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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民國崛起》569.第569章 困城
  5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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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軍第七航空隊的铩羽而歸,出征的時候,六百多架戰鬥機和轟炸機,浩浩蕩蕩,殺氣衝天,陣勢頗為驚人。

  可是他們依然沒有達成載仁親王為他們下達的,救出日本海軍第二航母艦隊,外加消滅國防軍薩師俊航母艦隊的作戰任務。

  甚至在這一戰過後,日本威名赫赫的地勤航空隊的最高指揮官德川前村中將都陣亡了,這對於載仁來說,他如何對日本軍政兩界都有著巨大影響力的德川家族交代也是一個大問題。

  別說是載仁是現任日本天皇裕仁的親兄弟,哪怕是裕仁天皇本人都不敢輕視德川家族對日本的巨大影響力,德川家族是日本最古老的幾大家族之一,勢力在日本軍政兩界盤根錯節,這下子載仁算是栽了。

  最後在樂以琴的航空隊追擊下,逃回台灣的日本第七航空隊戰機僅有二百四十六架戰鬥機,還個個帶傷,至於那三個聯隊的轟炸機,沒有一架回來的。

  日本陸軍第七航空隊,這支號稱“日本天皇陛下空中禦林軍”的精銳航空隊,算是被打殘了,沒有三四個月的時間,是別想恢復實力了。

  失敗的情緒,籠罩在衝繩島第七航空隊基地,一貫趾高氣揚的第七航空隊的飛行員們,耷拉著腦袋,鬥敗的公雞一般。

  第七航空隊副司令官武田秀郎少將,站在機場跑道盡頭,迎接這幫敗軍之將,就像望穿秋水一般,直到天邊被絢麗的晚霞映紅,鷗鳥歸巢,再也看不到一架返航的飛機,知道應該不會再有幸存的日軍戰機返回了,他才離開。

  他不敢怠慢,馬上將航空隊的損失情況,特別是司令官德川前村中將,不幸玉碎的情況,寫成一份長長的電文,發給在東京大本營總參謀部,眼巴巴等待消息的總參謀長載仁親王的回復。

  他不敢不寫的詳細,這次日軍第七航空隊損失慘重,這裡面有不可預料和改變的因素,誰知道,那個支那王趙漢青空軍手下的頭號悍將樂以琴,連續數場空戰下來,還能及時帶著八百多架戰鬥機,再次加入戰場,難道他不知道累嗎?。

  關鍵是日本第七航空隊的最高指揮官德川前村中將這位爺死了,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弄不好,自己都要受到牽連,德川的背景,實在是太敏感了。

  載仁看完武田發回的電報,“啪”的一聲,桌上的水杯,被盛怒之下的親王殿下摔碎到地上,濺了一腳水的參謀官,大氣不敢出,戰戰兢兢的偷眼看著滿臉黑線,陰晴不定的總參謀長閣下,都已經做好了挨大嘴巴子的準備。

  這個時候載仁的心情,已經完全惡劣到了極點,他之前動用衝繩群島上面的第七航空隊,長途奔襲國防軍的航母艦隊,打算救出陷入絕境的日本第二航母艦隊。

  這些載仁並沒有請示天皇陛下,這倒是問題不大,解釋一下就可以了,關鍵是,一天之內的三場空戰,先後動用了兩個陸軍航空隊,一個艦隊艦載機編隊,襲擊同一個目標,解救同一個目標,不但沒有取得應有的戰果,反而被打得幾乎全軍覆沒。

  之前本土長崎的第十二航空隊,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琉球群島上的第七航空隊,這一戰也是損失慘重,還能不能勝任在琉球群島防備華夏國防軍空軍機群都成問題,

  大日本帝國陸軍在朝鮮、本土西面地區的空中力量,幾乎喪失殆盡,讓他如何向自己的天皇老哥交代,海軍第三艦隊的艦載機,還算幸運,只是丟了三分之一的飛機。

  海陸同時出動,雖然都是大敗而歸,可損失卻大不一樣,問題就來了,海軍那幫家夥,會不會舀這件事大做文章,趁機發難,取得總參謀部的主導權?或者是,將自己趕下台,掌控總參謀部?再大事渲染,添油加醋、推波助瀾。

  用不了幾天,全日本的國民,都會知道,天皇陛下的禦弟,是個豬頭加笨蛋,不但讓支那人俘虜了整支日本第二航母艦隊,摧毀了日本人在濟州島部署的岸炮部隊,被支那轟炸機炸的片瓦無存。

  還致使帝國三支航空隊,損失慘重,載仁在擔心待會群情激奮之下,自己那個心機深沉、心狠手辣的天皇老哥,會不會大義滅親,把自己拋出去,平息眾怒?‘

  還有最頭疼的,那個該死的德川前村,自己已經命令他不許出戰,偏偏要逞能,這倒也罷了。

  當是這家夥真當自己是奧特曼,他本身身為指揮官,竟然還與支那飛行員搞什麽一對一的決鬥,那不是找死的節奏嘛!

  德川前村死了,對武田屁大的關系都沒有,可載仁接下來將要面對的事情,非常棘手,到時候載仁可能要承受德川家族那幾個老家夥的怒火。

  到時候,為了平息眾怒,載仁只有引咎辭職,連天皇老哥都護不了自己,德川家的那幾個老家夥,在日本軍方的能量相當大。

  還有,這次是自己統籌指揮,居中調度,跟前線司令官的職責是一樣的,卻遭此敗績,丟臉是肯定的了,這個時候載仁這個後悔呀,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光,自己逞什麽能嗎?

  各種各樣的問題,交織在一起,那個都不好解決,攪得載仁親王心煩意亂,腦袋瓜子生疼,哭的心都有。

  他必須想個萬全之策,不但能使自己擺脫目前被動的局面,還成功的轉移裕仁天皇和海軍方面的注意力,同時還要給德川家族一個交代,那就需要一個過得硬的理由。

  中日之間,一天幾場慘烈的海空大戰,從黃海打東海,戰線綿延數百公裡,場面之宏大,狀況之激烈,雙方出動飛機和軍艦的數量之多,看呆了、也嚇壞了此時待在菲律賓馬尼拉的美軍東南亞及南太平洋地區總司令官麥克阿瑟將軍。

  日本人敗了,敗得如此的狼狽不堪、損失慘重,倒是出乎麥克阿瑟的意料之外,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麽,從此以後,日本人失去了朝鮮地區的製空權。

  作為美國以海洋立國國策的忠實執行者和軍中老手,他知道,沒有了製空權,對於戰爭的影響有多大,得到朝鮮的國防軍就將具備的隨時攻擊日本本土的能力。

  “要變天了,從此以後,那個華夏王,拿下朝鮮算是消除了華夏東北邊境的安全隱患,甚至具備了打擊日本本土的能力,就是不知道這個華夏王什麽時候會大規模出兵東南亞了。”

  麥克阿瑟翻看著面前一堆情報,似乎在自語,又似乎對坐在對面,面無表情的參謀長史迪威說道,頗為無奈的搖搖頭,長長的歎息一聲。

  本來是給予厚望增援朝鮮平壤的日本第二航母艦隊,落入了那個支那王的圈套裡,四個甲等師團的援軍,早就變成了海底魚兒的餌料了。

  中日這次圍繞著朝鮮半島周邊,發生的一系列空中搏殺,海空大戰,經歷了熱切的希望,到極端的絕望,而且還不止一次,任何人的神經,都會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

  張作霖幾十萬大軍,將平壤團團圍住,正在逐步清除日軍在平壤周邊的所有堡壘要塞,日本朝鮮派遣軍司令橫山勇最初的萬丈豪情、與仰光共存亡的必死之心,可是整個平壤此時就像一座困城,將日軍二十余萬人牢牢困在這裡等待新的命運。

  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消磨了不少,帝國一次次對朝鮮的增援,一次次的希望和失望,橫山勇自己的感覺,就如同一會兒在火爐裡烘烤,一會兒又被驟然丟進冷水裡浸泡一般,反差大的嚇人。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橫山勇還有一種負罪感,如果不是自己要死守平壤,帝國那麽多精銳的海空力量,又怎麽會接連喪失,這是一種奇怪的心理作用。

  橫山勇的這種感覺,十分可怕,國防軍陳兵幾十萬在平壤周邊,更是由張作霖將軍親自帶隊進攻,就像不散的陰雲一般,消磨的不僅僅是橫山勇的信心。

  還有二十余萬日軍守軍的士氣,惶惶不可終日,是此時日軍平壤城內士兵普遍的一種心態,而橫山勇的感覺更糟糕,他忽然發現,自己成了一個誘餌。

  吸引帝國不斷的派出精銳部隊來救援,而那個支那軍元帥趙漢青,就如同一個狡猾的獵人,張開一張巨大的網,想想看,先是帝國陸軍三個精銳的甲等師團和海軍第二航母艦隊。

  就算知道,趙漢青這個時候在施展圍點打援戰術,在玩兒貓抓耗子的遊戲,又能如何?橫山勇覺得,自己就是那隻可憐的老鼠,盡管從內心裡拒絕,可事實的確如此。

  平壤被圍,不過一個星期多一點的時間,橫山勇就消瘦得皮包骨,本來就矮小的身體,一段枯木一般。

  橫山勇在召開完一次例行的城防軍事會議之後,其他將領們,心事重重的散去。橫山勇還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疲憊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是一種心理上的疲憊。

  參謀長伊川少將,理解自己上司的心情,沒有走,而是陪著橫山勇,呆坐在毫無生氣會議室裡,氣氛壓抑而沉悶,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橫山勇抬起頭,說道:“伊川君,目前的形式。對我們極為不利,帝國大本營對我們平壤的所有的增援行動,都失敗了,沒有希望了。

  因為我橫山勇一個人,損失了那麽多的帝國精銳部隊。伊川君,你知道嗎?我是帝國的罪人啊。”

  橫山勇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歇斯底裡,眼神兒多少有些散亂,伊川沒有插話,對於總司令官閣下的失態,他能理解。

  任憑誰,在幾十萬敵方大軍壓境之下,看著那些趕來增援自己的帝國海陸部隊,一個個陷入了支那人設下的陷阱裡被殲滅,也會是這樣情況的。

  伊川還理解,總司令官需要發泄,在其他將領面前,鎮定自若等等,都是表象,唯獨在自己面前,橫山勇將軍還能流露出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只需要傾聽就是了,實際上,伊川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解決辦法,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但伊川明白,如果是在幾天前,張作霖率領的入朝派遣軍部隊對平壤發起攻擊,那麽,平壤之戰,絕對是一場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血戰。

  日本的朝鮮派遣軍也許會全軍覆沒,但張作霖的部隊恐怕也會遍體鱗傷,現在嗎,伊川不好說,就他自己的觀察,這個時候的平壤城內的皇軍士兵的鬥志和士氣,已經降到最低點。

  橫山勇發泄夠了,逐漸平靜下來,說道:“伊川君,就目前的局面,你有什麽更好的解決辦法嗎?”說著,滿懷希望的看著自己的參謀長。

  伊川無語,又來了,第一次懷疑自己上司的智商有問題,都什麽時候了,有辦法我還能藏著掖著?其實這也都是因為橫山勇被連日裡接連不斷傳來的噩耗,弄得他沒了主意。

  再說了,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勁兒不使,對自己有什麽好處?這樣的話,總司令官閣下,不知道問過多少次了。

  伊川沉默一會兒,沒有回答橫山勇的問題,而是說了另外一件事:“總司令官閣下,從昨天開始,城外支那人的部隊從平壤正西和正北兩個方向,對我外圍陣地,進行了攻擊。

  支那人的攻堅作戰戰術還是老辦法,先是以猛烈的炮火,摧毀了外壕溝,而後,以裝甲部隊掩護步兵突擊。”

  橫山勇的眼皮翻了翻,這些情況,身為最高指揮官他都知道,只是不理解,伊川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件事兒,是何用意。

  伊川沒有理會橫山勇的反應,接著說道:“經過六個多小時的激戰,截止到現在為止,支那人的部隊,已經全部佔據我們在西線城外外壕溝一線我軍陣地,而就是六個小時的戰鬥,我皇軍部隊損失了將近三個聯隊的兵力。”

  聽完伊川的話後,橫山勇也是震驚了,他不知道部隊的傷亡情況,這一般都是參謀長掌握,伊川接著說道:“可奇怪的是,支那人部隊,佔據外壕溝和市區外圍我軍陣地之後,突然停止了進攻。

  總司令閣下,以您對支那人部隊戰鬥力和武器裝備的理解,難道會以為這是支那人有意放過我們平壤城內的守軍嗎?”

  橫山勇毫不猶疑的搖搖頭,要說在黃海海戰發生之前,日軍第二航母艦隊以及護航的三個日軍師團喪命之前,橫山勇還有自信憑借海軍航母艦隊的支援,和獲得三個師團援兵的乾掉,他還是有信心守住平壤的。

  可現在嗎,他沒有信心更沒有底氣,簡單的說,張作霖只要命令城外的國防軍火箭炮部隊,以全部火箭炮和火炮,逐段炮擊平壤市區,自己和手下二十余萬士兵,就會被淹沒在火山噴發般的炮火之中。

  “黃海戰役結束了,帝國第二航母艦隊將讓支那人的艦隊給俘虜了,我們的陸軍援兵也是趕不到了,支那人恐怕很快就會對們平壤城發起總攻了。”橫山勇皺著眉頭說道。

  伊川又趕緊問道:“總司令官,那麽,我們對支那人的部隊。是否進行必要的反擊,奪回丟失的陣地?”

  伊川使勁搖搖頭,沒看橫山勇,說道:“不,加強市區內的防務,不要忘了,我們的既定策略,是在平壤室內,與國防軍部隊,打一場大規模的巷戰,誓死守住平壤。

  哦,對了,參謀長,研究一下北面平城到這一帶的地形,到時候你們去哪裡工作的話。”

  京城國防軍朝鮮戰役前線指揮部,連夜驅車趕來的樂以琴,精神抖擻,毫無倦意,就連的大勝仗,讓他的精神處於極度的亢奮狀態。

  來的路上,他就很是意氣風發,橫掃一切敢於來犯的小鬼子機群,打得過癮又刺激,得好好算算,滅了幾個小鬼子的航空隊?

  難怪後好幾個戰友,在電報裡酸溜溜的對樂以琴說道:“你在東邊吃肉,我在北方連湯都喝不上,閑的鞋子裡都快長草了,是好兄弟不?要不咱倆換換?”

  樂以琴打得,一口回絕,這不,在肅州機場休息不到五個小時後,京師來電,又是緊急召見,又有肉吃了!這個時候的樂以琴甚至已經駕機返回到了京城。

  樂以琴降落的北京機場,是要空軍司令趙飛親自去接的,接到樂以琴,趙飛也沒有廢話,劈頭就問:“樂以琴,你的轟炸機作戰半徑,能否涵蓋衝繩群島?”

  樂以琴張嘴就來:“司令,轟炸機加掛副油箱,完全可以覆蓋衝繩島甚至到小鬼子的本土,都沒有問題,有什麽命令,您就下達吧!”

  隨後趕到的趙漢青老遠就聽到樂以琴的話,表情一硒,說道:“怎麽,樂大指揮官打了幾場勝仗,成了常勝將軍,就忘乎所以、不可一世了?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是嗎?”

  樂以琴老臉一紅,偷眼看了一下,趙漢青能夠親自來機場接他,足以讓她感到無比的榮耀,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報告元帥,以琴不敢大意,我是有根據的。

  轟炸機群和護航戰鬥機群,可以從上海機場起飛,橫跨東海海域,這樣的話,航程會縮短三分之二,而且,沿途還可以避開小鬼子的地面防空哨。”

  趙漢青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樂以琴,看得樂以琴渾身不自在,心裡發毛,不知道自己的話,那裡出了毛病。

  這是他駕機在趕來京城指揮部的路上,想出來的戰術,反覆推敲了多次,自覺沒有什麽漏洞,可看元帥的架勢,好像很不滿意似的,讓他心裡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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