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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喜事:極品小財妻》83.第83章 :固執的志仁
  鄉下的日子過的最是順利,男耕女織,自給自足的生活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這會兒連氏松了口氣,因為張志仁和張志禮都把賺到的工錢都上交給連氏,每人隻留下兩百文過日子。

  想起三叔所說,張志仁原本打算把所有的工錢全部上交給連氏的,還是張志禮拉著,給他分析了一系列的問題,這才決定各自存兩百文在身上,生活在縣城,難免要吃飯,也難免要請店裡的夥計一起吃些什麽,交流感情什麽的,而即使留下兩百文,也不過剛剛夠上吃飯而已。

  張沁兒聽到時,簡直懷疑張志仁腦袋有問題,把工錢全部給了連氏,他吃什麽?喝什麽?雖說雜貨鋪中午包一頓,那早晚都餓著?

  為此張沁兒再次去縣城時,沒少在張志仁面前嘀咕。

  恰好今兒也有空,張志仁隻好耐著性子聽女兒嘀咕,一面狡辯:“我當初實在沒有想那麽多。”

  張沁兒白了他一眼,然後說:“爹,哥和永安都不小了,你就打算讓他們天天下地乾活?”

  “不是跟著田叔叔和你大伯學習武術個識字嗎?”張志仁一愣,一下子沒有明白張沁兒話裡的意思。

  張沁兒知道,和這個老爹說話,是要說明白了才行,於是就說:“先不說田叔叔教的那兩手功夫只夠鍛煉身體所用,大伯的學識教永安識字倒罷了,哥他卻是教不了的。”

  這還真不是看不起張志廉,他讀書一輩子,就隻考了一個童生,而晗生以前在家時,就是張志仁悉心教導,說準晗生的學識都比得上張志廉了。

  這回張志仁腦筋轉了一個彎,這才聽懂了女兒的話,試著問:“你的意思是讓晗生永安去學堂讀書?這個我倒是想過,不過我也去問了,縣城的學堂包食宿,每年要五兩銀子呢!算了算,晗生和永安就要十兩銀子,就算我兩個月後能夠拿到一兩銀子一個月,也供不起。”

  其實張沁兒也早就托鄭成凱打聽過縣城裡的學堂了,一共有三家學堂,一家是一位老舉人坐鎮,另外兩家都只是秀才坐鎮,張志仁說的學費,那是那位老舉人家的費用,而秀才的學堂則每年只要四兩銀子。

  論學識,張志仁本就是秀才,所以給兒子找老師,自然會想著舉人。

  鄭成凱倒是對她說,如果真打算進學堂,就來找他,就算不少收一些學費,也可以多受到一些照顧,不過隨即鄭成凱又頗為不認同的說:“你這丫頭腦袋進水了,飯都吃不飽,還想著讀書識字!當初我爹逼著我學,好在我使出渾身解數,才把整個縣城裡的夫子都收拾了一遍,就是我爹拿五十兩請,恐怕也是沒有人敢來的!”

  說到這話時,鄭成凱不以為恥,反為以榮,得瑟的模樣令張沁兒送了他幾個白眼,這人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爹,先緊著哥吧!永安還小,慢慢識字再說。”提起學費,張沁兒也不由得泄氣,當初張志仁在家鄉辦學堂時,雖然不包食宿,也不過收一兩多銀子罷了,到了這縣城,居然貴了這麽多。

  張志仁有些頭疼,乾脆說:“別說拿五兩銀子進學,就是一兩銀子,家裡也未必拿的出。”

  看著張志仁這副模樣,張沁兒忍不住譏笑起來,若真只要一兩銀子,她鬧著也要送晗生去讀書,現在她的蘑菇每半個月就能夠賣上五六百文,一個月也有一千多文,比起張志仁的工錢來說,不遑多讓,雖說這蘑菇也由他人幫了下忙,但是大抵還是她弄出來的,賣的錢卻不由她支配,當她沒有需求時,不覺得如何,當她有需求時,才覺得這種感覺不好受。

  分家!

  她必須要快點說服這酸腐老爹同意,再拖下去,晗生都要錯過最佳讀書年紀了。

  堅定的握了握拳頭,張沁兒看著自己老爹說:“爹,我給你算一筆帳!現在我的蘑菇每個月可以賣到一兩多,而你的工錢也很快就可以拿到一兩銀子,加上娘時不時也可以刺繡換些小錢,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幾個月,哥的學費自然就攢下來了,並且我沒準還能夠找到更多賺錢的法子!”

  做了帳房先生,張志仁算帳的本能倒是越快了,聽罷,就搖頭說:“你這孩子!這算什麽算帳?賣蘑菇的錢和我的工錢都要交給你奶奶,你娘的刺繡手藝我倒是知道,但是就算她繡了,那錢還是要交給你奶奶,再者你一個小姑娘,別以為折騰出蘑菇來,就以為賺錢很容易。”

  張沁兒瞪大眼睛,故作天真的問:“為什麽我們的錢一定要交給奶奶?不能夠自己支配呢?”

  張志仁覺得這孩子夢魘了,盯著張沁兒的眼睛看了好一會,才說:“如今未分家,進項自然要交給你奶奶,我們平日裡吃的飯,穿的衣服,不都從公中出的嗎?你畢竟年少,隻想著賺多少錢,卻不想著我們一家老小要花多少錢。”

  張沁兒堅定的說:“爹,你這話就錯了!要是分家的話,我們的日子肯定過的比現在好!”

  饒是張志仁已經是成年人了,也被張沁兒這話嚇了一大跳,忍不住看了看四周,好在父女兩個在小屋子裡說話,四周並沒有他人。

  這次進城賣蘑菇,不是張老頭趕的車,而是黃大安需要進縣城辦事,所以借了張家的牛車,順帶著張沁兒一同進城。

  “你可真是夢魘了!分家這種話也是你一個小孩家家說的?以後快別提了!除非你爺爺開口,我們家是不分的!”張志仁板著臉教訓著,那嚴肅的神色告訴張沁兒,他是說真的!

  看著張志仁的反應,張沁兒暗地裡歎息著,猶自不甘心,又問著:“爹,你自己想過分家嗎?”

  看見張志仁想都不想就要義正言辭的模樣,她趕緊說:“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你要說真心話!我和哥永安還有娘親都想過分家,就是三叔一家也是想過分家的。”

  張志仁倒是一愣,隨即問:“你三叔想分家?這怎麽可能?別瞎說!”

  張沁兒哂笑著:“早在以前三叔一家就想分家了,如果不是顧慮著你的功名,大伯又想走科舉,恐怕早就提出了,至於現在……爹,你覺得奶奶前些日子那麽磋磨三嬸,弄得三嬸懷甜兒時毀了身體,他們會想不分嗎?現在又沒有爹的功名需要顧慮了……”

  說起來連氏真是不消停的,自從張志廉開始在祠堂免費辦學堂,教村裡的孩子學文識字之後,加上謝氏也有意奉承,連氏逐漸也覺得該給謝氏一些體面,只是連氏似乎不磋磨一個媳婦不舒服,選來選去,又選了馮氏,原因正是因為馮氏私底下刺繡,卻算作樂兒頭上,不將錢交給她!

  被連氏發現之後,那一次樂兒繡活錢,就全部落入連氏的口袋,而馮氏也就重新被連氏盯上,這個變故讓楊氏有些膽戰心驚起來,她原本也是打算私底下做些繡活換錢的。

  提起這些日子三嬸的遭遇,比起當初懷孕時倒沒好多少,於是嘀咕著把馮氏私底下刺繡的事情說了出來,又將連氏磋磨馮氏的話加倍說了。

  張志仁聽罷,神色雖然有些變化,不過他依然嚴肅的教訓著張沁兒:“一家人過活,賺的錢自然要上交到公中,如果人人都存了攢私房的想法,這個家還怎麽過?你回去說說你娘,她要是想做繡活,就老老實實把錢交給你奶奶。”

  聽了這話,張沁兒隻覺得心拔涼拔涼的,先前幾次和張志仁說話,雖說有拐著彎兒給張志仁洗腦,不過那時候張老頭也在,話就說的不那麽清楚,這還算是張沁兒第一次明著和張志仁討論這事。

  卻沒有想到他的態度遠遠比她想的冷漠的多!

  一雙幽暗的眸子悄悄的打量著張志仁的五官和神色,心底卻微微的歎息,這就是酸腐秀才內心真正的想法吧!平時雖然謙和,一旦牽扯到心中的道德和堅持,就會變得又臭又硬,讓人難以說服。

  深呼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情緒:“爹,你覺得私底下存錢不好嗎?我覺得倒是好的!小姑姑和蓮兒姐都大了,奶奶不要她們的錢,不過是想著出嫁之後手裡有幾個錢,這是為她們好!可是樂兒也不小了,樂兒的手藝又沒有小姑姑和蓮兒姐好,每次賣的錢都少許多,三嬸想幫著樂兒一點,都不行嗎?再者說我……”

  說到自己身上,張沁兒微微停頓了一會,不過依然接著說:“我性子野,耐不住刺繡,娘也因為家裡地裡的事情多,刺繡的手藝一時半會兒拾不起來,那我以後怎麽辦?”

  張志仁一愣,似乎沒想到這種話會從一個九歲女兒口中聽到,心思轉了轉,面色悻悻的說:“你們出嫁時,自然有公中出錢,你小小年紀,擔心什麽?不知羞!”

  都說到這裡了,索性都說了:“哼!上頭還有俊峰哥沒有娶媳婦呢!爺奶他們重視長子長孫,爹又不是不知道,等俊峰哥娶了媳婦,家裡的錢還剩多少?小姑姑和蓮兒姐年紀相仿,估計差不多出嫁,這又是一大筆花銷,到樂兒頭上時,她該怎麽辦?女孩子出門,手裡沒錢,婆家也看不起。”

  張志仁歎息著:“你既然知道家裡有這麽多事要辦,怎麽還可以有存私房的想法?要是我們都不存私房,公中的錢多了,辦事自然就利落了。”

  張沁兒覺得,自己簡直無法和張志仁溝通了,深呼吸一口,才壓抑住心裡的暴躁,眼前這人就是傳說中的鳳凰男、聖父!

  和他說一些自私的話,簡直就是玷汙了他那乾淨的靈魂!

  父女兩個說的牛頭不對馬嘴,自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張沁兒打算出門離開了,張志仁卻擔心她這樣子回去會惹什麽禍害,又想著自己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家裡到底發生什麽了,自己的娘喜歡磋磨媳婦,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覺得娘一向有成算,頂多讓媳婦多做事,出不了大事,以前連氏磋磨楊氏時,他就沒少求楊氏多忍耐。

  想起楊氏,張志仁的心裡倒是難得生起一股愧意,心裡猜測著,平日裡沁兒這丫頭雖然有些不靠譜,也不像今天這般夢魘了一般,莫非楊氏出事了?

  這麽想著,已經追了出去,叫住沁兒:“你等等!乾脆我今天請假回去一趟,家裡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張沁兒白了張志仁一眼,悶悶的說:“爹不用請假,你還是好好賺錢上交公中吧!”

  她今天之所以這麽激烈,也是受了樂兒的刺激,馮氏被磋磨之後,樂兒就三番兩次找她哭,那小眼睛哭的如同核桃一般,又怕樂兒一時想不開,當面頂撞了連氏也是討不到便宜,隻好不斷的勸慰著,饒是如此,她也覺得亞歷山大,所這次進城,才迫不及待和張志仁談了分家的事,不過如她以前所想,張志仁果然不是聽她一席話就會動搖的人。

  說著,也不理會張志仁,就要往外走去。

  恰好徐老板這時進了院子,聽了這話,頓時失笑,衝張志仁說:“這丫頭怎麽了?往日裡看著多精神靈氣啊,今兒悶悶的,你給她罪受了?”

  張志仁哪好意思說自己女兒這是勸自己分家來的,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接話。

  倒是徐老板體貼人,說:“想了想,你也來了一個多月了,你想回去就回去吧,反正近來比較清閑,帳房也沒有多少事。”

  張志仁倒是心動了一下,不過隨即又想起家裡正缺著錢銀呢,看沁兒那神色,也許楊氏並沒有事,否則沁兒非要拉著他回去不可,於是搖了搖頭說:“過幾天地裡挖土豆時我再回去吧!”

  土豆是年後就種上的,這個時候正是收獲的時候了,張志仁還沒有種過土豆,只是聽聞人說大約這個時候收獲,所以想回去看看。

  徐老板點了點頭,應下了他的要求:“也好,到時候給你兩天假,別急匆匆的,反而誤事。”

  不說張志仁這邊心思莫測,張志禮那邊張沁兒還瞞著的呢,不能說服自己的爹,三叔縱然能夠出面提出分家,那也是孤木難以成舟,還不如等時機成熟再說。

  鬱悶的時候,倒是想起鄭成凱那個混世魔王來,在街邊找到一個小乞丐,便將鄭成凱送的竹笛給他看,問著:“凱小子在什麽地方?”

  那小乞丐常在這一帶乞討,倒也見過張沁兒幾面,為人甚是機靈,忙說:“在‘賞墨軒’呢!我帶你過去。”

  說著就在前面帶路,這賞墨軒是一家賣文房四寶的地方,其中的宣紙和湖筆還有硯台墨錠都是上好的,家境好的學子都是在賞墨軒購買這些東西的。

  所以一聽到賞墨軒,張沁兒還真嚇了一跳,隨口問著:“凱小子那家夥怎麽會去那種地方?”

  “嘿,大哥說能賺錢的地方,都是好的。”小乞丐得意的說著,跟著凱小子混的,都是叫他大哥的。

  張沁兒不由得一笑,想來估計鄭成凱那家夥又鑽營到什麽來錢的門路了,只是卻不知道和這文房四寶有什麽關系。

  拐了一個街道,就到了賞墨軒,店裡頗為清閑,只有幾個學子模樣的人在挑選著筆墨,店裡的夥計則安靜的伺候在一旁。

  “在二樓呢!這種地方我就不進去,姑娘自己進去吧。”小乞丐穿著一身破爛,加上幾天沒有洗澡,身上帶著一股味兒,為人倒也識趣,帶著張沁兒走到店門口,就停住了。

  張沁兒自己走進賞墨軒,徑直朝二樓走去,上樓時,被店裡夥計攔住:“姑娘,我們掌櫃的正在和貴客談事呢,姑娘想要什麽,我去給姑娘找來。”

  “我正要找你們掌櫃的那位貴客呢!”張沁兒甜甜笑著,身段靈活的從夥計身邊溜過,麻利的上了樓。

  那夥計一時不察,想上去追,樓下又有客人,雖然那小姑娘穿的不怎麽樣,但是身上的衣服倒是乾淨整潔,應該不會鬧出什麽事。

  夥計這麽想著,也就沒有上去阻止了。

  而張沁兒順利上了二樓,就見整個二樓十分的靜謐,擺放著比落下好的多的筆墨紙硯,樣樣結是名品,是專門服務於有錢的人家的。

  二樓還隔出一個雅座,此時鄭成凱和賞墨軒的掌櫃的正坐在裡面聊天,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樓下的夥計呢,於是那掌櫃的見桌上的茶水不夠的,就出聲吩咐:“倒些茶水來!”

  張沁兒眼睛一轉,打量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到燒茶水的地方,隻好自己走到雅座,不好意思的說:“我來找凱小子的。”

  鄭成凱正翹著二郎腿,一邊磕著瓜子,十足的休閑痞子像,聽到張沁兒的聲音,頓時一愣,看到掌櫃的詫異的表情,忙站起來,拉著張沁兒走了進來,大方的對掌櫃的介紹:“這是我妹妹,沁兒!”

  又問沁兒:“有什麽事?誰惹你了?需要我出面擺平麽?”

  張沁兒白了他一眼,嘟嚷著:“沒事不能找你?”

  鄭成凱頓時詫異的哎呦一聲,像打量怪物一般打量著張沁兒,張沁兒平日沒事可不尋他的!

  這回可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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