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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喜事:極品小財妻》98.第98章 :試墨
  看見張樂兒陷入自己的回憶中,張沁兒又說了一句:“樂兒,其實你真的是一個很聰明的姑娘,你要知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長處和短處,我小時候皮,你小時候乖,我們兩個肯定有不同的地方,你不要用你的短處來比我的長處,這樣反而對你自己不好。”

  “那你的短處是什麽?”張樂兒立刻反問,一雙眼睛中冒著執著的光芒。

  “刺繡啊,我性子活脫,根本靜不下心去刺繡,然後……”張沁兒為了讓張樂兒感到心裡平衡,絞盡腦汁想著自己的短處,過了一會才說:“我其實挺邋遢的,以前都是我哥給我收拾屋子,然後其實我很膽小。”

  張樂兒驀然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不可思議的說:“你膽小?”

  張樂兒簡直無法接受這個‘膽小’兩個安在張沁兒身上!

  張沁兒卻自嘲的笑了笑,回憶起前世自己那次很不成功的‘盜竊’,隻覺得那會兒的記憶越發的模糊了,現在回想,隻隱約記得一部分,頓時生起一種周公夢蝶,此身何處的感覺來。

  “樂兒,你要知道,人是會變的!我小時候真的很膽小,但是我卻又知道,我不能夠膽小!如果給我一個安逸的環境,也許我就是膽小的。”張沁兒很是鄭重的說著。

  “人當然會變!”張樂兒眸光微變,喃喃說著。

  這會兒永安已經帶著福兒小寶進來了,幾個孩子一聽可以聽故事,頓時興奮的滿臉笑容,一進來就喊著:“姐,我要聽故事。”

  張沁兒將視線放在永安他們身上,也不再管樂兒的心思了,笑著說:“要聽故事就都坐好了。”

  幾個孩子頓時乖乖的坐在床榻邊上,等著張沁兒說故事。

  張沁兒選了一個《蛇和農夫》的故事,抑揚頓挫的聲音活靈活現的將故事完整的說了出來,然後詢問著:“你們覺得是蛇可惡,還是農夫可惡?”

  “當然是蛇啦!農夫好心好意的去救它,可是它卻把農夫給咬了!”小寶第一個喊了起來,福兒也跟著說:“是蛇可惡。”

  只有永安偏頭想了想,才說:“姐,這個故事明明是蛇可惡,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問?”

  在永安的心裡,張沁兒這個姐姐是最聰明的,她這麽問,肯定有她的理由,所以永安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判斷。

  張沁兒卻再次問他:“你先說是蛇可惡還是農夫可惡?”

  永安想了想,隻好說:“應該是蛇可惡。”

  張沁兒又反問一句:“蛇為什麽可惡?”

  “農夫救了它,它卻咬了農夫,這還不可惡嗎?”小寶瞪大了眼睛,一個勁的盯著張沁兒看。

  張沁兒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笑著說:“你覺得蛇是什麽樣的?它會咬人嗎?”

  “蛇當然會咬人的,上回還將村裡的人咬傷了呢!”小寶馬上回答,倒是永安說:“爹說只要不惹著蛇,蛇就不會咬。”

  “那要是惹著了呢?總之蛇是會咬人的對吧?不管你是誠心惹的,還是無意惹的,都有被咬的可能性,那麽……農夫明明知道蛇是會咬人的,他為什麽還要救那條蛇?還將蛇放進自己的胸膛為他取暖?”張沁兒繼續反問,蛇在大多數時候,的確是溫良的,但是蛇和人幾乎算是天敵一般,有的人看見蛇就打心底的害怕。

  “呃……”張沁兒的反問讓幾個孩子都陷入思考中,旁邊聽著的樂兒也不禁想了起來。

  “這樣說,農夫就應該把蛇弄死。”最終小寶先倒戈了,完全否認了之前自己的認為。

  “也不對,上天有好生之德,農夫心底善良,救蛇是沒錯的,他最大的錯在哪裡,你們仔細想想?”

  “農夫不應該把蛇放進自己的胸膛!如果只是救蛇,把蛇放在溫暖的房間裡就好了!這樣即使蛇蘇醒之後想要咬他,他也有反抗和逃避的機會!”終於,永安想通了,眼神亮亮的,如同一把火焰在熊熊燃燒著。

  可是這樣的眼神卻眼巴巴的看著張沁兒,小心的問著:“姐,我說的對不對?”

  “對了!蛇天生是會咬人的,而農夫把蛇放進自己的胸膛,即使最後被蛇咬傷了,也是農夫更加可惡,可惡在他沒有防備之心!你們要記住這個故事,以後和人相交,我們可以拿出自己的誠意,但是千萬不要冒然的相信對方,把自己的弱點告訴對方,明白了嗎?”

  張沁兒悉心教導著幾個孩子,這會兒他們還太小,肯定不明白《蛇和農夫》的故事精髓,不過這並不妨礙張沁兒及早的給他們提個醒,省的以後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

  幾個孩子畢竟還小,各自沉思一會兒之後,又因為甜兒在床上發出呵呵的笑聲,而把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妹妹。”小寶忙湊過去,有趣的逗弄著甜兒,甜兒伸出一雙小手,在空中費力的抓著,小寶就把自己的手指遞了過去,卻不想被甜兒抓著就朝自己的嘴裡送去,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喲!”小寶沒有準備,登時疼的大叫起來。

  “甜兒松口,咬傷哥哥了。”樂兒忙過去讓甜兒松口,又說:“最近甜兒也不知道怎麽了,總是動不動就喜歡咬人。”

  “聽說這是長牙齒的原因呢!”張沁兒說著以前聽過的幾句閑話,論起照顧孩子,她可毫無半點經驗可言。

  馮氏在楊氏的屋子裡做衣服,聽到這邊小寶的哭聲,忙急著就走了進來,說:“怎麽了?”

  樂兒忙說:“甜兒咬著小寶了!”

  馮氏上前幾步,在她的逗弄下,甜兒終於松口了,似乎嫌棄不好吃一般,砸吧砸吧著嘴。

  馮氏看了看小寶手裡的傷,雖然紅紅的,但是因為甜兒還沒有長出牙齒來,倒也沒有破皮,替小寶揉了揉,安慰著:“不疼的哈,別哭了,妹妹還沒有長牙齒呢!”

  又抱起甜兒來,看著甜兒樂呵樂呵的表情,笑著說:“我們家甜兒牙口真好啊,這麽快就想著自己吃東西了嗎?”

  “娘,有什麽法子讓甜兒別咬人嗎?上回她也咬了我。”張樂兒控訴著甜兒的霸道行為,雖然被咬的不痛,但是那種感覺可不太好。

  “這沒辦法,她現在在長牙齒,牙床癢著呢,所以才想著咬人,你當初小的時候,可沒有少咬我呢!”馮氏笑著說:“聽說城裡人都用上好的玉雕成磨牙棒,可是我們鄉下人哪裡計較這點?都是讓孩子咬幾口,等她牙齒長出來就好了。”

  “我都沒有見過玉呢,聽說玉很貴的。”張樂兒聽到一樣富貴事物,心底又升起對富貴人家的向往之情。

  張沁兒看著樂兒這樣,只在心裡歎息著。

  時間也不早了,張沁兒就帶著永安和福兒回自己的房間裡去睡覺了。

  租的院子房間很多,不過幾個孩子習慣睡一個房間了,還是楊氏好說歹說才讓沁兒帶著福兒睡,晗生帶著永安睡。

  這會兒晗生的房間還是亮著燈,就知道張志仁還在教晗生功課呢。

  永安此時還不算太累,就先去張沁兒的房間坐坐,等那邊的功課結束了,再回去睡覺。

  第二日,一輪紅日從東邊升起時,張沁兒就穿著一套新衣衫,朝賞墨軒走去。

  推出墨汁新品,不比店鋪開張,不過因為有何山長過來提筆試墨,還是有很多人好奇的圍觀了上去,張沁兒走到賞墨軒的門口時,就發現自己擠不進去了,外面圍著一大群的人,而在賞墨軒的門口,也搭了一個簡單的台子,上面掛著一些紅綢布,有夥計則用竹竿提著兩掛百子千孫鞭炮,等著吉時到了就點燃了去。

  幸好有忙前忙後招呼的夥計看見張沁兒擠在人群裡,忙過去笑著說:“哎,各位麻煩讓一讓。”

  因為是賞墨軒的夥計,大家下意識的就朝後面和兩旁讓過,直到看到那夥計停在張沁兒身邊,巴結的笑著:“沁兒姑娘,這都怪我,沒有及早看見你。”

  張沁兒笑著說:“我也剛來呢!”

  在那夥計的帶領下,終於順利的進了賞墨軒,倒是旁邊的觀眾們則紛紛打量著張沁兒,猜測著她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讓賞墨軒的夥計親自過來迎接。

  再看張沁兒不足九歲女娃,穿的也是尋常百姓家的棉布衣衫,手裡也沒有帶什麽禮物,一下子還真不好猜了。

  進了賞墨軒,裡面已經坐了不少臨川縣有頭有臉的人物,夥計們跑前跑後的忙著招待著他們,張沁兒則是直接上二樓的,這是程掌櫃的吩咐,夥計們自然不敢違背,倒是坐在一樓的商業同行們紛紛多看了張沁兒兩眼,心中所猜測,和外面那些圍觀者大約一致。

  上了二樓,進入雅間,就看到程掌櫃還有邱師傅,以及一個十分面熟的人……鄭成凱。

  “你看!沒有我的馬車接送,你的小短腿能走多快?”鄭成凱翹著二郎腿,得瑟的說著,自從上次鄭成凱陪著張沁兒過來配製墨汁後,鄭成凱就沒有再出現過了,這麽幾天不見,心裡非但沒有想念,反而覺得無語和好笑起來。

  “你來做什麽?”斜眼看了看鄭成凱,很不客氣的說著。

  鄭成凱不喜文房四寶,也不喜讀書,這是誰都知道的,如今墨錠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他似乎也沒有必要出現在自己不喜歡的地方。

  “我妹妹做出的墨汁,我肯定是要來看看的,沒準那些人一看我在場,就多買了些呢,你可就多賺了錢了!”鄭成凱一副‘你快感激我吧’的表情,逗的大家都笑了起來。

  程掌櫃忙說:“鄭小少爺說的是,帳目上還請放心,絕對是乾淨的,程某必定不敢欺瞞沁兒姑娘的。”

  鄭成凱有趣的看了看程掌櫃,心想,還是這老道的商人看得出自己的目的,那個傻傻的‘村姑’還不知道呢!

  他父親是吏,而他自小就借著父親的身份做著牽頭的事情,對於帳冊這種東西的真假,他很是有一套的,因為怕程掌櫃欺瞞沁兒,這才打算敲打敲打程掌櫃一番。

  直到此時,張沁兒才驀然發現鄭成凱的目的來,心裡不覺有暖流流過,鄭成凱人雖然雅痞雅痞的,但是對她卻向來不錯。

  幾個人坐下沒有多久,就聽到有夥計帶著恭維和笑意的聲音傳來:“何山長,您慢點走,這裡有些窄。”

  一聽這話,其他的人就知道何山長過來,忙全部站起來,迎接何山長的到來。

  張沁兒也期盼的看著門外,心裡一直想象著何山長的模樣。

  當何山長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范圍,程掌櫃就第一個迎接了上去:“幸會幸會!能夠得到何山長的親臨,鄙人感到十分的榮幸。”

  何山長顯然已經見過程掌櫃的,呵呵笑著說:“哪裡哪裡!別捧殺了何某。”

  其他的人自然是知道何山長的身份,一一給他見過禮,饒是鄭成凱這等皮厚肉厚,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在何山長的面前,也是畢恭畢敬,不敢有半點囂張的模樣,那神情就好如貓見了老鼠,要有多怕,就有多怕,惹的張沁兒不禁在心裡感慨起來。

  何山長是一個接近五十左右的男人,穿著一身尋常棉布的半舊衣衫,身量頗高,精瘦的身材顯得很是孤鶩,臉上則留著一小撮山羊胡須,頭上帶著一頂四方平定帽。

  一看到何山長的模樣,張沁兒第一個念頭便是這何山長為人果然嚴厲而耿直!若拜他為師,學業上少不得錐刺股,頭懸梁那般刻苦了。

  或許是當過十年官的緣故,何山長身上充滿了一種上位者的氣質,他一進來,其他的人就成了陪襯,除了程掌櫃,也就只有邱師傅能夠和何山長說上幾句話,而根據張沁兒的研究,總覺得這清高耿直的何山長應該是看在邱師傅的面上才過來一趟的。

  談論了一會,吉時就已經到了,程掌櫃便邀請何山長下去提筆試墨,其他的人則跟在後面下樓。

  鋪著紅綢布的台子上已經擺著一張書桌,上面除了紙筆,只有一瓶造型獨特的瓷瓶……這便是墨汁了!

  兩串百子千孫鞭炮已經被點燃,劈裡啪啦的響了起來,圍的近的人紛紛捂著耳朵朝後面微微的退了退。

  程掌櫃上前說了幾句場面話,試墨便開始了。

  何山長是無需多說的,他邁著穩當的步子,來到桌子面前,先是沉吟了片刻,這才將提筆,往瓷瓶口探去,因為這個時候的瓷瓶都是不透明的,大家都不知道裡面是什麽東西,紛紛緊張的盯著何山長手中的那隻五兩銀子一隻的狼毫筆。

  何山長的手腕用著巧勁,蘸的墨汁剛剛飽滿而不多余,懸於半空,雙眼凝視筆尖片刻,這時在場的人也紛紛看清了那筆尖的墨汁,濃鬱而飽滿,不比研磨的差。

  接著,何山長便書寫起來,試墨是需要兩個環節的,一是繪畫,二是寫字,任何墨汁滿足繪畫和寫字兩個功能,就能夠看出墨汁的品質出來。

  這批墨汁如張沁兒所料,除了缺乏墨彩的層次感,找不到任何缺點來,雖然算不上極品,卻也不算劣質品了。

  何山長的動作很快,白色的宣紙上逐漸出現一副山水畫的輪廓,隱隱約約,若隱若現,卻又不失風骨,這是何山長最擅長的山水畫,富人們那是千金難求的!

  饒是程掌櫃在一旁看了,也不禁後悔拿出來的是最普通的墨汁,這副畫若是配上最好的墨錠畫出,價錢想必不菲。

  頃刻間,何山長已經停下筆墨了,低頭凝視著自己的這副畫作,心底略感滿意,於是便繼續在紙上書寫著幾個大字‘物美價廉,百姓之福’。

  近處幾個人看清這八個大字,不禁嘩然,有了何山長這八個字,想必這新出來的墨汁必然好賣!

  程掌櫃忙讓夥計將何山長已經畫好的宣紙一人一邊牽扯著,將整幅畫呈現給大家觀看。

  “嘖嘖!不愧是探花,這等筆力誰敢超越?”

  “畫的可真好啊!”

  “是啊!當年何探花那可是書畫雙絕,是我們臨川的佳話呢!”

  “可惜我家那小子太小,不然真想送進得賢書院去讀書呢!”

  “我家兒子倒正好,前兩年在私塾讀的還不錯,要是能進得賢書院就好了。”

  ……

  頓時下面便響起嘰嘰喳喳的話語,一個個又是激動,又是誇讚的說起何探花的出身以及官場之路了。

  倒是有幾個學子,性子格外的偏激,這會兒聽著大家都在誇讚,不覺有些氣悶,他拉著幾個夥伴,便擠了上去,嘴裡喊著:“何山長,我敬佩你的為人和學識,但是我無法接受墨汁這等事物玷汙我文房四寶!”

  “就是!這墨汁雖然方便,但是毫無墨彩和品節可言,雖可書寫,卻也不過呆板之物而已,何來的百姓之福?”

  幾個學子紛紛叫嚷著,一下子就引起其他沉默學子的附和,一看這狀況,張沁兒就微微提起心,不覺埋怨著這些吃飽了沒事乾的家夥,你不用就不用,也沒人求著你、逼著你用!犯得著出來砸人家飯碗嗎?為人如此呆板僵硬,日後就算當了官也升不了!

  好吧,張沁兒這是在心裡怨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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