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看了司徒珣霄和南宮木熙一眼,笑意淺淺,“就我所知,戰神王爺的威名在外,是不會允許被算計的吧?”
“所以呢?”司徒珣霄挑眉,薄唇緊抿看著李琪的目光,也是冷冷的。
不同於剛剛的怒火未消,此刻的司徒珣霄,除了一臉的漠然,不見其他神色,而周身散發的寒意和霸道氣息,隱隱約約傾瀉出來,氣勢之上,凌駕於南宮木熙許多,李琪突然有些明白,這戰神王爺的名號,究竟是為何?之前,她或者不知道,為什麽和他比肩的南宮木熙,也不過是被人稱攝政王,獨獨他司徒珣霄,被尊為戰神。現如今所見,果然能明白許多。
冷若冰霜,霸氣四溢,渾然天成的尊貴和目空一切,在他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令人有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感受。
“戰王和攝政王,不會坐以待斃,對嗎?”李琪很快斂下了心神和感慨。而在明白了司徒珣霄的時候,她也明白,以退為進對這個男人來說,無疑的愚蠢的,便也坦坦蕩蕩道,“或者在戰王眼裡看來,我李府的勢力並不算什麽,可是,要讓敵人最不痛快的,無非是在希望滿滿,飄飄然的時候,突然間墮落谷底,才是最痛快的,不是嗎?而我能做的,就是給這個希望,如有這個報仇的機會,我只會是最好的助力,因為只怕如今,只有我懂他。”
提及此事,李琪的臉上的嘲諷之色,也難以掩飾。
“師叔說,這蠱毒是在好幾年前下的,只有在心境愉悅裡滋生的蠱,才會在後來一天天的怨懟之中,漸漸有了極大的藥效,也就是說,李側妃的蠱,早就被種下了。就下官所知,當今世上,能懂得此蠱的人,很少!”一旁的陳先知,也皺眉對著宗政筱亭開口。
宗政筱亭自然明白,此刻陳先知主動開口,必然是有什麽懷疑,不由得挑高了眉頭,“陳太醫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是!”陳先知點了點頭,“其實,如果按照師叔的推斷,這蠱毒,至少是五年前就種下了,而若是就這蠱毒來看,只怕太子未必有那個能耐,結實得這樣子的人吧?”
“這是為何?”
“這個蠱毒,基本上熟悉的人太少了,而提供這個蠱蟲給太子的人,也會有修為的受損,畢竟,這些蠱蟲是要養著的,也就是說,養著蠱蟲很不容易,能這樣子給太子的,不可能是因為太子重金聘請的。”門突然打開,葛雨夜沉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師叔!”陳先知急忙起身。
“果然不出我所料。”葛雨夜一臉凝重,“只怕你們是將計就計了。”
“什麽意思?”南宮木熙看著葛雨夜的神色,不由得皺眉,再看看陳先知的舉止,便知道了,剛剛所謂的要休息,不過是一個借口,葛雨夜還倒騰了什麽?
“這蠱蟲是除去了,可是這蠱蟲,能帶來這麽大的怨念,倒是要我好奇,畢竟,李側妃即便有怨氣,卻不是那種歇斯底裡的人,按照攝政王接回來李側妃後所說的,見不得陽光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了自己的意識,我才有了懷疑的。”
“沒有了意識,就沒有可能持續那麽多的怨氣積累,是這個意思嗎?”宗政筱亭眨了眨眼,似乎也察覺了不對。
“不錯,所以,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些蠱蟲,本來就在培植的人手裡,有了很深的怨氣,而後,有加以移植才是。”葛雨夜讚許點頭,“更重要的是,這些蠱蟲在剝離之後,居然是不怕火和忌諱的藥粉,如同飛蛾撲火一樣自殘,就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這蠱蟲若被驅離了,那背後的始作俑者,必然可以獲悉,這是個好事,也不是個好事。”
“如果不是師傅發現了,只怕,我們接下來的動作,反而會被諸葛飛揚將計就計了?”南宮木熙越發覺得事情不同尋常。
“甚至將計就計之中,大家再次中了蠱毒,也猶未可知。”宗政筱亭皺眉,“我怎麽覺得這一切,越發的不同尋常了。”
宗政筱亭說出的話語,令眾人都面色凝重,而宗政筱亭接下去問出口的話語,也令得李琪面色大變。
“李側妃,你覺得,這諸葛飛揚最應該除去的,不應該是南宮木熙,而是司徒珣霄,這正常嗎?哪怕和雲光國的皇帝有了交易,他這樣子做,你信嗎?”
“雲光國……”李琪咀嚼著這三個字,眼底漸漸的轉為清明,“或者,諸葛飛揚的野心,一開始就不是盯著攝政王。”
“你知道了什麽?”宗政筱亭一臉困惑。
“六年前,雲光國有人來過府裡,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可是,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年紀較大的女人。但是看諸葛飛揚,似乎對他很是恭敬。”皺著眉頭,李琪緩緩出聲。
宗政筱亭和司徒珣霄對視了一眼,彼此心裡,都懷疑著一個人。
“本王會要人,快馬加鞭給本王查,當務之急,最好的一點,我們知道了會漏出破綻,那麽,就可以假意要算計諸葛飛揚,而引蛇出洞。”司徒珣霄冷下了臉。
“可是這蠱毒,若有萬一的話……”南宮木熙皺眉,看向了葛雨夜,“要是本王有萬一,師傅,你說我母親會不會傷心欲絕啊?”
“你要什麽,說!”瞪了南宮木熙一眼,就知道這個家夥,每次就只會拿自己的軟肋威脅自己。
“嘿嘿,師傅對本王確實好,本王就是要一些,能避開蠱毒的東西,你肯定有的,我知道!母親說過,可好用了。”南宮木熙一邊說著,一邊旁敲側擊的拍馬屁著。
而母親究竟有沒有這個東西,必然是不知道的,可是,就對葛雨夜的了解,他是一定數目都為母親考慮到的。
果然,在提及母親後,葛雨夜一臉自豪而後又是糾結,只見他不情不願的,丟了一小包給南宮木熙,卻見南宮木熙很是乾脆的,送給了李側妃。
“這個很珍貴的。”葛雨夜吼著。
“知道!”南宮木熙笑了笑,攤開了手,“還要四份。”
“四份!”怒吼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