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天前,太后壽誕定下的那一日,她也接到了父親的最後通牒。
經過李家的一致決定,他們李家決定在今天,讓她和微墨生正式定下婚約。
也就是說,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完成他們名義上的拜堂成親。
至於喜服婚宴之類的東西,就要推遲以後再說了。
這樣做的原因,表現上來說,是為了給太后衝喜,讓她的病情可以有些起色。
其實李家背地裡卻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眼下局勢動蕩,任何一個人的勢力,都可成為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就算微墨生不受寵,就算他可有可無,可是瘦死的駱駝鐵定比馬大,他的手中,必定還有一股力量。
這股力量若是放在平日,確實是入不得眼,可是在眼下,卻也聊勝於無,能用則用。
而李師師之所以答應父親,願意配合的嫁給微墨生,是因為李茂答應了她一個條件。
李茂必須保證在成親之後的一年時間內,弄死微墨生,讓她名正言順的取代他的地位,得到他手中的那份力量。
對於李師師來說,每天都面對著這個疤痕男人,她都有種想吐的感覺。
其實她不知道的,微墨生在面對她的時候,惡心的感覺比她還明顯。
努力使得自己不去看她,微墨生轉首看向身側的空位。
“寂寂,坐下。”
冷寂一怔,這可不是他們計劃好的內容。
“墨生……”
“坐下!”微墨生的聲音提高了分貝,使得他們更是成為了眾人注目的目標。
冷寂有些魅異的看了一眼眾人,旋即悠然坐下。
果不其然,一片嘩然。
王爺一側的位置,只有王妃可坐。
這冷寂充其量只是微墨生的一個寵妾,而且還算是沒有實質的寵妾,她有什麽資格可以坐在這個位置上。
再者說了,就算是坐,也不應該是她來坐。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轉向了李師師。
王妃之位那個妾室坐了,那麽這個正主子坐在哪?
所有人都以一種看戲的眼神在看著李師師,心中全都在咆哮著,希望看到李師師衝出去,將冷寂給撕逼的情景。
這就是人的正常心理,欺負弱勢,總是能讓他們覺得順理成章。
李師師確實是起身的,卻在起身的一刹那,被李茂給按住了。
“讓她坐……等一會她被轟開的時候,就會明白什麽叫做白日做夢,癡人妄想了……到時候,她會比現在更丟臉。”
李師師沉吸一口氣,終究還是忍下了心中的這口惡氣,只是狠狠的怒視著冷寂,眼神如箭。
冷寂懶得鳥她,指尖與微墨生十指相扣,囂張而高調的秀著恩愛,張狂的宣布著這個男人的所有權。
兩人親昵的偎依在一起,附耳低語,勾唇淺笑的恩愛模樣,就像一把鋼針,無情刺入了所有人的眼睛,扎的他們眼睛都疼。
“他們在做什麽?腦袋是不是給驢踢了?怎麽敢這樣輕浮?”太子妃一臉見鬼的神色。
對於她這種受了婦德灌輸的女子,冷寂的所做所為,簡直和煙花女子,沒有什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