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微柯的眼神遽然一厲,再看微子良之時,依然多了一絲陰戾。
“打他?”
“對……哪怕是斷胳膊斷腿都無所謂……只要是讓還有一口在就行!”
冷寂右手翻轉,已然多了一根羽箭,錚亮的箭頭讓微子良的瞳孔驀地一縮。
“冷寂!”他怒吼著想要掙扎,卻更像是落水之犬,極是狼狽。
“柯王爺,你也可以扎他幾個血窟窿……還是那個句話,只要不是傷在主要部位就可以……”
微柯陰笑著接過羽箭,沉步走向微柯。
冷寂悠然轉身,背對著微子良,從他那嚎叫之中可以聽得出來,微柯下手頗為狠毒。
微墨生一直靜斂的站在那裡,就像是在觀看著一場與己無關的鬧劇,面色沉幽。
直到微柯泄恨一般的站起身,他方才從達子手上接過金鑾,走向微子良。
“現在,我們的遊戲繼續……”
微子良吐出一口血,他渾身上下,已經被微柯以箭頭扎了不知道多少下,渾身都痛,痛的他恨不得咬舌自盡。
但是人就是奇怪的動物,就算現在想著巴不得一死了之,解脫痛苦,可是卻又在潛意識之中,不甘心這麽做。
因為對於他們來說,不到最後的山窮水盡,是絕對不會輕易認輸,輕易將自己的性命貢獻出去。
“微墨生……有種你就殺了我……”微子良咬牙切齒的怒吼著,眼底噴火。
“我為什麽要殺了你?”微墨生一臉不屑:“咱們之間的遊戲還沒有結束,我怎麽會舍得殺了你?”
他陰陰一笑,在他身邊緩身蹲下。
“再者說了……當年你都那樣對我,卻沒有殺掉我,現在我怎麽可以忘恩負義,讓你死去呢?”
微墨生緩緩舉起手中的金鑾,勾唇戾笑。
“現在,提問繼續……這遺詔之中,寫的是什麽?”
“你自己沒長眼睛,難道不會去看嗎?為什麽要來問我,折磨我?!”微子良昂首怒吼。
微墨生沒有回答,而是緩緩起身,將位置留給了冷寂。
“看來你還挺喜歡和寂寂玩的……”
冷寂隨手從達子的腰間抽出一柄匕首,以手挽袖,快步而來。
“這一次,我們來玩切手指的遊戲……回答錯誤一次,亦或是拒絕回答,咱們就斷一根手指……”
匕首在冷寂的手上翻轉,熟練的猶如行雲流水,順暢無比。
“不過這一次,咱們人道一些……多給你一個選擇權……每一次斷指之前,我可以讓你自己做主,做主決定斷掉哪一根手指……”
微子良看著冷寂,就像是在看著來自於地獄的奪命修羅。
“冷寂……你太狠毒了……”
她要斷掉別人的手指,居然還要人家決定留下哪一個,斷掉哪一個。
這樣的選擇權,等於人家自己拿刀切斷手指。
與其說是斷指,其實更多的是心底的震懾。
自己動手的斷指之痛,卻比不上心底的折磨。
“我狠毒?!”冷寂笑靨如花的俯身而下,聲音卻冽寒無比,冷入骨頭:“微子良,等咱們玩下之後,你才會發現,那個時候的我,才算是真的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