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太后的壽禮被盜,圍觀的人群瞬間亢奮不已,可是上前的卻沒有幾人。
畢竟大家都不是傻缺,能進入學院的讀書的,後面都是有靠山的,大家沒必要為了事不關己的事情,將自己給繞進去。
但是也有一些想要抱李師師大腿的人,聞言頓時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抓向冷寂。
“住手……”
一聲厲喝,雖然聽起來有氣無力,聲音不大,可是卻帶著無盡的威嚇,像是凝音成線一般,竄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眾人心驚,頓時轉首看去,讓開了一條路。
風令推著微墨生緩緩而入,輪椅上的男子,雖然依舊精神萎靡的靠在那裡,可是莫名的,卻讓人心生畏懼,眾人不覺紛紛自覺後退幾步,頜首成禮。
“微墨生?!”李師師猶如見鬼般的倒吸一口冷氣,失聲驚呼。
微墨生的身上,穿著書院獨有的學服,她自然猜到了他的來意。
“李小姐,你太放肆了!王爺的名諱,也是你可以直接稱呼的嗎?”風令冷冷斜睨而來。
李師師雖然是微墨生的未婚妻,可是她再如何的嬌貴,也比不得微墨生的王爺身份。
如此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公然叫囂微墨生的名諱,在一定程度上,已屬犯上。
“墨王爺,師師方才太過驚愕,所以失禮了,還請王爺恕罪……”李師師不甘心的躬身頜首行禮。
她這模樣,絲毫沒有那日在墨王府門前的囂張跋扈。
在這樣的場合對微墨生不尊敬,等於是在打皇家的臉。
打狗尚且看主人。
李師師跋扈,可不傻,她懂得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做不得。
微墨生像是眼瞎沒看到她一般,凝眸看著冷寂,唇角浮上一絲寵溺淺笑。
“不是說讓你等我的嗎?怎麽自己先來了?這一路上壞人瘋狗很多的,要是被欺負了怎麽辦?”
眾人的眸子驀然瞪大,全都齊刷刷的看向李師師。
微墨生和李師師的婚姻,是太后賜婚,天下皆知。
如今,這個男人卻在自己的準媳婦面前,公然和另一個女子曖、昧不清,這不是在打媳婦的臉嗎?!
李師師老牙一咬,覺得自己心底都要爆開了。
又來了,又來了,又特麽的來秀恩愛了。
你們真的當她是瞎的嗎?
再說了,說誰是瘋狗呢?
“墨王爺……能借一步說話嗎?”李師師恨咬牙切齒,卻不得不低聲下氣。
那日大鬧墨王府,是因為當時夜深人靜。
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她無論如何也不敢對著一王爺發飆。
若是飆了,莫說皇家那關過不去,就對她的閨名,也有很大的影響。
悍婦這個稱呼,她可承受不起。
所以,縱然現在恨不得撕了這對“狗男女”,可也得溫柔賢惠著。
微墨生依舊無視她的尋在,心疼的握住冷寂的指尖,婆娑於胸口。
“我聽說你方才被人欺負了……是誰欺負的?告訴我,我來收拾他……”這句話,微墨生說的倒是挺爺們,可那語氣,卻軟的讓人不敢恭維。
這聲調怎麽聽,怎麽沒有陽剛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