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大小姐……”雲聰失了魂般的聲音,遠遠傳來。
冷憐心詫異起身:“這丫頭被狗追了?怎麽喊成這樣?”
“砰……”雲聰臉色蒼白的撞門而入。
“大小姐……”
“出什麽事了?”冷憐心被她整的也頗為緊張。
“外面……外面來……來人了……”
“你別結巴,慢慢說……”冷寂慢悠悠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衫。
雲聰猛地屏住一口氣,再次呼出之後,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方才我到廚房取藥,見到玉捕頭來了,當時也沒在意,以為是來詢問我家那日酒宴遇刺的事情……可是大夫人身邊的侍女去廚房取水奉茶,我才聽說……玉捕頭是來抓小姐的……”
“抓我?”冷寂正在系衣帶的手驀然一滯:“抓我做什麽?”
她上輩子和條子扛上也就罷了,畢竟革命分工不同。
身為殺手,自然是要和根正苗紅的警察勢不兩立了。
可這輩子怎麽也和衙門扛上了?
她貌似也沒做什麽違法犯紀的事啊。
“他們說……小姐那日在昌德樓……殺人了……”雲聰簡直是哭喪著臉嘀咕出來。
“廢話,那是刺客,我不殺他們,難道等著他們來殺我啊……”
“寂姑娘這句話,還是等到公堂之上,和大人細說吧……”一個女子冷漠的聲音在門外驟然傳來。
門檻處,一襲深紫色的衣衫赫然擋住了陽光。
“玉……玉捕頭……”雲聰磕磕巴巴的說著,下意識的退到了冷寂身側。
冷寂沒想到這個玉捕頭竟然是個女子,而且是一個年歲和自己差不多,姿容清秀,英姿颯爽的女子。
“玉捕頭,你這是做什麽?”冷憐心連忙將冷寂護在身後:“深宅內院,怕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憐心夫人,溫太傅的府邸,玉川也不敢放肆……我沒別的意思,不過就是那日昌德樓有些事情,需要冷寂姑娘去配合調查一下……”
她抬手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神色漠然道:“寂姑娘,請吧……”
“不行……”冷憐心一把握住冷寂手臂:“誰不知道你們女牢之中,有進無出,就算是無罪進去,也要傷筋動骨的抬出來……”
她的身上,有著冷寂從未見過的強硬和堅韌。
就像是一隻母雞,面對禿鷹,不顧一切的將孩子保護在羽翼之下一樣。
“憐心夫人,請你不要讓我難做……只要事實證明冷寂姑娘是無辜的,我保證讓她毫發無傷的回來……”
玉川沉步上前,面上依舊淡漠,看樣子,似乎是要強行動手一般。
冷憐心輕柔反身,給了冷憐心一個深深的擁抱。
“姐,你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她唇瓣微張,在冷憐心的耳邊又補充了什麽,驚得她眸心不由一震,卻沒有言語。
直到冷寂跟著玉川消失不見,冷憐心還像沒有回過神般的站在那裡,目光閃爍,遊離不定。
“雲聰……”
“大小姐……現在怎麽辦?”雲聰急的都要哭了。
“寂寂說……”
“小姐?小姐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