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刹山的話語讓冷寂腰身瞬間一挺,坐直了嬌軀。
“你要幹嘛?”
這句話敵意十足。
她可沒忘記,自己被玉川“請”去問話,然後直接扔進了牢房,自生自滅折騰了一夜。
若非是風令將自己給弄出來,只怕她想殺出那個地方,需要付出血的代價了。
“寂姑娘別緊張,我今日前來,與玉川的事情無關……我想要詢問的,是關於昨夜府中進賊的事情……”
“進賊?”
“寂姑娘想來還不知道玉刹山的身份吧……他是京城衙役總房的總捕頭,兼管京城治安……玉川雖然也是捕頭,可是僅負責女牢那一塊,與玉刹山不盡相同……”微墨生忽然接話,解釋了一下玉刹山的身份。
冷寂的敵意,他自是看在眼中。
不等冷寂回過神來,玉刹山已經甚是凝重的將一張宣紙遞了過來,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不少字。
“這是墨王爺的口述,寂姑娘可以看一眼,若是覺得沒什麽要補充的,就簽字畫押,做個旁證吧……”
冷寂瞄了一眼那宣紙,字跡密密麻麻,墨色濃重,筆鋒剛勁卻形如草書,格式也不是看的很明白,當下呵呵一笑。
“既然王爺都說了,那就可以了……他說什麽,自然就是什麽……”
“寂姑娘的意思,想來是讚同王爺的說法了……”玉刹山甚是認真。
冷寂心說你們不是自己人嗎,幹嘛還這麽公事公辦的模樣。
“讚同,當然讚同……”
“那麻煩寂姑娘簽字畫押吧……”
取過筆墨,冷寂極是別扭的寫上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
在按上手印的那一刻,冷寂有種莫名簽賣身契的感覺。
看著冷寂的簽名,玉刹山忍不住怎舌:“寂姑娘……你這字跡……得練練了,要不然給太后抄經祈福……可拿不出台面了……”
“抄什麽經?祈什麽福?”冷寂一邊擦拭著手上的印泥,一邊好奇詢問。
“呃……這事說來話比較長,還是等王爺慢慢和姑娘解釋吧……”玉刹山手腳麻利的收了證詞,拱手與微墨生告別,颯然離去。
微墨生笑著將他送出門口,轉首就對上了冷寂詢問的目光。
“什麽抄經祈福?”
“每逢賞花大會,各家王爺的妃嬪以及官宦們的妻妾,就會給太后抄經祈福,借著煙火綻放的那一刻,焚經禱告,祈求上蒼保佑太后,福壽安康……”
“我好像明白了一點……”冷寂抓起一塊水晶蒸糕,漫不經心的塞入口中。
“這抄經書的人,貌似都是妃嬪妻妾之類的……我只是溫太傅家的妻妹,應該不在抄經書的范疇之內吧?”
“溫太傅的妻妹,確實是沒資格為太后抄寫經書……”
“那不就結了……”
“可是做為本王的寵妾……只怕到時候,你責無旁貸……”
“咳咳咳……”
冷寂忽然被嗆住,一口水晶蒸糕險些吸進氣管之中。
微墨生雲淡風輕的遞上茶水:“別激動,喝口水,先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