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一石驚起了千層浪,有人相信,有人質疑。
相信者,是覺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
而質疑者,卻不屑一顧,人類的肉體凡胎,如何能夠在地府出入自由。
但凡消息傳言者,傳到最後,總是會有誇大失真的效果,所以多數人對這個傳聞,選擇呵呵一笑,當做了茶余飯後的談資。
但是不管信還是疑,血少卻自此以後,揚名天下。
如今,飛直言貿然叫囂上了那麽一個棘手貨色,做為松竹堂的一員,他的屬下如何能不堪憂。
……
天色漸漸轉黑,冷寂焦灼不安的在土地廟走來走去,不是瞥一眼門外的天色。
“青梅,天都黑了……咱們可以走了嗎?”
早在白天的時候,她就因為惦記著冷憐心的情況,想要去看看她。
可是血少卻堅持要他們等到天黑,才能離開亂葬崗。
“夜間陰氣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混合遮擋孩子的煞氣,所以,不論如何,都得等到天黑才能上路。”
他在這樣交代完之後,自己倒是和胖子逍遙離去,隻留下她和青梅以及溫安康困守在土地廟之中。
好在客衣已經將女娃送回了王府,並且帶來了羊奶,否則就算冷寂能守下去,孩子也得餓的不行。
青梅看了一眼天色,掐指一算之後,有些無奈道。
“現在的時辰還不行,需要再等一炷香的時間……”
“還要等?”冷寂頓時以手扶額。
但是血少的吩咐,她卻不敢不從。
目測看來,雖然那個男人神神秘秘的,但是說出的話,還有有道理的,所以,最好是言聽計從一些。
驀地,她忽然凝眸看向客衣,她坐在那裡正在以羊奶喂孩子。
“這樣吧,客衣,你和青梅等在這裡……等時間到了,你們再離開,我先去看看姐姐……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她……”
客衣頓時看向青梅,在這方面,她實在沒什麽發言權。
青梅眉心一簇,略一沉吟之中,點頭頜首。
“也好,等時辰到了,我們就去墨王府……到時候我們在那裡會合,你自己小心……要是遇到了那個飛直言,一定不要來硬的,知道嗎?”
“我哪能就那麽倒霉的遇上他?”冷寂毫不以為意的揮揮手,快步離開。
做為名義上的千金大小姐,冷寂平日裡出門,總還是馬車代步。
如今這顛著小腳走了沒多久,冷寂心中就叫苦不迭。
她這身板可真夠嬌貴的,這才走了幾步路啊,腳底下就磨出水泡來了。
循著客衣給繪出的地圖,冷寂一瘸一拐的找了一戶人家,被人家一通狠宰之後,花重金買下了一隻小毛爐,得兒駕的向著佛心庵堂走去。
雖然知道花的是銀子有些冤枉,可是比起腳來,銀子已經算不得什麽了。
可是毛驢的速度太可恨了,慢悠悠的逛著,那速度讓她恨不得拿刀捅它的屁股。
正糾結著是否來上刀的時候,身後陡然傳來一陣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