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眼睛一亮,是啊,那些人,都是氣血八層的,無論在明國哪裡,都是高手了,而且,神秘人的很多大事,都是交給他們辦理的,他們肯定知道神秘人是誰,人在哪裡,那些女童又被送到了哪裡。
“但是,他們大概不會說吧。”
從他們的臉相和性格看來,他們應該都是神秘人最信任的手下,不然,也不會做出那麽多的事情來。
應該是神秘人直接聯系他們的。
我們來到一個天王的身邊,看著那個清瘦的男子,我冷漠的說:“說出你們的主子,我可以讓你們死的痛快一些。”
不管怎麽說,這些人都不會活下來,他們是一定要死的,就是是痛苦的死還是痛快的死,那就要看他們的表現了。
清瘦男子身上多處傷口,臉也被自己撓破了,但是他不屑的說:“做夢,你敢這麽對我們,破壞了我們的好事,神王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神王?
我和雲瑤對視一眼,神使神王,天王,這什麽組織,還真會故弄玄虛啊,不過,也算是知道了一點的消息,在他們背後的人,是一個外號叫神王的人。
“做夢?”我屈指一彈,一道血滴落在我的指尖,“知道之前的感受吧?那叫血魂引,很好玩的一種功法,那種滋味,你是不是想再嘗嘗?”
我一指點出,血滴沒入清瘦男子的身體內。
他臉色大變,很快,身子就開始抖動起來,然後在地上打滾,手不停的抓著自己的身體,很快,就抓破了很多的地方。
我越過他,走向另外一個天王。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很普通的中年人:“他的下場你看到了,你是想和他一樣,受盡折磨而死,還是痛痛快快的死?”
“呸!”他吐了一口,被我的真氣彈開,我沒有生氣,而是淡淡的,在他的身上下了血魂引,然後他也在打滾。
我看了周圍一樣,朗聲說:“這種功法,很簡單,就是耗盡你身上的每一滴血,只要你有一滴血,就會生不如死!就算是抓破自己的臉,也沒有辦法的,它會讓你痛不欲生,而且,你連自殺,都沒有力氣!”
我剛剛說完,面前的普通男子就一掌朝著自己的腦袋印去,想要自殺,但是很可惜,他那一掌,軟綿綿的,根本沒有打死自己。
“我說了,你為什麽不信呢?”我搖搖頭說。
血魂引,既然能讓人生不如死,折磨到瘋狂,肯定不是那麽簡單的,不是說,你受不了痛苦,一死了之就行的。
它在以鮮血為引的同時,也壓製了中了血魂引之人的功力。
同時,它還讓人幾乎沒有什麽力氣,只有能在地上打滾和慘叫的力氣。
那人不相信,又朝著自己的心口拍了一掌,但是,落下來後,還是軟綿綿的,這一下,他相信了,絕望了。
“啊啊啊!”兩個人都在慘叫,聲音淒厲,但是我不為所動,走向第三個人,“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玩,而且,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但是,我也樂意看到你們被折磨的樣子。”
“你們可以選擇現在開口,那樣不用受折磨,也可以選擇之後再開口,但是,我一定會讓你們好好的享受。”
“現在,誰想開口,誰想享受?”
沒人開口,因為他們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人,不可能,因為我的威脅就隨便開口。
我沒有動怒,反而點頭說:“很好,看來,我們有的忙了。”
“這一整夜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放心,我暫時不會讓你們死的,除非你們有哪個受不了,想要開口。”
我走在人群中,一個個給他們重新種下血魂引,雲瑤不甘寂寞,也從另外一邊,給那幾個人去中血魂引。
然後我們就坐在屋簷上,淡淡的看著下面,下面,全都是他們的慘叫聲。
我們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在談論自己的事情。
“你說,他們會說嗎?”
我很有自信:“肯定會的,血魂引,本來就是折磨人的東西,它不光折磨人的肉體,到最後,還折磨人的精神,這些人,不超過一個時辰,就會求饒的,即使他們訓練的再好!”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邪門的東西。”雲瑤再次驚歎說,“跟你的樣子一點都不符合啊。”
我說:“如果不是遇到這種人,我也不會使用出來的,我一直都認為,它是邪惡的,但是後來明白了,邪惡的不是它,是人。”
“這麽說,你也覺得自己是邪惡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不知道,或許,別人能告訴我吧。”
我看向她,她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在我的臉上打量,然後撲哧一笑說:“你是在問我嗎?嘻嘻,我覺得嘛,你不是壞人,也不算是好人,你是一塊大木頭!”
“就當我沒問。”我悶聲說。
“嘻嘻,我是說真的。你看我們,現在殺人,或者是折磨人,都是為了救人。”雲瑤認真的說,“因為我們的本意是好的,而這些人,個個都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你想想看,我們一路,救了多少人,而這些人,又害死多少人?沒有我們,他們可能還會去下一個城市。”
“下一個城市或許會變成火災,或許要搶走男童。你能想象,那些女孩男孩被人從小就帶走,培養成殺手,會是什麽樣的後果嗎?”
“離開了父母也就算了,還沒有童年,更過分的是,成了殺人機器,泯滅了良知!”
“他們也許會殺更多人,而我們的出現,改變了他們。”
“殺了一個人,卻能救一百個一千個人,這有什不好?”雲瑤歎口氣說,“這些天,你看上去沒事,但是我知道,你心裡是很不舒服的。只是,這就是人生,這就是我們現在經歷的,以後要面對的事情。”
“如果再給我一百次機會,我還是會選擇這樣做。”雲瑤淡淡的說,“既然做了,那就不會後悔。”
我沉默了很久,直到,有個人虛弱的,緩緩地,輕聲的叫了出來:“我,我願意說。”
我霍然起身,走了過去,冷冷的看著他:“說!”
雲瑤看到,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