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太上長老,呼啦一聲,全都圍住了我,他們手中,光滑閃爍,一個個面露殺機的看著我。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魔道的人。”張裕緩緩的說,我能看到他眼裡的驚喜,恐怕,他對我是魔道這件事,感到非常意外,但是,卻也正符合他的心意。
“雖然你是別離的朋友,但是,我們是正道大派,只能除魔衛道了。”他有些遺憾的說。
“何必惺惺作態。”我淡淡的說,“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是魔道的人了?就因為我修煉了一門神奇的靈識功法?還是因為,你們靈識不濟,遠不如我,心中覺得不甘心,甚至是,嫉妒?”
被我控制的那個太上長老怒喝一聲說:“你自己是不是魔道,你最清楚不過了,如果你有膽子,就把你的真元展現出來我們看看!看看是不是魔道真元!”
“那如果不是呢?”我玩味的說。
他想也不想的說;“那不可能!”
經過剛剛被我控制的事情,他對我已經非常怨毒了,他的心裡在不停的告訴他,我就是魔道的人,不然,他不會中招,不會被控制。
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太過丟人,才會找回一點面子。
我繼續說:“那如果真不是呢?”
他冷笑一聲說:“如果不是,我馬上自廢修為!不過,如果你真的是,小子,我會讓你知道,我們是怎麽對付魔道中人的!我會先廢了你的丹田,然後斬斷你的四肢,再然後……”
他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因為,在我的手上,出現了一團金黃色的,散發著神聖和純正的真元。
那股氣息,遠比他們的真元要強大,更重要的是,金黃色的真元,讓他們有種要頂禮膜拜的衝動,他們體內的真元,也不安穩,像是要失控了一樣,那種感覺,好像是,畏懼。
那是一種下位者,對上位者天生的畏懼!
那團金黃色的真元,是絕對的頂級真元,一點邪惡混亂,陰冷的感覺都沒有。
他長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四周,靜悄悄的,很多相信我是魔道的太上長老和一般的長老,都是不敢相信的看著我手裡的真元。
張裕緩緩的說:“好個魔道!現在竟然已經能夠模擬出這麽純正的真元來了。果然厲害!幸好我們還是發現了你的真面目!”
“對!”那個本來臉色紅轉青,青轉白,差點沒羞愧的撞牆自殺的太上長老,趕緊附和說,“還是我們宗主目光如炬,發現了你的真面目,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好狡猾的魔道,我們一定能放過他!不然,不知道會有多少同道被他所騙,又被他所害!”
“說得好。”我撫掌說,“我自己差點都信了。不過,張宗主,你這樣,可想清楚後果了?”
“後果?”那個太上長老冷笑不止,“你算是什麽東西,也配我們想後果?”
我看也不看他,淡淡的說:“別忘了,剛剛是誰被我控制了,那還只是我留了手,要是我真的想動手的話,你覺得,你能逃得過去嗎?”
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忌憚,他不動聲色的後退幾步,然後冷冷的說:“這是在我煌煌宗內,你不該動手,不然,你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算了。”我忽然意興闌珊,“懶得和你們廢話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我轉身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魏金說:“前輩,要是見到了別離,就替我跟他說聲保重,我要離開這裡了。”
“他知道我會去哪裡的,如果見到他,就跟他說,我和天空在那裡等他。如果他不想來,就讓他給我們傳個消息吧。”
我知道老瘋童給他的機遇一定不小,老瘋童的境界,我都看不清楚。
“嗯。”魏金點點頭,忽然好像想起什麽,臉色一變問,“等等,你說雲天空?他沒有死?他的宗門不是被滅了嗎?”
其余的人的眼神,也很奇怪。
畢竟,雲中門被滅,已經是很顯然的事情了,那裡的廢墟,如今有不少人去查看,一致的出來的結論是,雲中門滅的徹底,什麽都不剩下了。
如果雲天空沒死,那麽,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直接說:“他什麽都不知道,他當時被關押在禁地裡,而雲中門的禁地,比較特殊,沒有牽扯到他,所以他才會活下來,至於其他的人……”
我笑而不語,讓他們自己去想象了。
我感應到了第一不敗的氣息,走的時候,我故意沒有帶走他,我知道他肯定會有辦法找到我的,他一定會想辦法,留在我身邊的,因為,我貌似在他們的計劃裡,非常重要。
他知道我很多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麽讓我走。
之前進入天尊塔,他就有意想要進去,但是被我視而不見,裝作沒有聽到他的傳音,而後來,望月趕來,第一不敗已經藏了起來,就算是望月都發現不了他的存在,更發現不了我,但是第一不敗卻在暗中觀察著我的位置,我知道,他是有特別的辦法,能夠發現我。
這種級別的老妖怪,還是遠離一些比較安全。
最起碼,不用怕萬一他蹦出來一個老對手,也是老妖怪一般的存在,那樣,我可不是對手。
他還是找來了,或許,他早就能夠推算到我,因為他能夠推算到煌煌宗的未來,更何況,蕭別離還在這裡,我是肯定來的,這一點,不用推算他也知道。
果然,他毫無阻攔的,來到了這裡。
看到他出現,諸人都能驚訝。
張裕極為惱怒的說:“你又是什麽人?怎麽現在,我們宗門,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
第一不敗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黑氣衝宵,死期不遠。”
張裕臉色一黑:“你找死!”
“哼!”第一不敗再怎麽落魄,那也是曾經是魔一個級別的存在,被張裕這種小角色侮辱,當然心中不爽。
不過,他心中的不爽,有多數大概是來自我身上的,張裕非常不幸的,自己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