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強大的酆都,他居然是第一個破開了愛哥再次禁錮的靈魂,他以這種方式捍衛他地府之王的名譽。
“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麽?如果在陽間,你這實力怕是還能再升一籌,真的很強大,真的很想在陽間跟你乾上一架!”
繭一步步的走向了愛哥,隨著他的走動,地面上那些樹根都跟著緩緩的向前移動。
“別在老子面前吹牛皮,真到了陽間,老子打得你屎都流出來!”
愛哥體表外那層濃鬱的金光閃動著,他頭頂那根指頭猛然向下一彈,蕩開了那麽無數湧向他的紫色樹根。
我咧著嘴道:“愛哥,咱能不能別這麽粗魯?”
愛哥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反問道:“粗魯?老子都快被他打出屎來了,我能文明得了麽我?你出去問問,老子我叱吒風雲這麽多年,什麽時候吃過這種窩囊氣,死樹妖,你別光說不練,敢不敢跟我到陽間去幹一架?”
繭繼續向前走著:“出去?我佔著地利不用,我出去跟你打架?你真以為我腦子秀逗了?雖然我確實是想跟你對決一下,可是我還沒傻到學什麽獨孤求敗,能在這裡把你滅掉,我在陽間就會少了一個強有力的敵人,所以,你一定要在這裡死!”
愛哥頭頂的金黃色手指猛然的向下一按:“那就來吧,我就不信了,連小榮都不能奈何我,你一個樹妖還翻了天了。”
那金色手指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下落,直接向繭的樹冠頭按去。
繭抬頭看著那根氣勢十足的手指,輕聲道:“可以登天的力量啊,若是在陽間,怕是已經把天捅破個窟窿了吧?”
那金色手指越來越近,繭的身子卻突然變得越來越矮,那無數的樹根則是隨著他的身子變矮發出了嫩芽,長出了一片片紫色的樹葉!
那金色手指追著繭的身子一路按下去,繭的身子在有我小腿那麽高的時候停止了變化,
此時的繭,已經沒有了樹皮,而是變成了一個紫色的,圓滾滾的,沒有臉,也沒有任何四肢的一大團肉球!
紫色的肉球!
這是?蠶!
沒錯,是蠶!
它的身下,是那些樹根生長出來的紫色桑葉。
它抬起了肥嘟嘟的一邊身子,好像是伸出來個腦袋一般的對著天上落下來的金光,那肥嘟嘟的肉皮上,突然凹下去了一個紫色的坑洞!
愛哥驚訝的喊道:“吞天蠶?你這樹妖,居然是萬年紫桑和吞天蠶的結合體!
難怪你實力如此強大,難怪你一心想要還陽,相傳,吞天蠶還陽可轉世成人,血脈甚至勝過上古種族,再加上你萬年紫桑的本體,你這是想要成聖啊!”
那紫色的吞天蠶沒有搭理愛哥,仰頭吞下了那道愛哥已經來不收回去的金手指,一口咬了下去!
那金色指頭鑽入紫色的肉坑之中,被吞天蠶吸允了一下,竟然啃掉了半截手指後才渙散。
愛哥苦笑道:“好吧,我承認在陰間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想殺我,怕是還不夠格啊!”
繭那肥嘟嘟的紫色身子在吞掉了愛哥的半截金色手指後,整個身體都往外冒著金光,紫黃紫黃的,看起來無比的妖異。
它看起來似乎是在消化那半截金手指,又像是在醞釀什麽東西。
不過下一秒,我看到愛哥突然將丹青筆拋了出來,那巨大的毛筆直接飛向了紫色肥蠶,而紫色肥蠶也在那丹青筆飛來的刹那再次張開了嘴巴,一下子咬住了丹青筆的半截筆身,在那嘎嘣嘎嘣的嚼了起來!
我一陣惡汗,這家夥,還真不忌食,啥都往肚子裡吞啊?
我真打算看個結果,卻見愛哥身子一晃,身影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一手拉住我,一手拉住了雲若,飛快的向還陽道上奔去。
雲若的手中拉著紅繩,紅繩的一頭拴著付青山,這付青山可倒了霉,跟被汽車拖著走似的,跌跌撞撞的,這貨雙手被雲若捆住,身子一飄一飄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玩衝浪呢!
但是除了他付青山之外,幾乎在場的每一個鬼類都明白,愛哥拋棄了丹青筆不要,也要逃跑,就意味著這紫色的蠶要放大招了,怕是這大招愛哥也扛不住,所以他趁著紫色肥蠶醞釀的這個功夫,抓緊帶著我們跑路!
愛哥的速度很快,他所過之處,那些鬼神鬼王紛紛讓道,生怕這煞星撞在他們身上,把他們順手牽羊給掐死了可就虧大了。
畢竟這家夥被繭打敗了本就惱火,又丟了丹青筆更是火上加火,搞到最後還玩上逃跑了,這老臉都丟光了,這個時候惹他,那肯定是火上澆油。
所以沒有一個鬼類敢攔他,也攔不住他!
幾乎是眨眼間,我們就出了鬼界堡,直奔還陽道。
在走上還陽道的時候,左邊出現了一條岔路,那岔路的路口兩邊豎立著兩朵蓮花雕塑,這條路,是通往蓮花台的。
此時的那蓮花台門前,真端坐著一位小沙彌,因為速度太快,我甚至分辨不清他是男還是女的。
不過愛哥連看都沒看這小沙彌一眼,直接帶著我和雲若衝上了還陽道。
可惜,我們終究是隻跑了一半便被那紫色肥蠶再次抓住了。
我是被愛哥提著脖領子跑的,剛好能看到我們背後的情況。
我看到那紫色肥蠶扭動了一下肥嘟嘟的身子,把吞了半截還留在外面半截的毛筆扭到了身後,然後舉起它那根本分不清哪頭是頭,哪頭是尾的身子對著愛哥的後背張開了一個和他那嘴巴一樣的紫色肉坑!
他隨後的動作讓我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會吐絲的不只是蜘蛛,還有蠶!
那紫色肥蠶張開的紫色坑洞裡,一大團同樣紫色的絲狀物體遠遠的奔著愛哥的後背而來。
“我靠,要跟老子不死不休麽?”愛哥一把把我和雲若對著還陽道丟了過去:“快跑!”
我吃驚的看著愛哥,發現他已經站在那團蠶絲面前,手中摸出了一張金色的紙符,依然騷包的說道:“唉,幸好帶了張金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