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時根本沒時間搭理龍蛛的哀怨,我忙著布置陣法,在這門口布置一個小小的迷魂陣。
我直接用我的辟邪小金刀做了陣眼,這小小的迷魂陣看似簡單,但是每一個從這門口進入到吊腳樓的人都會像是進入到另外一個迷幻般的空間一樣,這裡上百人,就算龍蛛能攔住一半,那還有一半要衝過來,就算我還能攔住一小半,那總是還有人能衝進去。
這樣的話,這個小型的迷魂陣要承受二十多個人的幻境,陣眼不用點強大的東西是不行的,所以我選擇了用辟邪小金刀。
雲婆婆當日跟我說過,辟邪小金刀是可以當做陣眼來用的,想來著迷魂陣擺出來的效果可以持續很久。
迅速的擺好陣法,咒語念完,地面上立刻升騰出一片四處縈繞的煙霧,然後歸於平靜,我的辟邪小金刀也好像嵌入了地面之中,和周圍的環境融入到了一塊。
布置完了這一切,我再回頭看,發現龍蛛確實很牛掰的以一己之力抵抗著那麽多人。
這尼瑪還是一條蛇麽?這簡直就是一條蛇妖!
呃,它原本就是異種,你看它那八根蜘蛛腿,爬來爬去的,身子移動的速度也是極快,好像一條黑線,那上百號人一起撲來,最前面的直接就是一口蛇毒液噴過去,那兩個家夥當時就抱著眼睛撲倒在地,連帶著身後的幾個人也跟著摔倒。
然而人畢竟太多,接連上來十幾個人,龍蛛也就吐得口乾舌燥,好像沒啥東西可以接著吐了。
不過這家夥也是油滑的很,甩著一條長尾巴,幾乎是一下子就抽到一個人,還有那八條蜘蛛腿,只要撲在任身上,便是八個血紅的血點傷口,那傷口四周一片烏青,立刻就流出黑血。
中了招的人一個個疼的嗷嗷直叫,使勁的撓著那傷口,立刻就失去了戰鬥力。
“這是龍蛛,快,用硫磺!”
這些人畢竟也都是高手,立刻有人認出了龍蛛,當時就想到了對付龍蛛的辦法。
不過龍蛛也沒輕饒了他,直接一口蛇液吐出去,那個還在出謀劃策的家夥立刻捂著脖子滾倒在地了。
“硫磺,硫磺!”
有幾個人跟著喊了起來。
有人苦兮兮的喊道:“上哪去搞硫磺啊?”
立刻有人回應:“笨蛋,用朱砂啊!”
接著數人喊道:“對,朱砂,快,朱砂!”
這些人都是圈內人,朱砂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就是隨身攜帶的,時刻都要用的東西。
這一聲喊,當時就有數個掏出一個個紅色小包的,甚至還有人極為熟練的拿出了筆墨紙硯。
不過立刻有人罵道:“你特麽拿這些東西出來毛用?又不是畫符,直接拿朱砂砸丫的。”
然後便是大片大片的紅霧般的粉末揮灑的滿地都是。
不得不說,這朱砂對龍蛛確實殺傷力很大龍蛛原本把這些人阻攔在很遠的地方,這一下它步步後退,對方接連走出幾名高手,訓練有素的分地面,半空中揮灑朱砂粉,龍蛛縱然再厲害,碰到了這種天然克星,也是不得不步步後退,只能用那雙攝人心神般的惡毒眼神去瞪人了。
奈何它畢竟不是季泯德,能靠眼神殺人,在一群高手的圍攏攻擊下,它不得不向我退來。
我原來指望著這家夥能幫我糾纏十個八個的呢,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人抓住了弱點,看來指望它還不如靠我自己。
“快點,回來,搞不定就別撐著了。”
我對著龍蛛喊了一嗓子,龍蛛聽到回來倆字,那跑的比風還快,一下子就躥了回來,鑽入了我的挎包中。
我惱怒的罵了一句:“你個膽小鬼。”
罵完,那群人便來到了我的面前。
我打眼看過去,除了地上打滾的那十幾個,還有在一旁照顧他們的那十幾個人,約莫著眼前也得有七八十人,這麽多人,我又沒反穿****貌似很有難度啊!
再有難度也得拚一把,我悄悄的貼了一張巽風符在腿上,腳下發力,念動咒語,以極快的速度撲了上去。
我的速度太快,直接就乾倒了兩個還沒反應過來的家夥,這個時候我也不敢留手了,短劍專門照著對方的大腿小腿上招呼。
兵法上不是說了,打死敵人不是本事,把人打死了,人家的隊友就算是豬隊友,也一樣可以繼續戰鬥,但是把人打傷就不一樣的,只要他們跪了,就會有更多的人照看他們,這樣就牽扯了對方的兵力。
我現在就是這樣做的,所以我上來就放倒兩個人,不但給對方製造出了心理上的恐懼,也一定程度上牽扯了對方的人力。
他們人多,我只能依靠巽風符的速度繞開,瞄準落單的,還有那些往吊腳樓內跑的家夥。
這種打架的方式我還是第一次嘗試,別的沒感覺到,就是知道特別累,對付三個五個還成,多了就扛不住了。
來回奔襲了幾圈之後,我乾倒了七個人,自己累的呼呼直喘,我錯誤的估計了我的實力,別說三五十人,就是三五個人這麽輪番折騰,我估計自己也搞不定,就是這七個人,還有四個是龍蛛幫我放倒的,它那小腦袋從挎包裡鑽出來,要麽咬,要麽抓,每次都能讓對方立刻失去行動力。
我們一人一蛇的組合確實有點無往而不利的架勢,只要我體力夠,真的有可能慢慢的磨得這些人全部趴下。
可是我體力夠麽?顯然是天方夜譚。
而且這些人的目標似乎極為明確,他們的目的就是進入吊腳樓,所以除了十幾個人圍著我糾纏之外,根本沒人往我這邊靠攏,而是想著法的往吊腳樓裡鑽。
我只看到吊腳樓門前那地面上的黑氣一衝一衝的,進去的人好像都中了招,在門口附近轉啊轉的,跟癔症了一般。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不對勁,而此時已經中招了三四十人,辟邪小金刀作為法器陣眼持續發揮出來的威力超出了我的預計,後面的人都停住了腳步,一個個面面向覦的看著我,露出驚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