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用我搭話,那個宋哥很明顯也是個好顯擺的主,要不怎能被大雄一支煙給收買了呢?
這會立刻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那幾個人啊,看到他們身上那血點子沒?那都是鮮血。”
我立刻無奈的看著大雄,果然王八找綠豆,對上眼的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大雄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耐,又掏出了一根中華煙遞了過去:“那啥,宋哥,講重點。”
那位宋哥看到中華煙,立刻眉開眼笑:“那四個人啊,是解剖室的老師。”
解剖室的老師?我皺眉琢磨了一下,問道:“解剖室的屍體不是都用福爾馬林泡過,怎麽會有鮮血的?”
宋哥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他們解剖的,是新運來的屍體,新來的屍體要經過器官的分揀和清洗,再放入停屍房。”
我點點頭:“這麽說來,那兩個年輕的應該是實習生,第一次解剖新鮮屍體,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宋哥點頭,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歐寧兄弟一點就透,果然厲害。”
我訕笑了一下,卻回憶著那女的當時嘔吐的樣子和那幾人身上的血跡,覺得有些異樣,可是我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畢竟我只是個新來的學生,很多東西我根本一無所知。
看來還是要多熟悉這方面的知識啊!
和宋哥點頭告別,我和大雄,朱逸群,戴笑四個人走出了食堂,陽光明媚的校園裡毫無一絲的壓抑感,可是我卻感到一陣陣的陰冷氣息在自己的身體內環繞。
到底怎麽了?
我皺眉看著遠處的棟棟高樓,尤其是在注視到那低矮的解剖室時,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那裡有什麽在呼喊著我一般。
這大白天的,我是不是神經過敏了?
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棟樓,我跟著大雄等人上了車。
大雄駕駛著Q7緩緩的離開了校園,往寧川市裡駛去。
路過那棟所謂的鬼樓時,我再次注意了一下那裡,總是有種怪怪的感覺。
這醫學院實在太古怪了,搞得我茫然失措。
“你怎麽了?”
大雄一邊開車一邊對著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大雄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該不會是昨天遇到的那事吧?我也在琢磨這個事呢,你說要不要跟我師傅他們說說?”
我又搖了搖頭:“還是不要說了,我自己解決。”
大雄咧嘴道:“你自己解決?開什麽玩笑,你現在身上的傷還沒好全活呢,這樣,明天我跟你一起過來,咱兄弟倆連手,害怕收拾不了那幾個妖孽?
哥一頓真言念過去,都給丫超度了。”
我想了一下,似乎多個幫手也不錯,笑了下:“行啊,反正你又不上課的。”
大雄聽了之後立刻興奮起來:“我跟你說,從小到大都是看著你顯威風,那符咒丟的,啪啪的,看著就帶感,哥們這倆月終於跟老禿驢學到了些真本事,這會正愁沒地大展身手呢。”
我一陣無語,這東西又不是啥好事,沒碰上的話我是打死都不想碰上,碰上了就要想辦法解決,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我們是修道的,這種事碰上不解決那就是個魔障,會一直留在心裡,讓你的道寸步難進。
眼看著車子快要進了寧川市裡,我突然想起了那五個詭異的小屋子,立刻喊道:“把他們兩個丟下,去桐梓路。”
大雄一怔:“去桐梓路幹嘛?”
我手指敲打著車前窗道:“去買點東西。”
朱逸群和戴笑罵罵咧咧的被大雄趕下了車,很快我們兩個就來到了寂靜的桐梓路上。
果然跟死人有關系的地方都很安靜,此時的桐梓路乾淨的連個樹葉子都看不到,那一排店鋪依舊關著門。
我讓大雄把車停好,兩個人直接來到了關門的神棍福壽店。
我二話不說,上去直接敲門,門板拍的震天響,一直敲到裡面傳出了惡劣的罵聲:“哪個狗-曰的吃飽了撐的大白天敲門?小兔崽子,出去看看是誰,給我攆走。”
我會心一笑,這是榮先生的聲音,真是幸運,他居然在家,不過,他不知道外面站的是我麽?這不應該啊!
很快,門板從內被一雙小手拉開,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根細小的竹條便對著我的面門彈了過來。
我嚇得一閃身,躲開了竹條,我身後的大雄卻沒機會躲開,鼻子上頓時被竹條抽出了一條紫紅的檁子,看起來跟個小醜似的,捂著鼻子蹲在地上,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我看著他那想罵人又因為疼的鑽心不敢開口的樣子,當場就把我笑垮了。
我強忍著笑意,一手按住了又要合上的門板道:“小神棍,是我。”
小神棍罵罵咧咧道:“管你是誰,白天不賣東西,惹毛了小爺,誰都欠揍。”
說著,又要把門板合上。
我趕忙死命按住門板喊道:“上次你欠了我們東西你忘了?”
小神棍透過門縫橫了我一眼:“小爺什麽時候欠過你們東西?”
我把手收回來,還沒開口,那扇門板就被小神棍‘啪’的一下關得嚴絲合縫。
大雄捂著鼻子起身,囔囔罵道:“兔崽子,你出來,看雄爺弄不死你。”
裡面的小神棍開口道:“有種你等到六點,小爺出去虐死你。”
這倆貨,見面就吵架。
我對著那門板喊道:“兔崽子,上次在我家,要不是你小子胡亂搞,老子我會差點死了麽?你欠老子一條命,還不認帳了?”
果然,我這麽一喊,那門板‘啪嗒’一下又被小神棍拉開了。
他看了看我和大雄,似乎很鬱悶,又很無奈的說道:“你們兩個進來吧,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接著他幾乎用哭腔喊道:“老神棍,你大爺的烏鴉嘴,說什麽不好,非說找老子要債的快來了,這下好了,真來了。”
屋內榮先生驚訝的聲音傳了出來:“咦?來得這麽快?我以為還要再等幾天呢,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