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巫阿卡一對鬥雞眼似的盯著我,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老頭該不會發瘋對我動手吧?
大巫阿卡狠狠的盯著我,聲音有些悶悶的道:“小子,行啊,你居然能上來,不簡單啊!要不是雲若不讓我動那個小子,就衝你們昨晚讓我在寒風裡吹感冒這事,我就拔了那臭小子的皮。”
呃,我說這老頭說話怎鼻涕連天,有些堵塞的樣子呢,感情是昨個晚上寒風吹多了,給整感冒了啊!
那個,你被吹感冒好像也是你自己的事,這跟我沒關系啊!
誰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舉全村之力來阻截我們倆,自己還坐在山口吹冷風,你不感冒就寫了門了。
不過你好歹也是個巫醫好麽?雖說醫者不自醫,但是感冒發燒這種小病你還是可以處理的吧?
唉,奈何心頭有千萬的想法,我是一個字都不敢亂說,這好不容易到了最後一哆嗦了,萬一把這老頭得罪死了,他死活不讓雲若給我看病怎個搞?
想想這麽悲慘苦逼的一古怪老頭抱著雲若的小腿痛苦流涕的祈求她不要給我看病,我頓時心中暗爽,果然腦補是人類阿Q精神戰勝一切的重要來源。
我躬身道:“大巫受苦了,小子也是無可奈何啊!”
雲若卻很平靜的坐在蒲團上,對著大巫問道:“阿卡爺爺,你說說吧。”
阿卡對著我哼了一聲,對雲若道:“南疆村是來挑釁的,那個叫小伊子的混球殿下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他帶著的書信在我這裡,原本是要拜見鬼蠱王的,可是我沒有讓他見,我想,他來有兩個目的,一是為吞並我們打探消息,二是對付這個小子。”
大巫阿卡在雲若面前很直爽,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撒了出來。
我皺眉看著大巫阿卡,又看了看雲若,沉思道:“這麽說,鬼蠱王坐化的消息怕是已經被南疆村知道了,而小伊子的出現,是有目的的?”
阿卡點頭道:“對,可惜他很不幸,碰到了身中鬼蠱的你,而你又非常幸運,不但重傷了他,還重傷了他的護衛,從這一點上來說,你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忙,把他們趕出去了,省的我跟他們周旋。
雖然南北疆向來不合,但是有些事沒有擺到台面上,還是不能扯破臉。”
我立刻惱火道:“既然我幫了你,你還阻攔我上山幹什麽?”
大巫阿卡也惱火的吼道:“你身上中的鬼瞎子下的鬼蠱,你知道鬼瞎子的鬼蠱多厲害麽?你知道你自己的靈感多麽強麽?你知道兩者結合的後果是什麽麽?
後果就是,我們鬼蠱王要是給你解一次鬼蠱,就得虛弱半年以上,實力絕對拿不出之前的五成,萬一南疆村趁著這個機會來攻打我們怎麽辦?”
攻打?這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用攻打這個詞,難不成局部戰爭還存在?
那跟拿著刀片子上街砍人的有什麽區別?
大巫擺擺手:“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反正我是不會允許鬼蠱王出手救你的。”
我靠!這老頭,你說不讓救就不讓救了麽?怎麽這麽固執?老子身體好了,難不成還幫不了你們了?
雲若走到我和大巫之間,安靜的坐在地上道:“我已經答應了救他!”
大巫愣了一下神,接著氣急敗壞的跺腳道:“雲若!你,你才剛剛登上王的位置,你,你不能……”
雲若淡淡的說道:“他有榮先生的獵妖牌,我父親說過,必要還榮先生這個人情,所以我必須要這樣去做,您也不用擔心,榮先生肯定不會讓我北疆村被滅,縱然我北疆被滅,也是天道循環中的一步,我想,榮先生這麽做自然有其道理,你就不用阻攔我了。”
大雄這時候從外面走了回來,嗯,他就沒我這麽好的待遇了,還有新衣服穿,他現在整個就一半光著上身的流氓,下半身用獸皮圍著,洗的白白淨淨的,渾身冒著熱氣,凍得哆哆嗦嗦的。
小卓鐸也一樣,洗了個乾乾淨淨的,圍著個獸皮站在大雄的身邊。
雲若倒是很有愛心,進屋拿了兩塊白色的粗布,估計是用來鋪床用的。
給兩人一人一張大床單道:“沒有其他的衣物了,你們先將就一下吧!”
小卓鐸露出兩個豁牙子:“謝謝神仙姐姐!”
大雄這小子嬉笑著點頭:“謝謝神仙姐姐。”
我明顯的看到雲若的臉一紅,重新的坐回了蒲團之上。
真特麽的奇了怪了,為啥我賣萌總是被女人冷淡處理,大雄這小子插科打諢的裝腐卻總是能讓人有不經意的認同感?難不成我天生就比大雄少點什麽?
話說我張的不算臉醜好麽?
大雄賣萌完畢,裹著布單子走到茶幾前,也不講究什麽,直接一杯茶端起倒入口中,然後撿起一枚松雪糕丟入口中,第一塊還沒咽下去,第二塊跟著就進了肚,我甚至沒來得及阻止他,最後一塊也被他丟進了嘴巴,然後端起茶壺,一壺茶水下去,打了個飽嗝,開口道:“特麽的餓死老子了,這老頭真不講究,把我們關了一夜不說,還不給吃的。”
這混蛋一邊說一邊拍了拍肚子,然後看著我們一屋子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就連雲若都有些發愣。
大雄詫異的問道:“你們,你們都這麽看著我幹嘛?沒見過餓成這樣的是麽?那是你們餓的輕。”
我舔了舔嘴唇:“你都吃下去了?”
大雄又拍拍肚子:“啊,可不是都吃下去了麽,怎了?”
我用手指比劃了圈:“有沒有漲漲的感覺?”
大雄楞乎乎的偏頭:“好像有點。”
雲若難得的做出了個為難的表情道:“沒那麽快,起碼得過幾秒。”
我估計一屋子人就大雄沒聽懂雲若話的意思了,不過他馬上親身感受到了。
“這,這特麽是壓縮餅乾麽?怎麽漲得這麽厲害,哎呀,我去,疼死我了,我都動不了,寧娃你大爺的,快點救我!不行了,不行了,要生了。”
“這裡又沒有黃豆,我特麽拿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