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繼續上山,隨著我們往山頂進發,周圍的空氣越發的悶熱,大雄那幾件衣服終於脫手,抱著也冒汗啊!
這****的空氣,就好像鑽入了火爐一般,炙熱的讓人難以忍受,連路上的樹木都耷拉著腦袋,偶爾有鳥獸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看過去也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似乎它們也熱得懶得奔跑。
而且隨著我們越靠近山頂,動植物就越發的稀少。
當我們登上山頂的那一刻,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從我們來的山路上,植物從地下到上面的顏色呈階梯狀分部,最下面的是鬱鬱蔥蔥的綠色,每往上一個階段,綠色就會減少,漸漸的變成黃色,到我們腳下的山頂時,不少樹木已經變成了枯黃色,地面上的泥土已經龜裂。
奇怪的是這些樹木居然沒有乾涸而死,而是依舊活著,生命力強大的讓我歎為觀止。
我爺爺看到我的表情,感慨道:“這就是物競天擇,大自然的適應力是最強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使山那邊已焚盡八荒,這邊依舊可以生存。”
焚盡八荒?
我和大雄扭頭向我們即將去的山下望去,不由嚇得腳底一滑,險些栽倒。
我們這是走進了火焰山麽?
一眼望去,一片火海,金黃色的火焰似乎連泥土都燒紅了,那地面已經不是龜裂形狀的了,而是跟個燒窯時高溫加熱燒過的器皿胚胎一樣,紅裡透著金,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渾身都要出汗。
至於那些樹木就更不用說了,一片連著一片的燃著大火,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一絲煙塵冒出。
只是單純的火,單純的熱,單純的悶。
在那茂密的,滿是烈火燃身的樹林最深處,也就是這座山的山腳下,一個不大的村莊隱約的凸顯出來,這村莊更是滿目火紅的一片,就像這漫山遍野的火海中的火源一樣,不斷的往外冒著火苗。
我詫異的看著我爺爺,結巴道:“這,這到底怎回事,我記得昨天來的時候還沒這樣啊!”
胖和尚嘿嘿一笑:“這得問你外公。”
我外公?我扭頭看著胖和尚,發現我爺爺同時也瞪了他一眼,胖和尚訕笑著打岔:“讓雲婆婆說吧,我這嘴巴沒把門的,摟不住。”
雲婆婆似有些擔心的說道:“這是寧霸道在裡面開始反擊了,估計這會跟花姐正拚的火熱。”
火熱……
確實是很火熱,熱的我都想發火。
“那我們還等什麽?還不抓緊去幫寧爺爺?”
我惱火的問道。
我爺爺沒好氣的說道:“我們不比你急?問題是我們還沒摸清楚狀況,這種情況也有可能是花姐發現我們來了,故意在挑釁我們,或者是花姐為了防止我們救寧霸道,在拚盡全力的攻擊他。
按照寧霸道的性子,雲婆婆說的只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種。不做好準備工作,我們此時貿然的闖進去,只怕會葬身火海。”
大雄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那我們就抓緊做準備工作啊!”
我爺爺從懷裡摸出了五張藍色的符咒遞給我們:“這是坎水符,雖然沒啥大作用,但是按照五行相克的理論來講,在這裡用來護身是最好不過的了。切記小心不要被汗沁濕了,否則效用會減半。
你們三個小的各自念各自的咒語,胖和尚你去照顧雲韻,這兩個小子我來照顧,大家準備好,三個孩子在中間,雲姑斷後。”
胖和尚哈哈笑著跑到雲韻身邊,牽起她的手:“我最喜歡小姑娘了。”
那表情哪裡像個得道高僧,倒像是個猥瑣的燈草和尚。
雲韻則是調皮的看著胖和尚,嬉笑道:“胖佛爺,歐爺爺為啥要派你單獨來保護我呢?”
胖和尚手裡撥弄著佛珠,像是個神機妙算的高人般搖頭晃腦:“這個嘛,因為你的小鬼根本經不起火烤,這花姐雖然說也和鬼類有緣,卻是鬼類最大的克星,你的修為還不足以跟她的手段相抗衡,你婆婆倒是沒啥問題。”
雲韻點點頭,乖巧的站在胖和尚的身邊:“那就有勞佛爺了。”
胖和尚油乎乎的手掌打了個稽首:“小丫頭的嘴巴真甜。佛爺我鐵定保你平安。”
我爺爺斥道;“你就吹吧,出了事你就等著雲姑弄死你吧。”
胖和尚可愛的一吐舌頭:“佛爺啥時候出過事?”
大雄在一旁立刻幫腔:“我師父天下無敵,千秋萬載,一統……”
這兩個不著調的,什麽時候都能這樣扯淡。
我看著那張藍色的坎水符,心中不由得吃驚,過個山都要用藍色的符咒了,一會真碰上那個什麽花姐的,那該用啥符咒?就我和大雄這樣的,這不是去給人家塞牙縫去了?
大雄卻沒我想的那麽多,拿到手裡那張藍色符咒後抓緊塞進了口袋,猛的想起自己的口袋也是汗津津的,又掏了出來,哭喊道:“歐爺爺,我的已經濕了。”
我爺爺氣的真想揍他,沒辦法,隻好又給他一張,還用紅繩給他綁好了,讓他吊在手腕上。
我和雲韻也都綁好了坎水符,六個人開始向山下走去。
之前我爺爺說過,別看這山下烈焰滔滔,實際上都是虛火。
所謂虛火,無非就是鬼類整出來的幻想罷了。
鬼類攻擊人,無非就是依托人的精神和意識來製造感官上的障礙,讓你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事實上我從出生到現在,見到的鬼類都不多,與之戰鬥的更是少之又少了。
慕小小和閻王劉都屬於靨屍,地獄鬼已經化形,昨夜的那個****鬼算是個鬼類,但是它是附在黑月虎身上的,如果說真正的鬼類,怕是只有醫館裡的那些來看病的家夥了。
可是那些家夥對我恭敬還來不及,哪裡敢跟我出手?
哦,還有一個牛掰的鬼類,白無常。
想到白無常,我就想到他跟我說我有一劫,到底是什麽劫呢?
我拉了拉我爺爺的胳膊,想要跟他說這個事。
我爺爺卻扭頭看著我道:“你不用問,等我們出了這裡,我會把我知道的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包括歐楚群那個混蛋。”
呃……
我原本想問他啥來著?被他一句話給我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