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段是天蒙蒙黑的時間,既不是中午十二點,也不是子夜十二點,並不屬於陰陽交替的時間段,所以慕小小帶給我的感覺雖然強大,卻遠遠沒有那兩個時間段出現時那麽恐怖。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的幽冥眼不用加中指血也可以看到她。
我的震雷符對她的傷害力自然也大了許多。
慕小小感受到我符紙上的威脅,猛的轉身,放棄了對大雄的攻擊,做了一個讓我下巴好懸沒掉下來的動作。
她居然把懷中的死嬰對著符紙丟了出來。
尼妹啊!有你這樣當媽的麽?把自己的女兒往外丟著玩?你以為你是女鬼版劉皇叔?
這是什麽?這是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和大雄不過是把你女兒挖出來透透氣,順帶在你的威脅下為了自保,給她放放淤血。
你丫的就尋死覓活咬牙切齒的要把我們碎屍萬段。
這會你自己丟起來比我們還果斷,果然鬼類不可以用常人的方式去理解。
那死嬰撞上了了我的震雷符,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直接把我的符紙擋住了。
我很納悶,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不科學啊!怎麽會沒有反應呢?
難道我的符紙失效了?
隨即我恍然,那死嬰是一具屍體啊!又不是鬼魂,震雷符是專門對付鬼魂的,打在屍體上,就像打在木頭上,石頭上一樣,怎麽可能有反應?
他大爺的,這鬼娘們的智商不低啊!
擋住了震雷符,慕小小一下子就飄到了我的面前,伸出兩隻蒼白的手抓向了我的脖子。
為什麽這娘們總喜歡抓人脖子呢?換個招式不行麽?太老套了!
鬼娘們的雙手還沒碰到我的脖子,我感覺到一股冰冷的煞氣迎面撲來,凍得我打了個激靈,就跟打尿顫一樣,別提多特麽爽了。
我的胸前,那塊羊脂玉再顯神威,暖洋洋的暖流瞬間充滿了我的四肢百骸,化解了這股冰冷的煞氣,讓我的身體能夠及時的做出規避的動作。
我身子一扭,躲開了鬼娘們的一隻鬼手,赫然發現鬼娘們的另外一隻手掌按在了我的胸口處,我感覺自己的身子像是受到了一股強大氣流的衝擊,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飛出去幾米遠後,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最後才感覺到疼痛。
不止是摔在地上的痛,我的胸口被鬼娘們推的這一下,也痛的厲害,悶悶的,好像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過還好,沒有我想象中那麽嚴重,我原以為她這一掌堪比如來神掌,不得把我打個七零八碎啊!
現在看來,我還勉強撐得住,她遠遠沒有那麽恐怖。
眼看著鬼娘們慕小小又飄了過來,似乎要一口氣將我打入輪回,我一咬牙,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震雷符丟了出去。
剛才你有死嬰擋了一下,這回我看你怎麽躲!
“天乾震雷,急急如律令!”
我大聲喊著口訣,震雷符居然不點自燃,飄飄蕩蕩的對著慕小小貼了過去。
我心中暗喜,看來戰鬥狀態下果然可以激發潛力,我的修為居然有了進步,能夠讓符紙不點自燃了。
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時候,我看到慕小小略有忌憚的看著那張震雷符,然後又做了一個讓我瞠目結舌的動作。
她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血色裙子,對著我的震雷符丟了過來。
我聽到了大雄在慕小小身後的驚呼聲:“額滴個天呐!”
我心中也驚呼了一聲:“額滴個天呐!”
我原以為自己長這麽大會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體是啥模樣。
嗯,看算是看到了,可是遠遠沒有我理想中那心跳加速,曖昧激情的感覺,倒是特麽的恐怖的我差點吐了。
這鬼娘們膝蓋以下的位置還是蒼白的皮膚,膝蓋以上的位置,都是他大爺沒有皮的紅肉,血呼啦啦的。
在往上,從肩膀往下到肚子處,連紅肉都不舍得留一點了,幾乎全是白森森的骨頭,刹那間我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娘們不是鬼麽?怎麽連骨頭架子都整出來了?
莫不是?我心中生出了一個恐怖的念頭。
但是我覺得那種事情只是天方夜譚,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隨即就給甩到腦後去了。
那血紅色的裙子被震雷符點燃,瞬間燃燒了起來,隻燒了一半,那張震雷符就徹底的燒完了,慕小小一招手,被燒得四處漏洞的血裙又飛回了她的體表,把她完整的包裹起來。
我差點哭了,這跟拍電影特輯似的,揮手,招手,裙子在空中飛舞,看電影的時候挺過癮,發生在眼前了,就感覺特恐怖!
慕小小瞪起了那雙血紅的丹鳳眼,衝著我陰森森一笑,再次飄了過來。
她一身烏壓壓的鬼氣加上血裙上還沒散完的灰氣,讓我深感晦氣。
我下意識的把手伸進口袋一摸,居然空了,冷汗頓時冒出來了,小爺的震雷符呢?就這麽快沒了?我明明記得還有好幾張呢,都跑哪去了?
沒等我翻開口袋瞧瞧是不是口袋漏了,慕小小已經到了我的身邊,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使勁向後一甩。
我又一次當了斷線風箏,從樓道這邊被甩到了那邊。
糙!這下完了,徹底完了,這都是水泥地面,這麽一摔,還不徹底摔死哥了?
我的身體在空中,眼睛緊閉,瑪德,沒想到我還沒正式繼承鬼醫衣缽,就提前被鬼玩死了,我怎麽這麽倒霉啊!
不行,我死也要睜眼看著,看著這個對不起我的世界,我太特麽冤了。
我終於明白那些冤魂死後為啥那麽大戾氣了,就像我現在這樣,心理不平衡唄。
我一睜眼,赫然看到大雄死命的扯著宿管大媽的身體,一邊注視著我落下的方向,一邊把宿管大媽那肥胖的身體往前推著。
這貨這會像是玩了命,宿管大媽那近兩百斤的身軀像面袋子一樣被他推來拖去的,總算計算好了我的落地點。
我糙!我又一次落入了宿管大媽的懷抱……
又一次把宿管大媽給砸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