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政翰滿足喟歎,他終於把雲裳這個會勾魂的妖精拿下了!
女人的尖叫和掙扎對初政翰來說猶如興奮劑,更是激發了他內心的暴戾和征服欲,一切瘋狂漸漸脫離了理智范圍,一發不可收拾。
這個夜晚,注定不平靜。
……
鬱凌恆和嚴楚斐在一起喝酒談事。
酒還沒喝兩杯,鬱凌恆突然接到燕詔的電話,聽說鬱太太和初政翰正在參加同一個酒會時,立馬就沒了喝酒的興致,心裡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不安。
於是掛了電話就驅車趕往宴會所在的酒店。
嚴楚斐閑著沒事,抱著看戲的心態一同前往。
還在半路上時,燕詔的電話又來了。
鬱凌恆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燕詔開口就是一句——
“雲裳不見了!”
五個字,如同五個響雷,狠狠劈在鬱凌恆的心上。
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頓時狠狠抓緊,指關節嚴重泛白,不祥的預感就瞬間飆到了頂點。
鬱凌恆立馬問:“初政翰呢?”
燕詔往宴會廳裡看了一圈,“沒看見!”
鬱凌恆整個人都不好了。
“燕詔,你先調監控,看看有沒有線索,我馬上到!”
“好!”
鬱凌恆掛了電話,恐慌害怕又心急如焚,腳下用力,直接把油門踩到了底。
“嘿嘿嘿!鬱凌恆你慢點……喂喂喂!鬱凌恆你不要命了?紅燈!!”
接下來的時間裡,車廂裡充斥著嚴楚斐的尖叫和咒罵,被鬱凌恆不要命的車速驚得冷汗淋漓。
悔不當初!
真是的!早知道他就不來湊熱鬧了,等下不要戲沒看成,反倒出個車禍什麽的可就倒了血霉了!
嚴楚斐死死抓著扶手穩定自己的身體,同時密切關注著前方車況,已經做好隨時跳車逃生的準備。
鬱凌恆對嚴楚斐的叫罵置若罔聞,大腦亂哄哄的,各種不好的畫面像放電影般在腦子裡不停閃爍,讓他根本淡定不下來。
初政翰可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若他真想對鬱太太不軌,必定會不擇手段,那麽鬱太太一旦落入他的手中,只怕會凶多吉少……
從未有過的恐慌,將整個胸腔佔滿,鬱凌恆臉如玄鐵,渾身上下彌漫著一股狠戾的殺氣。
初政翰若敢傷鬱太太一根手指頭,他定要他屍骨無存!!
不管初潤山有多少門生,也不管他背後的關系有多麽強大,他都要讓整個初家付出血的代價!
哪怕玉石俱焚!!
鬱凌恆已然是心亂如麻,全部神經繃得死緊,隻恨自己背上沒能長出一雙翅膀,不能在鬱太太有危險的時候立刻飛到她的身邊護她周全。
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嚴楚斐,此刻親身經歷了一場激情與速度,也免不了心驚膽顫。
這種把命交在別人手上的感覺,太特麽炒蛋了!!
嚴楚斐默默發誓,以後再也不坐鬱凌恆這個瘋子的車了!
鬱凌恆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酒店,此時燕詔正在酒店監控室,他二話沒說立馬又朝著監控室跑去。
而與鬱凌恆同時到達酒店的,還有歐陽。
最初,燕詔是打電話給歐陽的,可是歐陽沒接到電話。
然後歐陽看到有未接來電,便給燕詔回了電話,燕詔便把事情經過又跟歐陽說了一遍。
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臉上有著同樣的焦急之色,在酒店門口狹路相逢,僅僅只是匆忙對視一眼,接著就不約而同地衝向電梯。
封閉的電梯裡,因站著三個高大強壯的男人而顯得特別狹小擁擠。
而且氣氛詭異。
誰也沒有說話,鬱凌恆和歐陽均眼路焦急地盯著樓層顯示屏。
兩人都面罩寒霜,從骨子裡滲透出一股生人勿進的狠戾,殺氣四溢。
嚴楚斐側身而站,瞅著猶如兩座冰山的鬱凌恆和歐陽,暗忖要不要先叫輛救護車在樓下候著,一會兒初政翰可別被這兩個男人活活打死了。
很快,他們到了酒店監控室。
“你們來得正好!過來看,剛調出來!”
一見他們,燕詔就朝他們招手。
鬱凌恆一馬當先,心急如焚地衝了個上去。
保安調出電梯裡的監控,雲裳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上……
很快初政翰也出現在電梯裡,且二話不說就將雲裳抵債電梯壁上,一根針管扎進了她的手臂……
畫面裡的雲裳恐慌尖叫,卻怎麽也無法從初政翰的桎梏中掙脫出來。
鬱凌恆雙目猩紅,死死盯著監控錄像,看著畫面上自己深愛的小女人被初政翰毫不憐香惜玉地反剪著雙手以及捂住嘴控制著,看著她恐慌無助地死命掙扎反抗,他的心,在滴血。
他面如玄鐵,狠狠咬著牙根隱忍著熊熊燃燒的怒焰和心臟那撕裂般的劇痛,拳頭緊得快要捏出水來。
而歐陽的臉色與眼神均冷到了極點。
當看到電梯最終在哪一層樓停下後,鬱凌恆轉身就要往外跑。
哪知——
一隻鐵臂擋在了他的去路。
“歐陽你幹什麽?”他張口就對阻擋自己的歐陽大吼。
“這是歐家的事,與你無關!”歐陽冷冷說道。
鬱凌恆簡直要瘋了,氣急敗壞地怒吼,“她現在有危險,你還有心情說這些廢話?!讓開!!”
“她有危險我會救,不勞你鬱大少爺操心!如果你不想她真的有事,現在就閃遠點!!”歐陽不動如山,聲音冷漠如冰。
“她是我太太!怎麽跟我沒關系?!”
“你們早就已經離婚了,而且在你心裡根本就沒把她當成你的太太!!”
兩人冷冷對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歐陽!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但現在你先讓我去救裳裳好嗎?!”鬱凌恆抬手撐住歐陽的肩,想將他推開。
歐陽抬肩一甩,將鬱凌恆的手甩開,“我說了,不用你——”
鬱凌恆另一隻手快速撐住歐陽的肩,狠狠一推。
歐陽猝不及防,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退到了嚴楚斐的面前。
嚴楚斐張開雙臂就從後面將歐陽緊緊箍住。
鬱凌恆趁機跑出了監控室。
“哎喲!歐陽,大家知道你是為了你外甥女好,但差不多就行了……”嚴楚斐勸道,慵懶的語調有著嘲諷他固執的嫌疑。
歐陽狠狠磨牙,雙臂用力一抬,將嚴楚斐的雙手彈開,回頭瞪著嚴楚斐和燕詔,神色肅冷,“怎麽?你們以為我在開玩笑?”
嚴楚斐和燕詔沒說話,默默看著他。
歐陽,“我是認真的!我是真的不同意他們再在一起,因為他們根本不合適!!”
“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合不合適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你瞎操什麽心啊!”嚴楚斐耐著性子勸。
“六阿哥你說得如此輕巧,不過是因為雲裳不是你的妹妹或晚輩!如果把雲裳換成是七格格,六阿哥你是不是真的能灑脫到什麽心都不操?”歐陽冷笑,反唇相譏。
“……”嚴楚斐嘴角抽搐,無言以對。
歐陽也沒心情跟他多說,氣勢洶洶地朝著門外快步而去。
可剛出門口,就見鬱凌恆又神色匆匆地折了回來。
歐陽疑惑。
鬱凌恆朝歐陽衝上來就將手機塞進他手裡,“裳裳找你!”
說完,他又轉身飛也似地跑向電梯。
歐陽看了眼被強行塞在手裡的手機,立馬放在耳邊,“喂!”
“小舅,我沒事……”
……
鬱凌恆衝進電梯,戳亮18樓。
他的心跳又急又快,撲通撲通在心口震動,像是要從胸膛裡蹦出來了一般。
剛才,當他正要進電梯時,接到了鬱太太的電話,電話號碼是某間客房的座機。
鬱太太讓他去18樓。
不知道她是否安然無恙,他滿心焦急,電梯門一開他就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
邊跑邊尋找著她剛才說的房間號。
很快,他找到了。
叩叩叩!
他猛力敲門,急得滿頭大汗。
“雲裳!!”
配合著急促的敲門聲,他顫聲大喊。
話音剛落,門就開了。
一隻小手伸出來,抓了他的手臂將他用力往裡拽。
他被拽進房裡,還沒站穩腳,衣襟就被一雙小手緊緊拽住。
“鬱太太!”鬱凌恆狠狠擰眉,心驚膽顫地看著眼前僅僅只是裹著浴巾的小女人。
她的頭髮濕漉漉的,雙頰緋紅全身滾燙,眼睛更是紅得滴血。
在看到監控的那瞬,他就猜到初政翰那孫子給鬱太太注射了什麽……
他現在迫切地想知道,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下,她到底是怎麽脫身的?初政翰有沒有傷害她?
然而他的這些疑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雲裳抓住他衣襟的雙手就倏地用力往下拽,讓他低下頭來。
“鬱凌恆,我就問你一句!”她努力睜大已經朦朧不堪的雙眼,喘著粗氣將滾燙的呼吸噴薄在他的唇上,異常嚴肅地問他:“你到底有沒有碰過嚴甯?!”
她的聲音嘶啞緊繃,整個人瑟瑟發抖,狠狠咬著牙根死命隱忍著身體裡那股躁動。
“沒有!”鬱凌恆搖頭,像發誓般對她肯定地吐出兩字。
在他話音落下的那瞬,她踮起腳尖就狠狠吻上他的唇……
鬱凌恆呼吸一窒,有些被動地承受著她的激狂。
她一邊瘋狂地吻他,一邊急不可耐地扯著他的衣服……
她想做什麽,不言而喻。
他心裡不安,想要問清楚,“等等……嗯……”
可她現在什麽都不想說,也說不了,理智在他到來的那刻就已經全線崩潰。
一切的一切,都是憑著本能。
鬱凌恆努力保持最後一絲清醒,雙手用力捧住她的小臉,看著她迷離朦朧的雙眼,被她纏得也是氣息不穩,“你先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
“我難受!老公我很難受!先給我,快,先給我……”
她沒耐心聽他說,更沒心情回答她,她的身體裡此刻猶如有千萬隻蟲子,鑽進她的心裡,鑽進她的血管裡,甚至鑽進她的骨頭裡,難受死她了!!
這麽久以來,這是鬱太太第一次如此主動。
鬱凌恆擰著眉看著媚態橫生的小女人,半是歡喜半是憂愁。
見她如此難受,他心疼死了,更是恨不得把讓她難受的那個罪魁禍首千刀萬剮。
“給我……老公求你了,給我……”
她一邊楚楚可憐地求著,一邊將他狠狠推到在了*上。
……
次日。
初家。
初政翰剛進家門,迎面就飛來一拳,將猝不及防的他狠狠揍翻在地。
左臉頰頓時一陣劇痛,他狼狽地仰倒在前庭的草坪上,大腦嗡嗡作響。
被揍懵了。
畢竟是受過長期的嚴格訓練,初政翰的反應異常靈敏,在極其短暫的怔愣之後,他回過神來,定睛一看,迎上一雙殺氣騰騰的雙眼。
“初愷宸你幹什麽?!”
初政翰錯愕地瞠大雙眼怒瞪著初愷宸,咆哮著,同時一個鯉魚打挺彈跳起來。
哪知他剛跳起來,初愷宸又是狠狠一拳揮向他的臉。
初政翰再度被揍得躺在草坪上。
“操!初愷宸你他媽瘋了?!”
初政翰火了,跳起來就出手反擊。
初愷宸臉若寒冰,一言不發,拳腳大開,玩命兒般發狠地跟初政翰互毆起來。
論身手,初愷宸本不是初政翰的對手,可這會兒他像是不要命了一般,招招都帶著玉石俱焚般的凶狠勁兒,饒是身手不凡的初政翰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初政翰被逼得節節後退。
初政翰身手更好,但初愷宸敢玩命兒,一時間倒勢均力敵不相上下了。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不多時就都掛了彩。
打鬥聲先是引來了傭人,然後在傭人的尖叫聲中,引來了初潤山。
“住手!”
初潤山大喝一聲。
初愷宸和初政翰置若罔聞,依舊打得難分難解。
初政翰是想停手的,可是初愷宸不放過他,逼得他只能迎戰。
“給我住手!”初潤山臉色鐵青,對著兩個孫子厲聲大吼。
沒人理他。
“你們想造反是不是?全都給老子住手!!”初潤山怒不可遏,大步上前,親自去將打紅了眼的兩個孫子狠狠分開。
爭鬥被迫結束。
初愷宸唇角滲血,初政翰臉頰和眼角淤青,都氣喘籲籲。
兩兄弟互瞪著彼此,眼底都有著熊熊火光。
“為什麽打架?!”初潤山目光凌厲地瞪著兩個孫子,厲聲質問。
“我沒跟他打架,是他莫名其妙,我剛回來他就給了我一拳!”初政翰也是火冒三丈。
初愷宸一聲不吭,只是狠狠瞪著初政翰。
“初愷宸,你為什麽要打你二哥?”初潤山轉頭看向初愷宸,威嚴十足地喝問。
初愷宸面罩寒霜,聲音陰冷得如從地獄傳來,“他該打!!”
“混帳!他是你哥!”
“他不配!”
初潤山一怔,皺眉看了眼一聲狼狽的初政翰,不解,“他怎麽不配了?”
初愷宸沒有回答初潤山,而是直接質問初政翰,“初政翰,你昨晚對雲裳做了什麽?”
“……”初政翰臉色微變,眼底劃過一絲心虛。
“連弟弟的女朋友都窺覬,你還是人嗎?”初愷宸切齒唾罵。
昨晚,鬱凌恆得知雲裳和初政翰在酒會上同時消失,又打不通雲裳的電話,心急如焚之下就跟初愷宸打了個電話,看他能不能找到初政翰……
所以昨晚的事,初愷宸也知道了。
雖然他跟雲裳還未開始正式交往就已經結束,但他們結束的事初家暫時並不知道,所以表面上雲裳還是他的女友,而初政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敢對雲裳下手,性質惡劣至極,簡直畜生不如!
再者,雲裳心裡只有duke,昨晚若被初政翰欺負了去,對她而言必定生不如死……
他見不得她難過。
昨晚……
說起昨晚初政翰就恨不得把雲裳千刀萬剮!
他目露凶光,咬著牙根狠狠咒罵,“別跟我說那個踐人!像那種水性楊花的踐貨也就只有你才把她當寶——”
嘭!
初政翰話音未落,初愷宸就迅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初政翰再次仰面倒地,鼻子中招,鼻血汩汩而出。
而初愷宸並沒有就此罷休,撲上去又對著還在蒙圈中的初政翰狠狠揮拳。
“住手!!”初潤山怒吼。
嘭!
初愷宸手起拳落,毫不猶豫也毫不留情,根本不聽初潤山的命令。
“初政翰,你再敢罵她一句試試!”初愷宸雙手揪住初政翰的衣領,將他的頭提起來,惡狠狠地瞪著他,陰森森的語調透著滿滿的警告。
昨晚一場變故,其實已經讓初政翰很疲憊了,這會兒又被初愷宸狠狠揍了一頓,體力嚴重消耗,提不起勁兒了。
他索性躺在草坪上,滿眼譏諷地看著初愷宸,蔑然嗤笑,“初愷宸,什麽女朋友不女朋友的,人家耍你呢!!”
初愷宸抿唇不語,微眯著雙眼冷睨著初政翰,收緊雙手更加用力地揪住他的衣領,等於狠狠勒住他的脖子。
呼吸不暢,初政翰的臉漸漸變色。
初潤山聽了半天,終於有點明白了。
顯然初愷宸和初政翰今天這場架,是為了雲裳打的?
他想不通,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魔力?居然讓他的兩個孫子為了她而自相殘殺!
本來因為她手上握有嶸嵐的股權,他還考慮默許她和小愷的交往,現在看來他不能同意,必須得堅決反動。
這才剛開始就已經搞得兄弟反目成仇,若有朝一日讓她進了初家的門,他們老初家還不得被她搞得家破人亡?
不行!這個女人留不得!!
“全都給我起來!否則家法伺候!!”初潤山中氣十足地厲聲怒吼。
初愷宸狠狠松開初政翰的衣領。
初政翰順勢癱軟在草坪上,閉著眼喘著粗氣。
正在這時,傭人拿著無線電話跑到初潤山的身邊。
“老爺,您的電話。”
初潤山正在氣頭上,也沒問是誰,接過電話就摁在耳朵上,“喂!”
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
“初老爺,雲裳想請您老喝杯茶,您老賞臉嗎?”
題外話:
明天可能、也許、大概會加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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