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張紫宸糾結時,胖子龍飛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擔心道:“老九,我看就按緋月隊長說的那麽辦,暫時先在蜃樓城住下來吧!”
“可是……”張紫宸不能在這裡耽擱太多的時間,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辦。
“別可是了,現在就是一句話,走出蜃樓城,我們就會被王家追殺,以我們的能力,肯定是死。”龍飛說得簡單明了,“而留在蜃樓城,我們或許還能苟活一陣子,你仔細想想吧!”
張紫宸本來還想使用其他方法逃跑試試,但仔細一想,緋月和龍飛十分有道理,逃跑只會是做無謂的犧牲,還不如暫時留下來,靜觀其變。
這王家勢力雖大,但聽緋月之言,他們卻也不敢在蜃樓城造次。
而且,只需要在蜃樓城的這段日子,張紫宸和龍飛二人將修為提升上去,到時候逃避追殺,生存下來的可能性一定會增加不少。
想了這麽多,張紫宸才同意道:“看來,我們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既然沒事,那你們先返回天香樓,一切等明天再說吧!”緋月倒是十分熱心。
“謝謝緋月隊長。”不過,張紫宸還是打心裡感謝緋月,如果不是她,今日,此時,張紫宸還真就交代在這兒了。
“哦對了,你們等等。”緋月忽然從腰間袋子裡,掏出了一個類似萬花筒模樣的東西,遞給張紫宸,解釋道,“這是一個信號符,到時候如果真遇上王家人在城中想要取你性命,你立刻發射,那我們會在第一時間趕來。”
張紫宸接過這個信號符,收入空間戒指,有些小感動:“緋月隊長,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看上我了!”
緋月白了張紫宸一眼,臉色微紅,怒道:“滾!”
張紫宸和龍飛呵呵一笑,立即跑進城門,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而城門口,緋月氣得臉色發紅,指著手底下十四個士兵,怒道:“今天罰你們輪值十二個時辰不準換班,早餐、中餐和晚餐都免了!”
十四個身穿盔甲的士兵頓時叫苦連天:
“隊長,不帶這樣玩的啊?”
“隊長,你沒事瞎衝我們發啥火啊?我們又沒得罪你。”
“就是啊隊長,得罪你的是張紫宸,有本事你找他去!”
“我說隊長,你不會真的看上了那個小白臉吧?”
然而,不管這十四個士兵怎麽叫喚,緋月就是裝作沒有聽見,她晃悠悠的遁入城門,不知跑哪兒去了。
夜色之中,蜃樓城非常安靜。
張紫宸和龍飛返回了天香樓,再次從窗戶,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就按緋月所說的那樣,安心在蜃樓城帶著,安心睡覺,沒有人敢在這裡拿他們怎樣。
“希望一切順利吧!”
張紫宸心中歎息一聲,便從錢袋子裡掏出一顆靈晶,準備吸收靈晶上的靈氣,化為己用,用來療傷和增加真元。
天字號房間內的床既溫暖又舒適,但張紫宸並沒有去感受這種肉/體上的享受,而是盤坐在床上。
不一會兒,張紫宸的身體就散發出微微白光,一絲絲靈氣從他手中的靈晶,流入他的身體。
可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這個時候,一隻白色的小狗,再次匍匐在張紫宸的門口外面,輕輕的打了個盹兒,眼睛眯在一起,睡著了。
時間流走,月落日升。
蜃樓城南門外的港口,從天還未亮,就熱鬧起來。
在這裡的,大多都是打漁的漁民和收購海產品的商人們,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蜃樓城內的大街,叫賣聲也開始了,各種攤販商鋪,開始了一天的營業。
位於中央廣場周圍的天香樓也不例外,早早的就開門迎客。
此時雖然距離海市開始還有三個月,但蜃樓城內,已經聚滿了修士,許多客棧,房間也在漸漸減少。
這一但到了海市開始前幾天,到時候房價飛漲,所有客棧都會賺得盆滿缽滿。
雖然天氣很好,但張紫宸的心情卻好不起來,如今得罪了王家,後果堪憂。
昨天一晚,他的心情都不能平靜下來,以至於,一直到半上午,才將一顆靈晶吸收完成。
這要是換做前兩天,他起碼能夠吸收兩顆同等量的靈晶。
中午時分,張紫宸和龍飛來到前廳中吃午飯,雖然沒有見到王夕月本人,但她的那隻白色小狗,卻讓張紫宸頭疼不已。
這隻狗,一直守在張紫宸的房間門口,而且張紫宸走到哪兒,它便跟到哪兒,似乎生怕張紫宸逃跑了一樣。
但觀龍飛,雙眼烏黑,很顯然昨天晚上也沒睡好,看來性命之憂,還是他們眼下最為關心之事。
被一隻狗給監視著,這滋味兒可真不好受。
不過,這種情況,一直到一周之後,才發生了改變。
這天,和往常一樣,太陽照常升起。
張紫宸和龍飛的任務,基本上就是睡覺、起床、逛街、吃飯、修煉,整整七天時間,他們都處於一種壓抑的狀態之中。
而這七天之中,雖然蜃樓城變化沒有多大,但來到蜃樓城,為參加‘海市’的修士們越來越多了。
至於天香樓,天字號的房間已經滿了,地字號的房間也開始供不應求,就連最差勁的人字號房間,住的人員也在開始增多。
中午時分,張紫宸照樣來到大廳,準備吃午飯,卻不巧,遇見了王夕月。
王夕月和王喜,兩人坐在正上方那張最好的桌子上,看見張紫宸走來,她立刻笑盈盈地站了起來。
“張紫宸,這邊!”王夕月得語言中帶著些許興奮和命令,更多的是一種戲謔,讓人很不愉快。
就連龍飛聽見王夕月的喊叫聲,都露出惱火的神色:“老九,走,咱們不吃飯了!”
其實說實話,被王夕月和她的那隻狗折磨了七天七夜,只有是個人,就會感到反感。
但張紫宸轉念一想,這種苦日子總該有個頭,於是他拉著龍飛,道:“龍飛師兄,我們別再躲避了,過去談談,看她究竟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