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輪烈日不知在何時已經消失,一躲躲烏雲飄過來,籠罩著整個蓬萊仙島上空,似乎隨時都要下雨的樣子。
蕭劍山走之後,張紫宸才問道:“秦師兄,那後山有什麽?”
秦宣如實回答:“後山是先輩們修煉之處,那裡不僅靈氣充足,天道法則也濃厚,更有先輩們的道法領悟。我們所有人都到那兒去領悟過天道,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忙,我沒來得及讓你去。”
“原來如此。”張紫宸似乎明白了什麽,一個人開竅,就是為了捅破這最後一層紙。
所以此時,為了領悟天道,去借助先輩們道法感悟,來突破自己,這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張師弟,你跟我來,我現在就帶你過去。”秦宣作為大師兄,照顧師弟們,似乎是他的本分,非常盡責。
後山不遠,張紫宸和秦宣走出院子,便轉身往後面山上走去。
山上鋪著一條石頭小路,彎彎曲曲,通向遠處。
張紫宸估摸著,大概二十分鍾左右,他們便越過了第一座山,來到了一處山谷之中。
而在這裡,張紫宸也感受到了一股股強大的先輩意志,巨大的被四面巨大的山崖給包裹。
在這些山崖岩壁之上,有掌印,劍氣,刀痕,槍洞,這些都是先輩們修煉之時,殘留下的道法感悟。
這讓張紫宸的丹田猛然顫抖,身體有點抑製不住的興奮。
“張師弟,這個山谷,就是先輩們的修煉之處,你在此地好好修煉,等待破關之日,就是我們一起學習《太古混沌訣》之時。”秦宣笑道。
“那謝謝大師兄了。”張紫宸極力壓製身體的興奮,抿嘴笑道。
“那好,你在此處,我這就走了。”秦宣禮貌道。
“再見大師兄。”張紫宸和秦宣道別,直到看著秦宣的背影消失在山谷之中,他這才轉身,朝著山谷發出了‘啊’的一聲。
頓時間,山谷內,回聲嘹亮,久久不落。
張紫宸慢慢朝著山谷中心走去,從地面上的腳印,牆壁上的武器痕跡,張紫宸仿佛看見了一個個活人在這裡練功,打坐,修煉武器。
最後,一道道氣體,一道道感悟,似乎正在不知不覺中流入了張紫宸的腦袋裡。
天道法則是什麽?
它和宇宙中的所有人有什麽關系?
那麽,它和宇宙又有什麽聯系?
這些是修道者必須認知的問題,但就在這一刻,先輩們遺留下的殘影,讓張紫宸似乎明白了。
宇宙中,人渺小如一粒塵埃,看似脆弱、無依,實則和宇宙有著緊密的聯系。
宇宙的大道掌管和運行著世界的運動、變化、發展。
生命最好的活法就是順其自然,順其自然自然就是順應天道法則。
不管是生存、死亡,又或是拯救和殺戮,一切依心而定。
……
……
一絲絲古老的印記,從山谷各處,流入張紫宸的腦海裡。
難道這些就是天道法則麽?
想到這裡,張紫宸的丹田內,靈氣再次翻騰起來。
他的九個元嬰,忽然急速流轉,霎時從張紫宸的丹田內破體而出,九個元嬰,閉眼端坐,懸浮在張紫宸周圍的半空之上。
他們顏色各異,但全部閉眼端坐,臉色帶著些許笑意。
九個元嬰,曝露在山谷之中,散發著九種異樣的光芒,將整個山谷照亮。
他們在盡情的吸收天地靈氣,一股股躁動的氣息,全部圍繞著九個元嬰旋轉。
張紫宸明顯感覺,似乎要突破了。
七日之後,天空烏雲密布,暴雨傾斜。
轟隆隆!
一陣陣悶雷在雲層中閃現,偶爾,一道閃光出現在蓬萊仙島各島上方,讓一些膽小之人聞之心驚。
修道之人,待到修成大羅金仙之道時,據說便會招來雷霆天劫。
渡過去,便猶如八仙一樣,登頂大成之境。
一旦無法在雷劫之中生存下來,便會化為灰飛,魂飛魄散。
所以修道之人,最怕的便是這天雷閃閃。
殊不知,此時在青芒仙島的後山山谷內,盡管狂風暴雨盡情的落下,但張紫宸依然端坐在一塊巨石之上,不曾躲避,不曾動搖。
他的九個元嬰面帶危險,懸浮在張紫宸上空,一股股靈氣從四面八方吸引而來。
忽然,張紫宸猛然睜眼,望向空中。
轟隆!
一道柱子般粗壯的天雷從天空落下!
轟隆!
又是一道更加粗壯的天雷俯衝下來!
轟隆!
……
……
一連九道天雷,一根比一跟粗壯,它們像巨蛇,像盤龍,它們吼叫,肆虐,朝著張紫宸的頭頂猛然衝擊而去。
張紫宸的九個元嬰,似乎意識到了危險將近,只聽見嗖嗖幾聲,已經全部鑽入張紫宸的身體內部,躲藏在丹田處,不肯出現。
只是在這時,張紫宸的額頭中心,出現了一個圓圈。
這個圓圈,是由九種顏色的光點組成,它們分別是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九種顏色。
這九種顏色,對應著張紫宸丹田內的九個元嬰,顏色一模一樣。
但張紫宸看不見這些,他只是覺得自己的腦子清晰許多,眼睛也清明不少。
“那是什麽?是天劫麽?”
“可為什麽天界之人開竅,完全沒有天劫,而我開竅,卻有天劫?這不公平!”
張紫宸此時也不顧不得其他,他仰頭看天,這一刹那,那第一道圓柱般的天雷已經滾滾衝擊而下。
轟隆!
張紫宸整個人,處在這巨大的雷電之中,身上衣服全部爆裂,但人……人已淹沒在刺眼的白光之中。
轟隆!
第二道更加強大雷電又一次落下來。
轟隆!
緊接著,是第三道雷電光柱、第四道雷電光柱……
此時,天空烏雲,依然遮天蔽日,暴雨肆虐。
劈裡啪啦!
暴雨澆灑在青芒仙島,張紫宸等人所住的房子瓦片上,發出不甘的聲音。
秦宣、龍飛等人正在亭子裡吃午飯。
亭子外,暴雨作響,龍飛歎道:“這大雨著實少見,我在這島上呆了二十年了,可從未見到過這麽大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