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張紫宸的喊叫,眾人一愣,雖然大家對於張紫宸有點不感冒,但還是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橢圓形的廣場對面,就在第一排座位前,有一塊巨大的紅字條幅,條幅上寫著龍虎山坐席五個大字。
而在龍虎山坐席的左邊,則是天罡門和武當山的席位,右邊,則正好是峨眉山的席位。
對於這個峨眉山,張紫宸還是有點感情的。
雖然張紫宸隻去過一次峨眉山,但是由於劉佳的原因,對於這座全部都是女性道士的仙山,張紫宸還是有一種親和的感覺。
看見峨眉山幾個字,張紫宸不禁問道:“師父,大師兄,你們說,今天這樣大的盛會,劉佳她會不會來參加?”
張紫宸的這個問題,讓張守清和張劍鋒紛紛愣在那裡。
最後還是張守清說:“等會兒再看吧。”
也罷,峨眉山的人,到現在都還沒有抵達,那也只有等她們來了再說。
“走吧,別愣著。”張守清催促道。
雖然張紫宸這一次以築基期的修為參加比賽,對此,張守清有些不滿意,但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師父決定,與張紫宸是無關的。
張紫宸,依舊是張守清的好徒弟。
看著龍虎山門人早已快步走出,張紫宸在師父的催促下,這才緊緊跟上去。
周圍的座位席上,有不少紅字條幅,比如昆侖派、青城派和茅山派等等,這些大門大派都在其中。
在這裡,還有一些比較小的門派也出現在這裡,比如陰陽門和鳳陽派等等小門小派,這次大會一個也沒有落下。
只是這些小門小派,有許多,張紫宸是從未聽說過的。
除了這些大門大派的座位席,大會還特意還留了一小半座位席,是給那些自主修煉的散修道士的。
這些散修道士,他們有的自主學習,有的是從門派脫落,有的則是家族傳承。
總之,他們不算任何門派,就比如孫德勝那樣的,他是自民間師父傳給他的,然後他又傳給孫大明和孫小明兩個徒弟(孫德勝大家不會忘記了吧)。
整個座位席上,已經坐落了一半人,但是還有些空位。
不過只要看一看在周圍閑逛的人,和在天空飛行的那些道士,就知道,等這些玩耍的人全部坐下去之後,整個座位席也就差不多滿員了。
腳下雖然在往前走,但張紫宸的注意力完全被這眾多的道士給吸引了。
正在這時,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傳至張紫宸耳中。
“掌門人!你們總算是來了,我一個人在這兒,都閑出鳥蛋來了。”
聽見這個極為不靠譜的聲音,張紫宸就知道,這時陳叔陳清風的聲音。
張紫宸往前看去,卻見陳清風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朝他們走了過來。
“清風師弟,你不知道,其實我們早在兩個多小時之前,就已經抵達。只是在武當山下,遇上一點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耽擱了。”張清雲倒是非常給張紫宸面子,並沒有失去作為掌門人應該有的肚量,去包容其他人。
可是,那臉絡腮胡須的陳清風卻不依不饒的問道:“掌門人,您說的這不愉快的事情,是啥事,能說說?我想啊,能耽誤我們整個龍虎門的,一定不是小事。”
聞言,張清雲苦笑了一下,說:“確實不是小事,這件事情不說也罷,我們去那邊坐吧!”
張清雲說著,就往前走。
這一下,陳清風不幹了,他立即攔住掌門人,說:“掌門人,你好歹也是我的師兄,你說我們這麽多年感情了。到底發生啥不愉快的事情,你就說說嘛?”
“不提不提,走走走!”然而,張清雲卻非常煩躁的繞開陳清風,繼續往前走。
“嘿,我說掌門人,你怎這樣子?把我當外人了是不?”陳清風追了過去。
可是這時,卻有一個龍虎山弟子拉住了陳清風,這個弟子叫做張卓日,是龍虎山的大弟子,有著金丹中期的修為。
這個張卓日,是這次比武大賽中,龍虎山最為厲害的一個弟子,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張卓日上前兩步,拉住陳清風,說:“清風師叔,您就別問掌門人了,我來說吧!”
陳清風一愣,看著這個張卓日,笑道:“卓日,那你說說,發生啥事了?”
張卓日臉上的卻不是苦笑,而是嘲笑,他瞄了一眼張紫宸的方向,將剛才等張紫宸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在這其中,張卓日還增加了一些生動的形容語言,主要是為了嘲笑和鄙視張紫宸。
聽完之後,陳清風完全愣住了。
在張卓日和陳清風聊天的這段時間,龍虎山眾人已經來到了自己的座位席上。
座位席分為前後兩排,第一排,自然是掌門人和張卓日這些受到重視弟子的座位。
而張紫宸和師父大師兄,都老老實實的坐在第二排去了,他們都知道,這些龍虎山門人對他們三人都不待見。
就連坐座位,這些弟子都隔了他們好幾個空位。
看著師父鐵青的臉色,張紫宸心裡苦笑,暗想:“看來這一次,待會兒比賽,一定要顯示出真實實力,讓師父挽回一點面子了。”
反倒是大師兄張劍鋒,他早已知曉自己這個師弟的實力,所以一點都不擔心。
以前的張劍鋒,本來就是一個比較內向之人,後來在未婚妻被殺後,他就極少的說話了。
張劍鋒不說話,再加上他個子小,很多時候,大家都不由而然的就把他給忽略了。
但是在張守清和張紫宸心中,卻永遠不會忽略他。
這時,陳清風忽然從第一排座位站起,走到第二排,他不顧龍虎山其他人眼神,一屁股就坐在張守清旁邊。
陳清風笑道:“老張,怎了,看你臉色不大好?”
張守清歎了口氣,道:“怎了怎了,剛才那個人不是和你說得很明白嗎?”
陳清風傻笑道:“老張,不是我說你,就為這點小事,你犯得著不高興嗎?”
“小事兒?”張守清大聲道,“這是小事嗎?你說我師父他老人家也真是的,放著一個金丹中期劍鋒不用,偏偏讓還在築基階段的紫宸去參賽。老陳,你說說,我不是對紫宸有偏見,我只是覺得,是我師父依舊對龍虎山有偏見。師父他只是想讓龍虎山難堪而已,但是這卻是沒必要吧?今天這是,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