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這好像不太好吧?”項雲初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
聽到項雲初這話,賀秋月卻是沒再說什麽了,只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至於客棧的老板和老板娘,則也是僵在了那裡,不知道該聽賀秋月的話,還是繼續打電話聯系其他的客棧。
看到賀秋月的這反應,項雲初頓時也是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就不該說那樣的話,如果自己和賀秋月真是情侶的話,自己應該對賀秋月的這個請求很是求之不得,現在整得好像是自己嫌棄賀秋月的樣子,這讓賀秋月的一張臉要往哪裡擱?況且他倆睡一個房間又能怎麽的?難道自己害怕賀秋月會吃了自己?
如此一想後,項雲初登時也是鼓起了勇氣,又轉了口氣:“咳咳,還是算了,現在也這麽晚了,就在這湊合著住一晚吧,也別瞎折騰了。”
說著,項雲初也連忙給老板和老板娘打眼色,讓他們趕快去準備房間。
不一會的功夫,老板娘就已經搬來了另外一床被子,並在房間裡安置好了,而項雲初則是厚著臉皮,向賀秋月說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去找點吃的。”
賀秋月什麽都沒說,直接就已經進了房間,讓項雲初顯得有那麽點尷尬。
這個時候別說是客棧裡了,就算是外面也很難找到有什麽熱飯吃的了,這裡畢竟並不像麗江那麽的熱鬧。
不過客棧裡倒是有一些食物材料,而在項雲初的金錢攻勢下,他也是讓客棧的老板把廚房給讓了出來,自己自個兒當起了大廚。
本來客棧的老板是要勸說項雲初用不著親自下廚,讓他來做飯菜就可以了,不過在項雲初的堅持下,他也沒再多說什麽。
對於項雲初這樣出手闊綽的有錢人,老板還是有些了解的,知道他們這類人有時候就是閑得蛋疼,老是想整些什麽情調之類的東西。
反正只要自己在一旁看著,別讓項雲初把廚房給燒了,這就隨便項雲初去折騰好了。
不過讓客棧的老板相當意外的是,項雲初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這親自下廚只是為了圖個樂子。而是真的做得有模有樣的,並且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的,頗有大廚的風范,直讓客棧老板以為項雲初是不是在大酒店裡當廚師的。
在項雲初的操作下,沒用上半個小時的功夫,三菜一湯就已經叫他給做了出來,同時半個小時前下鍋的米飯也恰恰好了。
聞著項雲初做出來的這幾道色香俱全的菜,饒是客棧老板並不餓,卻也感到一陣的食指大動。
“項先生這一手還真是絕了,這菜就算不用嘗都知道味道一流。”客棧老板很由心的讚歎道。
“呵呵,老板說笑了,我也就會這麽幾手罷了,真讓我做些複雜的菜式我也不太會。”項雲初接過了老板遞來的一隻盤子,一邊把幾道菜都放進去,一邊謙虛道。
端著菜進了房間,項雲初剛好就碰上洗完澡從浴室裡走出來的賀秋月。
濕漉漉的頭髮搭在了肩上,迎面一陣香波的味道撲來,剛剛洗完澡的賀秋月,臉色紅潤潤的,給項雲初一種十分清爽的感覺。
而看著賀秋月那美好的身段,項雲初的心跳很不爭氣的加快了幾拍。
“我弄了點吃的,想來奔波了一天,你也累了。”項雲初一邊把飯菜放下,一邊目不斜視的說道。
項雲初現在要盡量避免去看賀秋月,免得自己又生出什麽不好的想法。
“嗯。”賀秋月也沒跟項雲初太客氣,直接坐下來就開吃了。
今晚她也確實是餓壞了,坐了大半天車的她,一直到餓了幾個小時才有一口熱飯吃。至於路上所吃的那點乾糧,那根本就不頂肚子。
扒拉的吃了幾口飯菜後,賀秋月目光古怪的抬起了頭,看了項雲初一眼,問道:“這飯菜是你做的?”
其實在還沒開吃的時候,賀秋月看到這飯菜就有些猜到這很有可能是項雲初做的了。因為這菜明顯沒有當地菜的特色,這風格倒是比較偏向於項雲初的家鄉菜。
可是在吃過了一口,發現了其驚人的美味後,她登時又有些懷疑了。
她實在很難相信,看上去很是吊兒郎當的項雲初,居然能做出如此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是我做的,怎麽,飯菜不合胃口?我以為你來東洲省這邊幾年了,應該已經習慣了我們這邊的菜系,所以才親自下廚給你做的。”項雲初連忙夾了一筷子的菜,嘗了一下味道。他還以為會不會是這裡的調料比較的特別,所以讓他做出的菜走味了。
不知怎麽的,聽得項雲初這話,賀秋月心中不由得是一暖,同時她也是搖了搖頭,答道:“不是,恰恰相反,這菜好吃得有點過了,讓我都不敢相信這是你做出來的了。”
“哈哈,那是,我可是有著江東小廚神的稱號的。”項雲初很是臭美的自誇道。
他自然不會跟賀秋月解釋,本來他就有烹飪的基礎,後來他更是專門用煮飯做菜來鍛煉自己對力度的精細掌控的,經過如此的鍛煉,自己的廚藝能不好那就怪了。
看到又得瑟了起來的項雲初,賀秋月不禁又是搖了搖頭,她就知道項雲初這廝是不經誇的。
三菜一湯對於兩個人來說,分量無疑是多了一些,但是有項雲初這個無底洞在,倒也不怕會造成什麽浪費,凡是賀秋月吃剩下的菜,那都徹底的進了項雲初的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和項雲初相處得也有一些日子了,吃完飯的賀秋月倒是並不顧忌項雲初,直接就在地上鋪了一張毯子,在上面做起了一些簡單的瑜伽動作,估計是為了幫助消化什麽的。
當然,相比起項雲初之前用感知所窺探過的賀秋月在家裡所做的那番充滿香(和諧)豔的瑜伽,此時穿著厚厚的毛衣的她所做出的瑜伽也就只剩下線條的美感可言了。
“相比起上一次,我是這一次做的瑜伽好看一點呢?還是上一次好看有點?”正坐著簡單的瑜伽動作的賀秋月突然沒頭沒腦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當然是上一次!”毫無防備之下,沒經過思考的項雲初直接就蹦出了這麽一句。
不過這話話音還沒完全落下,項雲初就已經開始後悔了,尼瑪賀秋月這是在套自己的話!
果然,聽了項雲初的回答後,賀秋月也是發出了一聲冷哼:“沒想到你是那樣的人!”
“咳咳,賀秋月,你還是把話說清楚的好,我是怎麽樣的人呢?”項雲初在辯駁著的時候,腦袋也是瘋狂的轉動著。奶奶的,這賀秋月怎麽會知道自己曾經偷看過她做瑜伽的呢?
“還用我說嗎?如果你不是個流氓和變(和諧)態的話,你怎麽會偷看我做瑜伽?”賀秋月冷冷的說道。
“我什麽時候偷看你做瑜伽了,你有什麽證據?你可別空口白話的汙蔑我!”項雲初一副打死都不認的模樣。
“剛才你都已經親口承認了,還說我汙蔑你?”賀秋月心中也是相當的來氣。
“我親口承認了什麽?我怎麽不記得了?”項雲初繼續堅持著。
咬了咬嘴唇,賀秋月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你就用不著在那說瞎話了,誰都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雖然剛才不知道怎麽的讓賀秋月掏出了話來,但是現在項雲初這是打著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的信念要堅決不承認的。
“你這樣狡辯有意思嗎?剛才我就奇怪你怎麽看到我在這做瑜伽居然一點都不好奇,果然這一下子就把你給試了出來。”賀秋月盯著項雲初說道。
我勒個去,原來是這裡出了問題,難怪賀秋月會懷疑自己,項雲初心裡一陣的嘀咕。
“咳咳,就算是這樣,那也代表不了什麽,難道我就一定要對你做瑜伽感到好奇嗎?”項雲初嘴上雖然還是這麽說著,但是他心裡卻已經是一陣的發虛了。連這麽小的問題,賀秋月都能夠察覺出問題來,這個女人還真是夠變(和諧)態的。
“別人會不會感到好奇,我並不知道,但是對於你來說,你如果是第一次見的話,肯定會問我些什麽的。”賀秋月的此時的目光已經變得沒那麽的凌厲了,而她這話也顯示出了對項雲初的了解。
“你說的這個我並不清楚,我只能說我確實沒有偷看你做瑜伽。”項雲初是打定主意怎麽也不承認這偷看的事情了。事實上,項雲初也並不認為自己是偷看的。
“那你怎麽解釋這件事!”賀秋月不依不饒的說道。
“沒什麽好解釋的,這算我不小心看到的行不行?”項雲初沒好氣的說道。
“不小心看到?我在家裡做瑜伽,你還能夠不小心的看到?”賀秋月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雙手一攤,項雲初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反正我就是不小心看到,你還能怎麽著?”
看到項雲初這樣子,賀秋月拿他也是沒辦法,而她在沉吟了片刻後,她又問道:“除了偷看我做瑜伽外,你還有沒有做出點其他變(和諧)態的事情?”
“我再重申一次,我並沒有偷看你做瑜伽,我這是不小心看到的。至於什麽其他變(和諧)態的事情,我更加不可能做。”項雲初覺得自己那叫一個怨,就這麽一點的小事情,居然幾乎讓人給當成是變(和諧)態了。
“我要你發誓!”賀秋月很不給面子的表示出對項雲初的不信任。
對於賀秋月這話,項雲初也是感到一陣的古怪,讓自己發誓?這發誓能頂什麽用啊?賀秋月居然也會相信這麽不靠譜的辦法來?
當然,別說項雲初根本不怕發誓什麽的,事實上他也的確什麽都沒做過,所以很是利索的,項雲初就學著電視上所演的那樣發了一遍毒誓。
輕哼了一聲,賀秋月也沒再繼續和項雲初爭辯些什麽,直接就上床休息了。
她自然不是不明白自己讓項雲初發誓這事情看著實在十分的不靠譜,但她這不是也沒有辦法才如此為之,這算是一點的心理安慰吧!
可是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算知道項雲初曾經偷看過自己做瑜伽,賀秋月心裡卻也並沒有真的對項雲初有什麽恨意。
對於賀秋月這一番不留情面的質問,項雲初心裡是憋了一肚子的氣的,不過想到這終歸是自己先做得不對,所以他也沒什麽好計較的,只能是自個兒擔待著了,當然他心裡是免不了一陣的憋悶的。
不過在項雲初心情不爽的時候,賀秋月不知怎麽的,竟是無比的舒心,用不了幾分鍾就已經沉沉的睡去了。
項雲初這一覺睡到了凌晨兩三點的樣子,忽而卻是一陣紊亂的氣息給驚醒了。
從地鋪上起來看了一下,項雲初赫然看到賀秋月的高原反應又出現了,一張俏臉燒得一陣的滾燙,呼吸無比的急促,同時她緊緊的咬著牙關似乎是在承受著什麽巨大的痛楚。至於那一床的被子,卻也早就讓她給踢到了地下。
看到賀秋月這樣子,項雲初是無暇關心她所露出的春(和諧)光,直接就從懷裡拿出了一枚生機丸。
一捏賀秋月的下巴,項雲初直接把丹藥給塞到了她的嘴裡。
輕輕的把被子給賀秋月蓋上,一股溫和的精神力也是從項雲初的手上釋放出來,通過對賀秋月頭部的穴位的按捏,幫助著賀秋月驅趕身上的痛楚以及安撫她的心神。
在項雲初的施為下,沒有幾分鍾,賀秋月就已經再次沉沉的睡去了。
看著賀秋月再次進入了熟睡當中,項雲初不禁也是輕歎了一口氣,這還真是天意啊!本來自己早就想著要在今晚的時候,不管賀秋月有沒有出現高原反應,都讓她吃下一枚生機丸,好讓她的身體機能保持在最好的狀態的。不過他卻是沒想到因為賀秋月發現自己曾經偷窺過她做瑜伽這事情一鬧,自己倒是把這件事給拋到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