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項雲初的乾預下,梁家那幾位自然不會有那個能力去抵抗幾名大宗師級高手的攻擊。
不過讓人有些鬱悶的是,三人這一番的出手,竟然都是齊齊的奔著僅剩的那位梁家長老而去的。
只是三位大宗師級高手中的一人畢竟是最先出手的,而且他的步法也十分的特別。所以另外兩人在竄出了一段距離後,都被這人給拉下了。
眼看如此,兩人也只能放棄了這個目標,各自向著另外兩位梁家的太上長老殺去。
幾乎在瞬間,除了那位梁家的前任家主外,剩下的兩名梁家的太上長老以及一名長老,那也是各自隕落在了三名大宗師級高手的手上。
看到僅剩的這名孤零零的梁家前任家主,項雲初如何會不知道這四名大宗師級高手的小算盤?
四人在項雲初的威壓下,明白事不可違後,自然也只能果斷的向著梁家的這幾位長老出手了。
當然,同樣是出手,殺掉一尊長老和一尊太上長老的份量那顯然是不同的,這也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那人出手如此果斷的緣故,至於剛開始三人都朝著僅剩的那名梁家長老奔去那也是同樣的道理。
還好,也虧得除了仍站在那的前任梁家家主外,一共有四個梁家的老家夥分給他們殺。否則的話,真要讓他們動手殺掉這位昔日掌管整個梁家的人物的話,只怕得讓他們好好的盤算盤算了。
不過現在他們一人解決掉了一個梁家的老家夥,也算是表達出了足夠的誠意了,至於還剩下的這位梁家前任家主將會由誰來結束掉,這就輪不到他們來操心了。
項雲初也懶得點出這幾人的小心思,在沉吟了一下後,接著又把目光掃向了剩下的這些宗師級高手,開口道:“好了,幾位前輩已經表現過他們的誠意了,那麽現在大家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
聽了項雲初這話,眾人不禁都是有些面面相覷。貌似現在就只剩下梁家的前任家主還站著了,他們這該要如何表示他們的誠意啊?這一個大活人也不夠他們十幾號人分啊!
就在眾人如此鬱悶著的時候,很快便也有人據此提出了相應的問題。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訴說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此時要說最為屈辱的無疑就是梁覺炔了。
在項雲初鼓動著四名大宗師級高手表示那什麽狗屁誠意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項雲初這是要拿他們的命來,脅迫武道聯盟裡的各個家族,徹底的和梁家撕破臉了。
這種**控的感覺,自然不是梁覺炔所願的。而他雖然之前向項雲初低過頭,企圖想要保存他們梁家,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個沒種的。所以在明白了項雲初的算計後,他是寧願有骨氣的自己給自己一個痛快,也不願意如此讓項雲初擺布著。
只不過他這個給自己一個痛快的想法卻似乎來得太晚了,當他想要這麽做的時候,項雲初的念動力已經悄然的把他束縛了起來,任是他使出了渾身解數,那都動彈不得分毫。
由此他此刻也只能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讓這平日裡十幾名各大家族門派的宗師級高手報以奇怪的目光。
項雲初也明白這十幾名宗師級高手心中的疑慮,而對此他自然不會沒有辦法,只是以他的身份,倘若要把自己心中所想到的這個辦法說出來,這未免是有些不妥,所以他也只能是裝模作樣的矜持著。
當然,在另一邊,項雲初卻在以神識,把自己所想到的這個有些賤的方法直接傳給了錢禮鄺這個家夥。
雖然項雲初自覺自己在這些家夥的面前已經沒什麽形象可言的了,但是這樣的事情還是由錢禮鄺的嘴巴代為說出來比較的好。
通過神識傳輸信息,那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到的,就連大宗師級強者都沒有這樣的本領,所以當錢禮鄺的腦海裡響起了項雲初的聲音的時候,他不禁是渾身一震。
不過能夠操持一個家族的,錢禮鄺自然不是普通人,只是略略有些震驚外,他瞬間就已經恢復了正常,並且把項雲初通過神識所告知他的話給記到了心底裡去。
當錢禮鄺聽完了項雲初的敘說後,心頭也是一陣的狂跳,同時他看向項雲初的目光,那也是變得更加的恐懼了。這個看上去像是個鄰家男孩似的家夥,可不止是實力強大得讓人絕望,就連心思也不是一般的腹黑啊!
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錢禮鄺也不敢多想了,在眾人還在為項雲初所謂的表示誠意而議論著的時候,他也是揚聲說道:“其實這個問題是再簡單不過了。”
突然聽到錢禮鄺的大嗓門,這些宗師級高手們頓時也是把注意力放到了錢禮鄺的身上。
“梁覺炔那個老東西,命是只有一條不錯,但是我們也不一定要一下子把人給殺掉才能表達我們的誠意。我想我們這裡每個人給他扎上並不怎麽致命的一刀,然後再任由他這麽流盡鮮血而亡,這應該會是一個很不錯的方法。”錢禮鄺緩緩的說道。
聽完了錢禮鄺的這個辦法後,眾人不禁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尼瑪的,這個辦法還真是狠啊!堂堂梁家前任家主,如此被他們虐殺,這想想都夠讓人感到心底一陣發涼的了。
這麽想著的時候,眾人看向錢禮鄺的目光也是變得複雜了起來。這個家夥反水還真是反得夠徹底的了,連這樣的方法都能想出來,這真是夠狠辣的!沒想到這個平日裡看上去頗為豪爽的錢家家主,竟然會是如此一肚子壞水的,看來以後得防著他一點了。
眾人心裡是怎麽想的,錢禮鄺就算不用問都能夠猜得出個八成來。不過實情是怎麽樣,他也只能是有苦自己吞了。畢竟項雲初親自吩咐到的事情,他哪裡敢不從啊!
沒錯,這個方法正是項雲初給想出來的。對於敵人,項雲初是從來不會有絲毫的仁慈的。
正當眾人都為錢禮鄺所說出的這個辦法而沉吟不語的時候,此時梁覺炔的目光卻仿佛能夠殺人一般!
如果說別人對於錢禮鄺所說的這個法子而感到有些心底發涼的話,那麽梁覺炔無疑便是為之而生出了無邊的憤怒!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恐怕錢禮鄺早就讓梁覺炔的目光給射個千瘡百孔了!
只是被項雲初的念動力禁錮了起來的他,此刻卻是連張開嘴的能力都沒有,所以他縱然有千百般的怒火,那也無處釋放。
當然,若是讓他知道,錢禮鄺所說的這個方法其實是出自項雲初的嘴的話,也不知道他對項雲初的仇恨會達到何等的程度。
現在雖然方法是讓錢禮鄺給提了出來,但是要讓眾人上去給梁覺炔一刀子,這無疑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一時間眾人都仍是躊躇不前。
在這樣的時刻裡,自然是需要一個人站出來領個頭了,而這個任務顯然也得由錢禮鄺來做這個醜人。
這種事情也用不著項雲初去提醒,錢禮鄺自然也知道該怎麽去做了。
環視了一下眾人,錢禮鄺緩緩的開口道:“那麽,現在就讓我挑個頭,先給梁覺炔這個老東西來上一刀子!”
說著,錢禮鄺已經提著刀向著梁覺炔走了過去。
在梁覺炔的怒目圓瞪下,錢禮鄺也是感到了絲絲的壓力。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只能一路走到黑。
況且之前在抽梁覺炔的耳光的時候,錢禮鄺也已經是徹底的豁出去了,是以他也沒有多少的猶豫,直接快如閃電般的一刀向著梁覺炔捅了下去。
噗!伴隨著一陣刀劍入肉的聲音,梁覺炔的身上也是叫錢禮鄺給捅出了一個血洞來。
哢嚓哢嚓!看著錢禮鄺的施為,梁覺炔是幾乎把牙齒都要咬碎了,可是任憑他使盡了吃奶的勁,全身卻依舊動彈不得,連一個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所以梁覺炔這位曾經的梁家家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錢禮鄺捅了自己一刀,然後就這麽施施然的離開了。
只不過盡管有個錢禮鄺帶頭,但是這十幾位宗師級強者卻依舊是一副躊躇不前的樣子。
對於這些家夥的反應,項雲初不由得也是在心裡冷哼了一聲,看來自己不給點顏色他們看一下,他們是不會乖乖的按照自己的話去做的了。
不輕不重的冷哼了一聲,項雲初也是放出了一點的氣勢,壓到了這十幾人的身上。
感受到身上驟然多出的這陣子壓力,這十幾位宗師級高手的臉色不由得也是‘唰’的一下蒼白了下來。
項雲初的氣勢那可是連武聖級強者都扛不住,這就更遑論是他們了。
而且他們除了感受到項雲初給他們施加的壓力外,那四位大宗師級高手同樣是臉色不善的看向了他們。
這四位大宗師級強者的手上可都已經沾上了梁家人的鮮血了,他們又如何能眼看著其他人獨善其身?
在如此的雙重壓力下,終於這十幾位宗師級強者也有些吃不消了,很有些不情不願的上前給上梁覺炔一刀子。
不一會的功夫,梁覺炔就已經身中十幾刀了,並且每一刀都將他的身體捅了個對穿,現在他的模樣看上去那叫一個淒慘。
而即便這十幾刀都沒有捅在他的致命的地方上,這也讓他很是夠嗆了。畢竟他本來那就已經身受重傷了,現在又經過這樣一番的折騰,梁覺炔現在也就只剩下一口氣了。
並且,可以預見的是,即便就這麽放任他在這,估計梁覺炔也扛不過半個小時。
也虧得這一次梁家設計項雲初並沒有傾盡家族裡的人馬,否則的話,只怕這次整個梁家都要折在這裡。
要知道眼下梁家的前任家主和家主繼承人都已經隕落在此了,如果這一次梁家的家主梁行陽也有前來的話,只怕這一門三脈的梁家掌門人都死絕了。
眼看所有的人都展示出了足夠的誠意後,項雲初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他施加在梁覺炔身上的念動力也收了回來。
感覺到身上驟然一輕,梁覺炔顯然也明白了這是怎麽一會回事。而原本奄奄一息的他,眼中登時也是爆發出了一陣厲光。
“項家小兒,我要你你死!”一邊吐著鮮血,梁覺炔一邊怒吼著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向著項雲初撲了過去。
就算梁覺炔明白自己不可能會是項雲初的對手,但是想到自己所受的這些屈辱都是項雲初帶來的,並且他還將會一手把整個梁家都葬送掉,梁覺炔就按捺不住要對項雲初出手。此時在他的眼中,就算他的死只能夠咬下項雲初的一塊肉,那都是值得的。
面對狀若瘋狂的梁覺炔,項雲初無論是臉色還是眼神都沒有一絲的變化。那平靜的眼神仿佛向著自己撲來的並不是一個大活人,而是一隻螻蟻一般。
也就是一個呼吸的功夫,渾身滲透著鮮血的梁覺炔便已經衝到了項雲初的面前來了。
只是,項雲初又如何會把只剩下一口氣的梁覺炔給放在眼裡?微微的側了側身子,當下就已經把梁覺炔給讓過去了。
看著和自己擦肩而過的項雲初,梁覺炔想要折身繼續乘勝追擊,可是不等他完成這個動作,一股巨大的疲憊感就轟然襲來,緊接著他的意識就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顯然,全力的向項雲初爆發出那一擊,那已經達到了梁覺炔的極限了。本來就只剩一口氣的他,在用盡了全身僅剩的一絲力氣後,頓時也是轟然倒在了地上。
如此,這位曾經風雲一時的梁家前任家主,也是以一種很是悲壯的方式倒在了這片錢家的土地上。
而至此,在錢家莊園裡所有的梁家子弟也是徹底的被殺了個一乾二淨。
環視了一下場上的眾人,項雲初也是緩緩的開口道:“那麽,現在就讓我們準備一下對梁家余孽動手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