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敢跟我哼哼?”項雲初眉毛一豎,對於錢書文這反應,他也是感到有些意外。
“有種你就把我殺了!”錢書文顯示出了項雲初所意想不到的骨氣,在一邊硬氣的說著的同時,錢書文甚至還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呵呵,好像還挺有骨氣的樣子,不過在我面前,有你說話的地方嗎?給我跪下!”項雲初驟然衝著錢書文一喝,磅礴的氣勢頓時也是向他壓了過去。
感受到項雲初身上這陣強大得讓人窒息的氣勢,錢書文本就蒼白如紙的臉色頓時也是變得更加的難看,同時豆大的汗珠也從他的額頭上滑落了下來。
在項雲初釋放出的一絲氣勢下,錢書文連半秒鍾都沒能扛下,直接就向著項雲初跪了下去。
一臉的慘白,錢書文極力想要控制著站起來,但是項雲初給他的壓力太大了,這種宛若泰山壓頂一般的巨大壓力,卻是讓他的腿腳都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
“錢書文,你把主意打到我女人的頭上,可知道會讓你們錢家以及梁家造成多少的腥風血雨!”項雲初盯著錢書文,緩緩的開口道。
“哈哈,成王敗寇,現在不論說什麽,那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不過,我最後悔的就是沒在這之前,把簡玟沁這個死賤(和諧)人給艸死了!”錢書文眼中露出了絲絲瘋狂的光芒,力竭聲嘶的吼道。
雖然簡玟沁被梁家軟禁了那麽久,但是項雲初一天不露面,梁家也不可能讓錢書文動簡玟沁的。畢竟若是走漏了什麽風聲,只怕想要把項雲初引出來那可就難了。
因此,盡管錢書文對簡玟沁垂涎已久,但他卻是連碰一下簡玟沁的小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邊項雲初聽到了錢書文的話,眼中不禁也是閃過了一絲的凶光。
只見項雲初手一揚,一道念動力也是狠狠的抽在了錢書文的臉上。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這一記的攻擊,直接就讓錢書文被抽得整個人三百六十度的凌空旋轉了起來。
嘭!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半張臉被抽了個粉碎的錢書文,此番想要再吐出半個字來,那卻已經是不可能了。
“錢書文,你這是要在我面前耍骨氣嗎?好!我就成全你!我會讓你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的!”項雲初冷哼一聲,隨後抬手便是一道念動力將錢書文擊昏過去。
而在昏過去之前的那一刹那,原本很是硬氣的錢書文終於也是露出了驚懼之色。
從項雲初毫不猶豫就出手把梁可慕和祁老殺掉來看,項雲初顯然並不是什麽易與之輩。而從他口中說出要讓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看,這顯然也不會是嚇唬他的話。
想到項雲初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接下來只怕是要把自己折磨個死去活來,錢書文終於也是生出了害怕後悔之意。只是現在項雲初顯然是不會給他後悔的機會了。
把錢書文弄昏過去後,項雲初便把目光放到了面前這些距離自己不過幾十米遠的家夥。
幾十米的距離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已經連對方的眼睛鼻子都看得有些不真切了。但是對於項雲初來說,那也就是一個跨步的事情。所以項雲初站到他們面前來,和相隔幾十米,那真是沒有太大的差別。
當然,對方也並不是不明白這點,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一直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諸位,我和梁家還有錢家的恩怨,相信不少人都是知道的。我也不怕在這擱下話來,今天我和梁家還有錢家那是不死不休了!”
“我知道你們能來這個婚禮,或多或少都和梁家或者錢家有著說不清的瓜葛。不過對於這些,我也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不是梁家或者錢家中人,並且日後不與我為敵或許暗自私通這兩家人的,我絕對不會有所為難!”項雲初在沉吟了一下後,當下也是朗聲說道。
項雲初這話一出,這幾百人中,不少人都是暗中松了一口氣。如果項雲初所說的話是真的,那麽今天這裡是沒他們什麽事了。
隨著梁可慕和祁老被項雲初收拾掉,只要不是眼瞎的對於接下來的局面,自然不會猜想不到。
不說梁家失去了梁可慕這麽一尊武聖級強者,光是項雲初這位比武聖級強者都要強上許多的陸地真仙級大能把梁家惦記上了,這就足夠讓梁家遭遇滅頂之災了。
雖說梁家作為三大天命者家族之一,底蘊和實力無比的強盛,但顯然也沒有辦法能夠和項雲初這尊陸地真仙抗衡的。可以預見的是,梁家將會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衰落下去。
而顯然沒有人會繼續和一個注定要倒霉的家族走在一起的,縱然這個家族前一刻還被無數人奉承和巴結著。所以這部分人聽了項雲初的話後,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只要項雲初不翻舊帳,那麽事情就好辦多了。而他們也用不著去擔心在和梁家撇清關系後,會讓梁家找他們的麻煩。現在梁家都自身難保了,哪裡還有那個能力去跟他們秋後算帳?所以對此,這部分的人那也是一點都不擔心。
當然,這部分的人是安心了,但是場上梁家和錢家的人那也是不少,在這幾百號人中,這梁家的那也是佔了少說三分之一強的。而這部分的人,在聽了項雲初的話後,那臉色可就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了。
其實用不著項雲初開口,這部分的人也明白,以他們的身份,只怕是很難有什麽好的待遇的。但是項雲初的一番話,還是讓他們更加的絕望了。
“項兄弟……”這時錢家家主終於也忍不住要開口了。只是他才吐出了幾個字,立馬就已經叫項雲初擺手給打斷了。
“你也配叫我兄弟?”項雲初冷笑。
一聽項雲初這話,錢家家主額頭的冷汗登時也是下來了。而他心中一凜,登時也是換上了另一個稱呼:“那個,項爺……您和梁家早就結下的恩怨,其實我也略知一二,這件事其實是梁家仗勢欺人了!至於今天我們錢家雖然是這次婚宴的主家,但是實際上這場婚禮根本就輪不到我們錢家說話,一切都不過是由梁家一手安排罷了,我們錢家那也是受其操縱。項爺您要遷怒於我們錢家,那可真的是太冤了。”
剛開始稱呼項雲初這個年紀足以當自己孫子的家夥叫項爺,錢家家主那也是有些不習慣的,不過說著說著,倒是讓他給說溜了。至於錢家家主這一番話說出來,不說項雲初,那直接就在場上的眾人掉了一地的眼鏡。誰也沒想到平日裡和梁家關系極好,以梁家馬首為瞻的錢家家主,今兒個翻臉居然翻得那麽的快,簡直是把梁家給賣了個徹底。
“錢禮鄺,你好大的膽量!就你也敢說冒犯我們梁家!?”不等項雲初從愕然中回過神來,一名梁家的長老已經是直接跳了出來,指著錢家家主的鼻子說道。
看到這位梁家長老那渾身顫抖的樣子,顯然他真是叫錢家家主突然冒出來的這番投誠的話給氣得不輕。
當然,被錢家家主的一番話氣著的也並不止他一個,此刻場上所有的梁家子弟,那都憋了一腔怒火。
聽到這位梁家長老的話,錢家家主卻只是在心裡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現在的情形,錢禮鄺那已經是看得相當的清楚了,項雲初擁有那般恐怕的實力,只要他對梁家出手,梁家根本就沒有抵擋之力,如此他自然不會再傻乎乎的和梁家站在一起了。現在盡快把眼前這位爺給哄好,好讓他熄滅對錢家的遷怒,那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於是乎錢家家主那是正眼都不帶看一下說話的這名梁家的長老,繼續討好似的向項雲初說道:“當然,項爺,這件事我們錢家還是有著相當大的責任的,畢竟要不是錢書文那個家族叛徒有眼無珠的糾纏上項爺您的女人,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聽著錢禮鄺的話,不說梁家的這位長老氣得幾乎要吐血,就連項雲初心裡也是一陣的膩歪。他怎麽就沒看出去,這個一臉粗獷,很有些豪爽氣質的錢家家主,會是一個如此沒有骨頭的家夥?現在他這樣子,簡直就是一副天生的奴才相。也不知道這樣貪生怕死的人,是怎麽把一身的修為給練到宗師級的。
當然,其實這武學修為很大的一部分,和是不是貪生怕死或者心性糟不糟糕並沒有直接關聯的。像三國中的董卓,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雖然他驕橫暴虐,但是據歷史上記載,他的功夫可是一點都不低,尤其是箭法更是無比的犀利。
反正不管怎麽樣,項雲初即便對於錢家家主的這種做法感到十分的不屑,但不得不說從錢家家主的投誠中,他似乎能夠看到一個很有效的打擊梁家的辦法。
要說現在項雲初和梁家的關系,那絕對就是不死不休的了,接下來項雲初說不得就要前去梁家一趟大開殺戒以除後患。
但是偌大的梁家,即便不算外圍子弟,只怕也有上千之眾,項雲初真要痛下殺手,只怕真要殺個昏天地暗。
項雲初盡管是個有仇報仇的性子,但是一下要讓他親手殺掉那麽多人,這想想也還是有些可怖。尤其是梁家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無辜的,並且這其中還不乏有梁家那些未成年的後輩以及小孩,這一通殺下去只怕真要讓自己的心境都受到極大的影響。
可若是自己不對梁家下狠手的話,只怕以後將會後患無窮。
如此沉吟了一番後,項雲初緩緩的開口道:“如果你們錢家真能表示出足夠的誠意,並且就錢書文的事情給我一個交代的話,對於你們錢家,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項爺,此話當真?”錢禮鄺眼中露出了一絲的驚喜。
錢禮鄺並不是不知道自己這番的行徑有些卑鄙無恥,但是為了自己的活路以及家族的傳承,他無論如何都要無恥一次。
也許自己這樣的行徑會讓自己的家族以及自己身敗名裂,但是不管怎麽說能夠保住性命就很不錯了。
當然,可能有人會有所疑問,覺得作為一個一流武學世家,錢家這番做法未免太沒有武人的氣節了。這樣的家族居然也能夠成為華夏頗有名聲的一流家族,這未免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不過事實就是如此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就好像強大的不可能全都是正義的,有時候邪惡甚至還能壓倒正義。反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不可能說每每都能夠以自己的標準去要求別人。
話說回來,還不等項雲初對錢禮鄺的回答作出回應,梁家的那位被錢禮鄺氣得暴跳如雷的長老,當下也是死死的瞪著錢禮鄺,滿臉殺氣的說道:“錢禮鄺!你若真敢做出這等背叛我們梁家的惡心事,我們梁家將與你不死不休!”
話說到最後,這位梁家長老已然拔出了自己的佩劍,殺氣衝天的指著錢禮鄺。
倘若不是顧忌項雲初,只怕這位梁家長老都要忍不住對錢禮鄺出手了。
不得不說,盡管錢禮鄺知道梁家不久就要在項雲初的手中徹底的衰落下去了。但梁家畢竟積威已久,這一番狠狠的話,還是讓錢禮鄺感到一陣的心悸。
不過錢禮鄺倒也是個人物,很快他就已經從梁家長老的一番威脅中回過神來。
冷哼了一聲,錢禮鄺一邊留意著項雲初的反應,一邊開口道:“不死不休那又如何?梁家老鬼,你還以為現在還是你們梁家的天下?別在那異想天開了!過了今天,只怕你們梁家就會成為昨日黃花了!”
“你!”這下這位梁家長老,真是要叫錢禮鄺給活活氣死了。他算是見識到了,昔日的忠犬突然調轉頭來咬自己一口這是什麽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