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盡管項雲初現在所掌握的關於屍手的信息已經出乎意料般的多了,也是這一次前往印尼所沒有想到的意外收獲。但是項雲初總覺得三號應該還有比一號更要詳細的信息。
因為經過這幾天的拷問,張大牛還從一號的嘴裡問出了一些關於三號的情報。
而三號的身份居然是血族裡十分神秘的黑暗研究院的資深研究員。
之所以會流落到荊棘組織,成為荊棘組織的三號人物,是因為他在一項私底下的研究中,很喪心病狂的抓來了一位血族公爵的女兒,暗地裡進行了活體試驗。
後來事情曝光後,三號也沒法繼續在黑暗研究院裡呆下去了,於是開始了他的逃亡生涯。
經過一番的輾轉後,最終三號也是加入了荊棘組織,並成為了其中的三號人物。
不論是三號的身份或者是出於對自己所掌握的底牌的隱瞞,項雲初可以肯定對於屍手的事情,三號絕對比一號這個荊棘組織的掌事人要知道得更多。
只不過三號還真是夠嘴硬的,在一號都被折磨的受不了,把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的情況下,三號居然還硬是半個字都沒吐出來。
只是現在項雲初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讓三號開口,只能讓張大牛繼續給他上手段。
不知不覺間,又已經是一個星期過去了,三號依然沒有吐出半點關於屍手的信息,這讓項雲初都不得不為他這堅強的意志而感到一陣的佩服。
要知道這十天多來,三號所經歷的折磨那叫一個慘無人道。
要是換作項雲初去承受這一切,只怕項雲初也不敢放言自己就能夠扛得過去。
看著已經不成人形的三號,項雲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不過現在既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也只能是繼續一路走到黑,直到從三號的口中撬出點什麽來。
很快,距離項雲初從印尼回來便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項雲初幾乎每天都來看一下三號的情況。
可是讓項雲初相當無語的是,三號居然仍是不肯吐露出屍手的半點信息。
“想要從我的口中得到屍手的事情,你這是做夢!哈哈!”三號瘋瘋癲癲的衝著項雲初笑罵道。
黑著臉從關押三號的房間裡走了出來,項雲初此刻心中那叫一個納悶。自己好不容易才有點意外收獲,怎就那麽難弄到手呢?
其實這些天裡,項雲初也並不是沒有用過其他的手段,企圖從三號嘴裡撬出些什麽,但這都一一的铩羽而回。
像項雲初就曾經嘗試用自己強大的感知乾預三號的腦波,試圖從他腦子裡直接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
卻不想盡管經過了這麽多天的折磨,可是三號的意志依然是堅如磐石,項雲初根本就無法介入他的腦波。
而在自己用盡了各種辦法依然拿三號沒轍的情況下,項雲初的耐心也被逐漸的消磨著。
“項大人,都怪我辦事不力,遲遲未能撬開三號的嘴巴!”項雲初剛走出來,當下便迎面碰上了張大牛,只見他一躬身,其後也是向項雲初告罪道。
苦笑著搖了搖頭,項雲初說道:“這和你也沒有什麽關系,純粹就是三號嘴巴太硬了,我也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寧死不屈了。”
“項大人,那現在該怎麽辦?要不我從明天起,一刻不停的就給三號上手段,我就不信他能夠一直扛下去。”看到項雲初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張大牛心裡也是松了一口氣。
雖然這些天,張大牛拷問三號的時候總是毫不留情的,但是因為有一號存在的緣故,所以他每天總是要拿出一半的時間去折磨這個曾經毀掉了自己一切的家夥。如此一來,這就使得三號每天受到拷問的時間只有不到半天。
擺了擺手,項雲初否定了張大牛的這個建議,說道:“不用了,看他那樣子,只怕再怎樣拷問,他都不會說什麽的。”
“可要是不進行拷問的話,這要怎樣才能使得三號開口?”張大牛問道。
沉吟了須臾,項雲初這才緩緩的開口道:“我看他對於屍手似乎是有著一種十分狂熱的情愫,現在就看他的這種情愫能不能對解開屍手的秘密有什麽幫助了。”
本來項雲初是怎麽也不想走到這一步的,但是誰讓三號這麽的變(和諧)態,任憑怎麽的折騰,就是死都不開口。迫不得已,項雲初也只能是進行曲線救國了。
走出了這個廢棄的廠房,項雲初很快便來到了自己當初隨意挑選的埋藏屍手的地方。
將屍手從幾十米深的地下取了出來,項雲初帶著屍手很快便又回到了安置一號和三號的那個廢棄廠房。
“怎麽,才過了這麽一小會就要繼續給我上手段了嗎?哈哈,那就來吧!我這正有些不痛快呢!”再次看到項雲初走了進來,被束縛在一根鐵柱上的三號也是有些瘋瘋癲癲的向項雲初嘶吼道。
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冷意,項雲初並沒有說什麽,只是緩緩的打開了手上的這個秘銀盒子,露出了裡面的一隻枯槁黑瘦的手掌。
看到這隻手掌,三號原本那瘋瘋癲癲的樣子登時也是消失了個無影無蹤,與此同時他的臉色也是一陣的大變。
同時三號的那雙眼,瞪得渾圓渾圓的,仿佛一不小心就要從他那深陷的眼眶中掉出來一般。
“你把屍手拿到我面前來,這算是什麽意思?”三號用一個無比沙啞的聲音向項雲初嘶吼道。
“這不是你夢寐以求都想研究的血族聖器嗎?怎麽樣,現在我拿到你的面前來,你還不滿足?”項雲初冷笑道。
目光死死的盯著項雲初手上的屍手,良久三號這才緩緩的開口道:“嘿嘿,你這是想利用屍手對我的吸引力,好告訴你屍手的秘密嗎?你看我像是這麽容易受到你擺布的人嗎?”
“這無關乎什麽擺布不擺布的,事實上屍手對你確實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我說的不錯吧?”項雲初也沒有讓三號的這一番話給嚇住,一臉淡然的說道。
“哼!那又怎麽樣!就算如此,我也不可能把屍手的秘密告訴你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三號也並沒有回避項雲初所提到的那個事情,依然是寒著臉說道。
不過,盡管三號一副臉色不善的樣子,但他眼中那對於屍手無比渴望的目光,那是怎麽也掩飾不住的。
“呵呵,話倒是先別說那麽滿,我想你對屍手做了一輩子的研究,應該也不想沒有進行過任何的試驗,就這樣讓自己的研究,帶到地獄下面去吧?”項雲初又緩緩的飄出了這麽一句。
項雲初的這一番話顯然是擊中了三號內心深處的想法,只見他的臉色也是不斷的變幻了起來。
沒錯,對於屍手的研究,那可以說是三號畢生的心血了。要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血就這麽毫無意義的埋葬在地下,他又如何會甘心?
“就算我把自己的研究帶進地獄,我都不會便宜了你!”在沉默了良久後,忽然間三號抬起了頭,目眥盡裂的向項雲初嘶吼道。
看著三號這力竭聲嘶的樣子,項雲初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有半點的不高興,甚至還隱隱的覺得這事情有戲!
雖然三號在項雲初面前,一副誓不妥協的樣子,但項雲初還是感覺到三號有些底氣不足。
既然三號漏怯,那麽接下來這事情就要好辦得多了。
很不客氣的把屍手放到了三號正對著的地上,項雲初撇下了一句‘你還是自己慢慢考慮一下吧’,接著便離開了房間了。
有些陰暗的房間裡,很快就只剩下三號一個了。他看著在自己面前靜靜的躺著,似乎隨時都可以觸摸到的屍手,呼吸也是變得急促起來。
這屍手就像是有著無窮的魔力一般,三號的眼睛根本就不能在它上面挪開。
走出關押三號的房間後,項雲初也並沒有走遠,就在廢棄廠房的一角裡靜靜的坐了下來,這一次他是打算和三號進行長久的作戰準備。項雲初估計,即便自己已經找準了三號的弱點,也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讓他屈服的。
對於三號來說,這樣看著自己為之付出了一生心血的屍手,就這樣靜靜的躺在自己面前,這真的是一件無比煎熬的事情。
要知道三號之所以能夠扛住這麽多天的緣故,無非就是因為屍手的秘密的重要性已經超脫了他的意志所能承受的極限,完全成了深入他骨髓的東西。
倘若項雲初和張大牛問的並不是關於屍手的事情,而是他其他的一些事的話,恐怕他都已經倒簍子一般
而這樣死死的盯著屍手有半天的功夫後,三號終於也是徹底的忍不住了。只見他瘋狂的掙扎著,一副要從手臂般粗細的鎖鏈中掙脫出來的樣子。
“我不甘心!”三號瘋狂的掙扎著,幾乎要把自己的手腳都扯斷了。
只可惜,憑借三號此刻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可能掙脫得出身上這捆綁得密密麻麻的鎖鏈。
三天、五天……不知不覺間,又過去了一個星期,在這接連一個星期的誘惑下,三號終於也是抵擋不住屍手對他的吸引力,不得不作出了妥協。
“想要讓我告訴你屍手的秘密並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須要把屍手讓我拿到手上琢磨一番!”三號向著走進來察看情況的項雲初說道。
“能不能拿到手上,這對於你來說,真的那麽的重要嗎?”項雲初上下打量了一下半死不活快要油盡燈枯似的三號,緩緩的開口道。
“哼!怎麽,你該不會是怕了我這個一隻腳都已經踏在了地獄邊緣的老頭吧?”三號臉上升起了一絲不屑的笑意。
如果項雲初只是一個普通的L級強者,說不定還真有些顧忌屍手會落到了三號的手上,但項雲初可不是一個簡單的L級強者。實際上他現在的實力,連傳說中的仙人都能夠一手打爆一個!
而有著如此雄厚的實力,項雲初自然也有著十分充足的底氣。對於三號可能會做的那點小動作,也並不十分的害怕。
只是略微的沉吟了一下,項雲初當即也是笑道:“你的激將法雖然用得有些絀劣,但不得不說,我真的是一點都不害怕。”
話音剛落,項雲初就已經將地上的屍手拿了起來,並向著三號的手上丟了過去。
啪!三號雖然無力掙扎和反抗,但要接住一樣東西,他還是能夠做到的。
感受著入手有些冰涼的屍手,三號不禁又是激動起來。只見他渾身哆嗦著,原本蒼白的臉色竟然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起來。
艸!這家夥該不會是回光返照吧?看到三號這顫顫巍巍的身子,項雲初還真有些害怕三號會突然間死掉。
還好,三號這種激動的樣子也並沒有持續太久,大概半分鍾後,他的情緒就已經平複了下來。
不過接下來,三號那認真的撫摸著屍手,仿佛它是情人的小手一般的神情,這讓項雲初又是一陣的惡寒。
尼瑪的,看來這些日子了,真是把三號這個老家夥給折騰壞了。
如此一直撫摸著屍手足足有半個小時,項雲初終於也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麽樣,現在你可以把屍手的秘密說出來了吧?”
眼皮抬了一下,三號像是這才注意到了項雲初一般,細細的上下打量了項雲初一遍。
“桀桀!”忽而三號卻是發出了一陣讓人聽了直起雞皮疙瘩的笑聲。
“你笑什麽?該不會是失心瘋了吧?”項雲初皺著眉頭問道。
和三號接觸了這麽多天,項雲初算是徹底的弄明白,三號這廝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你問我笑什麽?哈哈,我笑你不該把屍手真的送到我的手上,並且又讓我一直在手上研究了那麽久!”三號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凶光,肆意的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