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項雲初再次醒來的時候,赫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算一算自己這一天一宿的全都在這小小的酒店裡度過了。
既然現在項雲初沒有辦法把屍手放進意念空間裡,看來也得用傳統的方法把屍手給藏起來了。
並沒有打算再弄一個之前那樣的廠房,那樣雖然是經濟許多,但顯然並不怎麽安全,之前血族努力一點還是可以順著一些蛛絲馬跡找上門來。
除非這個儲藏屍手的地方是完全由自己的人來打造,而不假手於外面的人。只是項雲初手下裡是真的找不出這樣的人來,所以他也只能找個穩妥點的辦法。
雖說現在血族被自己敲打了一番,應該不會亂來了,但是這種事情誰又說的準呢?誰知道血族那幫家夥會乘著自己又走開了的一小會又在背後捅上一刀?
於是乎項雲初當下也是聯系上了有過一次交易的魏允舟,再次向他購買秘銀。
對於項雲初這位曾經的大主顧,魏允舟還是有些印象的,在電話裡那也是一口一個老弟老哥的侃了起來。而在得知了項雲初這是要送生意上門,想要購買秘銀後,魏允舟也是顯得更加的熱情了。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最近這秘銀的行情跌了一些,只要一百九十萬美元一克,而對於這個情況項雲初自然也是樂於看到的。
雖說現在項雲初幾十億美金的現款在手,並且也即將有五百億歐元的資產劃到自己的名下,但能省就省嘛!
在電話裡敲定好細節後,當下項雲初也開始動身前往海城市了。
半個小時後,依然是那個碼頭,魏允舟也依然是那般的小心。而再次來到這個地方的項雲初,卻有著淡淡的悵然。
想當初自己第一次來這的時候,還是柳若眉帶著的,現在也不知道柳若眉這個小妮子在忙些什麽?
和魏允舟的交易十分的順利,在付出了兩億美元後,項雲初也是成功的把秘銀盒子拿到手。
“哈哈,項老弟還真是爽快人,下一次如果項老弟在秘銀上面還有需要的話,我一定給你打個九五折!”魏允舟在收到了轉帳成功的信息後,當即也是爽朗的向著項雲初笑道。
雖然咱現在不缺錢花,但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別有下次了。項雲初嘴上是在應付著說著好,但他心裡卻在一陣的腹誹。
相比起那些拿著錢胡天胡地的富二代,項雲初覺得自己還真是挺悲催的。人家的錢無非就是花到了車、女人、攀比等等上面,可自己呢?前後花了四億美元在這秘銀上,估計國內也沒誰比自己更敗家了。
怎麽說把錢花在其他方面,至少還能圖個樂子聽個響什麽的,而很顯然項雲初花了幾億美元買的這小小的秘銀盒子,那真是扔進水裡都濺不起幾個水花!
拒絕了魏允舟去喝酒的邀請,項雲初在和他客套了幾句後,很快便離開了海城市。
將屍手裝進了秘銀盒子裡,項雲初隨便的飛到一個山頭,吭哧吭哧的就開始挖起坑來。顯然項雲初又要故技重施的隨便挖個坑將屍手埋進去了。
這樣的方法或許是很不靠譜,但往往這種不靠譜的方法才是意想不到的。
沒花多少的功夫,一個足有三十多米的深坑就已經挖好了。不過這一次項雲初倒是沒有很隨便的就把裝有‘屍手’的秘銀盒子扔進去,而是先給這個秘銀盒子施加上自己已經研究了一些時日到了試驗階段的閃電印記。
所謂的閃電印記其實也不過是讓自己那比較特殊的閃電能量在其上面進行附著的過程罷了。
隨著修為越發的精深,項雲初對於‘電’這種能量的理解也是越加的透徹,再加上本身整個地球就是一個巨大的磁場,而磁場和電能從來就不能一分為二的。而在項雲初經過一番的研究後,這使得項雲初使用自己的閃電能量作為特殊的定位載體成為了一種可能。
“現在就看是不是真的能夠起效了!”按照自己的想法給這秘銀盒子施加了閃電印記後,項雲初喃喃的說了這麽一句,這才把手上的秘銀盒子扔進了這個深坑裡。
完成了這些後,項雲初也開始把這個坑給埋上了。
算一算自己從美國回來大概也有一天一宿還多點,現在也差不多該回去把後面的事情都解決一下了。
不過在這之前,自己還得聯系一下王副處長,看看現在陸姐和許巧惜被安置到哪裡去了。
花了不到五分鍾的功夫,項雲初就已經從王副處長那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況。
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下來,下一刻項雲初也是直接化成了一道閃電,向著美國紐約橫渡而去。
兩分半鍾後,項雲初便已經穩穩的落在了紐約近郊一個頗為安靜的小社區裡。
從空中落了下來後,項雲初也開始感知起被自己施加了閃電印記的那個秘銀盒子。
事實證明項雲初的這個研究還是挺成功的,即便是和埋藏秘銀盒子的地方相隔了一萬五千多公裡,但項雲初還是可以隱隱的感覺到秘銀盒子的位置。
如果項雲初想的話,完全可以閉著眼睛一點一點的飛到這個秘銀盒子埋藏的地方。
證實了自己的這個閃電印記是可行的後,項雲初也連忙把心神收了回來,現在還是先找到陸姐和許巧惜再說吧!
項雲初也懶得按照王副處長所給自己的那個詳細地址慢慢的去找,直接就用感知覆蓋了這個小社區,尋找起陸雅琴和許巧惜來。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項雲初便已經確認了兩女的位置,並直接向著她們所在的那個房子飛了過去。
穩穩的落在了院子裡,項雲初剛微笑著給正在院子裡的游泳池揮灑著汗水的陸雅琴和許巧惜打了個招呼。不想負責守護陸雅琴和許巧惜的幾個人,在看到項雲初的出現後,頓時也是如臨大敵的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項雲初的身上,其中有兩人甚至還從懷裡掏出了手槍對準了項雲初。
“呵呵,幾位放松點,你們的保護任務到這裡已經結束了,用不著這麽的緊張。”項雲初一臉笑意的向著這五人說道。
只不過特密行動局派來的這五人可不是一般的盡忠職守,看到項雲初這笑嘻嘻的樣子,非但沒有半點的放松,甚至還暗暗提高了警惕,那兩名拿槍的男子還悄然的把槍保險給打開了。
看到這些特密行動局的成員的反應,項雲初也是明白自己這樣打哈哈顯然是糊弄不過去的了,連忙也是看向了陸雅琴和許巧惜兩人,說道:“我說你們兩個趕快幫我說幾句話啊!沒看到都掏槍了嗎?”
看著項雲初這窘態,陸雅琴也是在一旁暗笑著。當然她也不會真的讓這誤會繼續下去,連忙也是向特密行動局的這些成員解釋了一下。
不過,盡管有了陸雅琴的解釋,但這些特密行動局的成員卻也並沒有完全的放松警惕,只是沒那麽劍拔囂張罷了。誰知道這個家夥是不是帶了人皮面具,想要伺機行刺?
“其實我來這的時候已經給你們上頭打過電話了,可能他只是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們罷了。”看到幾人依然在暗自警惕著,深知他們顧慮的項雲初也是有些無奈的說道。
也就在項雲初話音剛落的同時,這五名特密行動局的成員為首的一人身上的手機也是適時的響了起來。
這名樣貌並不怎麽出眾,不過皮膚卻很白的女子在警惕著項雲初的同時,也是將懷裡的手機掏了出來。
“是,明白,好的。”女子的這通電話聊得很簡短,整個過程也就只是在點頭和回答對方的話。
掛掉了電話,女子向著旁邊的幾名手下使了個眼色,讓各人都放下了武器。
“項先生是嗎?甘處長讓我向你問個好。”女子看向了項雲初,緩緩的開口道。
項雲初知道女子口中的甘處長正是特密行動局紐約辦事處的主事人,而他聽到她這話也是朗聲一笑,說道:“呵呵,那請你也替我向甘處長問個好。”
女子點了點頭,又道:“項先生,既然這一次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我和我的隊員也該離開了。”
“用不著這麽的著急吧?眼看著都要到飯點了,一起去吃個午飯吧?”項雲初是挺誠心的,畢竟這一次確實是麻煩到了別人。雖說這一頓飯算不了什麽,但好歹這也是一番誠意來的。
遲疑了一下,女子最終還是沒有拒絕項雲初的好意,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微微頷首,項雲初道:“那麽守護的任務就到此為止吧,你們先進屋裡休息一下好了。”
女子自然也不會在這裡給項雲初三人當電燈泡,在叫上了自己的四個下屬後,當即便進了屋子。
“琦姐,你怎麽會答應下和那個家夥一起吃飯?您不是從來不參加這種應酬的飯局的嗎?”在進了屋後,這幾名特密行動局的成員中的另外一名女子也是十分不解的問道。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名被稱為琦姐的女子也是答道:“我這不也是身不由己嗎?剛才甘處長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可是罕有的很嚴肅的跟我說要讓我盡量的滿足那個年輕人的要求,萬萬不能夠把對方怠慢或者得罪了。”
聽到琦姐的話,這名女子也是忍不住露出了驚異的神色,甘處長會這麽跟琦姐強調,這可真的非常的罕見啊!
“也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是什麽來頭,該不會是京城某位大佬的獨子吧?”女子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種事情就不是我們能夠理會的了,你這小丫頭片子也別老是那麽多的心思,只要做好我們的本職工作就好了。”琦姐在女子的腦瓜子上敲了一下說道。
“琦姐,疼呢!”被敲了這麽一記,女子也是忍不住叫道。
此時院子這邊,項雲初看著面前這兩道姣好的嬌軀在自己的面前晃蕩,心神也是一陣的蕩漾。
嘖,真是難為那三名特密行動局的兄弟了,面對這樣兩道美好的光景在眼前晃悠,這還真是一件挺折磨的事情。項雲初不禁有些為方才五名特密行動局成員中的三名男同胞而感到可憐。
嘩啦!驟然從泳池裡躍了出來,帶出了好看的水花,許巧惜臉色古怪的看了項雲初一眼,問道:“你該不會只是回國內簽了份文件而已吧?”
聽到許巧惜這話,項雲初呆了一下這才反應了過來。
自己這一趟離開了足足有一天一宿還要多這看上去似乎是挺久的了,實際上光是從美國紐約到國內走一趟來回,那少說也要二十五六個小時了。
也就是說,項雲初看似離開了一整天,實際上才不過是剛剛好坐飛機坐了一個來回。而且這還不能算飛機晚點之類的問題,基本上真的就如許巧惜所說的只是回去簽了一份文件就回來這麽的簡單,也難怪會被許巧惜這麽的諷刺。
“誰讓我放心不下你們呢,我這不是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處理好,然後就趕過來了嘛!”項雲初自然是不會說自己其實並沒有坐飛機,是直接變成閃電飛過來的。
欣賞了一番許巧惜和陸姐這一身將誘人的線條完美的展現出來了的泳裝,很快眾人收拾整理了一下便前去吃午飯了。
雖然項雲初把幾個特密行動局的成員也叫上了,但也沒想著要吃得多麽的奢華,向許巧惜這個地頭蛇谘詢了一下,一行人便向著市區的一家酒店開去了。
酒店是一家挺有名氣的五星級酒店,不過項雲初卻有點寒磣的帶著一行人去吃海鮮自助餐了。
當然,這畢竟是上檔次的五星級酒店,所以這自助餐的價格也並不便宜,足足299美刀一個人,換算成華夏幣那可差不多兩千塊了。
只是不管這是多貴的自助餐,請別人來這種地方吃飯,多少還是有些不倫不類的。
不過項雲初可不管對方是怎麽個想法,反正一天一夜沒吃過什麽的他,現在隻想著放開有些乾癟的肚皮好好的吃喝一頓。
幾乎是一進到這自助餐廳來,項雲初就已經不停的在扒拉著食物進自己的盤子了,看他這樣子,哪裡還有半點身價幾百億的大富豪的覺悟?
“嘖嘖,這個好吃,多拿點這個。”項雲初一邊夾食物一邊吃著,還一邊給許巧惜和陸姐介紹。
看著項雲初像個餓了十天半月的餓鬼要拚命的吃回本的樣子,別說是許巧惜了,就連陸雅琴都想裝作不認識項雲初。
可項雲初顯然沒有這方面的覺悟,依然是埋著頭拚命的吃著。而許巧惜和陸雅琴也是悄然的和項雲初拉開了一點的距離,把頭扭了過去,假裝不認識他的樣子。
倒是特密行動局幾人看到項雲初這樣子,都是暗自放松了下來。武者本來就比常人要吃得多,若是項雲初這個看不出深淺的家夥還裝模作樣的吃一丁點的東西的話,那眾人反倒是不好放開了。
而現在有了項雲初帶頭,眾人也都紛紛放開手腳也大吃大喝起來。
雖然這家五星級酒店的自助餐並不便宜,但畢竟它的食物還是相當上檔次的。
像什麽波士頓龍蝦、帝王蟹、上等的牛小扒等等,那都是不限量供應的。
所以當餐廳經理看著項雲初幾個消滅了一盤又一盤的海鮮以及牛扒,連供應都一度有些接不上的時候,幾乎臉都綠了。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只怕項雲初幾人早就被餐廳經理的眼神給射出無數個窟窿來了。
大概在兩個小時後,項雲初一行才在餐廳經理那幾乎可以殺死人的目光的恭送下走出了餐廳。
和特密行動局的幾名成員告別過後,項雲初也是和許巧惜兩女在酒店來了個房間。
“我說你們兩個今天怎麽好像怪怪的?”項雲初一邊用牙簽挑著牙,一邊向一旁似乎總是不經意和自己拉來一丁點距離的兩女問道。
“你確定是我們怪怪的而不是你怪怪的?”許巧惜看了項雲初一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嗯?我怎麽就怪了呢?”項雲初感覺自己真是有些冤枉了。
“你要不怪的話,怎麽吃掉了二十隻龍蝦,十六塊牛扒還有十盤的沙拉以及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許巧惜用一種看怪物的目光看著項雲初說道。
聽到許巧惜這麽說,項雲初也是很罕見的老臉一紅,訕訕道:“我這不是肚子餓嘛!”
“我就沒見過誰肚子餓能餓到這種地步的。”許巧惜有一種被項雲初打敗了的感覺。
“咳咳,不提這個了,還是先說回正事吧!”項雲初生怕讓許巧惜這麽說下去會讓自己更尷尬,連忙也是扯開了話題。
“有什麽事就直說吧!”許巧惜搖頭道。
看了一眼坐在許巧惜一旁的陸姐,項雲初最後還是決定把事情攤開來說。反正自己是個什麽人,也不可能一直瞞著陸姐。
“我想說的是關於你大伯的事情。”前一刻還顯得有些嬉皮笑臉的項雲初,突然間也是變得鄭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