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項雲初露出的這一手,老麻的眉頭不禁是一陣的狂跳。看樣子,這個年輕人的身手不是一般的恐怖啊!
不過還好,老麻根本就沒有要和項雲初幾人動手的意思。
雖說論人數,他們甚至比項雲初他們還要多出一個人來。但是論戰鬥力,他們卻是拍馬都比不上於哥他們那些‘身經百戰’的打手。
老麻甚至懷疑,光憑足有一米九高,長得孔武有力的於哥,就能夠把他們幾個給收拾了。
而在武力上這般的弱勢,卻還是讓老麻有信心應對項雲初幾人的依仗,那便是他懷裡藏著的一把噴子!
沒錯,老麻雖然混的不怎麽樣,但他卻也算是狠人一個。而他懷裡揣著的這把噴子,那已經弄到手有好幾個年頭了,為的就是預防像今天這樣的情況。老麻也沒想過自己也真的會有動用噴子的一天。
看到項雲初又要對被抓著的阿奇動手的樣子,老麻連忙將懷裡的噴子拿了出來,指著項雲初喝道:“別動!給老子停手!”
“老麻!你瘋了?”看到老麻手上指著項雲初的這把明晃晃的手槍,於哥也是有些驚疑不定的叫道。
噴子於哥並不是沒有見過,但他實在沒想到像老麻這樣的臭癟三居然也有。而更讓他感到驚懼的是,現在老麻的槍口正對著項雲初!
要知道項雲初在新勝裡地位超然,若是他出了什麽事的話,只怕於哥也好過不了!
於哥本以為收拾幾個人販子那不過是手到拿來的小事情,可誰想到老麻這夥人販子居然連噴子都有,現在於哥那是腸子都悔青了。自己就算不多帶幾號人來,那也得帶上噴子啊!
當然,於哥也不認為,老麻真敢隨便的開槍。畢竟他們背後的新勝社團,那可不是吃素的,就算老麻隻傷了自己一個人,恐怕他都得讓社團派出的人追殺,更不要說如果傷了項爺的話,只怕社團的人會追殺老麻到天涯海角。
可於哥就怕這位年紀不大的項爺會衝動,讓老麻這廝一時不淡定,使得手上的噴子走個火什麽的。
聽到於哥的呵斥,老麻握著噴子的手不禁也覺得有些冒汗。噴子他拿到手不是一天兩天了,平常沒事也會拿出來拭擦一下,可拿來指著人,這還真的是頭一次。
“我沒瘋,我也不過是在自保而已!你讓你們這位項爺可別亂來!”老麻咽了一口口水,緩緩的說道。
很難想象,一個拿著槍的人,面對幾個手無寸鐵的人會說出‘只是在自保’的話。不過想想這倒也是合情合理,因為只要老麻沒瘋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隨便的開槍,因為這可能造成的後果,實在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正當於哥想要勸一勸項雲初,讓這位爺暫避鋒芒的時候,不想項雲初卻是露出了一個饒有興趣的表情,向著老麻走了過去。
“怎麽?還敢動槍嗎?有點意思。”項雲初一邊向著老麻踱步而來,一邊神色怪異的說道。
“你別過來!給我站在那!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看到項雲初仿佛是把自己當成空氣一般徑直走過來,老麻也是揚了揚手上的噴子有些緊張的說道。
“呵呵,不客氣?那是至少也得把手槍的保險開了才行啊!要不然你手上這東西還不如一把小刀來得有用。”項雲初看著於哥那微微顫抖著的握槍的手,搖著頭輕蔑的笑道。
聽到項雲初這麽說,於哥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槍保險確實沒有開,當下也是手忙腳亂的把保險給開了。而這時候項雲初也已經是走到了老麻的面前來了。
“你想怎麽樣?”老麻看著距離自己只有不到一臂的距離,並且幾乎被自己手槍頂住了腦袋的項雲初,心中捏了一把汗問道。
“這話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噴子可不是拿來嚇人的,既然你拿出來了,不知道你做好了扣動扳機的準備沒有?”項雲初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說道。
眼中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老麻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麽言語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碰上一個瘋子!
沒錯,在老麻的眼中,項雲初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自己都拿真刀實槍的頂到他頭上了,這下居然還對著自己談笑風生,問自己做好扣動扳機的準備沒有,這不是瘋子是什麽?
“老麻!冷靜點!項爺在我們新勝裡的地位不比楊哥要差!要是你動了項爺一個汗毛,我怕你會走不出這凌州市!”看到項雲初做出的這番危險的舉動,於哥也是忍不住開口道。
現在於哥的小心肝跳得那叫一個快,老天爺你可得千萬保佑項爺別出什麽事才好!
於哥的話讓老麻握槍的手又抖了抖,他不是不知道於哥口中所說的楊哥是誰。能讓於哥稱之為哥,並且又是姓楊的,顯然也只有新勝的龍頭老大了。
而既然於哥敢說眼前這位項爺的地位不比新勝的龍頭老大要差,那絕對的錯不了的,在這樣的事情上,可沒有誰敢放大話。
要不自己把這位項爺給挾持了?突然間老麻的腦海裡也是冒出了這麽個想法。
不過這想法很快又讓老麻給否定了。挾持住這樣一位大人物確實可以保證他和他的手下安全離開凌州市。但就怕新勝會不肯放過他,那樣的話,他以後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想來想去,老麻覺得還是先讓這位項爺安靜一下綁起來再說。
又咽了一口口水,老麻有些口乾舌燥的說道:“這位爺,我拿出噴子來,那也是被逼的,多有得罪還希望你可以諒解。為了你的安全起見,我覺得還是先委屈你一下了。”
說著老麻也是向著他身旁的兩名手下使了個眼色。
兩人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便要上前將項雲初抓起來。
可是他倆才靠近項雲初,項雲初卻並沒有像他們所想象的那般束手就擒,而是身子不動原地向兩人飛起了兩腳。
嘭!嘭!只是眨眼的功夫,這兩名想要上前抓住項雲初的小弟,如同方才被項雲初踹飛的那人一般,直接就飛了出去,並且胸膛凹陷下了一片。
“項爺!你這是什麽意思?”看到項雲初被自己用槍頂著居然還敢對自己的手下動手,這讓老麻也是又驚又怒。而他也差一點沒忍住就要扣下扳機了!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要讓你們嘗嘗那些被你們施加在孩子身上的痛楚。”項雲初臉色依然沒有多少的變化淡淡的說道。
“你!”死死的瞪著項雲初,老麻實在想不通被自己用槍頂住了腦袋的項雲初,為什麽還是那麽的囂張!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開槍?”老麻冷冷的說道。
老麻實在不想走到魚死網破這一步,但項雲初這般的一再逼迫,真的讓老麻沒了其他的選擇。
“開槍吧!”項雲初緩緩的吐出了這麽三個字。而這三個字就如同是錘子一般,擊打在了老麻的心臟上。
這個家夥難道真的不怕死嗎?他真的瘋了?
“項爺,你身嬌肉貴的,真的一點都不怕死嗎?我是賤命一條,死了就死了,拿你的命換我的,這不值得吧?”老麻還想做一點最後的努力。
“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讓你開槍罷了,並沒有拿我的命換你的命的意思。在我眼裡,你這樣的人渣的性命還比不上一隻貓一隻狗。”項雲初搖了搖頭說道。
只是讓我開槍,並不是要換命?老麻對於項雲初這句話的意思,實在是有些不能理解,這到底是怎麽個意思?難道你還能躲子彈不成
正當老麻如此沉吟不定的時候,項雲初再次開口了:“開槍吧!這是我最後給你的機會,一旦我動手的話,那你再沒有一絲反抗的可能!”
看到項雲初似乎是真的鐵了心要把自己整死,老麻心中也是升起了一陣的慍怒。你真的不給我留一點余地嗎?那好,大家就魚死網破好了!
不過你是一定會死在我手上的,但是我會不會被你們新勝的人殺掉,這還沒有定論!這帳怎麽算都不會是我虧的!
鼓起了一口氣,老麻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狠辣,手上也是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啪!一個質感不怎麽樣的槍聲響起了,與此同時一枚子彈也是從老麻手上的噴子射出,向著項雲初的腦袋打去。
預想中的腦袋開花的情況並沒有發生,老麻只見項雲初依然是沒有絲毫異樣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而唯一和之前不同的是,項雲初的一隻手不知什麽時候舉起了放到他的腦袋前。
啪嗒!一個什麽東西從項雲初的手上掉了下來,老麻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看那是什麽,因為他此刻已經是徹底的呆住了。
怎麽項雲初還好端端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剛才不是已經瞄準了項雲初了嗎?
就算他老麻從來沒有什麽射擊的經驗,是一個槍法爛得不能再爛,甚至毫無槍法可言的菜鳥。可在這樣不到一米的距離內,怎麽也不可能打不中吧?
老麻他茫然了,他徹底的不知所措了,不過夾雜著憤怒的最後一絲意識還是驅使他繼續扣下了扳機。
啪啪啪!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在老麻的瘋狂射擊下,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手槍裡剩下的七發子彈便被全部打光了。
可讓老麻崩潰的是,在他打完了所有的子彈後,項雲初居然還是完好無損的站在他的面前。
“這怎麽可能!”看著項雲初,老麻喃喃自語的說道。
“我說過,讓你開槍只是給你機會,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你以命換命你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只能說你太天真了。”項雲初一邊說著,一邊松開了那隻放舉起的手。
啪嗒!啪嗒!細碎的聲音響起,看著掉落到了地上的銅黃色的小顆粒,老麻這才看清楚了,這些小顆粒居然就是一顆顆的子彈!
腦袋‘嗡’的一下就變成了一片的空白,老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難道是徒手把自己打出的子彈給抓住了?
在老麻徹底的被驚住的同時,前一刻還無比擔心的於哥也是徹底的傻住了。
他雖然沒有站在項雲初面前的老麻看得那麽的直觀,但如果項雲初被老麻一槍給打死了的話?那麽此刻項雲初還有可能好好的站在那說話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那麽這說明了項雲初是丁點事都沒有!
再看那一顆顆從項雲初手上掉落到地上的子彈,於哥也不難猜出這是項雲初徒手把子彈都給接住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想法是十分瘋狂的,因為徒手接子彈這樣的事情,也就只會在電影上出現。若是有人說現實中有人能這樣的話,恐怕直接就會被人用鄙視的目光給殺死了。
但是偏偏於哥卻不得不這麽想,因為要不這麽想的話,這根本就解釋不了為什麽項爺會在老麻的槍口下毫發無損!
老麻是眼瞎的嗎?這麽近都打不中?別開玩笑了,這樣的距離,就算老麻真是個瞎子,在打出了這麽多槍後,恐怕都會有所斬獲了,怎麽會連邊角都沒挨著?況且,那從項爺手上落下的一顆額子彈也是鐵證!
在這子彈掉到地上發出的聲音之後,屋子裡出現了鬼一般的寂靜。
半響,這種寂靜才隨著老麻的突然轉身逃跑而被打破。
此刻老麻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見了鬼似的表情,他現在心中所想的,只有盡快的離得眼前這個魔鬼遠遠的!
只是項雲初又怎麽可能放任老麻逃跑?只見他冷哼一聲,直接就一腳向著老麻的後背踹了下去。
哢嚓!不用多說,老麻的脊骨那是直接讓項雲初給踩斷了,而他受到背後的這股巨力的影響,也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
在於哥幾人還發著呆的時候,項雲初卻是手上不停,活生生的將老麻的兩條腿給踩斷,並且又生生的將他的兩條胳膊給扭成了麻花一般。
而在這個過程中,老麻的慘叫聲也是不絕於耳,讓方圓幾百米的人家都聽了個真切。
像凌州市這樣的大城市,這鄰裡間的關系可不比農村那般的守望相助,再加上老麻一夥又是無比的古怪,根本不和街坊鄰裡有絲毫的交流。所以隔壁的人可沒有絲毫要瞧一瞧老麻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的想法,頂多也就是有人順手報個警罷了。
“我知道你們那裡有兩個孩子的眼睛被弄瞎了,告訴我是不是你乾的?”在如此廢掉了老麻的四肢後,項雲初又輕聲的在狂吼不止的他的耳邊問了這麽一句。
心底裡升起了無盡的恐懼,老麻拚命的搖著頭,說道:“不!不是我乾的!”
“呵呵,不完全是你乾的才對吧?”項雲初冷笑道。從老麻的內心深處,項雲初已經感知到他剛才腦子裡一閃而過的答案。
沒有多說什麽,項雲初四處的打量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了一個熱水壺。將熱水壺放到了廚房裡的火爐上烤了起來,項雲初隨後又返回了大廳外。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老麻心中無比恐懼的問道。大廳和廚房是連通的,所以他也能看到那壺正在煤氣爐上燒著的開水。
“你怎麽樣對待那些孩子,我就怎麽樣在你的身上找回來!等一下還有一頓大餐等著你!”項雲初冷哼了一聲,接著便撇下了老麻,向著他那些已經失去了行動力的幾名手下走去。
老麻的這些手下同樣不是什麽好東西,項雲初也不會輕饒了他們。
哢嚓!接二連三的骨頭斷裂的聲音不斷的響起,項雲初如製炮法的將剩下的這幾個家夥的四肢徹底的廢掉。以現在的醫學技術,那是不可能好得了。
當然,這些家夥的待遇比起老麻還是要好上一些的,至少他們的脊骨並沒有被項雲初給弄斷,而且接下來老麻可還有一頓‘大餐’沒有享用。
在項雲初把剩下的幾人都處理完後,那壺熱水也已經是燒開了。到廚房裡將這壺熱水給取了出來,在於哥幾人膽顫心驚的注視下,項雲初是毫不猶豫的將熱水澆到了老麻的眼睛上。
撕心裂肺的慘叫再次響起,老麻讓項雲初的這番手段,折磨得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脆弱的眼球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了這一百攝氏度的開水那怕一秒鍾的澆灌。毫不誇張的說,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老麻的雙眼就已經是徹底的廢掉了。
不過就算如此,項雲初還是堅持將手上的這壺熱水全部的倒在了老麻的身上。
聽著老麻這無比淒慘的叫聲,看著老麻那被熱水燙得變了樣的一張臉,項雲初心中並沒有絲毫折磨人的快感,有的只是跳動著的怒火。
就算此刻老麻遭受了這般的痛楚,也絲毫彌補不了他對那些孩子所做的一切!
熱水終於也澆完了,而項雲初心中的怒火總算也平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