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項雲初的喝聲,這名並不認識項雲初的小弟盡管很是愕然,但他手中卻依然沒有放開捂住自家兄弟槍傷的手。
項雲初也並沒有解釋,只是‘啪’的一下,輕輕的將他的手打掉,接著快如閃電般的在這名小弟的傷口附近連點數下,並且直接用念動力將子彈取了出來,隨後另一隻手手指一彈,將一枚已經破開了口子的生機丸直接彈入了傷口當中。
項雲初這番施為顯然並不是一般人可以看清的,所以他身後的三狼在感覺眼前一花後,也是連忙開口道:“項爺,您這是……”
盡管項雲初在社團裡的地位超然,比起阿航這位龍頭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即便如此,看到項雲初不讓自己的人去捂住那位重傷的小弟的傷口,三狼還是忍不住生出了怒氣。
就算這名小弟已經扛不了幾分鍾了,也容不得這樣去對待啊!
“我給他療傷。”項雲初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也並沒有解釋太多,直接就向著下一名重傷的小弟走了過去。
療傷?有些疑惑的張開了嘴,三狼實在看不出項雲初到底對那名重傷的小弟做了什麽,能夠對他的傷有幫助。
對於接下來的這四名重傷的小弟,項雲初同樣是如法炮製,用念動力取出彈頭,並向傷口處彈進一顆生機丸。短短不到半分鍾的功夫,項雲初就已經把五名重傷小弟的傷給處理完了。
而這時,三狼這才從第一個被項雲初處理好傷勢的這名小弟的咳嗽聲中恢復了過來。
“狼哥,我這是在什麽地方,我是不是已經……咳咳,死了?”這名小弟掙扎了一下,竟然是從地上坐了起來。
看到這名前一刻幾乎都要斷氣的小弟,這下竟然能自己坐起來,三狼幾乎都以為他這是回光返照了。
可是看到這名小弟那好了許多的臉色,三狼提起的一顆心馬上又放了下來:“胡說什麽呢!給我老實躺著!”
在扶著這名小弟躺下後,三狼又察看起了他的傷口來。而他這才發現,這名小弟的傷口,非但那誇張的出血停止了,甚至他還看到這傷口以一種神奇的速度愈合著,原本那觸目驚心的槍傷,此刻只剩下了一個小眼。只不過這情況讓已經結疤了的鮮血給遮擋住了,不仔細看怎麽看不出什麽端倪來。
眼角又瞥到邊上一顆帶血的彈頭,不用多問,這肯定是項爺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取出來的。
艸!真是神了!三狼看向項雲初的目光一下子都變了,沒想到這位爺還有這般的本事,這讓三狼真的是徹底的服氣了。
“剩下傷勢輕一點的兄弟,直接送去醫院吧!”項雲初撇下了這麽一句話,當下便向著屋裡走去了。
他也注意到三狼看向自己目光中所帶著的那絲奇異,顯然他也是發現了些什麽。不過項雲初也並不在意,現在有了丹藥的掩飾,自己展現出這麽點神奇的本領來,也並不算什麽。
至於五顆放在武林裡能夠引起一番腥風血雨價值難以估計的生機丸用在五個普通的小弟身上,項雲初也並不覺得有什麽。
一來,自己要弄這丹藥,那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罷了。二來,這些小弟都是在用生命保護陸姐,項雲初也不會虧得了自己人。
腳步不停,目光掠過兩道很是警惕的眼神,項雲初知道這是許巧惜的保鏢,也就並沒有理會了。至於對方當中,也有中槍重傷的人,那就不是項雲初能夠管得了的了。
不一會的功夫,項雲初就已經再次回到了屋子裡,並找到了躲在二樓的兩女。
“那些槍手都已經被我解決掉了,現在已經安全了。”項雲初向陸雅琴和許巧惜兩人說道。
聽到項雲初這話,陸雅琴提著的一顆心終於也是放了下來。今天還真是夠驚心動魄的了。
倒是陸雅琴身邊的許巧惜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來,似乎早就預料到項雲初能夠毫發無損的把外面的槍手解決掉似的。
三人沒說上幾句話,忽而一陣由遠至近的警鳴聲也是傳入了眾人的耳中。這警察也不愧是最後才出場的主角,現在正事都完了,這才姍姍來遲。
“怎麽辦?警察來了!”一聽到這警鳴聲,前一刻才放松下來的陸雅琴立馬也是緊張的說道。
看到陸雅琴的樣子,項雲初卻是覺得有些好笑。只聽他笑道:“陸姐你可是受害者,還用得著害怕警察嗎?”
“我是受害者不錯?,可你不是啊!雖然那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徒,但畢竟也是人命,這事情肯定沒那麽容易能糊弄過去。”陸雅琴一臉著急的說道。
聽到陸姐在這個時候居然還在擔心自己,項雲初心裡也是感覺暖暖的。
“呵呵,陸姐,你就放心好了,幾個警察而已,也算不了什麽。”項雲初擺了擺手說道。
只是項雲初的話顯然沒讓陸雅琴放心多少,只見她依然是一臉的憂色。
無法,項雲初隻好又說道:“不過為了減少麻煩,咱還是避一避好了。”
項雲初的這個提議自然是得到了陸雅琴的同意,不過她很快又問道:“我們這要逃到哪裡去?去國外嗎?要不要帶上護照?”
聽到陸雅琴這話,項雲初頓時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得了,感情陸姐把自己所說的避一避都理解成跑路了。
當下項雲初也隻好說道:“陸姐你這也把事情想得太嚴重,這都想到跑路上去了。咱只是避一避,用不著跑路,只要找家酒店住一住過幾天就好了。而且陸姐你家現在這樣子也住不了人了,到時候我讓人幫你收拾一下。”
“這樣可以嗎?真的不用到國外避一避風頭?”陸雅琴有些憂心的說道。
其實陸雅琴也是有點背景的,和木子珊一樣,父母在坪山市都小有能量。但是這種能量顯然還不到能夠在這麽嚴重的事件裡保全項雲初。
甚至就算陸雅琴的父親是********,都不一定能罩得住。
畢竟在市區裡動槍了,甚至連微衝、散彈槍、輕機槍都搬了出來。這事情的嚴重程度,甚至都上升到恐怖襲擊了。
而在體制家庭裡出身的陸雅琴,自然更明白這事情的嚴重程度,所以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像電影上所說的那樣跑路去國外避風頭。
苦笑著搖了搖頭,項雲初道:“陸姐,你真的不用擔心,我的能力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聽得項雲初這麽說,陸雅琴也隻好點頭答應下來。項雲初身上各種神奇的能力,陸雅琴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了,所以對於項雲初還是有些信心的。
於是項雲初和陸雅琴兩女,也是快步離開了這裡。至於三狼一行還有許巧惜的那些保鏢,也自有自己的法子脫身。
徒步離開了這片街道,從警察已經開始布置的封鎖中溜了出來,項雲初三人很快便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前往了市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因為出事的地方就是陸雅琴家,唯恐警察會通過酒店找到陸雅琴的頭上來,所以這開房間登記的名字是用許巧惜的。
而這登記開房間卻也是許巧惜搶著乾的,因為她很有些陰險的開了兩間房間。
對於許巧惜的這番舉動,項雲初哪裡會不明白她的意思?一時間項雲初也是覺得有些頭痛。
到了房間,因為方才陸雅琴和許巧惜兩人經歷了方才那驚險的一幕,全身早就被汗水給濕了個透,所以兩人也是先去洗了個澡。
好容易洗完後,陸雅琴和許巧惜終於也是感覺舒服多了。兩人又說了一會話,項雲初便從隔壁的房間走了過來。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項雲初剛敲開了門,走進來坐下後,立馬就瞥了許巧惜一眼,淡淡的開口道。
“這和你沒有關系!”許巧惜冷冷的回了這麽一句。
打了個哈哈,項雲初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冷意,說道:“現在你都連累到陸姐了,還敢說和我沒有關系?如果你要這麽說的話,我看我還是先帶陸姐離開好了,免得等一下又有什麽人會追殺上門!”
眉頭微微一皺,許巧惜冷冷的說道:“雅琴的安全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剛才已經做出了安排,很快就有人過來保護我們。”
“嘖,我看你還挺厚臉皮的。以你的智商,該不會看不出來,陸姐離開你才是最安全的吧?沒想到你這人還挺自私的!”項雲初絲毫不留余地的冷笑道。
俏臉抽動了一下,顯然項雲初這番話對於許巧惜的刺激挺大的。
而不等她說些什麽反駁項雲初,一旁的陸雅琴已經是走到了項雲初的身邊,拉著他的手,向項雲初輕輕的搖了搖頭。
嘴角撇了撇,項雲初對於陸雅琴的這番拉偏幫也是有些無奈,而他卻也不能不給陸姐幾分的薄臉。
“算了,現在還是不談這個了,忙活了一個晚上,也是該祭一下五髒廟。”項雲初呼了一口氣,算是給了許巧惜一個台階下。
至於許巧惜也沒說什麽了,只是輕輕的冷哼了一聲。
當下,三人也是前去了這家酒店的餐廳。
在項雲初幾人心思各異的吃著這頓有些晚的晚飯的時候,陸雅琴家裡的那邊卻是鬧出了一陣的軒然大波。
規模劇烈得嚇死人的槍戰,涉及幾十人的死傷,現場裡找到的軍用手槍、微衝、散彈槍、狙擊槍還有機槍的彈殼和子彈,這無一不彰顯著這事件的嚴重和惡劣。這樣的案子,若是放在了公眾的面前,這無疑就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案了。
不過只要有點腦袋的,都會明白這並不是一件普通的案子那麽的簡單,這其中所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黑勢力槍戰能夠解釋得通的。
而對於這個事件,市裡根本就不敢公之於眾,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極力的掩飾著,找著各種各樣的說辭。
雖然市裡也不想替造成這起事件的元凶,對這槍戰進行掩飾,但無奈坪山市政府在這件事中也是有些身不由己,有著各種各樣的原因,必須要把這個蓋子捂住。
當然,盡管坪山市方面在極力的捂蓋子,但是對於造成這起時間的元凶,市裡的領導也是極為的震怒,直接就給公安局下達了指示,務必要把凶手找出來。
在坪山市都為這起槍戰事件而沸沸揚揚的時候,此時遠在美國紐約,一棟高聳入雲的商廈中的一個極為奢華的辦公室裡,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聽了下面的人從國內傳回來的消息後,憤怒得狠狠的將一個價值幾十萬的花瓶給摔了個粉碎。
“你們‘黑刺’組織的雇傭兵不是挺牛的嗎?怎麽連一個賤女人都擺不平!你們都他嗎的****的嗎?”男子很快就撥通了一個號碼,剛接通立馬就用一口純熟的英語衝著對面破口大罵。
“不好意思,許先生,事情出了點差錯,據說好像是目標身邊出現了和情報不相符的一支力量,導致了這一次任務的失敗。對此,我們‘黑刺’組織表示遺憾。”雖然是在道歉,但是電話對面的這個聲音卻似乎並沒有多少的歉意,話語間都是平平淡淡的。
“哼!看來找上你們‘黑刺’組織還真是一個錯誤!這也是我迄今為止,做過的最愚蠢的事情!”又罵了這麽一句,這名男子隨後卻是直接把電話給掛掉了。
嘭!又是一腳將一張實木的椅子給踢飛了出去,這名男子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將心中的憤怒平息了下來。
坐在老板椅上揉著發痛的太陽穴,過了片刻,他這才又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余先生,我想請你出手,幫我辦之前我跟你說過的事情。”電話通了後,男子招呼都沒打,直接就開口說道。
“哈哈,‘黑刺’那幫雇傭兵失敗了吧!”電話這邊的人發出了一聲輕笑,隨後又話音一正,說道:“我也不會趁機抬你的價,還是之前說好的那個價格,一億美金,我幫你把你的那位妹妹殺掉。先付百分之三十的訂金,只要訂金到了,我立馬動身。以現在的時間,早一點趕飛機過去的話,我會讓你妹妹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一億美元對於一個資產幾百億美元的許家來說,其實也算不得什麽,但問題是這名男子只是許家的一名子弟,他所掌握的資源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要讓他拿出一億美元來,這還是有些吃力的。
要知道之前他所請的‘黑刺’組織的雇傭兵,那才花了五百萬美金,這和這名男子要價的一億,可是相差了整整二十倍!
不過想到自己的妹妹死了後,自己所能繼承的資產又能多出一大部分來,這筆買賣就算是咬牙都要做下來!
而這名男子一咬牙,也是很果斷的答道:“好!訂金我立刻就能打到你的帳上,希望余先生能夠早一點給我帶來好消息!”
“哈哈,一定!”聽到電話裡的這名男子答應了下來,這位叫余先生的家夥也是笑著點了點頭。
如此把事情商議好後,兩人也是掛掉了電話。而在電話掛掉後不到三分鍾,那名叫余先生的男子手機便收到了一條短信。
打開一看,正是銀行發來的提示信息,三千萬美金的金額赫然在目。
心情很是愉悅的哼起了小歌,這位余先生當下也是直接一個電話,包下了一架專機,直接飛往了華夏。
這位余先生此刻卻並不是在美國,而是在東南亞一帶,飛去華夏也不過是幾個小時的功夫,這也是他會說出讓目標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緣故。
畫面回到了凌州市的這家五星級酒店當中,項雲初三人剛吃過了飯,又回房間坐了一會,一支黑西裝的人馬便直接到了酒店房間的門外。
這些黑西裝的家夥顯然便是許巧惜叫來的保鏢了,這人數還不少,足足有著三十人。再看他們懷裡鼓鼓的,顯然都是帶了家夥。
看著許巧惜和帶頭的那名黑西裝壯漢叮囑了一些事情,這些黑西裝便直接在這一層酒店裡布置了起來。而為了方便,爾後許巧惜更是直接把整層的酒店都包了下來。
看了一會這些看上去還蠻專業的黑西裝的活忙後,項雲初接著又回到了陸雅琴的房間裡。
和陸雅琴聊了一陣,又點了些飲料送進來,閑坐了一會,不知不覺間便已經到了十一點了。
經歷了那麽驚心動魄的一幕,這消耗的精力和精神,那都是極大的,而此時陸雅琴也早已是哈欠連天。至於許巧惜也比陸雅琴好不到哪裡去,只見她眉宇間滿是疲憊的神色,顯然也扛不了多久了。
“你還不回你的房間,還呆在這裡做什麽?難道你一個大男人,還想看著我們兩個女人睡覺?”不得不說,許巧惜的神經是很強大了,她也從不考慮項雲初會尷尬之類的問題,直接就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