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還有多久就能出關了?”大長老梁行亮有些期待的問道。
“大概也就這一兩個月內了,那姓項的小子蹦噠不了多久,可慕出關之日就是他的死期!”梁行陽抬了一下眼皮說道。
“我們梁家也沉寂太久了,是時候展示一下肌肉了。”梁行亮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之前他在項雲初的手上吃了點小虧,這還是傳出了些許的風聲。雖說也沒什麽人知道梁家到底在什麽人的手上吃了虧,但是這對梁家的威望終究是一種打擊。
畢竟作為武林裡三大頂尖武學世家的梁家,本該是碰上任何的勢力都不咻的,可卻偏偏在處理家族事的時候吃虧了,這自然會讓其威望大受打擊了。
當然,威望遭到打擊是一回事,可梁家畢竟是頂尖的世家,所以就算是有些傳言說梁家在別人手上吃虧了,卻依然沒有任何人敢小覷,這了不得也就是讓其威望折損一些罷了。
不過作為頂級的武學世家,梁家對於這一層臉面可是極為看重的,所以他們早晚也得把這個場子找回來。況且他們也不能允許一個家族的叛徒在外面逍遙自在的。
如此,盡管梁家並沒有對項雲初和梁蕭采取什麽行動,但是一直以來梁家對於項雲初的一些情況可都是極為關注的。這也是為什麽梁家會注意到項雲初和徐家的一些糾葛的原因。
有關徐家一夜之間被連根拔起所造成的影響,項雲初並沒有過多的理會,管外界的人有著怎樣的流言蜚語,反正項雲初所做的事情都無愧於心。
起來洗涮過後,項雲初退了房間,隨後也是訂了最早的一班高鐵直接回到了凌州市。其實相比起坐高鐵,項雲初自己直接飛回去那可要快得多了,甚至如果項雲初使用他的化身閃電的能力,更是能在短短幾息之內就回到凌州市。
只不過如非十分的緊急,項雲初都不想表現得太過的非人類。
花了兩個來小時的功夫回到了凌州市,項雲初先是去了一趟康海俊父親工作的4S店,取了那輛好幾天前就訂下了的特斯拉MODELSP85D。
取了車後,項雲初終於也可以解決掉無車可用,總是開著公司的車的尷尬。
不過說起來,項雲初之前開的那輛凱迪拉克在前往楊家的時候,可是讓攔路那些家夥給射出了幾個彈孔的。雖說以項雲初的關系,並不怕那幾個彈孔能給自己帶來什麽麻煩,但這依然是要處理一下的。
開著這輛嶄新的特斯拉,項雲初並沒有回公司,而是向著學校直奔而去了。
不知不覺間,一個學期便已經過去了,而現在也已經到了臨近期末考試的時候。
在這樣的時候,項雲初還是得到學校露一露臉,順便把考試的事情給應付一下。
雖說項雲初那裡有陳院士的面子頂著,即便項雲初曠課無數,那些專業課的老師也只能隻眼開隻眼閉,但是項雲初要真的連期末考試都不出現的話,那未免就有些不給面子了。
而盡管其實這大學文憑對於項雲初來說,也沒多大的用處了,但能夠混個學士文憑,這還是有點用的。畢竟項雲初身為一家上市大公司的董事長,這高中學歷說出去還真不夠讓人笑話的。
當然,若是讓其他人知道項雲初這位東洲省的理科狀元居然隻想著混個文憑的話,只怕不知道會讓多少人掉一地的眼鏡。
在學校的停車場裡找了個位置把車停好,項雲初也是撥通了自己幾個宿舍哥們的電話,向他們詢問起現在在哪個教室上課。
看到項雲初的來電,康海俊顯得挺高興的,而他也是飛快的給項雲初報上了教室的所在。
因為等下就要見面了,所以雙方也沒有寒暄太久,把電話掛掉後,項雲初就向著教室直奔而去了。
東洲大學的學風還是挺嚴謹的,臨近期末,整個校園都顯得特別的靜謐。這讓項雲初不由得有些感概,這東洲大學不愧是全國能排進前十的重點大學,在這個浮躁的社會裡,倒是比尋常的那些二本三本大學要好得多。
很快,項雲初就已經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醫學院的一棟教學樓,並很快的就來到了此刻臨床醫學本碩博連讀班正在上課的這個教室。
朝裡面看了一眼,講台上的這位講師正在激昂的講述著某個知識點,而同時項雲初還看到康海俊三人已經是特意給自己留出了一個位置來了。
趁著上面的這位講師背過身去板書的時候,項雲初一個閃身就偷偷溜進教室裡,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坐到了宿舍哥們給自己留的位置上。
以項雲初的身手,這個還在板書的講師自然是不可能發現得了偷溜進來的項雲初了。
只不過就在項雲初剛剛坐好的時候,一個顯得有些突兀的聲音也是在這寂靜的教室裡響了起來:“喲,項同學來了?”
幾乎是這個聲音響起的同時,正在白板上板書的這位講師也是轉過了身來。
當然,因為項雲初早就已經坐好了,所以這位講師也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偷偷溜進來的項雲初。
這個突然冒出的聲音自然是黎凱的傑作了,而此刻故作露出了一臉驚訝表情看向了項雲初那邊的他也是把台上講師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黎同學,有什麽事嗎?”講師看向了黎凱,臉露不悅的問道。
連忙擺了擺手,黎凱卻是說道:“沒有,胡老師。”
雖然黎凱嘴上是這麽說著,但是他的目光卻頻頻的向著項雲初那邊看去。
這時這位講師也注意到黎凱的的目光了,而他也很自然的順著黎凱的目光看了過去。
而在這一看之下,這位講師也很快便發現了項雲初這個生面孔。
這一節是專業性十分強的專業課,而恰好也只有項雲初他們這麽一個班在上,所以這教室裡滿打滿也就只有四十人。
雖說突然間多出來一個人也不會顯得太突兀,但是在黎凱這番顯眼的提示下,項雲初想要不被發現也難。
上一次,黎凱在項雲初手上吃了大虧,不說一頓飯把他的積蓄給掏空了,接著更是連車都被抵押了,才有足夠的錢付帳,這讓黎凱對項雲初實在是恨得咬牙切齒的。
可讓黎凱鬱悶的是,項雲初這個家夥在耍了自己一頓後,又玩起了失蹤,讓他想要報復都找不到對象。
而現在好不容易看到項雲初出現,他也是迫不及待的就要給他點顏色看一下,所以他才會故意裝出這副驚訝的樣子,為的就是要讓那名講師發現項雲初這個偷混進來的家夥。
雖說這樣也不會讓項雲初吃多少虧,不過能讓項雲初出點糗,那也是挺不錯的,至少能讓黎凱心中無處宣泄的怨氣舒發一下。
況且現在黎凱也算和項雲初徹底的翻臉了,也用不著顧忌太多。
只見那名講師在發現了項雲初這個不速之客的時候,扶了扶眼鏡,說道:“這位同學,我看你好像挺臉生的,你是我們班的嗎?”
對於黎凱這種小把戲,項雲初也是頗有些無奈的,這廝還真是有些陰魂不散啊。不過現在也不是和他計較這個的時候,還是先把這位講師應付過去再說。
“咳咳,老師,我就是這個班的,可能平常我比較低調,所以你沒有注意到我吧?”項雲初站了起來,有些納悶的說道。
這位講師自然沒那麽容易就被糊弄過去了,只見他翻開了幾乎就沒怎麽翻過的花名冊,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項雲初。”項雲初老老實實的答道。
眼中露出了一絲奇異的光芒,這名姓胡的講師顯然是聽說過項雲初的。
雖然項雲初在東洲大學裡極少露面,但是項雲初的名頭卻是極為響亮的。
先是項雲初的那個東洲省高考狀元的頭銜那就極為的耀眼了。別看東洲大學能在全國的重點大學裡排進前十,但那也只是勉強擠進前十罷了,比起清華北大乃至複旦浙大這些老牌重點,東洲大學的底蘊還是差了點。
由此,那些真正頂尖的尖子生也和東洲大學無緣了。而項雲初估計是東洲大學有史以來的第一個高考狀元了。
凡是第一那都是很具有開創性的,由此項雲初的名字只怕得在東洲大學裡傳上好幾年。
至於說爾後項雲初成了院士的關門弟子這件事,那就更讓項雲初的名氣推上了一個高峰。
或許東洲大學裡見過項雲初的人並不多,但是說到項雲初,還真沒幾個是不知道的。在東洲大學,不知道誰是校長那並沒有什麽,但要說不知道項雲初,那可是會讓人笑話的。
由此,這名胡講師也是知道項雲初的。而這也讓他不禁饒有興趣的打量起項雲初來。
“你就是項雲初?”胡講師又問道。
點了點頭,項雲初中規中矩的應道:“是的,老師。”
“我看你挺忙的啊!怎麽有時間來上課?”胡講師接著又說道。
一聽胡講師這話,項雲初也明白只怕胡講師對自己是有所怨念的。畢竟自己一直不來上課,就算是出於某些原因,這也未免是讓這門課的老師有些不爽的,不過因為項雲初的那一層身份,胡講師也不能用曠課來為難項雲初,所以也只能對項雲初暗諷一下。
顯然,黎凱對於這些老師對項雲初所持的態度是捉摸得十分清楚的。
當然,這也怪項雲初有些過分了,連專業課都沒來上幾節,否則的話胡講師對項雲初的印象也不會這麽的不好。
畢竟項雲初能來上幾節課的話,恐怕胡講師對項雲初的態度就要大為不同了。因為院士的弟子來上自己的課,那也是挺給自己面子的。既然胡講師有了面子,那麽自然也不會去為難項雲初。
“咳咳,這不是快要期末考試了嘛,所以打算來惡補一下。”項雲初倒沒有什麽生氣之類的,只是有些口不對心的說道。
“那好,剛好我們講到了囊尾蚴病這個問題上,那麽你來講講這病的臨床表現和一些診斷。你怎麽說也是院士弟子了,這些基礎的問題對你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吧!”胡講師話鋒一轉也是說道。
聽到胡講師所問的這個問題,一手導演了這一幕的黎凱也是在心裡暗笑,他知道這下該是項雲初出糗了。
無論項雲初那省高考狀元還是院士弟子的身份,那都是很牛的,但是那也僅僅只是牛罷了。這並不代表著從未接觸過這些知識點的項雲初,能夠解答出這樣的問題來。
就算項雲初真的跟在院士的身邊學習,恐怕也很難說就接觸過這些課本上的知識。更不要說,黎凱已經暗中的調查過,項雲初根本就沒在陳院士的實驗室裡露過臉。項雲初這廝平常就打著院士弟子的旗號整天不知道跑去哪裡鬼混。
所以黎凱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項雲初肯定是回答不出來這問題的。到時候就看這位所謂的院士弟子是怎樣在班上出糗的了。
就在黎凱暗地裡的打開了手機的攝像功能,偷偷的把這一幕拍下來,尋思著要傳到校園網上去,讓眾人看清楚這所謂的高考狀元以及院士弟子是何等不學無術的時候。不想項雲初在愣了一下後,接著就行雲流水的回答起胡講師的問題來。
聽著項雲初這個極為標準的回答,本想著會有什麽好戲看的黎凱一時間也是愣在那了。這個項雲初怎麽可能回答出這問題來?
難道是他那幾個室友給他傳的答案?可是這答案也不可能傳得這麽快吧?就在黎凱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胡講師卻是已經饒有興趣的向項雲初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雖說有一定的難點,不過只要記熟了,那麽想要回答出來也並不是什麽難事。由此胡講師也並不覺得有多驚訝,而是很快又問出了第二個更有挑戰性的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項雲初也並沒有思考太久,很快又流利的回答下來。
聽到項雲初正確無誤的把自己的這個問題回答完後,這位胡講師才比較滿意的點了點頭。也不愧是院士的弟子,才大一第一學期就已經能夠有這樣的水平了。
雖說項雲初能夠正確的一連回答了自己這兩道問題,讓胡講師對項雲初的態度已經有了一些轉變,但是他這一問下去就像是上癮了一般,接著又問了項雲初第三個問題。
這個問題的難度顯然已經不是剛剛學醫不久的學生能夠回答的,就算是換在應屆的學士畢業生裡,那也是很有難度的題目了。
可是這樣的題目還是沒能難倒項雲初,一如回答前面的兩個問題一般,項雲初只是稍作停頓就已經流利的回答起來了。
因為這個問題的確是挺有難度的,而就算是前面的那個問題,徹底聽懂了的也沒幾個人,現在換上更難的問題,其他的同學更是聽了個雲裡霧裡。而這教室裡,或許也只有那位胡講師能夠聽明白項雲初的話了。
再一次的聽完了項雲初的回答後,這位胡講師的眼中終於也是出現了絲絲的異彩。而他此時也有些明白項雲初為什麽能夠在剛入學就成為了陳院士的關門弟子了,這個家夥的確是夠厲害的。這樣的水平,就算實際動手能力不行,這至少也能夠在理論上發展。
眼看著項雲初的水平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胡講師乾脆也是把自己正在寫的一篇博士論文中的一些核心問題拿出來繼續試探項雲初。
而項雲初也沒有讓胡講師失望,依然是沒花多少時間就回答上來了,而且項雲初的回答還引發了胡講師的一些思路,讓他的觀點似乎也充實了許多。
接下來,這堂病理學卻是成了胡講師和項雲初的討論直播了。
至於說本來等著項雲初出糗的黎凱,現在是直接傻眼了。而即便是其他的同學,那也好不了多少,都在大眼瞪小眼露出一臉的無奈。
不知不覺間,下課鈴也是打響了,這時胡講師才從這鈴聲中回過神來。
“咳咳,那個,各位同學實在不好意思,剛才因為顧著和項同學討論一些問題,所以有些忽視大家了,實在抱歉。這一次的課就到這裡吧!”
本來只是想要考究考究項雲初的胡講師,一下子讓這堂課成了他和項雲初的討論會,這讓他也是有些尷尬,所以撇下了這句話後,他也是匆忙的收拾東西離開了。
當然,他這麽急著離開的原因,卻也包含了想要把在和項雲初討論中萌發的一些新的觀點和啟發記下來的打算。
在胡講師離開了後,康海俊也是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項雲初說道:“被學霸上身似的老大還真是太恐怖了。”
“我說小康子,我這麽久沒回來,你也用不著這樣寒磣我吧!”項雲初白了一旁的康海俊一眼說道。
“就是,老大要不厲害怎麽能是老大,你這小子還是學著點吧!”平常很少開玩笑的常榮彭也是笑道。
“不過說起來,剛才老大您還真是夠帥的。”康海俊雖然被常榮彭擠兌了一下,不過他還是滿眼星星的說道。
就在幾人在這邊開著玩笑邊收拾著東西的時候,突然間一道拎著一束玫瑰花的挺拔身影卻是出現在了教室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