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實力或許是頂尖的,但項雲初的境界以及武學上的修為實在是遠比不上梟這等強者,能夠抗衡至今,那也不過是憑借自己遠比對方強大的體能罷了。
而說到眼界和見識等,項雲初更是沒法和人家比了,如此就算說項雲初坐井觀天,那也是相當貼切的。
不過和一般坐井觀天的人不同的是,項雲初的見識就算再怎麽不如L級強者,他卻也並不是那種沒實力的井底之蛙。說到底他不過是成長得太快,以至於沒能深入的接觸到上層的修煉界罷了。
如果硬要用某個詞來形容項雲初的話,那他顯然就是一條井底之龍了。
“現在說這個,似乎也沒有任何意義吧?而且看樣子,你也快到極限了吧?”看著同樣滿身傷痕,狀態並不比自己要好上多少的梟,項雲初也是淡淡的說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你能把我逼到這樣的地步。”梟的語氣並沒有半點的波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使用了什麽秘術使得你的體能暴漲了兩倍吧?如果是這樣的話,短時間裡,你不能把我殺掉的話,那你就白費力氣了吧?現在你的身體應該也快要不能負荷你的那項秘術了是嗎?”項雲初又再次開口道。
其實對於這一點,項雲初是早就有所懷疑的了,因為自打梟爆發出了這種強悍到了極點的力量後,她就像是瘋了一般,攻擊起來根本不帶半分的留手以及停歇的,甚至還不惜和自己以傷換傷拚了起來。簡直就是一心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裡乾(和諧)死自己,顯然這是很不正常的。由此項雲初也是作出了這樣的猜測。
“是啊,的確是挺讓人頭痛的!”讓項雲初有些意外的是,梟竟然是毫不猶豫就肯定了自己的這番猜測了,甚至回答得居然還是那麽的不緊不緩,似乎完全沒把自己的處境考慮在內似的。這讓本來以為這場戰鬥差不多該在這裡落下尾聲的項雲初,不禁又是怔了怔。
難道這個家夥還有什麽底牌不成?項雲初實在是感覺有些眩暈了,現在兩人都已經是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這梟還像是個打不死的小強似的,仍然藏著什麽底牌的樣子,這著實讓人有些心驚肉跳的。
“看來,梟大人,還留有什麽後手啊!”項雲初眼珠一轉,卻是已經嘗試打探道。而他??嘴上的這番對梟的稱呼,卻是從她手下裡的那些S級的強者那裡學來的。
淡淡的一笑,梟身上的氣勢陡然一散,卻是開口道:“呵呵,就算是要探別人的口風,也用不著這麽的直接吧?”
雖然嘴上是這麽說,但是接下來,梟卻是已經接上了方才項雲初的那個話頭了:“後手什麽的也說不上,不過就是一些拚命的手段罷了。不過這樣的手段卻不是用來對付你的。所以這一場算是我們兩個打和好了,以後我們‘梟’組織也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項雲初眼神凝了起來,放到了梟的身上,似乎在認真的打量著什麽。
須臾,項雲初這才緩緩的開口道:“你這該不會是在詐我吧?”
“呵呵,有這個必要嗎?”緊隨著項雲初的話音,梟那銀鈴般的笑聲也是響了起來。
只不過以她那掌控如此龐大的組織,統禦一方的身份來看,這樣的笑未免就顯得有些突兀和不搭調了。
沒必要?或許吧!項雲初並不清楚梟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過從她帶給自己的感覺以及自己的直覺來看,這貌似真的不是在誑自己。
“看來你藏著的後手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施展出來吧?”項雲初再次試探著問道。
再次款款一笑,雖然因為戴著面具的緣故,項雲初並不能看清楚梟的笑容到底是怎麽樣的,但是光從她薄薄的嘴唇所彎起的弧度來看,這笑容應該是挺好看的。
“是啊!這代價可不是一般的大,這可是會死人的呢!”梟盡管是在笑著,但她的聲音依然是那般的平淡,如同是涓涓的流水一般。
聽著梟這平淡無奇的話,項雲初心中不由得又是一凜。一種施展出來,連自己的性命都要付出的手段嗎?這未免有些嚇人了吧?而且光憑現在這爆發出來的實力都已經是如此的驚人了,若是梟真的使出了她所說的這種手段,那麽這爆發開來的力量將會是何等的駭人?
更讓項雲初感到有些不寒而栗的是,他似乎從梟淡漠的話中,感受到她那種對生死的淡漠。
沒錯,這樣的手段用出來了,那就是一個死字,可梟還是十分平淡的就把這告訴項雲初了,這樣的一份淡然,就算是項雲初也難以做到。
不過在為梟所留有的後手以及對生死的平淡而感到絲絲的毛骨悚然外,項雲初還有些疑惑,這梟未免強得有些過分了吧?
按說她能夠爆發出眼下的這份實力,就夠讓人吃驚了,結果到了最後她居然還是藏著後手的,這對於一位距離突破仙人之境的強者來說,好像是離譜了些吧?
項雲初搞不懂為什麽梟會有這些接二連三的手段,但是他可不想去領教梟那種以生命為代價所施展的手段。因為項雲初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梟更為狂暴的爆發下支撐下來。
“我說,作為一位L級的強者,你的實力會不會有些誇張了?我看你這樣的實力,就算是同等級的強者也沒有你這般厲害吧?”項雲初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確實如此,就算是那些老古董在我處於第二階的狀態下,也不可能堅持得太久。所以不得不說你能在我手下撐那麽久,這實在是很了不起了。”梟居然很不客氣的承認了這個事實,讓項雲初小小的有那麽些的鬱悶。就算你真的很厲害,也用不著那麽爽快的肯定吧?謙虛一下能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