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雲初也說不出這塔樓到底有什麽怪異之處,但他就是本能的覺得這座高塔有些不對勁。
這一路的找來,項雲初可都沒有放過哪怕很普通的一個房間,這下自然是更不可能對眼前這充滿著詭異的高塔熟視無睹了。當下,項雲初的感知能力,也是從內到外的進入到這塔樓當中。
讓項雲初有些意外的是,這座塔樓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打造的,項雲初的感知在將其覆蓋在內的時候,竟然感受到了那麽一些的阻力。讓項雲初不禁想起了之前所購買的那個秘銀盒子。
當然,以這座塔樓那漆黑森嚴的材質來看,這顯然和秘銀是扯不上什麽關系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樣一種材料。
將這番疑惑拋到了一邊,項雲初也是開始觀察起這塔樓的內部情況來。
這座高塔也確實夠詭異的,項雲初的感知在進入到了塔樓內部後,赫然發現這裡面充斥著一種氤氳的紫氣,而且這些紫氣當中,似乎還蘊含著一種特殊能量,真是夠古怪的。
嗯?這裡面居然還有一個祭壇?項雲初很快就在這塔樓的第一層裡發現了有一個古怪的東西。
而一看到這個祭壇,項雲初心中的那種奇怪和不對勁的感覺就更加的強烈了,似乎這塔樓給項雲初的那種莫名的感覺,絕大部分都是來自這裡。
感知繼續往著這祭壇深入,正當項雲初打算探個究竟的時候,突然項雲初卻在這濃密的氤氳紫氣當中看到了一道人影。
人影並不怎麽魁梧,反倒是頗為的矮小瘦削,大概也就是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全身籠罩在了一套紋著銀色絲線的黑袍當中,讓人看不清面貌。
雖然項雲初只是第一次見到這道人影,但是項雲初本能的就察覺到這道人影的實力十分的強。這並不是通過什麽數據之類的東西分析出來的,只是一種很簡單的直覺。
“既然來了為什麽要在這藏頭露尾。”正當項雲初想要進一步察看這個家夥的時候,突然間這個人竟然這麽開口說道。
項雲初的感知說白了就是通過和無處不在的遊離電子進行橋接,然後通過這些電子所組成的視野給項雲初提供數之不盡的眼睛。由此項雲初的感知能力自然就是無往不利了。
可項雲初的感知並不僅僅隻局限於‘看’這一層面,這‘聽’同樣也是能夠做到的。因為這聲音無非就是通過震動進行傳播而已,毫無疑問這種震動的信號,項雲初同樣是能夠接受得到的。
聽到對方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還真是讓項雲初小小的嚇了一跳。好家夥,這麽厲害的直覺?
實力越強,這直覺就越發的返本還源,變得越加的厲害,這樣的道理,項雲初自然也是明白的。可這能夠發現自己的感知的窺視,這個黑袍人還是第一個!難不成這個看似平淡無奇而且身形瘦削的家夥就是梟?這未免和項雲初想象中的梟的形象有些出入了吧?
而且聽這聲音,好像還是個女的?這沒搞錯吧?項雲初實在是有些搞不懂這是什麽狀況。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真是讓人有些看不透啊!”項雲初正感到驚詫的時候,這個黑袍人又再次開口了。
聲音依然是那般的清脆,給人一種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感覺,簡直就不像是一位絕頂的強者所能擁有的聲音。
盡管項雲初十分的疑惑,但是他卻也不管那麽多,反正不管你是什麽人,咱先見一見你的真容再說。這麽想著的時候,項雲初的感知已經是向著這黑袍人那一張被銀色的金屬面具遮擋住的臉孔看去。
“哼,還不死心嗎?”黑袍人冷冷的說了這麽一句。本來項雲初是有些不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的。可是在項雲初的感知延伸到了對方的臉上的時候,讓項雲初有些訝然的事情卻是發生了。他的感知能力仿佛就像是碰到了那隻他一直都沒弄明白的屍手一樣,竟然就這麽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了個無影無蹤。自己的感知竟然是不能靠近這個黑袍人!
眼看居然出現這樣的情況,項雲初的一顆心也是懸了起來。畢竟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尤其居然還出現在一個大活人的身上。
難道是這個家夥臉上的那個面具又或者是對方身上某樣東西所起的作用?項雲初心中實在不是一般的疑惑。
在項雲初如此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清脆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出來吧!別繼續在這躲躲藏藏的了!”
嘖,我可是在基地外面呢,你以為我不想現身嗎?項雲初有些納悶的在心裡嘀咕了一下。嗯?不對,雖然這個家夥能夠發現自己在窺探她,但是她顯然也摸不準自己到底在哪裡。看來這家夥也沒自己想的那麽高深莫測嘛!
微微的放下心來後,項雲初也不猶豫了,既然已經可以大致的確定眼前這個家夥就是梟了,那麽自己也該找上對方,和她來個了斷了。
轟!從樹下躍了下來,項雲初沒花多少的功夫,找到了一個隱秘的出入口,直接就一腳將其轟開了。
身形急促的飛竄著,項雲初也不顧那驟然響起的警報聲,徑直就往著塔樓的所在飛奔而去。
雖然項雲初這邊在趕著路,但他的感知卻也沒有放下對這個渾身透露著邪乎勁的黑袍人的身上移開,所以他也是注意到這廝在聽到警報響起的時候,眉頭也是皺了皺。
“你居然能從那麽遠就探視到我的存在?”突然,這個黑袍人又開口道。
哼!我何止能探視到你,我還幾乎把你們‘梟’組織的基地翻了個底朝天呢!項雲初不屑的在心裡冷哼道,同時項雲初的腳下也沒有絲毫的停頓。
“看來我還真的有些低估你了!”黑袍人忽而又說了一句。也不知道這黑袍人哪裡來的自信,居然會認為項雲初一直都在聽著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