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也沒什麽好隱瞞的,當下項雲初也是把侯天的身份給木子珊說了一下。
得知侯天是刑警支隊的副隊長,木子珊也並沒有太過的驚訝,畢竟這支隊副隊長,了不得也就是一位副科。這用來嚇唬普通人還行,在體制裡,真的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芝麻小官。要知道,木子珊的爺爺那可是一位退休的副廳。
正所謂爛船都有三斤釘,一位副廳留下來的三斤釘,那都足夠壓垮十個副科了。所以一位副科還真放不到木子珊的眼裡。
不過就算如此,這也足夠木子珊拿奇怪的目光去看項雲初了。這個家夥到底對自己還隱藏了多少的東西?
“那剛才他說讓你替他活動活動,這又是怎麽回事?”木子珊又問道。
“還能是怎麽回事,就是給人家進步進步唄!”項雲初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說道。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能耐。”木子珊又是奇怪的看了項雲初一眼說道。
笑了笑,項雲初也是說道:“說了我是上市公司的老總了,你又不信,我這能有什麽辦法。”
“你就在那吹吧!”木子珊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她不是不想相信項雲初,只是她不想讓項雲初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家夥給忽悠到了。
再說了就算是上市公司的老總,這和給一個副科級的實職領導給活動進步,似乎也扯不上多大的關系。畢竟生意人就算再怎麽有關系,和體制的人那也是隔了一層,想要幫忙活動個科員什麽的還好說,活動個副科那也是夠嗆了,而這副科提正科,就更不好使了。
要知道,現在可不是九幾年或者零幾年那個年代了。現在上市公司那真是多如狗,一個上市公司的老總,其實說白了也就那麽一回事。
就在兩人這說話間,兩人也已經走進了酒店的大廳。
在木子珊報上了包廂號後,酒店方面自有服務員把兩人引進包間。
在華夏,小費並不像西方國家那邊那麽的流行,但是在這種五星級酒店裡,倒也挺常見的。而項雲初也沒有絲毫的吝嗇,在服務生將他倆帶到包間的門口後,項雲初也是很大方的甩出了一張毛爺爺。
而在服務生那興高采烈的道謝中,項雲初卻也吃了木子珊的一記狠瞪。
“幹嘛呢?”一邊往裡走,項雲初一邊有些無奈的在木子珊的耳邊問道。
“我看你這是錢多得燒手是吧?你家裡人就這樣慣著你?”木子珊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木子珊從來就不是那種追求金錢和物質的女孩子,而同時對於各種炫富之類什麽的,她也從來都很是看不慣的。
“嘖嘖,看你把我說得,活像那什麽敗家的富二代似的。”項雲初搖著頭說道。
“難道你不是嗎?”木子珊臉都拉下來了。
點了點頭,項雲初答道:“我還真不是,我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一手一腳賺回來的。”
“你……”聽到項雲初還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木子珊心下也是更氣了,這是在糊弄誰呢?項雲初這才多少歲?這又是開幾百萬的賓利,又是幾十萬的鑽戒買著,要說不是花家裡的錢的富二代誰信呢?
不過木子珊和項雲初這小聲的爭吵,也就到這裡為止了。因為看到木子珊進來,她的那些早就到了的同學已經在向著她打起招呼來了。
看到許久不見的同學,木子珊也顧不得和一旁的項雲初拌嘴了,當下也是笑著上去和同學們打起招呼來。
這次的同學聚會是高中同學聚會,所以木子珊倒也用不著擔心會碰上張韻婷那個惡心的家夥。
雖然現在這樣所謂的同學聚會都有些變質了,但是以前關系好的,此番見上面,那也是挺唏噓不已的。畢竟怎麽說也好,這裡面還是有感情分在裡面的。
當然這場上也不缺在那高談闊論暗暗炫耀的,終歸這可是一個金錢至上的社會啊!
這次木子珊她們的這個同學聚會,顯然是把伴侶都預計在裡面的,所訂的這個包間十分的大,足足擺了八張大圓桌,甚至都可以比得小一點的偏廳了。
木子珊在和她幾個關系比較要好的老同學寒暄一番後,這討論的重點頓時又是到了項雲初的身上來。
對於木子珊這位新男朋友,她的這些老同學顯然都是挺好奇的,尤其是項雲初看上去還是那麽的年輕。
盡管在前來的時候,項雲初就已經盡量的把自己打扮得成熟一些,但是外貌上的這種年輕,除非是進行一些化妝處理什麽的,否則的話是很難進行掩飾的。
還好項雲初畢竟不是那種沒什麽社會閱歷的愣頭青,這看上去還是很有成熟男人的韻味的。
木子珊的這些老同學也不是那種懵懵懂懂的少女,有個別的可是連兒子都能打醬油了,所以這七嘴八舌的問起項雲初的事情,那都不會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對於木子珊的這些老同學的各種轟炸,項雲初也是應對如流,好歹他也是有過不少這方面的經驗了。上一次木子珊的爺爺大壽的時候,項雲初就把木子珊的一大幫親戚應付得挺不錯的。
就在眾人這麽七嘴八舌的說著的時候,突然間一個略帶磁性的聲音卻是插了進來:“哦?這位就是珊珊的新男朋友了?怎麽也不跟我介紹一下?”
項雲初腦袋微微一側,只見一個身型頗為挺拔,五官還算端正的男子正手持酒杯,身旁挽著一個姿色在七八分左右的美女向這邊走了過來。
“我叫項雲初,請問你是?”感受到對方眼中若有若無的敵意,項雲初覺得這個男子頗有些來者不善的味道。
“我叫王嶽舟,是海盛集團的董事,不知道項先生在哪裡高就?”年輕男子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目光在看向項雲初的時候卻是帶上了絲絲的輕蔑。
嗯?這家夥直接把這什麽集團的董事的身份甩出來是幾個意思?這什麽海盛集團又是個什麽玩意?項雲初一時間也是被對方這舉動給弄得有些不明白了……
仔細一想,難道這個叫王嶽舟的家夥以前曾經追求過木子珊,自己作為木子珊的新男朋友,被這廝給記恨上了?
只不過這王嶽舟不是有女朋友了嗎?他這明擺著要找場子的舉動,難道不怕他身旁的這位會吃醋嗎?
這麽想著,項雲初也是把目光放到了王嶽舟身旁的女伴上。
認真看看,王嶽舟身邊這位美女的姿色還是挺不錯的。只不過看到王嶽舟這麽肆無忌憚的找著情敵的麻煩,這個美女怕也只是一個花瓶般的玩物罷了。
這麽胡亂的在心裡猜測了一番後,項雲初也是笑著說道:“不敢說在哪裡高就,就是在一家公司隨便混混罷了。”
“哦?那到底是哪家公司?說來聽聽說不定我會知道。”王嶽舟繼續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項雲初說道。
“說出來你可能還真沒聽說過,我所混的這家公司是外資企業,而且總部也在凌州市。”項雲初淡淡的說道。
他這話倒是不假,或許久城公司放眼整個華夏也算是挺有實力的一家公司了,市值達到了三十億美元。但是久城公司畢竟經營的層面不像一般的企業那麽的廣泛,目前也隻專注於遊戲方面罷了。
再加上久城公司又是國外的上市公司,並且還不是坪山市本地的企業,這對於木子珊這些大部分都是坪山市本地的高中同學來說,顯然不會是什麽響當當的企業。除非在座的人裡,有人在玩‘創神’這個遊戲,否則的話,怕是不會有什麽人知道。
“呵呵,這該不會是什麽掛羊頭賣狗肉,注冊資本只有百來萬的外貿公司吧?這年頭,所謂的外資企業,大部分都是這麽個調調。如果你的那家公司真是這樣子的話,那我還真的是不認識。”王嶽舟睥睨的說道。
我勒個去,這優越感好像秀得太過分了吧?項雲初心中一陣的納悶。怎麽去哪裡都能碰上這樣的逗比?
正當項雲初這麽納悶著的時候,一旁和木子珊關系比較好的女同學眼看著這裡的火藥味越來越重,也是連忙幫著扯開了話頭,沒讓兩人繼續在那針鋒相對下去。
當然,這說是針鋒相對,倒不如說是王嶽舟一直騎在項雲初上面在那秀優越感。
不過秀優越感這種事情嘛,那都是挺正常的,或多或少罷了,所以這問題也不能太過較真。
這邊說了一陣後,基本上這同學聚會的聚餐也就開始了。
飯桌上,這自然也是各種沒營養的話題,無非就是哪個同學朋友又結婚了,嫁得怎麽樣,還有誰誰誰最近辭了工作在做什麽買賣之類的。
除了聊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外,這自然又免不了會有各種或是明顯或是隱晦的炫。
而在這各種各樣的話題當中,項雲初都顯得十分的低調。
不是項雲初故意不參與到其中,而是這些話題實在不適合項雲初。
聽著各人在那高談闊論的,項雲初突然間覺得自己和這各種話題有些格格不入的。項雲初所考慮的問題的層次,根本就不是什麽柴米油鹽那般雞毛蒜皮的事情。
而在酒過三巡後,木子珊一位對項雲初的觀感不錯,而且正好坐在隔壁的同學,也是和項雲初侃起了方才那個叫王嶽舟的家夥。
“王嶽舟那個家夥家裡確實是有些錢,而且他父親在挺久以前就已經發家了,聽說在九幾年的時候已經身家過百萬。”
“而王嶽舟的父親在前兩年病故了後,他更是將他父親的生意全盤接了過來,成了海盛集團的董事,身家少說也有幾千萬。以前他就是一個很勢利的人,有一段時間曾經瘋狂的追求過珊珊,只不過被珊珊給拒絕了。現在看來,他那公子氣是不減反增了,你也別和他一般計較。”這位被木子珊稱作了崔姐的同學向著項雲初娓娓說著。
“原來是這樣,真是多謝崔姐的提點了。”項雲初有些了然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一個死了爹的富二代,難怪這個王嶽舟會如此的目中無人了。
一個本來就很跋扈的人,突然間繼承了一大筆的遺產,這顯然只會更加的膨脹。現在看來王嶽舟恐怕就是這麽一個人。
“跟我還客氣什麽,以前在高中的時候,珊珊就是我好姐們。要不是我高考的時候考差了,恐怕就能和珊珊一起上東洲大學了。”這位崔姐也是擺了擺手說道。
就在項雲初這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並在應付著面前的飯菜的時候。突然間,那王嶽舟卻是帶著他的伴兒來到了項雲初他們這一桌敬起酒來。
桌上的眾人心思各異的和王嶽舟碰了一下杯後,王嶽舟隨後又走到了木子珊這裡,舉著酒杯,向木子珊說道:“珊珊,讓我來敬你一杯。”
聽著王嶽舟這對木子珊如此親切的稱呼,項雲初心裡也是一陣的膩。這尼瑪簡直就是在惡心自己啊!偏生自己還不好發作些什麽,否則的話,這在別人的眼裡看來,自己這可就有些小氣了。
“王同學,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希望你不要這麽叫我。”項雲初不能展現出介意來,但是木子珊卻無所謂。實際上對於王嶽舟老是把自己叫得這麽的親切,木子珊也是厭煩得很。
再說了,這王嶽舟給自己敬酒也是有些沒安好心。畢竟她的酒量不行,班上的人都是清楚的,平常大家敬酒那都只是隨便的抿一口罷了。現在他要敬自己一杯,就算這只是紅酒,也足夠木子珊醉上五分了。
“大家都是老同學了,我想你男朋友也不會介意吧?”王嶽舟臉帶微笑的說道。
“我當然不會介意。珊珊,人家喜歡這麽死皮賴臉的叫,咱也沒有辦法啊!你就隨便答應一下人家好了。”項雲初也是淡淡的說道。
聽著項雲初這話,王嶽舟頓時也是有些炸刺了,他冷哼了一聲,斜眼看著項雲初,開口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項雲初臉帶譏笑的說道:“我的話很難理解嗎?”
雖然項雲初並不想在這裡出什麽風頭,但是王嶽舟這麽三番四次的來挑釁,項雲初也不能一直這麽無動於衷啊!
聽到項雲初這麽暗含譏諷的話,王嶽舟心中頓時也是更氣了。而他盡管跋扈,但他好歹也是在社會上打滾了好幾年的人了,也不會惱羞成怒的在這裡和項雲初對罵。
直接撇過臉去,不去搭理項雲初,王嶽舟繼續一晃手上的酒杯,向著木子珊說道:“珊珊,大家都是這麽多年的老同學了,該不會和我乾上一杯都不肯吧?”
不得不說王嶽舟的臉皮是真夠厚的,在他這般的脅迫下,被這麽多的老同學看著,木子珊就算是不想和王嶽舟碰上一杯,也有些騎虎難下。
不過木子珊也是挺機靈的,她眼珠一轉,也是說道:“今天我身體不怎麽舒服,就由我男朋友代我喝好了。”
“代喝啊……”對於木子珊的這個理由,王嶽舟也是有些沒轍,他總不能硬要身體不舒服的木子珊和自己乾杯,盡管誰都明白木子珊這身體不適的話只是一個借口。
“代喝的話,按照規矩,這可要喝兩杯才行啊!”沉吟了一陣,王嶽舟這才緩緩的開口道。
“兩杯就兩杯吧!珊珊身體不舒服,我這個男朋友也只能是頂上了。”項雲初笑著說道。
心中冷笑了一下,王嶽舟卻是忽而向著站在邊上的服務生一招手。
“王先生,請問有什麽需要?”服務生恭敬的問道。王嶽舟也是這家酒店的常客了,所以這安排的服務生也是和王嶽舟相熟的。
“給我開一支21年皇家禮炮!”王嶽舟毫不客氣的指使道。
“是的,王先生。”點了點頭,這位服務生也是連忙取酒去了。
“老是喝喝酒也沒什麽意思,就換個口味嘗嘗好了。”王嶽舟拿出了一個相當糟糕的借口
看著王嶽舟的這番作派,這一桌好些人都是在悶不作聲的看著熱鬧,也只有和木子珊關系比較好的三個女同學包括崔姐在內,有些擔憂的看向了木子珊。
看王嶽舟的這個架勢,今晚他是要和項雲初扛上了。
就在服務生取酒的這個空當裡,崔姐也是拉了拉項雲初,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雲初啊!要是喝不下的話,那就不要死撐,我看這王嶽舟是要換著法子灌你。我可是聽說他的酒量挺不錯的,高中畢業時的那次聚會,他一個人喝了三瓶紅酒還自己開車回的家。”
“呵呵,多謝崔姐的關心了,我會量力而為的了。”項雲初笑著點了點頭應道。
那名被王嶽舟吩咐前去取酒的服務生回來得很快,而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手上也是多了一瓶皇家禮炮。
在王嶽舟的吩咐下,服務生直接就把酒給開了,並分別將王嶽舟和項雲初的兩個高腳杯給倒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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