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項雲初卻也是有些無奈,自己放對方鴿子那也是一個意外,誰也沒想到二叔會在這個時候出事。
自己為了二叔的事情一忙活,這自然就把其他的事情給拋到腦後。於是項雲初也隻好讓聶鈺再約一下這一位馬董事長了。
聶鈺也不可能去怪責項雲初這一位總裁兼董事長,隻好再次去約對方。
沒想到這家價值幾十億的電廠的老總,居然這麽的沒架子,在昨晚白等了一個晚上後,再次接到邀約,依然是欣然答應了。
當下聶鈺也是把中午的這個約定告知了項雲初,並隱晦的叮囑了他一下,讓他不要再爽約。畢竟是董事長,聶鈺可不敢很直接的點出來。
敲定了這個約定後,項雲初隨後也是前去醫院探望二叔了。
對於項雲初居然這麽激進的把楊老三的一夥直接給種了荷花,項國信也是表現出了不滿。
想他盡管也在道上混,但是從來都是態度強硬,但手段卻不怎麽的狠辣,凡是做事都會留下一線的生機,不會這樣的去趕盡殺絕。
無奈,項雲初也隻好把楊老三所做過的一些缺德事給二叔說了一下,並表明這是對方太沒下限了,他也隻好是替天行道一把了。
現在項雲初對於怎樣探查對方的腦波已經是有了一點的心得了,而昨晚的一番感知也是讓他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他才能這麽信手拈來。
聽到項雲初的這番解釋,項國信也沒再說什麽了,只能是默然的歎了一口氣。
很快便到了中午時分,這一次項雲初沒再去放那位馬董事長的鴿子,早早的就前去了約定好的餐廳。
沒想到這位馬董事長來得居然比項雲初還早,給服務生報出了預約的信息,當項雲初被服務生帶到了靠窗的一張桌子的時候,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以及一名三十歲上下秘書模樣的女子已經是在等著了。
“呵呵,您就是項總了吧?真是幸會了。”那位中年人眼瞧著項雲初被服務生帶了過來,連忙就是站起身招呼道。
“沒想到馬董事長這麽早來啊!”項雲初也是有點小意外,現在才十一點半,馬董事長就已經在等著了,那豈不是說他十一點就已經到了嗎?
對於項雲初說他們早到,馬董事長並沒有說什麽,只是笑了笑。你這樣的一位大能,咱們能不早早的候著嗎?
項雲初這邊剛坐下,馬董事長身旁的這位秘書已經是很識相的給項雲初倒上了一杯水,那速度就連陪著項雲初前來的服務生都是歎為觀止。
輕聲的說了一聲謝謝,項雲初已經是轉向了馬董事長,臉上帶著歉意的說道:“馬董事長,實在是抱歉啊!昨天下午我二叔臨時被送進了醫院,我這都去忙活他的事情去了,一時忘了昨晚和你的約定,讓你白等了一個晚上。”
對於項雲初的身份,馬董事長實在是太清楚了。他那個久城公司的掌門人身份倒還是其次,更為重要的卻是他和賀家那深厚的關系,那才是他真正忌憚的東西。
說實話,項雲初昨天如此放他鴿子,馬董事長要說心裡沒有半點的怨念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考慮到項雲初的身份和背景,他也是絲毫發作不得的。
而現在項雲初都把這樣一個理由甩出來了,他就更加的沒脾氣了。
“沒關系沒關系,畢竟誰沒點急事呢!”馬董事長表現出了很大度的諒解。
雖然對於昨晚放了馬董事長的鴿子,但項雲初也沒顯得太尷尬,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和馬董事長談起了收購電廠的事宜。
對於電廠的收購,項雲初的確是挺急切的,但是相比之下,其實馬董事長這個賣家比起項雲初更加的急切。究其原因卻是因為他背後的靠山倒了。
沒有了體制上的那層關系,這對於馬董事長的那家冠全燃氣發電有限公司簡直就像是從天堂墜入了地獄。
要知道這樣的燃氣發電,其成本都快到七毛了,而電網公司賣出去的電才六毛多點,這純粹就是虧錢的玩意。要不是因為它在環保上比起傳統的煤電有著極大的優勢,能夠得到政府的補助,這根本就不可能辦得下去。
而現在馬董事長的那位大靠山倒了,就算按照規定當地政府是有義務對燃氣發電這樣的環保企業進行補助的,但在這樣的敏感情況下,又有誰敢把這樣的補助批給冠全公司?
畢竟就算你是按照規定去辦事,誰又知道會不會惹得將冠全公司的那位靠山弄下去的勢力的不滿,進而惹禍上身?反正沒有人敢去觸這個霉頭,這種事情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至於冠全公司可是被當地政府的這種態度給架得十分的難受。人家也不說不給你補助,就是不斷的把皮球踢來踢去。你去找這個部門,人家就說這件事他們管不了,讓你去找另外的部門問問,反正就一個字,拖。
冠全公司本來就是吃關系飯的,自然也明白政府部門的這種手段,不得已也是花了大力氣,找到了真正能管事的人。
但就算是能管的著的人物,卻也打著哈哈的拖著他們,不是說有待研究,就算他們電廠裡可能有什麽不達標準,讓他們自查一下。
面對這樣的情況,馬董事長當真是一陣的心力交瘁,要知道現在他們發電廠裡,每開工一天,可就是虧一天。你要說不開工吧,那行,幾十億的設備和廠房就這麽扔在那折舊了,一些貸款來的資金更是無法回滾,這種損失更加的難接受。
無奈的,在一邊虧損著的時候,馬董事長也唯有尋找能夠接盤的買家了。他知道隨著那位靠山的倒下,他的這家前景本來很是看好的發電廠,是不可能在盤活起來的了。實際上,就連他自己都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沒被牽連到那件事裡面去,所以這就更讓馬董事長更沒有選擇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