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男子本想著看到賀秋月的座駕剛好停下,正以為駕駛座上走出來的會是賀秋月,而這一下子看到走下來的居然是一個年輕男子,頓時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當他看到副駕駛座上走下來的賀秋月後,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看到這個男子的出現,賀秋月的嘴角卻是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而對於他那個叫著很是親切的稱呼,也是閃過了一絲難以察覺的不滿。
“秋月,這位是?”項雲初還沒開口詢問這個看上去挺斯文,不過顏值度卻較為一般的男子是誰,沒想到對方倒是先一步開口問道。
“這位是項雲初,上一次我爺爺的病就是他出手治好的。”賀秋月語氣平淡的介紹道。
“哦,原來是項醫生啊,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就能有這麽高明的醫術。我叫韓樹平,現在就在市團委裡當個閑差,這是我的卡片,以後還望項醫生多多關照啊!”這個叫韓樹平的男子一邊笑眯眯的說著,一邊向項雲初遞上了卡片。
“關照可不敢說,都是混口飯吃而已。”項雲初臉色有些古怪的接過了對方的卡片。
臥槽,我什麽時候就成了醫生了?聽著對方的這個稱呼,項雲初心中也是有些納悶。自己在把賀老從鬼門關裡拉回來後,京城裡可是有許多人都打探過自己的情況的,而自己放在名面上的久城公司,那是不可能藏得住的,畢竟在美國華爾街那邊甚至都已經把自己給曝光出來登上報紙了。這開口一個項醫生,閉口一個項醫生,這聽著總讓項雲初感覺怪怪的。
在這麽想著的時候,項雲初也是瞟了一眼手上的這張卡片,而這一看,項雲初發現對方還挺不簡單的。市團委副書記,而且還是京城這種直轄市,這可是副廳級的幹部呢!再加上那韓樹平還是那麽的年輕,這個家夥可是一點都不簡單啊!
“秋月,我還以為你今年是趕不回來了。對了,今晚吃過飯後,你有什麽節目沒有?我知道有一家新開的養生館……”這位韓樹平顯然是直接把一旁的項雲初給忽略掉了,這前面才派完卡片呢,他這頭已經是喋喋不休的賀秋月說上話了,完全把項雲初給當成透明似的。
得了,感情自己這是招人懷疑,莫名其妙的就被劃分為情敵了。一看對方這對賀秋月那熱乎勁,以及方才那若有若無顯露出的輕蔑,項雲初這下子也是有些回味過來了。
正當項雲初把事情想了個明白,突然他卻是聽到賀秋月不冷不淡的把韓樹平的一些邀請拒絕後,又說道:“我和雲初還有些事情要談,就不妨礙你了。”
說著賀秋月也是落後了幾步,和方才刻意放慢了腳步的項雲初並排走在了一起。
側頭看了兩人一眼,韓樹平臉上露出了微笑,向著賀秋月點了點頭,當下也是快步的向著賀家大院走去。
而在走出了十幾步後,韓樹平原本掛著微笑的臉也是冷了下來。他也是在體制裡混了快有十年的人了,賀秋月方才說有事情要和那個項雲初要談,這顯然就是不想搭理自己,而他更不可能像個愣頭青似的,問出那種‘哦,你和他要談些什麽’這種白癡的話,因為誰都知道這只是一個借口。
當然,以前韓樹平並不是沒有讓賀秋月用各種的借口應付過,只不過這次所使出的借口居然是項雲初這麽一個看上去對自己挺有威脅性的家夥,這就讓韓樹平有些不能接受了。
對於項雲初,和賀家的關系較為密切的韓樹平自然是有所了解的。甚至以他的關系,還知道項雲初並不只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那麽的簡單。
在經營著那家價值飛漲的上市公司的同時,項雲初還是一個在特密行動局裡排上了號的人物。
不過就算是知道這些,韓樹平對於項雲初卻還是相當不屑的。這也不過是一個有幾個錢和有點實力的武者罷了,在他這樣的紅三代面前,還是有些不夠看的。
你再有錢又怎麽樣,只要是在國內,說把你辦了就把你辦了。至於武者的這個身份嗎?這拿來嚇唬普通人還行,這武功再厲害,難不成還能抗得過飛機大炮?
看來,是得找個機會好好的警告一下這小子才行了。一邊往賀家大院裡走去,韓樹平也是一邊在心裡盤算著。
當然,若是讓韓樹平知道,項雲初的實力,的確比飛機大炮都要厲害得多。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有那種不屑一顧的想法。
“我說,你這該不會是拿我來當擋箭牌吧?”這一邊,項雲初和賀秋月並肩走著有些納悶的說道。
“隨便你怎麽想好了。”賀秋月不鹹不淡的說道。
聽著賀秋月這話,項雲初就更加的鬱悶了,這賀秋月明明是佔了自己的便宜,卻好像吃虧了給自己似的,真是讓人無語。
“對了,剛才開出來的那兩對核桃,有一對可是算我送的,你別獨吞了啊?”項雲初忽而也是有些擔心的叮囑道。
白了項雲初一眼,賀秋月是直接沒理會項雲初。
如此進了賀家大院後,項雲初在房間裡忙了一下電話工程,跟聶鈺了解了一下公司的情況,並又作出了相應的指示,很快就已經到了傍晚時分了。
賀五姑的四十五歲生日也不可能弄得太過隆重,也就是家裡人在院子裡擺上幾桌,宴請一些來往得比較近的親朋戚友罷了。
當然,能夠在這樣的場合裡,被邀請上桌的話,那也是一件挺榮幸的事情。
本來以項雲初的身份,就算能夠參加這樣的宴席,也就是坐一下邊角的位置罷了。一來這請的人確實不多,能來的那都是相當有身份又或者是比較親密的,這樣各種複雜的關系一擺出來,可就很不好安排了。
尤其是項雲初和賀五姑的關系也就是那麽個樣子了,他就算和賀四叔的關系再近那也是白搭,這安排也不是光憑個人喜好就行的了。
不過這一次項雲初可謂是送上了一份價值非凡而且極具意義的禮物,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再怎麽不合規矩,那也得把項雲初往前排了。
於是在坐席安排的時候,項雲初雖不說被安排上了最上座,卻也和賀秋月這些賀家的小輩們坐到了一起。
能夠坐到這一席來,那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除了本就和賀家無比密切如同一體的周家的大兒子坐到這一席來,這一桌上也只有項雲初這個外姓人了,可見這一桌的份量。
要知道,就連方才顯得很有點牛逼的韓樹平,那都是坐在最後邊的那些邊角位上。
賀家和周家的人,在座的自然也都是頗為的熟悉了,畢竟都是混這個圈子的,誰還不知道誰?不過現在看到居然有那麽陌生的一個年輕人,坐在了賀家小輩那一桌上,一時間眾人都是有些心思各異。
不過現在畢竟是在賀家的宴席裡,大部分的人也不好打聽坐在那一桌上的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當然,其實在座的也不是沒聽說過項雲初的大名,只不過真正見過他的實在沒幾個,由此大多數的人也不知道項雲初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過這裡面也有例外的,像此刻坐在最邊上一席的韓樹平,看著坐在賀秋月身旁的項雲初,心中不由得是咯噔了一下,同時是一陣的怒火中燒。
難道賀家看上了項雲初那小子,有意撮合他和賀秋月?沒由來的,韓樹平卻是想到了這樣一個可怕的可能。
只是真正情況到底是怎樣的,韓樹平是真的一點都不清楚,他也只能是在心裡乾著急。
雖然能參加這個隻擺上了八桌的賀家的小型宴席,這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但是此時此刻的韓樹平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甚至整場酒席中,韓樹平都有點意興闌珊,食之無味。
好不容易的熬到了宴席的後半段,韓樹平也是趁著上廁所的功夫,急忙撥了一個電話。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這場宴席終於也是到了尾聲,而賓客們也開始散席了。
如果是平日裡,說不得韓樹平得在賀家的長輩面前晃悠上好幾圈,刷刷存在感,一直到大部分的人都走了個七七八八才會離開。不過今天因為出現了項雲初這麽一個棘手的家夥,他得趕快去進行一些布置才行,所以他今天幾乎是最早離開的那一批人了。
項雲初也並沒有在這逗留太久,看到不少人都已經動身離開了,這下子也是跑去跟賀四叔說上一聲,同樣也要離開了。
雖說賀家大院這裡有著不少的房間,甚至還留有了項雲初的一間。不過這賀家大院畢竟是賀老住的地方,就算是賀秋月都不常在這裡住,項雲初也不可能一直在這住著,他這下是打算到酒店裡湊合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就返回凌州市了。
“要走了啊?你這也過來給五姑打個招呼吧!”賀四叔聽到項雲初說要走了,也沒怎麽挽留,只是拉著他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