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些普通人而已,用不著這樣大動乾戈吧?只要你把對伯父動手的人確定了,直接由我出手就可以了吧?”看著項雲初打完了這一通電話後,葉璃也是有些不解的說道。
“呵呵,我這是要殺雞儆猴,不把動靜整得大一點,別人怎麽會害怕?既然出手了就要一勞永逸,讓別人不敢再搞什麽小動作。雖說這樣悄無聲息的把人解決掉也是不錯,但終歸還是會讓人有所僥幸和疑慮的。”項雲初笑著解釋道。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經項雲初這麽一點撥,葉璃也是明白了這其中的門道。
項國信的傷終究並不算嚴重,這場手術也並沒有持續多久,在手術室外等了一個小時左右,手術室的門頓時也是被推開了,幾名身穿大白褂的醫生也是當先走了出來。
二嬸和急忙從學校裡趕了過來的婉柔自然是無比擔心的向主刀醫生問起了情況來,倒是項雲初比較的淡定,因為他早已通過感知,看到二叔的這一趟手術是極為成功的,甚至他現在都已經醒了過來。
很快,項國信便在幾名護士的忙活下將項國信給轉移到普通病房去了。因為確實傷得不重,也用不著去住什麽重症監護病房。
看到丈夫醒過來了,二嬸自然又是一陣的垂淚。讓二嬸和剛醒來的二叔說了一會兒話後,項雲初和徐繼東隨後又進入了病房。
徐繼東對於項國信的情況自然也是相當擔心的,不過現在看到他確實沒什麽大礙,所以也是向他說起了項雲初打算找出凶手並想要向對方下手的這件事,同時還表示出了應有的擔心。
“老徐,你就讓雲初去操辦這件事吧!在消息上,你盡量給他提供著,至於該怎麽去做,你就由著他好了。”聽完了徐繼東的話後,項國信也是顯得有些虛弱的說道。
“啊?”徐繼東對於項國信的這番安排顯然是相當吃驚的,他本想著把這件事說出來,只是想自己這個老搭檔肯定了解其中的厲害會勸服一下項雲初這個年少氣盛的年輕人,讓他別摻合到這種危險的事情上來,實在沒想到他居然真敢把這件事交給項雲初去辦。這實在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看到徐繼東臉上的驚訝,項國信顯然也想到這位跟了自己將近二十年的老兄弟到底在擔心些什麽,當下也是向他笑了笑,說道:“呵呵,老徐啊!你就不用擔心雲初的安危了,他的能耐可比你想象的要厲害得多,怕是我們兩個老骨頭都沒他那麽大的能量,你就放心讓他去辦好了!”
聽到項國信的這番話,徐繼東又是一陣的驚疑,畢竟他實在很難想象,年紀還不到二十的項雲初,怎麽會讓自己的老搭檔給出這麽高的評價。
“可是讓他去摻合道上的事情,終歸是有些不妥吧?”徐繼東又是有些憂心的說道。
他現在是有些不知道自己的這位老搭檔到底是怎麽想的,這混道上畢竟不是什麽正途,怎麽能把自己的侄兒往火堆裡推?就算項雲初再有能耐,也不該是這樣使的吧?
徐繼東雖然是混道上的,但這終究不是什麽家族式的黑(和諧)社會勢力,這當初之所以會混黑,那也是有著諸多那般的無奈,哪像現在的年輕人,就想著什麽耍酷之類的玩意。所以他也是很抗拒後輩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像前幾年,徐繼東就有一個表外甥,還在讀著高中,就整些亂七八糟的,又是打架又是鬥毆什麽的,有天還跑過來說要跟著自己混。當時徐繼東那個氣啊,直接就是一個巴掌將他給扇回家去了。這道上是那麽好混的嗎?這可不是什麽裝酷耍帥的地方,這要不小心得罪了人,直接橫屍街頭都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當然,比起十幾年前,這橫屍街頭的事情是少了,因為那對社會影響實在不好,容易引來條子。所以現在大多都是種種荷花什麽的,直接用鐵鏈將人給綁上了,就這麽沉到江海裡去,乾淨利落的還沒什麽手尾。
“呵呵,他那小子摻和的事情可比你想的都要多,現在他在坪山市扶植的那個社團,可把整個坪山市的道上給攪得滿城風雨!”項國信搖著頭笑道。對於項雲初的一些情況,他也是知道的,這卻是項雲初主動透露給他的。他要不把話說清楚,只怕自己的這位老搭檔還會以為自己這侄兒會是什麽良善之輩吧?
聽了項國信這話,徐繼東心下也是一驚,用一種不敢相信的表情看向了項雲初。這個自小被自己看著長大的家夥,不知不覺間竟然都已經經營出這麽一大個攤子出來了?可他這不是剛上大學嗎?這到底是什麽時候整出來的事情了?
注意到徐繼東投來的目光,項雲初也是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呃,這主要還是手底下的人經營的,一般情況下,我是很少關注這道上的事情。我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公司的經營上。”
項雲初那也是聽說過徐繼東把他的那個想要跟著他混道上的表外甥一巴掌扇回去的典故的,所以項雲初也有些擔心徐叔會向自己說教一番。
“唉,現在的年輕人!還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徐繼東也並沒有責罵項雲初什麽的,只是滿懷感概的說了這麽一句。
雖然項國信的傷確實不算什麽,但畢竟是剛剛動完手術,這還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番的。所以項雲初和徐繼東也並沒有在病房裡呆得太久,把要說的事情都說完後,當下也是從病房裡出來了。
“對了,雲初,你這是打算直接讓坪山市的人前來凌州市動手嗎?”出了病房後,徐繼東又是問道。
點了點頭,項雲初應道:“嗯,沒錯,徐叔您是有什麽建議嗎?”
“建議倒是說不上,只不過你們坪山市的勢力直接插手凌州市道上的事情,這只怕會引起當地的一些勢力的反彈吧?”徐繼東表示出了些許的疑慮。
盡管凌州市和坪山市靠得極近,甚至有坪山凌州發展圈之稱,還有地鐵直接貫穿兩市,甚至兩市的文化底蘊都是同出一轍。只不過凌州市畢竟經濟比坪山市好上不少,而且各方面多少還是有些差異的,所以項雲初這帶人異地作戰,還是有著諸多不利之處的。
“呵呵,這一點自然是不可能避免的了,不過也用不著擔心。甚至這還是一個挺不錯的契機,能讓坪山市的力量滲入到凌州市這邊來。”項雲初笑著說道。反正這件事有著自己坐鎮,無論怎樣都不可能出什麽岔子的了。要不是為了震懾各方,恐怕項雲初都用不著這麽的麻煩。
聽到項雲初居然還想借此機會擴大一下麾下幫派的地盤和影響力,徐繼東又是一陣的感歎。而他也沒再說什麽,由得項雲初去折騰了。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了,而此時項雲初的那輛顯得很是霸道的奔馳GL也是駛到了坪山市一家很具規模的休閑會所。
這家休閑會所雖然說不上金碧輝煌什麽的,但卻也裝潢得挺有氣派挺上檔次的了。而且這休閑會所那是吃喝玩樂樣樣都齊,各種項目那叫一個豐富,剛建好了不久就已經成了坪山市標志性的娛樂場所了。
下了車,從外面打量了一下這家休閑會所,項雲初正嘖嘖稱奇的時候,一行穿著西裝的大漢已經是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只見這十幾名的西裝大漢在向著項雲初鞠了一躬後,在方明傑和葛進兩人的簇擁下的阿航赫然就已經來到了項雲初的面前。
“項哥,您來了呢!我可是等了您好久了!”阿航此刻也顧不得自己在小弟面前的威嚴了,連忙也是彎著腰說道。
至於他身旁的方明傑和葛進,那自然也是隻比阿航要更加的恭敬,而不會有任何的冒失。
“你小子也混得挺不錯了!既然來了,那就順便進去看一看你這裡打理得怎麽樣了吧!”項雲初笑著拍了拍阿航的肩膀說道。現在徐叔他們還在縮小著對二叔動手的那夥人的范圍,倒是用不著急著出發。
“只要項哥您別嫌棄我們這裡地兒小就好了。”這麽謙虛的說著的同時,阿航也是引著項雲初,就往著這家休閑會所裡面走去。
項雲初是下午時分就打電話讓阿航叫人了,現在隔了這麽久,阿航也早就已經召集起了一大批的好手,就等著項雲初給出指示了。不過因為徐繼東那邊遲遲未能確定到底是那批人動手的,所以阿航這裡的人倒是不好動了。畢竟要是現在就讓這麽一大幫子人開進凌州市的話,只怕立馬就會讓凌州市的那趟水更加的渾。
而在等到了晚上還沒什麽確切的消息,項雲初也是決定先前來坪山市一趟。
上一次項雲初讓阿航出手替郭笑嫣解決了那一點小麻煩後,他雖說也和阿航坐了一下,但終究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混得怎麽個樣子,所以他此番也就順便過來關心一下自己的這個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