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既然這條路是你選的,那就好好的走下去吧!做人只要問心無愧就好!”項國信今天的感歎似乎特別的多。
再次點頭,項雲初也有些慶幸二叔如此的通情達理,要是換在一個普通人的話,只怕自己所做的這些事情會把人嚇得不清吧!
“既然你已經知道你父母的死並不是一個意外了,那我也沒必要再隱瞞當時所發生的那些事情,現在就全都告訴你,好讓你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吧!”這時項國信也是說道。
雖然項雲初從韓鼎安以及他的堂弟韓大海那裡已經知道了當年那件事的不少內幕,但自己知道的畢竟有著許多的殘缺,比如說韓鼎安為什麽要這樣做,其中牽涉到了多少人等等。現在二叔肯把整件事都說出來,項雲初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像是回憶起什麽久遠的事情一般,項國信的目光也是變得沒有了焦點,同時一段故事也是緩緩的從他的口中娓娓道來。
故事並不算很長,大概十分鍾後,項雲初就已經把二叔所說的故事聽了個完整。
原來這件事還牽涉到了一個十分關鍵的人物,那就是曾經的坪山市中級人民法院副院長,同時也是現任的中級人民法院院長鄺明成!
事情的緣由是因為項雲初的父母在一天夜裡散步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宗車禍案。而當時駕駛車禍的那位正是鄺明成的兒子!
如果當時的車禍案只是一次普通的交通意外也就罷了,但是項雲初的父母卻清晰的看到了當時鄺明成的兒子,在把對方撞倒了後,居然又倒車後退了一下,然後又往著傷者的身上碾壓了過去。
本來已是奄奄一息的傷者,在經過這殘忍的二次碾壓後哪裡還有活路?當場就斃命了。而看到這樣一幕的項雲初的父母,當時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還好當時鄺明成的兒子並沒有注意到人行道上的項國忠和徐娉婷,否則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當場把他倆也給撞了。
在這肇事者跑了後,項國忠和徐娉婷自然也是連忙報了警。
對於這樣一宗嚴重的交通事故,公安局方面那也是相當的重視的,立刻就依照項國忠和徐娉婷的口供進行了立案調查。
本來項國忠和徐娉婷以為報了警後,用不了多久就能將凶手繩之以法。可沒想到警察在經過開始時風風火火的調查後,態度居然變得奇怪了起來。
一時又說項國忠和徐娉婷那天看錯車牌了,肇事者是另有其人,一時又說調取了監控看了當時的路面情況,根本沒有發生項國忠和徐娉婷所說的二次碾壓的情況。
在項國忠和徐娉婷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的時候,一個卻站出來承認了這一起的事故,可是項國忠和徐娉婷分明的記得那天撞人的那個和這個出來認罪的這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項國忠和徐娉婷那都是有著一股子正氣的人,眼見這肇事者都換了一個人,他們哪裡能讓這樣無稽的事情發生?接下來自然也是為那位死者向警察局取回公道。
可是勢單力薄只是一介普通人的項國忠和徐娉婷又如何能和法院副院長鬥法?在看到項國忠和徐娉婷還想繼續把事情鬧大,這位和韓鼎安有著很深厚關系的法院副院長自然也是請動了韓鼎安幫他解決這個後患了。雖然以鄺明成的能量,把這件事壓下來並不算太難,但是他也怕早晚有一天會被項國忠和徐娉婷把這件事給捅出來。
“這麽說來,那個法院院長鄺明成才是殺害我父母的主謀?”項雲初眉頭輕皺著說道。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原來整件事的真相居然會是這樣的。也難怪韓鼎安死的時候最後一句話會說項雲初一點都不了解整件事了。
不過就算真正的主謀不是韓鼎安那又怎麽樣?他畢竟是親自下命令動手的那一個。他也是該死之人!
點了點頭,項國信也是答道:“可以這麽說吧,但是這一個人不可以動,也不能動!他畢竟是坪山市的法院院長,一位副廳級的幹部。要是這麽一位級別的官員橫死了的話,只怕就連一些神秘的國家機構都會牽涉其中。雲初啊!我知道你現在身懷遠超常人的能力,但是有些底線是不能觸碰的,就算你再怎麽想報仇,也不能亂來,知不知道?”
話說到後面,項國信的臉色也是變得嚴厲了起來。
項雲初也沒想到二叔居然連特密行動局的存在都知道,只不過聽他的話,二叔對特密行動局應該也了解不深。
“明白的了,二叔,我做事會有分寸的。”項雲初點頭道。只不過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項雲初心裡卻已經在想著怎麽為父母報仇了。
反正自己現在已經把特密行動局給招惹上了,就算自己把鄺明成和他的兒子殺了,這又能怎麽的?
沒錯,項雲初的目標不止是鄺明成一個,甚至還包括了他的兒子。既然八年前自己的父母沒能讓這個殺人凶手繩之以法,那麽今天,自己就代替自己的父母,為死去的死者索取一個公道!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項雲初對殺人就開始沒什麽抵觸。或許是因為這些項雲初想要殺死的人都死有余辜吧?又或許這些肆意踐踏公道,肆意踐踏別人生命的人,根本不能引起項雲初半分的憐憫吧!
項雲初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毫無疑問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的心境早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敞開了心事後,項國信的心情似乎要好了很多,而當下他也是很難得的拿著了一瓶竹葉青,和項雲初喝上了幾杯。
又聊了幾句後,因為有事,所以項國信便又出了門,現在屋裡也就只剩項雲初一人了。
看著杯中琥珀色的酒,項雲初晃蕩了幾下,隨後也是一飲而盡,同時他嘴裡也是發出了一聲輕笑:“哼,鄺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