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現在太陽已經下山了,天色也昏暗下來,要不然項雲初這麽一個大活人在天上飛的話,指不定得驚動多少人圍觀。
項雲初的速度是夠快了,只花了五分鍾多點的功夫,就已經橫跨了十幾公裡,來到了簡玟沁手機信號所顯示的這棟樓房裡。
只不過五分鍾的時間已經足夠做很多事情了,項雲初來到這樓房的時候,卻早已人去樓空,只找到了那個摔在了角落仍處於通話中的手機。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呢?難道簡玟沁遭到了血族的襲擊?在這個房間裡沒找到任何線索的項雲初,此間腦袋也是拚命的轉動起來。
雖然搞不清這裡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直覺告訴項雲初這和血族肯定是脫不了關系的。
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心急如焚的項雲初這才稍稍的冷靜了一些。連忙通過手機入侵到公安局的監控系統,很快項雲初便調動起周圍的監控,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只不過結果顯然是讓項雲初失望的,項雲初看遍了附近十幾個監控,都沒發現絲毫的線索。
“現場沒有太多的血跡,玟沁應該沒什麽大礙的,最不濟的可能也就是被血族抓走罷了。沒事的沒事的,一定能把玟沁找回來的。”一邊理性的分析著,項雲初一邊自我安慰道。
就在項雲初思索著血族會把簡玟沁抓去哪裡的時候,突然間一陣由遠至近的警鳴聲也是傳入了項雲初的耳中。
歎了一口氣,項雲初拿起了簡玟沁的手機,當下也是趕在警察到來之前,先一步離開了這棟房子。
拿著簡玟沁的手機,項雲初一邊在四處尋找著周圍有沒有可疑的痕跡,一邊撥通了簡玟沁手機通訊錄上寫著二伯的號碼。
“玟沁?”電話一接通,對面便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簡二伯嗎?我是項雲初。”項雲初此刻那叫一個心急如焚,直接就把自己的身份挑明了。
“哦,是項先生啊!不知道有什麽事?”簡正雄微微呆了一下應道。對於項雲初的一些事情,他後來又從簡玟沁那裡了解了一些。也知道簡玟沁和項雲初平輩而交,但是對於項雲初這等實力堪比七代血族的人物,他還是不敢怠慢。
“玟沁很可能被血族抓走了!”項雲初聲音低沉之余又顯得有些生冷。
聽了項雲初這話,簡正雄頓時也是吃了一驚,須臾他才連忙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下項雲初也是把剛才所發生以及自己所看到的事情跟簡正雄說了一遍。
聽完項雲初的話後,簡正雄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事可就糟了,很可能被血族抓去的子弟並不止玟沁一人。”
“那簡二伯知道血族會把玟沁抓去哪裡嗎?”項雲初抱著唯一的希望向簡正雄問道。
“我們在查探出血族到來坪山市真實目的的時候,的確知道幾個血族藏身的窩點,但事情敗露後,血族就已經進行了轉移,現在一時半會的怕是……”簡正雄滿是憂心的說道。
“還勞煩簡二伯將那幾個血族的窩點告知一二。”雖然項雲初知道現在去那幾個血族的窩點十有八九是找不到什麽線索的,但是現在他就如同是無頭蒼蠅一般,實在不知道該去哪裡找簡玟沁,所以哪怕是只有分毫的可能,項雲初也不想放過。
歎了一口氣,簡正雄也隻得把那幾個血族的據點,告訴了項雲初。
告謝一聲,項雲初當即便按照簡正雄所給自己的這幾個地址趕了過去。
只可惜項雲初一連跑了三個地方,均是什麽都沒有找著。而這幾處地方也早已人去樓空,並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蹤的痕跡。
如此一來,項雲初也是更加的著急了。不得已,項雲初隻得再次向簡正雄求助。
自己的侄女以及好幾名潛伏在坪山市的簡家子弟被抓走了,簡正雄同樣也十分的著急。但是他還有要事在身,正籌劃著今晚月圓之夜‘屍手’現世時,將威利·托瑞多一行血族一網打盡,實在是分身乏術,無暇去尋找這些子弟的下落。
在沉吟了一番後,他也隻好說道:“今晚血族聖器‘屍手’現世,坪山市裡的血族定必傾巢而出。想要救玟沁她們,也只有打勝今晚這一仗,再從中找到玟沁她們的下落。”
“現在玟沁被血族抓走,晚一分找到她,她就多一分危險,我怎麽能安靜的等下去!”項雲初有些抓狂的說道。
方才項雲初打電話來的時候所表現出的對簡玟沁的關心,就讓簡正雄頗為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而此刻項雲初這話說出來,簡正雄就更加的懷疑了,只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搖了搖頭,簡正雄說道:“項先生,事已至此,我也別無他法。現在血族已經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被我們得知,幾乎整個坪山市的血族都蟄伏了起來,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他們,也只有再等兩三個小時,屍手現世,威利·托瑞多他們才會露面。”
項雲初自然知道簡正雄所言不差,可知道不等於做得到,要讓他這麽靜靜的等著血族的出現,著實讓他無比的憋屈。
看到項雲初在電話那頭沒有作聲,簡正雄又向項雲初保證一旦發現血族的消息會立刻告知他後,這才掛掉了電話。
聽著手機裡傳來‘嘟嘟’的忙音,項雲初也隻得將心中的急躁壓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盯著坪山市大小幾萬個攝像頭的項雲初,從未覺得時間走得那麽的緩慢。
而在這‘靜待’著血族出現的期間,項雲初不禁想起他和簡玟沁所經歷過的種種。
或許他和簡玟沁並沒有同生共死的經歷,更談不上什麽生死之情,但是每當看到她剛強的外表下所隱藏著的那顆柔弱的心,項雲初不禁覺得心中一痛,生出一種想要好好憐惜她的衝動。
也許簡玟沁一直表現得十分的剛強,但是項雲初知道這不過是她強撐著的一張面孔罷了。想起簡玟沁堂兄死的那個晚上,她伏在自己身上痛哭,以及那場大戰後她的自責,項雲初就忍不住咬緊了牙:絕對不能讓玟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