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其實我那也只是說說罷了,也不是真要你那樣做,畢竟當時你逼得我那麽緊。”項雲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答應了就是答應了,我還不至於賴帳。”咬了咬櫻唇,簡玟沁扭過了臉輕聲說道。
雖然項雲初的那個要求顯得有些無恥和輕浮,但是相比起家族的幾十條人命,當項雲初的女朋友也就算不上什麽了。
只不過想到項雲初還是自己的學生,而現在自己卻成了他的女朋友,這讓簡玟沁心裡感覺不是一般的奇怪。
聽到簡玟沁這麽說,項雲初也是更加的尷尬了,只不過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還好這時候由遠到近響起的警鳴聲及時的打破了這種尷尬。
“那個你們要不要回避一下?畢竟這裡場面也挺慘烈的,要是讓警察看到的話,那也是一個麻煩。”項雲初看了簡玟沁一眼問道。
輕輕的搖了搖頭,簡玟沁說道:“不用,我們和警察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什麽好回避的。”
點了點頭,既然簡玟沁這麽說,項雲初也就用不著操心了。
很快,一輛警車便停在了項雲初家裡不遠處,而簡正雄的人也和從車上下來的兩名警察接觸上了。
項雲初看到簡正雄的人拿出了幾個證件給那兩名警察看了一眼,隨後那兩名警察便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似乎是在向上級匯報。
幾分鍾後,那兩名警察似乎是接到了上級的特別指示,從車上拿出了工具,開始布置封鎖線。
看到警察非但沒有找簡正雄他們的麻煩,甚至似乎還幫忙封鎖現場,項雲初不禁在心裡暗歎,沒想到簡玟沁他們還有這麽強的官方關系啊!
“我說簡老師,看樣子你們和政府的關系挺不錯的嘛?你怎麽會跑到我們七中當老師去了?隨便進個刑警隊什麽的不是更加方便辦事嗎?”項雲初斟酌了一下,還是沒敢換一個親切點稱呼。
搖了搖頭,簡玟沁卻是說道:“我們和政府的關系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相反還不是一般的複雜。”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項雲初又向簡玟沁詢問起有關血族的一些事情。
經過簡玟沁的一番解說,項雲初這才明白為什麽剛才自己拿起從血族手機繳獲來的微衝對付他們,會沒什麽效果了,敢情這和使用的子彈有關。
雖然普通的血族不比威利和卡門這等七代血族的實力那麽的變態,但是他們的生命力那也是極其強大的,尋常的子彈頂多只能創傷他們,很難對他們產生致命性的威脅。
針對這樣的情況,很多年前獵魔家族就對子彈作出了改進。棄用黃銅彈頭,轉而使用對血族更有效的銀合金彈頭或者是鍍銀彈頭。
銀金屬對於血族乃至偏向於暗屬性的生物,都有很強的克制作用。雖說不至於像聖經描述的那般舉起一個銀製的十字架就把血族嚇跑那麽的誇張,但普通的血族凡是被銀金屬所製作的武器傷到,都能讓他們失去快速愈合的能力,嚴重的甚至能夠讓其癱瘓以及陷入重度昏迷。
而除了使用特製的子彈外,獵魔師們往往還會使用淬毒的弩箭和射釘,這也是為什麽短弩和改裝的射釘槍威力遠不及槍械卻依然沒有退出舞台的緣故。相比起銀製的彈頭,那些淬了毒的鍍銀弩箭和射釘,對黑暗生物的作用更加的大。
當然,子彈也不是不能進行淬毒處理,但是它的實際使用效果並不好。淬毒後的子彈不僅彈道的精確性受到了影響,而且由於子彈的初速太高,附著在子彈上面的毒液經過和空氣的劇烈摩擦,等到進入目標體內的時候早就十不余一了。
在弄明白了這個問題外,簡玟沁還告誡項雲初,血族的恢復能力極其強大,真正致命的地方只有心臟和腦袋。只要沒有把對方的心臟或者腦袋徹底的搗爛,都不能掉以輕心。
在項雲初和簡玟沁的說話間,簡正雄等人也是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將現場槍戰所留下來的痕跡進行了清理。
不過簡正雄他們能夠處理的也只有清理一下地上留下的彈殼以及鮮血和屍體,那些打在牆上和地上的彈孔可就不是那麽容易處理的了。
盡管項雲初這一帶都已經劃入了拆遷范圍,周圍的不少住戶也搬走了一大部分,可是簡正雄和威利兩夥人鬧出來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還是引來了幾十人的圍觀。
還好有警察幫忙維持秩序,否則的話恐怕不知道會亂成什麽樣。
而讓人奇怪的是,一向對各種大小事情都十分敏感的媒體,今天似乎全都去度假了一般,連一輛新聞采訪車都沒有出現過。
等到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那已經是差不多凌晨兩點了。
不過盡管事情處理得七七八八,可是讓項雲初鬱悶的是,除了有幾個人陪著傷者去了醫院外,簡正雄一夥人二十人居然賴在自己屋子裡不走了。用簡玟沁的話來解釋,那就是預防威利他們會殺個回馬槍,希望能在項雲初這裡待上一晚。
對於簡玟沁的這個請求,項雲初雖然很是無奈,但他命都替人家拚了,收留他們一晚也算不得什麽了。
作為一間老宅子,項雲初家裡的地方也算夠大的了,簡正雄二十人硬是被他塞進了每一個房間。
把事情都安排好後,項雲初又去洗了個澡,搓著濕漉漉的頭髮,項雲初心裡那叫一個累。
雖然自打被雷劈中後,發生的好事不少,但麻煩事卻同樣很多,這還真是天堂地獄雙重奏啊!
在項雲初躺在床上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著的時候,突然沉悶的敲門聲卻是響了起來。
意念一動,項雲初便看到站在門外的正是簡玟沁。連忙開了門,項雲初有些奇怪的向簡玟沁問道:“簡老師,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你怎麽還不去休息?”
“我睡不著。”簡玟沁答道。
睡不著那應該去找安眠藥啊?找我幹嘛?項雲初心裡又是一陣小鬱悶。
“介意我進去坐一坐嗎?”簡玟沁又說道。
嗯?這麽晚了,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我肯定不會介意的啊!心裡在聯想翩翩的同時,項雲初也是連忙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當然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