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隊友的實力,這名年輕人是最為清楚的,作為隊裡的主力上單,他的這位隊友起碼也能在全國這麽多職業上單選手裡排進前三。
而就算是現在的國服第一上單,都未必能佔到多少的便宜。可現在自己的這位隊友居然說在上單這個位置上被人打崩了,這如何能不讓他感到驚訝。
苦笑了一下,青年開口道:“怎麽不可能?我都把剛才打的那一盤錄下來了,隊長你可以看一下。”
說著,青年也是把錄下的那場REP調了出來,並點開了播放。
職業選手那都是有保存REP的習慣,只有從一場場的遊戲中,以第三視角去旁觀自己的操作,才會發現自己的不足之處和需要改進的地方,而這名青年顯然也不例外。
很快,兩人便以OB的視角觀看了這一場的英雄聯盟對決。不過兩人的目光卻並沒有放在自己一方的上面,而是全神貫注的放到了對方的瑞文身上。
REP並不長,也就二十來分鍾的樣子,但是兩人看得無比的仔細,就連一幀都不肯跳過,這就更不要說是快進了。
無比認真的看完了這個REP後,兩人都是久久的沉默。片刻,這位戰隊的隊長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個家夥的實力實在是強得離譜啊!”
“是啊,尤其是他的操作,實在是太強了!在他手上,我只有招架之功而沒有還手之力。和他相比,我這個國服頂尖上單簡直就是一個渣!”這位戰隊上單的隊員苦著臉說道。
“確實,他那樣的操作簡直可以用神乎其技來形容,太快太準了!而且從他帶動了整場比賽的節奏來看,他的大局觀和意識強到了沒邊!你看他在你們野區裡遊走,你們想要將他包餃子卻讓他給輕松跑掉了,還順便收掉了一個人頭來看,也顯示出了他驚人的計算能力。”這位隊長毫不吝嗇讚美道。
頓了一下後,這位隊長又說道:“其實在前期的時候,你不要和他硬拚操作的話,可能就不會輸得那麽慘了。”
“可是,隊長,不拚操作的話,我這上單不同樣也廢了?”青年又苦笑了一下說道。
“也是。”聽到青年這麽說,隊長也是有些恍然,他們的這位主力上單,那可是以操作著名的,靠的就是以操作不斷的壓製,從而逐漸擴大優勢。如果不拚操作的話,那可就失去了他的風格了,到時候只怕情況會更加的糟糕。
“這個這麽厲害的家夥到底是誰?據我所知國內好像就沒有這樣的一位職業選手吧?難道是國外的職業選手?可看她的ID也不像啊!”隊長沉吟了一下說道。
“我也不清楚,在大局已定的時候,我還問過他來著,只不過他並沒有任何的回答。”青年搖了搖頭道。
“加好友了嗎?”隊長的目光突然變得熱切了起來。如果能夠把這樣一位高手拉進他們戰隊裡,說不定就有問鼎LPL總冠軍的可能了。
雖然他們的戰隊是LPL的常客了,但距離前面六甲的隊伍還是有些許差距的,這就更不要說爭奪冠軍了。
“怎麽沒加呢,不過人家根本不搭理。”青年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論用什麽方法,一定要聯系上這位大神!”隊長的目光依然是那麽的熱切,而他說完這句話後,已經是跑去找技術部的工作人員了,看看他們有什麽方法能找到這位大神。
若是讓這支戰隊的粉絲們知道,讓他們奉為大神的隊長居然也在找另一位大神的話,恐怕會驚訝得眼鏡都掉了一地。
項雲初並不知道他隨意的一秀,引發了一支成名的戰隊瘋狂的找大神之旅,在結束了那盤遊戲後,項雲初依然是不急不緩的開始了第二盤的排位賽。
在這樣的段位上,一般都不會出現低段位那種不時會有一個很坑的家夥或者是出現四打五的情況,而在項雲初強悍的發揮下,每一把用不了多少的時間就贏了,因此在短短的一個半小時裡,項雲初就已經打贏了4場。
而沈芊芊的帳號也由超凡大師的中間位置,打到了比較靠前的位置,最強王者的段位也已經是觸手可及了。
看到這樣的戰績,沈芊芊自然也是樂開了花,而同時她對於項雲初那厲害得嚇人的實力,也是再一次的驚歎了起來。
不過盡管項雲初帶給沈芊芊的驚喜極大,但她玩了一整夜,隨著越來越晚她也有些扛不住開始哈欠連天了。
眼角的余光瞥到沈芊芊這樣子,項雲初也是有些無奈。這小妮子,自己剛才都說了打完上一局就算了,居然還硬是要讓自己開打第五局,這真是讓人沒辦法。
“困了就先去睡吧!”項雲初輕聲道。
“嗯。”有些口齒不清的含糊了一句,沈芊芊卻並沒有聽項雲初的,依然在硬扛著。
只不過也沒扛上半分鍾的功夫,沈芊芊便已經有些不清醒的靠到了項雲初的肩膀上了。
聞著沈芊芊身上傳來的淡淡的少女的幽香,項雲初不禁又是一陣的心猿意馬。
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項雲初這才壓下了心中的那股蠢蠢欲動。
調整了一下身子,讓沈芊芊靠得舒服一些,項雲初也是打算盡快的速戰速決,結束掉這盤排位賽。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後,項雲初就已經操控著自己的英雄,和隊友們一同衝上了敵方的高地,並不斷的摧殘著對方的高地塔。
大概又過了一小會,對面終於也是扛不住,打出了投降。
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那張精致的俏臉,項雲初忽而覺得像現在這樣子似乎也挺好的,有一種像家一般的溫馨的感覺。
曾幾何時,自己想要追求不尋常,想要努力的改善自己的生活,而當自己到了今時今日的這種地位後,卻反倒是有些渴望那種平平淡淡的生活。
甩了甩腦袋,將那很讓自己悸動的感覺從自己腦袋祛除出去,麻利的關了電腦,項雲初輕輕的推了推沈芊芊:“起來了,到床上睡去吧!”
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沈芊芊現在卻哪裡還有多少的意識?只見她嬌俏的腦袋又往著項雲初的懷裡鑽了鑽,整個人幾乎都已經掛在了項雲初的身上了。
感受到沈芊芊那軟綿綿的身子,以及撐開的衣領口子所露出的那片十分美好的春光,項雲初又有些壓抑不住的感到一陣的燥熱。
艸,這也太挑戰人的神經了!在心裡暗罵了一聲,項雲初連忙是收起了目光,在心裡默念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段廣為人知的經文。
好不容易把心中的躁動壓下來後,項雲初也是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不過在這之前,自己也得先把沈芊芊搬上床才行。
看了一眼已經睡得像是死豬似的沈芊芊,項雲初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不費吹灰之力便輕輕的將她放到了床上。
又給沈芊芊蓋好了被子後,項雲初這才輕歎了一口氣,走出了沈芊芊的房間。
“芊芊睡了?”項雲初剛輕輕的把房門關好,沈萬裡又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向項雲初問道。
“嗯,睡了,還睡得挺香的。”項雲初點頭道。
又和沈萬裡聊了兩句,很快項雲初便離開了這棟無比豪華的別墅了。而沈萬裡也很客氣的一直把項雲初送出了別墅的大門。
看著項雲初座下的那輛特斯拉漸漸的遠去,沈萬裡的目光顯得深邃而複雜。
第二天一早,項雲初就已經籌備著前去美國的事情了。眼瞧著沒多少天就要過年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過年之前趕回來。
在中午吃飯的時候,項雲初意外的接到了賀秋月的電話。
“有什麽事嗎?”項雲初按下了接通鍵後,很直接的問道。
“最近凌州市出現了好幾起十分惡劣的案子你知道嗎?”賀秋月也不拖泥帶水,直接就進入了主題。
“好像有聽說過,不過這兩天好像都沒有播報了,這已經把凶手抓住了吧?”項雲初有些不明白賀秋月突然間提這種事情是什麽意思。他平常無聊的時候也會刷一下新聞看一看的,所以對於這件事還是有點印象的。
“沒有,那只是凌州市公安局方面在捂蓋子而已,事情比起幾天前甚至還要嚴重得多,現在已經有將近上百人遇害了。”賀秋月淡淡的說道。
啥?有上百人遇害?聽到這個誇張的熟悉,項雲初當場也是傻掉了。對於現在這個資訊發達的社會來說,涉及到幾條人命那已經是大案了,而若是人數上升到十人以上的話,那就足以轟動全國了。
而這百人的話,這簡直就已經是恐怖襲擊了。這麽巨大的傷亡到底是怎樣造成的?這凶徒是端著機關槍在大街上掃射嗎?
“這個傷亡未免是有些誇張了吧?怎麽所有的媒體上都沒一個報道出來?”項雲初質疑道。
“因為影響實在太大了,不適宜讓普通的民眾知道。”賀秋月說道。
“哼,又是捂蓋子嗎?官方除了會用這樣的手段,還會些什麽?”項雲初有些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不捂蓋子的話,又能怎麽樣?讓普通的民眾知道,那不過是徒增恐慌而已,根本不能給事情帶來絲毫的好轉。”賀秋月淡淡的說道。
項雲初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只不過是有些氣不過罷了。吐了一口氣,項雲初又問道:“你不是坪山市公安局的嗎?凌州市的案子,你也要插一手?”
“這案子已經不歸公安局管了,現在是特密行動局是在處理。事情並不是普通人做的,很有可能是一夥從印尼過來的能力者。”賀秋月又道。
“艸,印尼猴子這麽拽?敢跑到我們華夏來搞東搞西?”項雲初有些憤然的罵道。
對於印尼猴子,項雲初是從來都沒什麽好感的,小時候自己就沒少聽父親說98年的那次排華事件。而現在得知這上百人的遇害,很有可能就是印尼猴子搞的鬼,項雲初哪裡會沒有半點的惱火?
“雖然這件事已經查出來了些眉目,但是這夥印尼的能力者十分的狡猾,並且實力十分的強悍,所以特密行動局方面,想要請你幫上一把。”賀秋月說。
“這個沒問題,看我不把那夥印尼猴子整出尿來!”項雲初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
可話剛說出口,項雲初就有些後悔了。就算那些印尼猴子再怎麽可惡,自己也用不著答應得這麽快吧?至少給自己爭取一些好處那也是可以的嘛。
就在項雲初這麽後悔著的時候,他忽而又想道,自己可是欠著特密行動局兩次出手的,現在特密行動局找自己辦事,不直接跟自己說,而是讓賀秋月開口,這難不成是想要賴掉自己的一次出手機會?自己這次出手,自己義務打工?
想到這裡,項雲初覺得還是探一探賀秋月的口風:“咳咳,那個,我記得我還欠特密行動局兩次出手來著,這一次也總算可以先還掉些人情了。”
“這夥印尼的能力者很有可能就是衝著你來的,你也好意思提這個?”賀秋月說。
眉頭輕皺了一下,項雲初有些搞不懂賀秋月這話是什麽意思。而他也是連忙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許巧惜,凌州市青獅公司的董事長你應該知道吧?”賀秋月淡淡的問道。
點了點頭,項雲初應道:“不錯。”
對於賀秋月居然也知道許巧惜的存在,項雲初也是挺有些意外。
“根據目前所掌控的情況來看,整個事情大概就是有人雇傭了一位印尼的頂尖殺手要去暗殺掉許巧惜。不過意外的身死在華夏,而恰好這名頂尖的殺手背後是隸屬一個實力在全球都排得上號的殺手組織的。而那名殺手的身死估計是引起了這個組織的注意,於是派出了人馬前來華夏調查緣由。而從許巧惜當天入住就發生了命案的那家酒店的監控視頻來看,當時你就和許巧惜還有另外一個女子在一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名來自印尼的殺手就是死在了你的手上吧?”賀秋月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靜和淡然。
眉頭皺得更深了,聽了賀秋月這話,項雲初哪裡還不曉得這件事的確是和自己扯上關系了?沒想到自己所殺死的那個白淨男子居然會是印尼人,虧他的華夏語說得那麽好,連項雲初當時都沒察覺出來。而這件事如果真如賀秋月所說的那般的話,那麽這夥印尼能力者在華夏所造成的那些案子,間接性都是由項雲初導演而成的。
一想到全因為自己的緣故,才枉死了上百條人命,項雲初的心情不由得是沉重了起來。
聽到電話那邊久久的沉默,賀秋月似乎也明白項雲初在想些什麽,而她也是說道:“你也別想那麽多了,盡快把這件事的幕後凶手揪出來吧!人一天沒抓住,那就一天不得安生。”
重重的點了點頭,項雲初心情有些抑鬱的說道:“嗯,明白了,你把有關凶手的所有資料都發到我的郵箱去吧!讓我來看看這些印尼猴子都躲到哪裡去了。”
“好。”得到了項雲初的這個答覆後,賀秋月也沒再多說什麽了,徑直就把電話掛掉了。
結束了和賀秋月的這通電話,項雲初也是陰沉著臉回到了包間。
“怎麽了,小弟?”看到打完電話回來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的項雲初,陸雅琴也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項雲初搖了搖頭,隨後卻是看向了許巧惜:“去美國的事情要押後一下,你去改簽一下機票吧!”
皺了皺眉頭,許巧惜問道:“為什麽?”
“我讓你去改簽機票!”項雲初並沒有回答為什麽,而是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冷聲道。
項雲初身上的氣息讓許巧惜感覺到絲絲危險的味道,而她也一改平日和項雲初拌嘴的習慣,並沒有繼續質問下去。
吃完飯後,項雲初便說有事先一步的離開了。看著項雲初的背影消失在眼中,陸雅琴心中也是更加的擔憂了。
“巧惜,你說我這小弟是不是碰上什麽麻煩了?會不會出什麽事?”陸雅琴一臉憂色的問道。
輕輕的搖了搖頭,許巧惜答道:“我也不清楚,不過你的這位小弟底牌極多,你也用不著為他而擔心太多。”
“但願如此吧!”陸雅琴念叨著。
話說賀秋月的郵件剛發給了項雲初,項雲初立馬就已經收到了。而他在看完了所有的資料後,立馬便順著線索,要把那夥印尼猴子給揪出來!
行走在凌州市的大街小巷裡,項雲初從未有過這般強烈的殺人的衝動,那夥印尼猴子當真是該死!
按照資料上的線索,項雲初也是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用感知能力掃描著,他就不信,以自己的能力,在這小小的凌州市裡,還揪不出幾個印尼小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