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許巧惜所掌握的資產和她在許家的集團裡的話語權挺有些價值,但是這到底值不值得和許家族裡的其他人碰一下,這就是一個很值得權衡的問題了。
所以這個看似簡單的辦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況且為了為了這事情而搭上自己的終身幸福,這怎麽看也不是什麽明智的辦法。
想到這一點,陸雅琴又扯了一下許巧惜的衣角,說道:“你該不會真的打算隨隨便便就找個不喜歡的男人嫁了吧?這事情你可得考慮清楚。”
輕輕的搖了搖頭,許巧惜也是說道:“雅琴你想多了,我所說的找一個強力的婆家,並不是說真的就要結婚才行。我只是借一下勢,暫時糊弄過去,等我鞏固好了在家族裡的地位,那就沒人敢隨便動我了。”
稍稍一頓,許巧惜又道:“雅琴你就放心好了,我們可是約定好了要一起領養一個孩子的,我絕對不會拋下你一個人。”
這樣的話私下裡說說陸雅琴倒沒覺得有什麽,只是現在項雲初在場,陸雅琴也是感到一陣的羞澀。
沒好氣的白了許巧惜一眼,陸雅琴也有些詫異許巧惜連這麽私密的事情也當面拿出來說。
領養孩子?聽著許巧惜的話,項雲初也是有些小暈。如果許巧惜是個男的,恐怕項雲初都以為她是在宣示對陸雅琴的擁有權了。不過對於許巧惜這朵百合來說,她這話其實還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
“不說這個了,還是先回到正事上吧!就算這只是做一場戲,可又會有誰肯和你一起演上這樣一場?”陸雅琴連忙是扯開了話題,唯恐許巧惜會說出更沒下限的話來。
“找那些大家族的子弟自然是沒什麽可能的了,而且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吃上虧。不過其實也沒有必要舍近求遠,這裡就有一位很好的人選。”許巧惜眼睛閃了一下,目光卻是緩緩的落到了項雲初的身上。
聽著許巧惜這話,項雲初心裡也是感覺有點不妙,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又被這小妞給算計了。
剛開始的時候,陸雅琴也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她很快也是想到,項雲初確實也有給許巧惜撐腰的資本,畢竟項雲初所掌握的那家久城網絡公司,那也是價值好幾十億美元的,而且項雲初還在裡頭佔了絕對大頭的股份。
“這個我還真沒想到。”陸雅琴也是把目光放到了項雲初的身上,若有所思的說道。
艸!這姓許的莫不是想要拾掇陸姐,讓自己給她做免費勞力吧?看到陸姐的反應,項雲初也是暗自叫苦。
當下項雲初也是連忙開口道:“陸姐,你可別這樣看我。雖然我那家公司是值點錢,但也就緊緊如此罷了,比起那些發家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家族,那是沒得比的,人家的底蘊可不是有幾個錢的暴發戶能夠媲美的。”
輕咬了一下嘴唇,陸雅琴顯然也知道一些這方面的事情。或許一些突然崛起的企業家所坐擁的資產不可小覷,但想要和經營了多年,關系網無比龐大複雜的大家族相比,這還是差得遠了。
就像現在美國已經崛起了二十多年的微軟公司,即便它的市值已經比得上********了。但是後者可是發展了幾百年的龐大財團,就算市值比得上,這能量卻也是夠不著的。
雖說有錢可使鬼推磨,但是錢多到了一定的程度,卻就會這世界上的確是有很多事情用錢是辦不來的。
像那種崛起沒多久的暴發戶,就算想要買凶殺人,恐怕都找不著地兒。就算碰巧找著了,多半也是不專業的,到時候那就是在害自己罷了。
而那些掌握著諸多資源的大家族,別說是買凶殺人了,甚至他們的下面就有專門培養出來的死士。由此也可以看出來有底蘊的家族和突然崛起的暴發戶的差距。
“論底蘊的話,你自然是不如那些大家族,不過我看你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今天凌晨來酒店襲擊我們的是一位能力者吧?這麽輕易就能夠擊退一名能力者,你的實力也很不錯啊!”許巧惜用一種頗有深意的眼神盯著項雲初說道。
自打項雲初和許巧惜接觸以來,每一次許巧惜對他說話那都是硬梆梆的,聽得她突然間換上這樣好說話的語氣,項雲初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樣應對。
許巧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憑借你的財勢以及實力,這大概也可以讓一個大家族有所忌憚了。”
“這個……”看到許巧惜真有將自己趕鴨子上架的意思,項雲初心中也是一陣的大恨。
有陸雅琴在場,項雲初也很難開口拒絕。畢竟以自己和陸姐的關系,她若是求自己辦這事的話,自己根本就不能拒絕。他也沒想到許巧惜這個一向眼高於頂的高傲的女人,居然真的拉得下臉來讓自己幫這個忙。估計剛開始的時候,她就已經在算計著自己了,虧自己還這樣傻乎乎的去問她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感受到陸姐那看向自己,滿是殷切的目光,項雲初拒絕的話就像是粘在了喉嚨裡一般,根本就吐不出來。
不得已,項雲初靈機一動,用意念操控著自己的手機,直接讓它響了起來。
有些安靜的包間讓手機的鈴聲給打破了,項雲初掏出了手機,輕咳了一聲,說道:“那個,我先去接個電話。”
說著,項雲初已經是連忙走出了包間。
來到了外面的走廊,項雲初走到了一個角落,自顧自的抽起了煙來。許巧惜這個女人還真的挺會給自己找麻煩的,老是讓自己不痛快,礙著自己和陸姐單獨相處也就不說了。現在居然還把自己給裹挾上,要給她處理麻煩,這真的是叔可忍嬸不可忍!無論如何,自己都不可以這麽輕易的妥協。自己前後救了她兩次,對她早就仁至義盡了。
就在項雲初悶頭抽著煙,思索著該怎麽應對許巧惜這個女人的時候,突然間他卻是聽到他們包間裡有開門的聲音。
用感知掃了一下,只見許巧惜也是獨自一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並向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心中一動,項雲初摁滅了煙頭,當即也是跟了上去。
“這件事我可以幫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許巧惜剛從洗手間裡出來,轉頭就碰到項雲初站在她的面前。
對於項雲初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許巧惜也並沒有顯得特別的驚訝,只見她撥了一下額前的劉海,淡淡的說道:“什麽條件,說來聽一聽。”
“事成之後,你希望你可以離開陸姐,不要再糾纏著她。”項雲初緩緩的說道。他感覺自己對一個女人說這樣的一番話有些怪怪的。
“不可能。”幾乎是項雲初話音剛落,許巧惜立馬就斬釘截鐵的說道。
“哦?這麽快就下決定了嗎?難道你就不為你的母親著想一下?我看你母親在你們許家裡,也並不怎麽好過吧?”項雲初淡淡的說道。
“這個問題,不用你管。反正這件事,你要想不答應,我也有得辦法逼得你不得不去做。”許巧惜冷冷的說道。
或許她的手段是下作了一點,但是為了和陸雅琴在一起,許巧惜也不得不這麽做。
“呵呵,你是打算通過陸姐向我施加壓力吧?你這樣利用陸姐,讓我把你的麻煩摟上身,難道就真的沒有絲毫的愧疚?就那麽的心安理得,理所當然?”項雲初的臉色同樣冷了下來。
聽到項雲初這話,許巧惜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愧疚嗎?就算有,那也是對雅琴的。至於你,你認為我會對你這個第三者有什麽好感嗎?”
說到後面,許巧惜話語間也是充滿著怨恨。許巧惜對於男人本就十分的厭惡,這就更不要提,敢指染陸雅琴的項雲初了。如果不是因為陸雅琴的原因,恐怕許巧惜在剛發現的時候就要請殺手把項雲初給暗殺掉了。而即便是現在項雲初前後救了自己兩次,許巧惜對於項雲初也依然沒有什麽好印象。
項雲初並不清楚許巧惜對自己到底有著怎樣的怨念,但是在自己三番兩次的救了她後,她卻依然沒有任何愧疚的利用自己幫她擺平家裡的麻煩,這就由不得項雲初不心生怨憤了。
“你說如果陸姐聽到我和你說話的這段錄音的話,會有怎樣的想法呢?”項雲初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從懷裡掏出了手機,盯著許巧惜說道。
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許巧惜顯然沒想到項雲初居然會來上這麽一手,這還真是有點防不勝防。
臉色好一陣的變化,良久許巧惜這才緩緩的開口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還是剛才所說的那一個條件,離開陸姐,不要再纏著她。”項雲初說道。
搖了搖頭,許巧惜的回答依然是那般的果斷:“不可能。”
稍稍一頓,許巧惜又說道:“你的這段錄音,若是交給了雅琴,的確能起到不小的作用。不過想要讓我和雅琴分開,這分量還是輕了點。”
這錄音也是項雲初臨時起意的一個舉動,本也沒有報太多的期望,沒想到還真是錄下一點東西。
不過項雲初也知道許巧惜說得不錯,僅憑這錄音是不可能讓許巧惜和陸雅琴徹底的分開的,也就只能讓她們之間有所芥蒂罷了。
可自己好不容易才能拿捏一下許巧惜,如果不能敲出點什麽來,那就沒意思了。
在項雲初思索著該怎麽辦的時候,許巧惜卻是開口道:“你也別有什麽過分的妄想了,想讓我和雅琴離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這件事完了後,我可以答應你,不會再阻撓你和雅琴在一起。”
聽著許巧惜這話,項雲初也是一陣的納悶。本來自己和陸姐在一起,就不需要你的允許好不好。現在這麽說不會阻撓,有個毛意思啊?
只是看著許巧惜那淡然而帶著不容置疑的目光,項雲初就明白,想要借此要挾到更多的事情,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不阻撓就不阻撓吧,這也總好過許巧惜這個女人老是在自己和陸姐之間搞東搞西的,這也並不是完全沒有一點收獲的。
在心裡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項雲初緩緩的點了點頭,道:“那就這樣吧!”
說著,項雲初直接就轉身返回了包間。而許巧惜自然也緊隨項雲初其後進入了包間。
和許巧惜達成了協議後,項雲初自然也沒再躲著這件事了。很快他就向陸姐說明白了會替許巧惜解決這個問題。
雖然隱隱的猜到,項雲初和許巧惜前後腳的回到包間了,應該是達成了什麽協議。不過既然項雲初這麽肯出手幫忙,陸雅琴也能夠稍稍的松一口氣。
三人又在包間裡坐了一會,隨後也是離開了。
不過經歷了前面兩次的暗殺事件,項雲初可不敢再掉以輕心了,誰知道接下來還會不會有殺手再次找上門來。
思索了一下,項雲初也是把兩女帶到了自己在坪山市的老家稍作休息。
雖然之前項雲初整理了一下老屋子的東西,基本上也不打算回來住了。不過最基本的桌子椅子床三件套,倒是沒有進行情理,還能夠住人。
當然,因為已經把用得上的東西都搬走了,所以這裡的條件也是略顯得簡陋了一些。這也是項雲初昨晚沒有帶兩人來老屋子這裡,而去了酒店的原因。
“雖然這裡條件簡陋,不過你們也擔驚受怕了一晚上了,就將就一下,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項雲初打開了所有的窗子,通了一下屋子裡的空氣,向著陸雅琴和許巧惜說道。
陸雅琴是來到項雲初這老屋子的,雖然現在經過一番的整理,顯得空曠了一些,不過她自是不會這絲毫的介懷,當下也是點了點頭。
至於許巧惜,倒是對這裡的環境沒有任何的在意,仿佛並不在乎這吃住的條件。
“雲初,你這是把屋子收拾過,不打算在這住了?”陸雅琴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後,也是向項雲初問道。
點了點頭,項雲初道:“嗯,我現在搬去凌州市,平時也很少會坪山市了。”
兩女進浴室裡洗了個澡,隨後很快便又睡去了。本來昨晚就比較晚才睡覺,這還沒天亮又遭到殺手,這把兩人也是折騰得不輕,精神自然也是有些疲憊。
看著兩人睡著後,項雲初倒是沒有去休息。本來以他的精神,一頭半個月不睡覺都沒有問題,更何況昨晚也睡了幾個小時,這時候自然不會有什麽精神上疲倦。
想到要替許巧惜扛下這個麻煩,項雲初便感到一陣的頭痛,自己怎麽老是碰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到時候也不曉得會整出多少的麻煩來,這想想也夠讓人鬱悶的。
甩了甩腦袋,把這些煩心事從腦袋裡祛除出去,想起那個白淨男子的銀行戶口上的錢還沒轉出來,項雲初當下也是再一次的通過手機連上服務器,入侵了瑞士銀行的系統。
沒花多少功夫,項雲初就已經取得了相應的權限。可在項雲初打算要把那名白淨男子遺留的那十二億美元轉出來的時候,卻驚愕的發現,男子給自己的那個帳戶裡,原本好端端的在帳上呆著的錢居然全都不翼而飛了。
我艸!這是怎麽回事?項雲初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之後項雲初又不信邪的查了一下帳戶上的余額。結果依然是讓項雲初失望,此時的帳戶上的確是一分錢都沒有了。
媽了個巴子的,這還真是流年不利啊!倒霉的事情怎麽一件接著一件?又暗罵了一句,項雲初也是臉色陰沉的輸入著一個個的指令,想要追查出這筆錢的下落。
按說,那名白淨男子才死了沒多久,除了自己,估計也沒人這麽快知道白淨男子的死訊了。
況且就算有黑客知道這個帳戶上的錢已經是無主之物了,恐怕也不可能有這麽快的手腳吧?
項雲初知道,即便是世界上最頂尖的黑客,也可能這麽快就把如此龐大的一筆資金給轉走。恐怕還得一小筆一小筆的進行操作,以免因為流出金額太大,引起了銀行系統的注意。
估計這個世界上,也沒有誰能像自己這樣,在銀行系統裡來去自如了。那麽這筆錢到底是怎麽了呢?
在項雲初的一番操作下,他終於也查明了這筆錢的下落,沒想到這筆錢居然是通過正常途徑轉走的,並不是有黑客在背後動手腳。
而現在這筆錢就在一個對公帳戶裡面,同時這個對公帳戶裡的余額那一長串的數字也讓項雲初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難道那個白淨男子是有組織的?現在那個組織不知道通過什麽方法,知道了白淨男子已經死了,然後立刻把他銀行帳號裡的錢給轉移走了?
項雲初摸著下巴想著,貌似這件事也只有這樣的一個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