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先下手為強！　　　　俊美的臉上一如既往地掛著邪魅而惑人的笑，但睨著眼前的人兒，上官雲瑞心中卻是有些暗惱的。

  自從那天晚上映霞恢復了容貌，搖身一變，變成了鎮遠侯府的三小姐秦玉嬈，這半個多月以來，無論是上官雲瑞找個理由明目張膽地進鎮遠侯府，還是半夜爬牆偷偷溜進去，他竟然一次都沒有再見過她！上官雲瑞知道玉嬈分明就是在躲著他，不想見他，上官雲瑞心中慢慢窩起了一團火。

  因為這事，這兩日上官雲瑞的心情一直不好，窩在府裡生著悶氣的同時想著如何把玉嬈給逼出來，對於來參加慕容笑塵的婚禮自然也是興趣缺缺，看著別人一對對郎情妾意恩愛有加，上官雲瑞就覺得自己是最可憐的男人。

  當然，上官雲瑞也知道不說他是一國儲君之事，就是衝著他姑姑和笑塵，他都應該來喝杯喜酒，為此，在穆歌一百零一次的催促之下，上官雲瑞恢復了一貫風流倜儻的模樣出了府，不過，走在半路上，上官雲瑞接到鎮遠侯府大公子秦玉書和三小姐秦三姐秦玉嬈奉老侯爺之命去慕容王府參加婚禮的消息，上官雲瑞頓時喜出望外，快馬加鞭，硬是在秦玉書和秦玉嬈進入喜堂之前趕上了二人。

  上官雲瑞看著一身淡紫色羅煙讓他朝思暮想的人兒，恨不能現在就把她摟進懷裡狠狠地吻一頓，一直讓她求饒為止！但上官雲瑞知道在把玉嬈是上官雲逸未來五皇子妃的身份去掉之前，大庭廣眾之下，他什麽都不能做，他暫且把這筆帳記下，等晚上的時候找一個機會再討回來，為此，此時，上官雲瑞裝作不認識秦玉嬈，更是上上下下把秦玉嬈打量了一番。

  “臣子見過太子殿下！”

  “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秦玉書和秦玉嬈急忙給上官雲瑞行禮。

  在慕容王府遇見上官雲瑞，早在秦玉嬈的預料之中，這半個多月以來，上官雲瑞不時地去府裡找她，她當然知道，之前，她總想著她不見他，時間久了，他總該死心了，但看著上官雲瑞為了見她，不惜在她的房間裡苦苦等上一夜，秦玉嬈知道避而不見對上官雲瑞是沒用的，為此，今日爺爺讓她和哥哥來參加慕容世子的婚禮，她並沒有拒絕，她甚至在想她在皇上的面前出現，皇上肯定就會把她和上官雲逸賜婚的事公布於眾，那個時候，上官雲瑞總該死心了吧。

  但此時，秦玉嬈看著上官雲瑞臉上明明在笑，但眸中卻隱著隱隱的幽光，秦玉嬈知道她恐怕是又一次自以為是了，通過這一年多的相處，她早應該知道上官雲瑞不是一個輕易言棄的人，他對她的執著她其實早看出來了，虧她自己還在做著自欺欺人的夢，原來再活一世，她並沒有變得有多聰明。

  秦玉嬈心中生出了絲絲的苦澀，一個知道自己和家族命運的人，在沒有改變這種命運的時候，她還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嗎？

  沒有！秦玉嬈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大喊！一個人連命都保不住，還談得上什麽風花雪月，兒女情長？盡管這半個多月以來，她對他魂牽夢繞，但此時此刻，她只能把這份感情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的最深處，隻把他看成她僅在小時候見過高高在上的太子爺，清冷的小臉上一片清冷。

  上官雲瑞沒有立即出聲，而是笑著看著秦玉書和秦玉嬈，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沒有半絲溫度的小臉，完全把他當成陌生人一般，上官雲瑞頓時又在心中記上了一筆，等著晚上一並討回來！

  片刻後，上官雲瑞忽然身子一歪靠在了秦玉書的身上，這才道：“免禮，前兩次去你們府中找老侯爺對弈都沒有見到你大公子，今日本宮正好乏了，就罰你扶本宮進去吧。”

  上官雲瑞的話中帶著一絲隱隱的曖昧，這讓跟在秦玉書身後的侍衛秋林心快速顫了一下，心中甚至在擔心這瑞太子至今沒成婚不會就是因為有那種嗜好吧？秋林越想越擔心，兩隻眼睛更是死死地盯著上官雲瑞，很怕他對自家公子有什麽不軌的舉動。

  跟在上官雲瑞身後的穆歌在上官璞玉的悉心照料下，傷早就好了，此時，有些不明白自家太子爺演的是哪一出，這時，就見太子爺快速瞅了秋林一眼後，對他使了眼色，穆歌立即會意，立即抬腳移動身子擋住了秋林的視線，上官雲瑞隨即快速用放在秦玉書後背上的手在秦玉書後背上寫下了幾個字：上官雲逸已經心有所屬！

  由於穆歌的掩護，此時院子裡雖然人來人往，但並沒有人看到上官雲瑞手上的動作，眾人只是在不停地猜測這瑞太子不會是看上這秦大公子了吧？

  秦玉書今日依然是一身月牙白錦袍，俊美的臉上帶著獨有的溫潤的笑，笑容中隱著尊貴，帶著謙和，如一塊閃著柔柔光澤的美玉，讓人不由地想起什麽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上官雲瑞太子府裡雖然佳麗三千，但他卻至今未婚，一些人早就因此猜測這太子爺是不是只是打著風流的幌子以此來遮掩他的龍陽之癖，正因為如此，看著此時上官雲瑞的舉動，這些人不禁在想這溫文爾雅的秦大公子若是被太子爺看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秦玉嬈也沒有看到上官雲瑞手上的動作，但她知道上官雲瑞肯定在打什麽壞主意，而且八成跟她有關，但當著別人的面她又不能責問他，只能在一旁靜觀其變。

  秦玉書很清楚地感覺到了上官雲瑞在他後背上寫下的是哪幾個字，瞬間便看向了上官雲瑞，“能扶著太子殿下，是臣子的榮幸，太子殿下還有什麽吩咐，盡管吩咐。”秦玉書的一番話在別人聽來就是表面的意思，但上官雲瑞知道秦玉書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秦玉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又看了看上官雲瑞，秀眉皺了皺。

  “原來秦大公子也會討人歡心嘛。”上官雲瑞笑得好不妖孽，說話的同時，又快速在秦玉書的後背上寫下了幾個字。

  “太子殿下喜歡就好。”秦玉書笑了笑，暗暗把上官雲瑞的吩咐記在了心中。

  上官雲瑞在八年前就知道秦玉書和秦玉嬈的兄妹感情非常好，而且從那一日他和秦玉嬈回京秦玉書出現在眾人後面偷偷看了秦玉嬈一眼，他完全可以肯定秦玉書是知道秦玉嬈化名映霞做他侍女的事情，既然如此，他就無需防著他，相反他還可以請他助他一臂之力把秦玉嬈的婚事給退了，他相信一個非常疼愛自己妹妹的哥哥不可能忍心看著自己的妹妹不幸福。

  當然，上官雲瑞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秦玉書會立馬答應下來，不過，讓上官雲瑞高興的是，秦玉書並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下來，如此，今日不管能不能成功，他都可以放手一搏！

  秦玉嬈明顯感覺自己的哥哥和上官雲瑞都是話中有話，但他們到底是什麽意思，她一時還猜不出來。

  “太子殿下！”馮公公奉上官城之命出來打聽上官雲瑞來了沒有，不想跟上官雲瑞走叉了道，到慕容王府的府門口，一打聽才知道上官雲瑞已經進了府了，趕忙折返了回來，小跑著在上官雲瑞進喜堂之前趕上了上官雲瑞。

  見目的已經達到，上官雲瑞在馮公公來到自己的跟前時，放開了秦玉書，轉而靠到了馮公公的身上，“馮公公，你這是急著來扶本宮呢？放心，本宮肯定給你這個機會。”上官雲瑞心情愉悅，輕輕掃了秦玉嬈一眼，便看向了馮公公。

  見狀，秋林終於松了一口氣，而秦玉嬈的秀眉又快速皺了一下，她總覺得這是她哥哥和上官雲瑞達成了某種共識。

  “哎呦，太子殿下，您就饒了老奴吧，老奴上個月扭傷的腰這個月剛好。”馮公公趕忙伸手扶住了上官雲瑞說笑了一句，隨即小聲道：“太子殿下，皇上剛剛問起了您，您還是快點進去吧。”

  “他問我做什麽？”上官雲瑞心中快速劃過一道不悅，已經猜到了幾分。

  “昨日早朝過後，皇上留林丞相在寢殿裡陪他一道用了早膳。”馮公公隻用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點到即止，隨即又大聲道：“太子殿下您慢走，老奴先去向皇上通稟一聲。”說完，馮公公放開了上官雲瑞，快速往喜堂門口奔了過去。

  昨日，上官雲瑞就得到他父皇和林輔國一道用膳的消息，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他父皇此舉的用意，剛剛馮公公又刻意提前，上官雲瑞心中已經完全可以肯定他父皇今日是想借此機會把他和林暮雪賜婚！

  林暮雪？上官雲瑞妖孽的桃花眼中快速劃過一道暗芒，這女人明明對上官雲逸情根深種，卻打著愛慕他的名頭，實在可惡！還有她那爹爹林輔國明明跟上官雲逸暗中勾結已久卻不時地在他面前說兩句上官雲逸的不適，當他是傻子呢？既然他們都這麽聰明，那他今日就給他們一個好好表現的機會！

  想到這，上官雲瑞快速對身後的穆歌耳語了幾句，穆歌隨即快步離去，隨後，上官雲瑞看了看秦玉嬈又看了看秦玉書，這才道：“進去吧，你們也好多年沒見過父皇了。”說完，上官雲瑞從腰間取下折扇“啪地”一聲打開，搖了兩下，慢慢往喜堂門口走去，肆意風流！

  “是！”

  秦玉嬈只能跟著哥哥一道應了一聲，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煩躁，她早就得到消息皇上有意立那林暮雪為太子妃，而剛剛馮公公的舉動明顯就是說皇上極有可能就在今日給上官雲瑞和林暮雪賜婚，一想到上官雲瑞身旁站著另外一個女人，秦玉嬈心中總覺得不是滋味，但她能阻止這件事嗎？她憑什麽阻止？

  秦玉書握了一下秦玉嬈的手，微微一笑，“玉嬈，我們快點進去吧。”

  秦玉嬈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這個哥哥對自己來說都是一個最溫暖的存在，笑著點了點頭，和秦玉書一道快步跟在了上官雲瑞的身後。

  喜堂裡的眾人早就把目光齊刷刷地投在了喜堂門口，很多未出閣的姑娘看的是上官雲瑞和秦玉書，而喜堂裡的絕大多數人看的是秦玉嬈。

  秦玉嬈在八年前就因為身體羸弱被送去了千裡之外四季如春的瓊州休養，八年來京城裡沒有人再見過秦玉嬈，一方面因為這個原因，眾人都不由地想看看秦玉嬈與八年前有何不同，而另一方面，幾個月前秦玉嬈就被皇上賜婚給了五皇子，這條消息雖然還沒有公布於眾，但喜堂裡絕大多數大人們早就得到了消息，他們也想趁此機會看看秦玉嬈對她的未婚夫五皇子有何表現。

  隨著一道紅色的身影飄然而入，眾人就見秦玉書和秦玉嬈出現在了喜堂門口，秦玉書溫文爾雅溫潤如玉翩翩公子，而秦玉嬈月樣容儀滿身清華清冷如月。

  看到這，喜堂裡的眾人不禁回想八年前的秦玉嬈，似乎八年前只有八歲的秦玉嬈身上也有著一股清冷之色，看來這八年秦玉嬈除了長成大了，容貌性情上並沒有多大變化。

  上官雲逸自然也是看著秦玉嬈的，看了片刻，上官雲逸便收回了目光，垂下了眼簾。

  “父皇，皇叔，皇嬸，姑姑，姑父。”上官雲瑞搖著折扇慢悠悠地來到上官城幾人的前面，笑著叫了一遍，叫完之後沒等自己的父皇出聲，便對站在上官城身旁的上官雲逸道：“五弟，哥哥那晚可真不是想去偷看，只是無意間撞見的，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上官雲逸瞬間抬眼看向上官雲瑞，這家夥想幹什麽？！

  聽了上官雲瑞的話，喜堂裡的眾人都不由地看向了上官雲逸，上官雲瑞雖然沒有挑明，但卻隱著一抹撞破了上官雲逸什麽好事的味道，眾人心中開始浮想聯翩，很多人隨即看向跟著自己的哥哥快步上前的秦玉嬈。

  喜堂裡的絕大多數大人們都知道他們的瑞太子和五皇子向來不和，明爭暗鬥是常有的事情，此時，瑞太子趁著秦玉嬈在場的時候說出如此的一番話來，針對五皇子已經是無疑了，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秦玉嬈有何反應，五皇子該如何接招，而皇上和安平長公主能任由瑞太子把他撞破的事情在這喜堂裡抖出來嗎？

  慕容錦德原本心情就不好，此時見上官雲瑞毫無顧忌地在自己兒子的喜堂上說話這樣的一番話來，心中更是不悅，轉頭看了看安平，見安平臉上並沒有什麽不悅之色，也只能坐在一旁靜觀其變。

  玉碧落看向上官戰，上官戰只是輕輕拍了拍玉碧落的手，示意玉碧落稍安勿躁，雲瑞這一招完全就是先下手為強，他若猜得沒錯的話，雲瑞口中所說的好事一定跟林暮雪有關，只要林暮雪跟上官雲逸不清不楚，皇上自然不可能再立她為太子妃，雲瑞此舉不但讓自己脫了困局，而且又給了林輔國狠狠的一擊，可謂是一舉兩得！

  上官城臉色微微一沉，看了看安平，又看向上官雲瑞，並沒有立即出聲。

  到了此時，秦玉嬈已經隱隱猜到剛剛上官雲瑞和她哥哥達成什麽共識了，袖中的手微微攥了攥，和秦玉書一道快步來到上官城幾人的前面，行禮。

  “免禮。”上官城看著秦玉書和秦玉嬈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身旁的上官雲逸道：“雲逸，還不上前見見你的未婚妻？”音落，上官城快速看向上官雲瑞，眸中的警告之意非常明顯！

  一聽到“未婚妻”三個字，上官雲瑞袖中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心中快速燃起了一團烈火，他的玉嬈只能是他的，他不會讓上官雲逸碰到她一根頭髮！

  “未婚妻”這三個字不僅在秦玉嬈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恨意，更是讓林暮雪心中波濤洶湧，手中的錦帕已經被她絞成了一團。

  “父皇教訓的是，兒臣疏忽了。”上官雲逸說完快步走向秦玉嬈。

  雖然是低頭垂眸，但秦玉嬈知道上官雲逸正向自己走來，心中的恨意更是排山倒海，恨不能毀天滅地！

  看著上官雲逸離玉嬈越來越近，上官雲瑞袖中的手已經是青筋暴起，快速看向玉嬈身邊的秦玉書。

  秦玉書自然明白上官雲瑞的意思，趕在上官雲逸來到跟前之前，快速看向上官城拱手道：“皇上，臣子有一個不情之請！”

  原本喜堂裡的眾人見皇上沒有讓瑞太子把五皇子的好事捅出來心中都有些失望，正看著五皇子和他的未婚妻如何說話，不想卻聽秦玉書如此一說，頓時都把目光聚到了秦玉書的身上，上官雲逸自然也停下了腳步看向秦玉書。

  “說。”上官城心中有些不悅，直覺秦玉書的這個“不情之請”並不是他想聽到的，但他又沒有一個好的理由拒絕，只能讓他說出來。

  “皇上，臣子父親早逝，母親重病，臣子和妹妹從小就疾病纏身，身體羸弱，為此，臣子這一輩子不求名，不求利，只求妹妹能幸福安康，剛剛太子殿下話中分明意有所指，為了妹妹的幸福，臣子想請皇上讓太子殿下把話說完，臣子想要一個安心，請皇上恩準！”說完，秦玉書更是一撩衣擺跪在了上官城的面前。

  秦玉書對自己的妹妹疼愛有加，在十年前，就不是什麽秘密，眾人都清楚地記得十年前的一次宮宴，六歲的秦玉嬈不慎落入禦花園的湖中，而不懂水性的秦玉書當時為了救妹妹差一點送了性命，從此以後，秦玉書疼愛妹妹的美名就在京城裡傳開了，此時，他有如此的請求在很多人看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他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不是在為難皇上嗎？

  看著跪在地上的秦玉書，上官雲逸低垂的眸中快速劃過一道寒光，他還真是愛護妹妹的“好兄長”！

  秦玉嬈看著自己的哥哥，眼角的余光快速掃了上官雲瑞一眼，眸中劃過一抹掙扎，隨即快速隱於無形，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決定。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上官城，喜堂裡鴉雀無聲，氣氛沉悶而詭異！

  秦玉書原來也是深藏不露呀！上官雲瑞心情快速好了起來，又沒等自己父皇開口，又輕笑著道：“秦大公子，這多大點事呀，有這麽嚴重嗎？不就是本宮有一次無意間看到五弟和丞相家的林小姐花前月下而已，跟本宮府裡佳麗三千相比，五弟已經是這京城裡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男人了，你還挑什麽？”

  一聽，上官雲逸方才明白上官雲瑞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好一招先下手為強！好一招一唱一和！上官雲逸一聲冷笑，上官雲瑞說他和林暮雪花前月下就花前月下了？沒有證據，他就是搬起石頭砸他自己的腳！

  原本丞相林輔國一直是冷眼旁觀，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被牽扯進來，老臉頓時一沉，“太子殿下，老臣對小女家教甚嚴，老臣實在不明白太子殿下剛剛所說從何而來，還望太子殿下還小女一個清白！”

  站在自己爹爹身後的林暮雪自然知道上官雲瑞的那一番話就是在毀她的清譽，但她並不氣惱，反而隱隱有些期待，與其被當成棋子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還不如放手一搏，興許她還可以一嘗所願！

  “父皇，兒臣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太子皇兄幾個月前曾在翎兒妹妹的婚禮上也用過這一招，而且還被翎兒妹妹放狗趕出了喜堂。”

  上官雲逸此話一出，喜堂裡頓時就有幾道氣息不穩，而上官雲瑞自己卻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