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五彩棺(3)
一聽這話,我問他原因。
那韓金貴說:“宮主啊!我的宮主啊!你與王木陽那點事,我們哪個八仙不知道,要是去了東北,他肯定會找你岔子,指不定還會要了你性命,你要知道,你現在並不是為了自己活著,還有我們八仙宮這群八仙勒!”
我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他說的是實話,就隨意跟他扯了幾句,那韓金貴好似怕我真去東北,一而再的招呼我,“宮主,那事我沒跟你開玩笑勒,一定想清楚,現在去東北,無疑是以卵擊石。”
我嗯了一聲,就問他:“對了,你對王木陽這個人怎麽看?”
“他啊!算是天才吧!只是為人陰狠了一些,為達目的不折手段,聽道上說,幹了不少違法事,特別是對死者這一塊,具體啥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反倒是他那遊書松,我倒是知曉幾分。”他抿了一口小酒,說道。
一聽遊書松三個字,我渾身一怔,腦子不由浮現一副畫面,那是在曲陽時,我跟蘇夢珂倆人進入大山之中替老英雄尋找墓穴,正是那遊書松想弄死我,結果被蘇夢珂擋了一槍。甚至可以說,蘇夢珂的死,跟這遊書松有著直接的關系,我恨不得生吃了這人,現在聽到這名字,我緊了緊拳頭,就問韓金貴,“你知道他多少事。”
“他啊!以前是我們八仙宮的八仙,去了一趟東北,也不曉得怎回事,便跟了王木陽,聽說現在混的風生水起。對了,他與宋廣亮是同村人,倆家好像還有點親吧!指不定這次的喪事,那遊書松也會出現。”
他淡淡地說出這段話。
聽完這話,我與郎高對視一眼,點點頭,心中下了某個決定,就對韓金貴說,“老韓,無論如何,那宋廣亮的喪事,咱們八仙宮一定要接下來。”
他拍了拍胸脯,說:“宮主,這個你放心,在我們這片地頭,所有喪事,都是我們八仙宮說了算,甚至可以說,我沒點頭,不對,應該是宮主沒點頭,沒人敢亂接喪事,除非那人活膩歪了。”
我歎出一口氣,如此一來甚是好,只要那遊書松出現,無論如何,我得替蘇夢珂報了這個仇,否則,我特麽哪有臉再活在世上,要知道,入行以來,最讓我愧疚的事,便是蘇夢珂。
只是,現在蘇夢珂已死,而那王初瑤說是蘇夢珂附體,又偏偏消失不見了,這讓我對蘇夢珂的愧疚越來越深,在工地乾活這段時間,我多次打探王初瑤的消息,就連王初瑤哥哥王希,我也打過電話去詢問,令我希望的是,王希說,好長時間沒見到王初瑤了,要不是她每個月都會向家裡報平安,那王希早就報警。
我又給蘇夢珂弟弟蘇小林打過電話,問他,王初瑤有沒有去他那,他給我的回答很簡單,很長時間沒見王初瑤了。
這讓我有些沮喪,那王初瑤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毫無半點消息。
那韓金貴見我發愣,舉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說:“宮主,你是不是打算拿遊書松開刀?”
我沒有隱瞞他,將我、蘇夢珂以及遊書松的事說了出來。
他聽後,一掌拍在桌上,怒聲道:“反了天他,居然敢殺人,也特麽不怕遭天譴啊!”
我歎聲道:“我倒希望他遭天譴,問題是那人不但沒死,反而活的格外滋潤。”
“宮主,這次我支持你,最好能毫無聲息的弄死他,也算給王木陽一個下馬威。”那韓金貴抿了一口氣,帶著幾分醉意說。
聽著這話,我想了一下,這韓金貴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怎麽這次會這麽大火氣,揚言要弄死遊書松?這不像他的為人啊,莫不是他與遊書松有啥過節?
也對,那遊書松以前是八仙宮的八仙,後來跳槽到王木陽那邊去了,而當時八仙宮的宮主正是韓金貴,他或多或少對遊書松有些偏見。
但,僅限於偏見,絕對不止於殺人,而聽韓金貴的語氣,他與遊書松的過節可不是一般大啊!
我本想詢問他具體情況,哪知那韓金貴猛地灌了一口啤酒,整個人趴在桌上,打起呼呼了。這讓我甚是蛋疼,一連推了他幾下,睡得像死豬一樣。
無奈之下,我跟郎高將他弄到床上,又給他家人打了一個電話,讓其過來將韓金貴給弄回去。
弄好這一切,我跟郎高坐在桌前繼續喝了起來,而陳二杯則捧著個手機在玩QQ,用他的話來說,現實中他不會說話,在網絡上他能講話。這話讓我跟郎高心疼了好長一段時間,奈何袋中無票子,又不能帶他去大醫院,久而久之,他漸漸沉迷聊QQ了,他給自己取了一個網名叫,會說話的啞巴。
“九哥,你對宋廣亮的喪事怎麽看?”郎高喝了一口,問我。
我想了一下,說:“還沒看過死者,暫不評論,不過,對於遊書松會不會出現在喪事上,我倒是有幾分興趣。”
那郎高一聽,回頭瞥了正在呼呼大睡的韓金貴,就說:“九哥,我覺得這場喪事有點奇怪。”
“怎麽個奇怪法?”我問。
他撓了撓後腦杓,解釋道:“你想啊,咱們來八仙宮有段時間了吧!從未死過一個人,按照情況來看,好像不對勁啊,我記得韓金貴說過,方圓百裡之內的喪事,都是由他們這群人承包下來了,別人根本插不進手,試想下,方圓百裡之內,大半年不死一個人,對勁麽?”
還真別說,聽完郎高的話,我也是疑惑得很,大半年不死一個人?在我們老家那邊,經常聽八仙說,這裡死人了,那裡死人了,有時候都忙不過來,這也沒辦法,農村上了年齡的老人多,再加上一些意外死的,大半年沒死人,倒也奇怪。
“那你意思是?”我問了一句。
“我懷疑這大半年不是沒死人,而是韓金貴隱瞞下來了,並不想讓我們參合,這次之所以讓我們過去,恐怕是出於某種目的。”郎高沉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