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 復仇(4)
我們在馬路邊上等了約摸五六分鍾的樣子,那劉叔走了過來,他侄子並沒有跟上來。
見此,我怔了怔,又抖了抖身上的衣物,就對那劉叔說:“感謝您…”
不待我話說完,他一罷手,“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家。”
說完,他徑直朝公交站走了過去,我們跟了上來。
在等車期間,我好幾次想跟他說話,都被他一句,這不是說話的地方,給堵住了。
好不容易上了公交車,我跟遊天鳴坐在最後一排,那劉叔則坐在倒數第二排,他邊上是一名體型頗為臃腫的中年婦人,也不曉得是老劉有色心,還是那中年婦人屬於悶騷型,倆人在車上挨的特別近,那中年婦人甚至還做了少兒不宜的事。
這讓我連連搖頭,苦笑不已。
大概坐了四十來分鍾的公交車,那劉叔站起身,看那架勢是打算下車了,我們連忙跟了上去。
剛下車,那劉叔面色一變,一臉陰沉地看著我,沉聲道:“小夥子,我沒報警便是對你最大的寬容,別指望我能告訴你們任何事。”
我一聽,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怎麽接話,倒是遊天鳴用奇怪的腔調跟那劉叔說了幾句話。
陡然,那劉叔面上擠出幾絲笑容,“既然是同道中人,我也不瞞你們,向我打聽消息,可不便宜。”
“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虧待您。”我連忙說了一句。
他冷笑一聲,“小夥子,我的要價很高,首先得看人,以人的尊貴論價錢。”
“怎麽個論法?”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富貴人家的消息,一萬起步,中富三千起步,地痞流氓五百起步。”那老劉笑呵呵的看著我們,估計是看出我們不是有錢的主。
聽著這話,我一愣,這消息真特麽貴,就準備跟他討價一番,主要是我身上壓根沒啥錢,就說:“能不能…”
不待話音落地,那劉叔直接來了一句,“不能!”
我醉了,難怪有人說,一分錢難死英雄好漢,我算是明白了,這社會沒錢走到哪都是寸步難行。
無奈之下,我歎了一口氣,進退兩難。
那遊天鳴估計是看出我的難堪了,一手摟住劉叔,笑道:“劉叔,都是道上混的,以前聽道上兄弟說,這邊有個麻子的人混得不錯,早些年小子有榮幸跟麻子吃了幾頓便飯,後來成了生死兄弟,不知劉叔可認識麻子?”
這話一出,那劉叔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盯著遊天鳴看了老半天,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打顫了,“你…你…你認識麻爺?”
那遊天鳴笑了笑,“你覺得呢,他有個小弟好似叫二郎神,早些年在道上混被人在額頭劈了一刀,留下這麽一個稱號。”
“你…你…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晰,事道上鮮少人知道啊!”那劉叔語氣變了,由先前的冷漠變得有了幾分激動,看向遊天鳴的眼神也變得無比敬畏。
這讓我在邊上詫異地盯著遊天鳴,這家夥到底什麽身份,只聽說他以前在十堰混的挺好,沒想到的是,到了衡陽這邊還吃得開,一般小混混哪有這份本事。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遊天鳴再次開口了,他說:“都是兄弟,誰不知道誰的往事啊,對了,我向你打聽一個人,你方便不,回頭我讓麻子給你送點賀禮品。”
說這話的時候,遊天鳴眼神有幾分陰厲,隱約有威脅的意思。
我這外行人都聽出來了,遊天鳴意思是讓麻子找這劉叔事,那劉叔自然明白這其中的意思,立馬說:“你們想打聽誰?”
聽著這話,我哪裡顧得上遊天鳴身份,立馬朝劉叔說:“陳家兒媳婦。”
“哪個陳家?”那劉叔問。
我一想,說陳天男名字,這劉叔肯定不認識,只能說他父親的名字了,就對那劉叔說:“陳忠。”
那劉叔一愣,眼神有幾分警惕,“你打聽他幹嘛?”
按照我意思,是直接跟他說明來意,但是,那遊天鳴朝我罷了罷手,示意我隱晦的問。
我會意過來,就說:“他是我兄弟的父親,我兄弟最近出了點事,想找他父親去處理,不知你可認識這人?”
“認識,他以前常來我們酒店,還給了我不少小費,是個難得的好人,可惜好人不長運呐,現在家道中落,整個陳家好似被一個女人給霸佔了。”
那劉叔好似在回憶,時而歎氣,時而搖頭。
這讓我不由緊了緊拳頭,那遊天鳴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別激動,就讓我繼續問下去。
我點點頭,深呼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呼吸平緩下來,輕聲道:“不知您老可否知道那女人的事?”
那劉叔估計是恨透了那女人,一把拽住我手臂,激動道:“你們是不是來替陳老板報仇?”
這下,我納悶了,這劉叔跟那女人還有仇不成?
就在這時,那劉叔卷起褲腿,露出一大片紅腫的地方,隱約能看到幾個血泡,特別是腳踝的位置,上面塗了一層藍色的消毒水。
我問他這是怎麽了,他說,這是被陳天男媳婦給揍得,我問他原因,他說,就在前段時間,他言語之間替陳忠說了幾句好話,誰知道那女人招來十幾個大漢,對著劉叔就是一頓暴走。
打完人就算了,誰曾料想,那女人也不曉得使了什麽手段,居然找到大金地酒店老板,愣是讓劉叔給那女人下跪道歉,還揚言要滅了劉叔一家老少。
聽完他的話,我心中五味俱全,隨意的安慰了一句,開始向他打聽陳天男媳婦的事。
那劉叔估計心中是恨透那女人,愣是把那女人的事說的一清二楚,就連那女人什麽時候起床,什麽時候上廁所都說的清清楚楚。
我問他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他給我的解釋是,他想找那女人報仇,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那女人。
聽完他的解釋,我跟遊天鳴對視一眼,意思是問他,這劉叔的話可信度高不高,那遊天鳴點點頭。
見此,我們倆向劉叔道了一聲謝,又給他掏了五百塊錢,那劉叔不但沒要我們的錢,反倒請我們搓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說是感謝我們替他報仇。
酒足飯飽後,我們跟那劉叔道了一個別,徑直回到旅館。
剛到旅館,我緊握拳頭,抬手就是一拳砸在牆壁上,或許是用力過度,手指關節隱約有些作痛,不過,想到劉叔說的那些消息,我壓根顧不上拳頭上的疼痛,就對遊天鳴說,“天鳴,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替我照顧我父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