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重要的是,她還要檢查一下他的血液,有沒有龍血的成分,在元神歸位之前,他的血因子會有所改變。
慕容擎天不解地問道:“什麽是白細胞?”
“容後再跟你解釋。”展顏把針筒遞給站在一旁的阿蛇,“馬上,送回去給楊醫生,化驗的項目,我已經寫好在紙條上了。”
“是!”阿蛇接過針筒,便把血液放入一個盒子,盒子打開,有寒氣滲出,盒子蓋起來之後,阿蛇急急忙忙就走了。
“你在弄什麽?本王怎看不明白呢?”慕容擎天問道。
展顏伸手壓了壓他的肩膀,“其實主要就是看看你發炎的情況和康復的情況,通過儀器檢測得出精準的數據好配合用藥,讓你能加速痊愈。”
“隨便你折騰吧,你總不至於謀害親夫的。”慕容擎天雙手枕於腦後,懶洋洋地看著她。
展顏道:“你自己的身體你放心交給我,不相信我會害你,其他……”
展顏本想說其他的事情卻不信她,這是有些矛盾的,不過,她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她知道慕容擎天成長的經歷,他不相信任何人,這已經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展顏勒令他這兩日都不許下床,然後說:“如果蘇寧兒來找你,讓你娶她,你先許下就是。”
“為什麽?”慕容擎天眸子一沉,“你就一點都不介意?我以為,你起碼會爭取一下。”
“現在不是我爭取不爭取的問題,而是……”展顏猶豫了一下,道:“她的身體,七日之後會腐爛,靈魂將被困在腐爛的身體裡直到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死亡為止。”
“什麽意思?”慕容擎天駭然,縱然他不願意娶寧兒,但是也是真心疼愛她,不願意她受一丁點的苦。
“她將會經歷一段很痛苦很痛苦的日子,我也不是說憐憫她,而是,你娶了她,給她一個名分,那麽她會解脫得快一點。”展顏道。
“你說明白點。”慕容擎天無法想象那種情況,人活著,但是身體卻慢慢腐爛。
展顏卻不能跟他說得明白,她的靈魂要得到救贖,就是必須有上古之神的護佑,而她嫁給他,有一個正正規規的名分,那麽,在火龍元神歸位的時候,她便可以解脫。
她本是不願意跟慕容擎天提出這個建議的,但是,她也知道到時候慕容擎天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蘇寧兒痛苦。
這個問題就是,蘇寧兒痛苦,他痛苦,他痛苦,她也不好受。
“你相信我就行,不要問,你想她能夠早日解脫,便娶了她吧。”展顏伸手壓住他的眉心,然後順著眉心往下滑,“我也不願意你娶任何女人,但是,這是你欠她的,慕容,欠人家的東西總是要還的,我不希望我們在以後漫長的歲月裡,還會出現任何的阻礙,愛情和婚姻,都容不得一顆沙子,任何女人都是這樣,所以,如果有問題,我們便要先解決了,絕不能留給以後,因為,一個小火種子,都會釀成大火災,我們都不知道如今若沒還清蘇寧兒這筆帳,以後會有什麽問題出現。”
慕容擎天聽得雲裡霧裡,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但是他明白了一點,那就是他必須娶蘇寧兒,因為這是他欠下蘇寧兒的。
“你說她七天之後,身體會腐爛,這是真的嗎?”慕容擎天問道。
“是的,一定會出現的。”展顏點頭,“我說過,她和慧娘的身體不吻合,所以她的靈魂未能入主慧娘的身體,既然是無主無魂的身體,腐爛就是肯定了。”
慕容擎天搖搖頭,“天啊,惠允這一次真的是害慘了她。”
“不能隻怪惠允,也要怪她自己,我相信,這是她攛掇惠允的,不過,她也是受了國師的迷惑。”展顏冷冷地道。
“殺了他!”慕容擎天眸子裡閃過一絲殺氣。
展顏苦笑,“若能殺,我早就殺了。”
“為何不能殺?”
展顏道:“你以為他真的是國師嗎?他只是侵吞了國師的身體而已,他是惡龍敖敵,早年被封印在海底,上一次你借出龍魄給方繼子,他也因此逃了出來。”
慕容擎天怔怔地看著他,“這些事情,真的是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有很多!”展顏瞧了他一眼,想說更不可思議的在後頭,誰想到上古之神火龍會投胎成人?整個三界都以為火龍沉睡了。
阿蛇的報告很快就回來了,報告三張紙,各方面都檢查得很仔細。
展顏瞧了瞧數據,然後看到下方寫著,不出三個月,元神歸位。
三個月,也夠蘇寧兒煎熬的了。
慕容擎天在情況稍好的時候,跟蘇寧兒談過一次話。
他答應娶蘇寧兒,婚禮越早操辦越好。
但是蘇寧兒堅持要一個盛大的婚禮,所有的禮節都不能少。
慕容擎天隻撂下一句話,婚禮必須在五日內舉辦,否則,作罷!
惠允負傷來問罪,“既然你有心娶寧兒,為何去要如此倉促?她是擔不起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嗎?”
慕容擎天看著惠允,雖然很氣他的自作主張害得蘇寧兒這樣,但是,多年的兄弟情讓他不忍心跟他說蘇寧兒最後的結局,這個打擊,對惠允來說,是致命的。
這些年,惠允為他做得太多太多了,他雖然不說,可都記在了心底。
“惠允,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意思,你好好養傷就是。”慕容擎天沉聲道。
“我如何能好好養傷?表哥,你真心娶她的話,就認認真真地上安國公府提親,一切按照正常的禮儀去走,父母之名媒妁之言,三書六禮,一個都不能少,她過門之後,就是攝政王妃,總不能讓天下人都嗤笑這個攝政王妃連一個婚禮都配不起。”
慕容擎天淡淡地道:“外人怎麽說,就讓他們說去,你該知道本王的性子,本王決定的事情,不容更改。”
“不要在我面前擺起你攝政王的架子,我還真的不受你這一套,總之,你若不給寧兒一個像樣的婚禮,休怪我不念多年兄弟情。”惠允說完,扶著胸口踉蹌而去。
慕容擎天蹙眉,叫來阿三,“你看好他,不許他出房間門一步,也不許寧兒去找他。”
“是!”阿三應了一聲,頓了一下,又道:“但是,若惠允公子有心鬧事,卑職是攔不住的。”
慕容擎天隻覺得頭腦發痛,擺擺手,“罷了,讓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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