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空桑貴族

  伏虎正拿著仙瓶搖了又搖，晃了又晃，可就是打不開，裡面叮叮當當似還有水聲。

  春木奪了仙瓶，送回到入口處。

  伏虎大叫：“空桑雪，把你收走的妖魔放出來。”

  “前輩很喜歡妖魔？”

  喜歡？

  他是守護神，喜歡妖魔做什麽？

  被發配通天塔的妖魔都是供仙人試煉的，就像仙界把犯過的仙人放到試煉塔供古妖、古魔試煉一個道理。

  “前輩，我這瓶兒裡還有好些妖魔，這瓶兒有若乾萬年了，妖魔們在裡面修煉，高修為的也不少……”

  伏虎立時眼睛透亮：“你都給我吧。”一扭頭笑道：“這臭丫頭還是不錯的。”

  紫蟒憤然瞪眼。

  空桑雪想到自己的鯤鵬境魔星，似乎妖魔成患，正好收一些放到這裡來養。

  此念一閃，她與冰玉真身切換身體，自己進了鯤鵬境，隻片刻後，拿出梅靈瓶，將一萬多妖魔放了出來。

  伏虎驚道：“這是一些？這是一大群。”

  紫蟒搖頭晃腦地沉吟：“小雪兒哪來這麽多妖魔，著實有些修為不低，也是仙君期啊，不應該！”

  仙君期妖魔可以放在十幾層內。

  而其下修為的則可以放在十層以下的樓層，再經過五百年的伺養，一定能晉級啊。

  空桑雪很爽快地道：“婆婆，我把火焰島的火吸完了，需不需要我用這仙瓶從無情海裝一些補上。”

  “小雪兒，你下去，這裡的事，我們自有法子。”

  該死的伏虎，一會兒放水，一會兒使壞的，這是伏虎乾的事，就讓伏虎去做。

  伏虎大叫：“她要幫忙，你為什麽讓她離開？”

  除非他們想把聲音傳過來，否則空桑雪是聽不見了。

  空桑雪收好聚靈瓶，轉身欲離開，突隻覺得身子被什麽一吸，卻是有人扯住了她的胳膊，眼前景物一閃，定睛細瞧時，就到了一個陌生的仙境之中。

  *

  這是一處漂亮的庭院，院子裡有三個老人。

  翡翠色的樹葉兒，姹紫嫣紅的花園，小橋流水，清泉潺潺，空中還有飛過的鳥雀……

  房屋典雅精致，朱欄鮮麗，黃瓦閃耀，亭台樓閣移步換景；綠枝如雲，繁花似錦，雕梁畫棟，端的是一處閬苑仙境，精雕細琢。

  紫衫的老嫗，雙眸閃閃，一雙黑豆似的眼睛閃著光芒，雖說上了年紀，可那雙眼睛明亮非常。

  藏青袍的白胡清瘦老者，半是含笑，半是慍怒地瞪著扯著空桑雪的胖老頭。

  胖老頭穿著一襲棕色華袍，頭上戴著鏤空冠。

  久遠的記憶在此刻打開了門，空桑雪掙開胖老頭，一下飛撲到紫衫老嫗懷裡，“紫蟒婆婆，我又看到你了，紫蟒婆婆，我好想你！想你給我做的新裳，想你製的茗露……”

  紫蟒抱住空桑雪，滿是怒容地罵道：“可惡的伏虎，不就是伏羲皇的坐騎，做了保護神就欺負晚輩，瞧瞧，把我家小雪兒的手臂都拽輕了，要是修為弱的，還不是被他給捏成肉泥……”

  伏虎看著紫蟒懷裡哭得滿是淚痕的少女，面露窘色，他哪知道這小姑娘經不住拽，那手臂上還真是被捏著紅指印。

  空桑雪哭，不是因為痛，可紫蟒就當伏虎欺負晚輩，滿心的慈軟，“瞧瞧，這得多痛呀！”

  春木站起身，指著伏虎道：“這老東西下手也太狠了，我家小雪兒又不是妖魔，你下這等狠手做什麽？”

  優虎愣在那兒，面對著紫蟒與春木的圍攻，張了張嘴，人家小姑娘都哭了，難不成真是他下手重了。

  空桑雪這會兒哭，是因為她見到小時候最疼她，又最縱容她的紫蟒了，而且連小時候照顧他的春木爺爺也在，一時間喜難自禁，哭得稀哩嘩啦。

  伏虎被那二人罵得臉色微紅，“小雪兒，是伏虎爺爺不好！呃，神農家的孩子也長得太嬌貴了些，我就拉了她一下，怎麽就捏傷了……唉，難怪有人說，這姑娘家就是用水做的，這也嬌柔了些。”

  紫蟒大喝一聲，“沒瞧小雪兒都哭成什麽了，你還說風涼話，走！走！，叫燕雀兒姐妹侍茶。”

  通天塔內的護神山也有一些仙人，是專門服侍三位守護神的。

  伏虎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離去。

  空桑雪哭得夠，依在紫蟒懷裡撒嬌，小時候她就最愛找靈妘玩，春實是服侍靈妘的紫蟒最縱容她，她每次去給做好吃的，還幫她做漂亮衣裳，只要靈妘有的，就有她一份，靈妘忙著修煉，紫蟒婆婆就陪她玩，這是她小時候記憶裡最重要的玩伴，也是最疼她的人，如今突然見到，怎不讓她歡喜若狂。

  紫蟒一臉寵溺，“小雪兒受委屈了，回頭我和你春木爺爺幫你出氣。”

  “婆婆、春木爺爺，不關伏虎爺爺的事，是……是我見到你們太高興了。我一直就想著，就算所有人都不要我，紫蟒婆婆會喜歡我的，可是那天我一覺睡醒，你們都不見了，那時候我就想，是不是我不再偷懶，你們就不會不要我了……”

  這是她小時候的想法，此刻說出，春木與紫蟒都是心裡一酸。

  當年的事，他們是知道的，誰也不曾想到女媧娘娘會選中年紀最小的空桑雪留在下界做後世的希望。

  “小雪兒怎會這樣想，我們所有人都最喜歡你了，婆婆也很想你，可是，你是孩子們裡最好的，也是最優秀的，留你在下界，自有你的使命，現在好了，你自己尋到我們的，可不是孩子們裡最有出息的……”

  空桑雪與春木、紫蟒敘舊，說了一陣話，看著面前白發蒼蒼的老者，心頭一陣心疼，在她記憶裡的婆婆、爺爺也都老了，他們雖是守護神，可到底也經不住歲月的流逝。

  空桑雪咬了咬唇，想到自己在體內生界煉的丹藥，取了兩瓶出來，“婆婆，這是駐顏仙丹，你且聽聽看。”

  紫蟒接過丹藥，瞧了又瞧：“這些丹藥對婆婆無用……”落音時，卻看到上面標有小字，照著上面的意思，很明顯是特意為靈蛇族煉製的仙丹，專為她煉的，紫蟒笑道：“真是個好孩子，還能念著婆婆呢，既是如此，婆婆就收下了。”

  春木接過仙丹，聞了又聞：“給我專門煉製的？”

  空桑雪點了點頭，“我是與銀衣姨母一道來的，路上聽她說了你們的事，我還想著，會不會在這裡遇上呢，你們一定要吃，就算不能恢復青春，好歹也會精神些。”

  空桑雪啟開紫蟒的仙丹瓶，取出兩枚來：“婆婆先吃吃看。”

  紫蟒咽下仙丹，入口之時感覺便有些不同，遲疑了一下，“這是……是神元力？”

  空桑雪點了點頭。

  春木原不抱希望，如此一聽，亦倒出兩枚服下。

  服下了駐顏仙丹，便要立時煉化。

  空桑雪立在一側，突地感覺到一陣動蕩，這是通天塔要關閉了？

  正訥悶，只見伏虎過來，“臭丫頭，你現在得離開了，通天塔要關了。”拉著空桑雪不由分說，這次不敢拽得太緊，帶著空桑雪便走，隨之一隻瓷瓶便被空桑雪塞到了手裡。

  “虎爺爺，這是給你的仙丹，吃吃看吧，你要保重身體哦，吃了記得煉化，定是有用的，這是我尋了古遺大陸的神草煉製的。”

  伏虎心頭一暖，多少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關心他。

  “臭丫頭，這次沒捏疼你吧，還真是個憨厚的，我沒個輕重，捏疼了你說一聲。”

  伏虎站在出口處，含著淺笑，嘴裡喚著臭丫頭，心裡卻是溫暖的。

  空桑雪道：“虎爺爺，我……我把你的火焰島給破壞了，我會捉些火靈、火種送來？”

  “沒事！沒事，你虎爺爺還精乾著，過幾日便去捉火靈回來。快出去吧，試煉塔還有十息就要徹底關閉了。”

  空桑雪點了點頭，轉身步入通天塔出口。

  *

  銀衣見空桑雪出來，身上略有些狼狽，但臉上漾著淺笑，“公主，沒受傷吧？是不是餓了，我給你準備吃食，幾日前特意去附近的鎮上補充兩千斤的食物。”

  “姨母，我還真是有些餓了。”

  神木秀面露微笑，意味深長地看著空桑雪，“妹妹是什麽時候步入天尊期的？”

  空桑雪想了片刻，茫然搖頭：“不知道！飛升上來的時候，我是仙聖二成修為，想來南天門沒測試準。”

  其實當時，是因為她看到敖骨是仙聖五層的修為，生怕自己的修為高打擊到敖骨，故而使法在那一瞬間壓住了修為，到底是多少修為，她有一種感覺，便是比敖骨要高，高多少她不知道。

  敖骨失蹤，她隻想盡快提升修為，好想法子尋到敖骨。

  神木秀微微點頭，“我們且去前方仙城吃些東西，稍後出發回古遺大陸。”

  松少青從一邊奔了過來，抱拳喚聲：“冬仙尊。”

  銀衣道：“松仙尊，你不能再喚我家公主為仙尊，我家公主現在是天尊修為。”

  松少青笑了笑，“雪天尊。”

  “松仙尊，這個又錯了，剛才負責通天塔的記錄神使問話，問我家公主是否有道號，我與神木皇商議了一下，定了空桑，空桑天尊，她是我空桑族的天尊，是我空桑族的守護神。”

  空桑雪聽著銀衣一聲又一聲地更正。

  道號什麽都是浮雲，愛怎麽叫就怎麽叫。

  在附近的城池吃罷了飯，神木秀又添了些路上所需的食物，幾人便去了海邊。

  銀衣滿是戒備地道：“我要帶空桑天尊，松長青，你怎麽過海？”

  乘神木秀的真身坐騎，這不可能啊。

  神木秀連他的愛妾都沒載過，唯一載過的就是他妹妹。

  銀衣也是不會同意的，在她看來，松長青想乘她的真身坐騎還沒資格。

  銀衣道：“你當知道，這坐騎可是仙人們修煉出的另一個真身，真身如本尊，沒有仙人願意將本尊給別人當坐騎，除非是至親之人。”

  空桑雪知道仙人真身坐騎的忌諱，“小松，要不你乘傳送仙盤回生界，待到了我再召你出來。”

  松長青滿是尷尬，“謝空桑天尊！”

  “小松，大松和鍾大叔醒了沒？”

  松少青汗滴滴的，他又闖禍了。

  空桑雪在通天塔闖關，他闖關之後就去追尋了，可他一個人要尋兩個人，追了不到半個月，最後連松長青的下落也追丟了。

  空桑雪看他面有難色，以為他不好回答，道：“罷了，待到了古遺大陸再說。”

  松少青如釋重負，乘上傳送仙盤消失不見。

  空桑雪召出自己的火蓮真身蓮夭，站在上面，斂盡天地光華，一襲白衣如血，而火蓮卻火紅得聖潔，一白一紅半點都不突兀，相反更是美麗到了極致。

  “姨母，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空桑天尊請吩咐！”

  “姨母！”

  她嬌呼一聲，不喜歡銀衣如同敬她為上司的樣子。

  銀衣道：“尊卑有別，不可亂了規矩，在古遺大陸，誰的血脈最純淨，擁有的古神眸星最多，誰就為尊。”

  “與修為無乾？”

  “修為高低論尊卑，這是新仙大陸、古魔、古妖的臭規矩，我們古神族都講血統。空桑天尊有話但可吩咐。”

  “姨母，我體內生界有幾百隻冰蝶族，我瞧著與我有些親近，便一直讓他們生活在我體內生界，你看他們要如何回到空桑族。”

  “沒有經歷過下界飛升，也未受天劫？”

  空桑雪搖頭。

  冰蝶族，這倒與銀衣的血脈有些相近，說不準是哪一支的後裔，空桑族人原就不多，要是多一族也能增加人口。

  銀衣轉而問神木秀道：“不知神木皇可有什麽好主意？”

  “選一方土地，設下結界，先讓他們在結界內生活千年，歷三次天劫而不死，便可成為空桑族人。”

  空桑雪沉吟道：“如此說來，香雪海的古木、古藤、古藥族也是如此？”

  神木族的族人更少，神農皇也有自己的族人，可血脈相同的部分很是稀簿，神農皇就隻得一子一女，偏生空桑雪的血液裡，更多的部分隨了母親空桑仙子。

  神木秀道：“如此說來，這是孤的族人，有多少？”

  “下元仙界留了數千，帶回來的約有千余，以梅、竹、松、雪蓮、何首乎、古薜藶等為主，我還是下元仙界的冬仙境之主時就跟著我，有些算是近古花木所化。”

  神木秀道：“我在與空桑國相鄰之地擇千裡之地設下結界，你讓他們在那裡生活。”

  “不用千裡，方圓三百裡就夠了。要是哥哥設結界，把冰蝶族也算進去，我修為未固，還得閉關修煉呢。”

  神木秀笑了兩聲。

  一行三人登上各自的真身飛行。

  *

  靈妘與昭德天尊急匆匆趕到，站在海岸邊，看著往古遺大陸飛去的身影，靈妘不由得輕啐道：“雪薑小時候是個磨蹭愛玩的，現下倒變得急了，就晚這麽片刻，他們就先走了。”

  昭德天尊笑道：“我們追趕過去，雪薑回到古遺大陸，往後你要尋她倒也方便，只是沒想到她晉級得如此快。幾百年前，我在下元仙界遇到她，她還只是天仙修為……”未落音，“那裡沒有飛升之道，許是不止天仙修為。”

  空桑國因有了一個空桑天尊，舉國歡慶，空桑國在古神域只是一個小國，像這樣的小國多的隻得幾十萬族人，少的隻得幾百族人也有。像誇父國，這是巨人族，繁衍千萬年，還不到三千族人。國內便有其他不知的古神族，有的甚至隻得一枚古神眸星，但只要證實是古神族的便能在其間生活。

  在古神域，只要你勤勞、善良又肯吃苦，便總有你一方天地，一個能生存下去的條件，古神疆域不如新仙大陸，但同時人口也遠不如新仙大陸，在蒼茫的大陸上生活著三皇后裔的大國，又有若乾個小國，空桑國便依附在神木國之下，就如蟠龍國、蛟龍國等許多龍蛇古神依附在靈蛇國一樣。

  還有一部分原是人類的古神，如後弈族、有窮族等上古遺族便依附在伏羲國的土地上生活，他們沒有組成小國，而是以部族方式生活，後弈族、有窮族，每族大的約是一個縣，小的便如一個鎮，生活的方式也采用最原始的耕種，就像他們還在下界人間一般。

  古神域民風淳樸，沒有戰事，彼此間和睦相處，有身份的古神都在用心修煉，想喚醒更多身體裡祖先的血脈。

  每年，他們會進行屬於自己一族的專門祭典儀式。

  而每個族類亦有自己堂管的凡塵大陸，成為那片大陸的神，接受大陸凡人的香火祭祀。

  “血脈祭典儀式？”空桑雪聽銀衣介紹完畢。

  空桑國王宮大殿，左右護法、四大長老，又有空桑王城的幾位貴族家主都來了。

  左護法銀衣道：“公主回歸空桑，必須要進行儀式，這是我族的習俗。”

  所有的人面露崇拜，看到面前的女子，一個個最先確認的就是空桑雪眼眸裡閃動的九顆星星，九星古神，而中間還空了一處，隱隱又要生出一顆來，十星古神，整個空桑族除了老族長空桑仙子是十星，再沒一個如此血脈純淨的了。

  當年空桑仙子飛升天外天成為大神，受她晉級飛升整個空桑族的血脈純淨度都得以提升，左右護法、四長老便是獲益最大的，幾乎人人都多了顆古神星，而其他的空桑一族，也都得到了一顆古神星。

  古族便是如此，若是族裡出了一個天尊大神，就連他們的血脈都會得到一淬煉提升的機會，這也是整個古神族對血脈如此看重的原因。

  這些年，大家甚至說只要有一個七星空桑女子出現，就要擁她為女王，沒想在等待萬千年後，空桑雪出現了，居然是九星，而且還有成為十星女神的潛力。

  想著她們都能因空桑雪晉為天尊，許在這不久後，人人都能晉升一枚古神眸星，個個難耐喜色。

  這祭奠儀式自然就被提上了日程，且絕不能免。

  沒有回歸儀式，便是她們沒承認空桑雪的身份，如此尊貴的血脈，怎麽能推出去。

  銀衣帶著和煦的笑容，與空桑國的貴族長老、家主們敘話。

  此刻，一個侍女進來稟道：“稟公主、左、右護法，剛才有仙衛來稟，說明月城有一家五口，因著公主晉為天尊，半月間，家主漲了三顆古神星，連他家的兒女，尤其是他家的大姑娘竟漲了兩顆古神星，此事已經傳遍整個空桑國。”

  左、右護法立時起身。

  聽說與晉為天尊的古神血緣最近的，漲的古神星會越多，但與她同族的族人幾乎人人都能獲益。

  銀衣在飛越無情海時，便在不知不覺間漲了一枚古神星，待她回到空桑國，發現國內所有空桑仙子幾乎都漲了一枚古神星，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何人一下子漲兩顆的，這下子竟有人漲了三顆古神星，這說明什麽？

  說明那家的家主夫人與空桑雪的血緣很近，弄不好與前任空桑女王是姐妹。

  銀衣問道：“可令人將他們一家接來？”

  右護法面露深思，“當年，沒聽女王說有什麽姐妹，我們可都是知道，女王的母親老族長隻育有女王一個女兒。”

  銀衣想了良久，她是與空桑女王一道長大的，微微凝眉，“難不成那個孩子沒夭折？”

  “誰？”

  銀衣回憶道：“還是空桑部落時，第三代老族長錦華娶了三個夫婿，她最寵愛的是大爺，大爺是我們空桑族裡長得最美也最有才華的男人。

  雖老族長對他一片情深，怎耐大爺早有青梅竹馬的戀人，自與錦華老族長成親之後，他總是悶悶不樂，成婚十年後，老族長便做主讓他出了空桑王族，並允他往後自由婚配。

  大爺離開空桑城後，老族長再沒有提過他的事。

  但是我們六人卻是知道的，女王其實是老族長和與大爺的骨血。

  這家的家主……會不會是大爺與那位白絹姑娘的女兒？”

  空桑雪腦子裡補了一下：她的姥姥早已殞落，聽說母親在未成人前她就不在了，她的兩位姥爺與姥姥都是死於一場神魔大戰，那時候的空桑女王惜若還未成人，只是個半大的孩子，是在左右護法的保護下才免於一難。

  右護法倏爾起身，厲聲道：“左護法是說當年的大爺與族中的平民女子生下了孩子？”

  銀衣點了點頭，“老族長隻女王一個女兒，不是空桑王族這邊的孩子，定是大爺與白娟姑娘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