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滄海桑田

  正說話，只聽仙腦“嘀！嘀！”嗚叫兩聲，“報告！報告，有我仙國下仙修煉受傷！請速處理！”

  幾個仙使站在一邊，上回他們來也辦暫住證，只是在外頭等了片刻，便有仙吏送給他們，可今兒是上門服務，才發現中央仙國還有這等寶貝。

  “這些個下仙，一知半解，沒領會修煉仙法就開始修煉，害得自己走火入魔！”那小吏一邊嘟囔，一邊用手一觸，彈出一個對話框，“通知醫殿”，另一個則是“貶為妖魔”，又有一個“其他選擇”，一側有個景像，則是那下仙正在一處封閉式的屋子裡，赤紅著雙眼，正在發瘋的狂叫。

  另一個小吏道：“你還瞧什麽，都入魔了，通知仙差拿人，貶入魔界！”

  小吏用手觸了下“貶為妖魔”，立時又切為“通知仙差”，左側便有八個人頭，全都是仙都官衙的仙捕。

  有仙使好奇地道：“彩色和黑色何解？”

  屏幕上有許多仙捕的頭像，有的是彩色的，有的則為黑色。

  “彩色，則為他們沒差使，黑色為已派差。”小吏點了一下彩色人頭，仙腦裡立即傳出“東方仙國八人已采，請確認信息！”

  一旦確認，一側的黑匣子就會出來一張暫住證，上面有他們的彩色頭像，姓名，暫住期限等等。

  仙吏道：“到期之日，仙腦會通過暫住證提醒你們，那時，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是來延期，二是期內離開，離開時，仙腦會告訴我。”

  仙腦又出了聲，提醒道：“警告！警告！此人是妖魔！”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西方仙使身後人之上，那人怔了片刻，立時化出人形，果真不是人，是一頭黑色的煙魔，猙獰吐舌，突然飛撲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東方問天伸手一抓，卻撲了空。

  兩名降魔仙官火速趕來，各拿仙寶，憑空一拋，煙魔被吸入寶葫蘆。

  其中一個長頭絡腮胡子的降魔仙官道：“我說，你們這些外國來的仙使，這是在仙都城還好，要是被妖魔逃到旁處，為禍我中央仙國生靈，可如何是好？”

  西方仙使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還真不知道，這妖魔是如此進來的，揖手道：“請問仙官，能不能把這妖魔交予我。”

  “現在不行，你離開的時候會交給你，現在交給你，萬一他逃出為禍我中央仙國，連我等降魔仙官都要受罰。”

  降魔仙官來得未免也太急時了，這速度讓人咂舌。

  中央仙國雖然三百年前才平定了一場叛亂，可人家發展快，資源足，這是他們都不能否認的事實。

  幾國仙使都盯著仙腦：這東西是寶貝！

  如果他們也有就好了！

  一定要弄幾個仙器回去！

  還想到中央仙國賺仙晶，結果被中央仙國賺了仙晶。

  各國仙使進入了熱烈的談判桌上，開始討價還價，中央仙國各談判使臣受青帝委托，個個都想立功，生怕中央仙國吃虧，硬是要出了天價。

  最後，青帝拋出了“每三年可允各仙國進入十位仙人到我仙國遊歷，同樣的，我中央仙國亦每三年派一次仙人進入各國遊歷。”

  這算是互相學習？

  然而，第一屆之後，在中央仙國遊歷的外國仙人要離開回國前，一個個戀戀不舍，來時是中仙小成，去時便是中仙大成，甚至有的還連晉兩級。

  而去各國遊歷回來的仙人，被本國仙人問起：“西北仙國是個窮仙國，仙元力太薄，我去了三月，整天都想回國，頭昏了足足兩月，你們說那西北仙國的仙人是如何過的，真受不了，整整三年啊。”

  聽者道：“還是自己家鄉好啊！”

  “北方仙國的人個個長得跟妖魔似的，還是我中央仙國的人順眼，他們說話嘰哩呱啦，整三年，我至今聽不懂他們說啥，寫出來才能看懂。出門買東西，要用下品仙晶，上品的他們找不開，我帶了一千塊仙晶，在那才過兩年就花光了。”

  “如此說來，他們那兒的東西比我們這裡還貴？”

  “哪是貴啊，唉，是仙元力薄，我受不了，自己吸食仙晶，一千塊仙晶用來吸食，你們說，這能吸多久啊。下次我再不去了。”

  有地球記憶的竹無心，在閉關就與青帝商議過，要培養本國仙人的自豪感，讓他們愛國，於時就想到了遊歷一詞，讓他們生出“我中央仙國才是真正的天堂，其他仙國就是不如我們。”有了自豪感，他們自然看不上其他仙國，無形間就會維護自己的仙國，生出愛國心。

  中央仙國的仙人於是乎便有了一個共同的看法：其他仙國都太窮！很窮！還是自己仙國好，資源充足，雖然星球大陸少，但卻是仙人待遇最好的。小國，亦有小國的好處，星球大陸多了，消耗的就多。

  青帝正坐在禦書房處理政務，仙使們總算回去了，離開前都簽訂了通國交好文書。這是西方仙國轉來的文書。

  右天丞道：“西方玉帝說要用他們的死星與我們換仙晶，一顆死星賣二萬塊仙晶。”

  青帝啟開一看，在關鍵處，右天丞已經用筆勾點出來，照中央仙國的規矩，玉帝用金批，青帝用紫批，若是紫微帝用朱筆，而這上面，右天丞用的是藍黑批示。

  右天丞又遞過一份，“東方玉帝有遞來了文書，提出用死星換仙晶。唯有東南玉帝同意提供天焰漿，並願意以複三顆死星送一顆死星的法子與我們做交易。”

  東南玉帝有生機的星球大陸，還不如中央仙國多，他算是不得已而為之。

  中央仙國富，用各國遊歷的仙人話說“盛產上品仙晶，是真正的上邦之國，國內美女如雲，國內寶貝遍布。”

  “那不就是天堂了？”

  遊歷的仙人道：“就是天堂”。

  “天堂再好，也不是我們的地兒，他們就是瞧不起別國仙人，認為別國都是窮鬼。”

  可人家中央仙國金仙多，你要去打，好，你來打啊，到時候我封了你一國，讓你永世沒有仙人飛升上界，中央仙國有古神庇佑，都不敢得罪啊，你一得罪，人家就斷你的希望，惹不得，只能交好。

  *

  對於仙界發生的事，空桑雪不關心，她正與敖骨行走在蒼原大陸的雙廟鎮。

  現在，這裡是鄭國的土地，整片大陸就剩下三國：衛、吳、鄭。

  小鎮上，依舊維持著當年的樣子，即便早前的村鎮早就不再了，可她飛升後，還是有人出資重建了雙廟鎮，據說其他附近小鎮的名字改了又改，在人間十萬年裡，改了數百上千次，唯獨這裡，“雙廟鎮”一直是原來的名字。

  據說，這鎮子是乾坤宗在鼎盛時建的，這小鎮的房屋全都是煉寶師煉出來的，而這煉寶師的雕像至今還留在洪家。

  在雙廟鎮不至一裡的地方，是“新廟鎮”，意即將它與雙廟鎮區分開來。

  鎮子上，除了魔變宗看守的修士常年居住在這兒，便沒有一個凡人住在這裡，這裡是供蒼原大陸的修士瞻仰追憶之處。

  剛入鎮，便有一個女修迎了過來，笑盈盈地問道：“二位是哪裡來的修士吧？你們要向導不？兩塊下品靈石。”

  “不了，我們四下走走！”

  空桑雪看著進入鎮子，她又憶起當年在鎮子裡生活的人，那些鮮活的人都不在了，在凡塵十萬年裡，不知道轉世了多少回。

  總喜歡哄著孩子聽她說話的白婆，還有豆腐鋪的大嫂、井井計較的客棧掌櫃娘子、鐵公雞般的當鋪掌櫃……

  父親洪安邦開的藥鋪，後頭的私塾、自家住的小院……

  私塾裡還有用銅煉製的孩子，或笑著，或做著鬼臉，形象生動，他們都是她熟悉的人：白平安、王豹、李生、唐大頭、孟小剛，而先生桌案前，洪安邦正拿著一本三字經，搖頭晃腦，隱約之間，似乎他還在動，“人之初、性本善……”孩童的聲音跟隨其後，稚嫩的、慵懶的、漫不經心的。

  那名問他們要不要向導的女修，此刻正神情並茂的介紹道：“這是我們魔變宗的先祖天帝娘娘幼年時成長生活的地方。十萬余年來，一直是我們魔變宗在此守護，現在我們看到的這處院子，是天帝娘娘父親洪大仙教授孩子們讀書的地方，那時候的他們一家日子過得很苦，洪大仙便在這鎮子裡開了私塾，平時收幾個孩子為學生，賺些束脩，貼補家用。這裡面正在讀書的幾個孩子，都是真實存在過的，這個小鎮的一切，都是洪仙寶師親手煉製的。天帝娘娘的故事告訴我們，只要用心修煉，只要堅強不屈，總有一天會飛升上界，成為永生的仙人。”

  來參觀的是五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像是某個宗門的弟子，此刻一個個面露敬仰之色。

  其中一個少女用手輕撫著一個孩子的笑臉，“這等煉器術，怕是整個蒼原大陸都少見。”

  “師妹，洪仙寶師是仙人，這樣的東西自然不是我們能煉出來的。”

  敖骨看著沉思的空桑雪，突地手指一點，只見那銅人洪安邦立時搖起了身子與腦袋，嘴裡誦道：“人之初，性本善。”

  一聲出，立時所有人都愕然了。

  再看那五個小孩子，一個個都似活了般，居然用參差粗細不同的聲音跟隨念著“人之初，性本善！”

  那女修驚了一下，立馬跪下：“神跡，這是神跡，晚輩孟小蝶拜見先祖！拜見先祖！”

  五個弟子也跟著跪了下來，明明銅人，居然會說話，這太稀奇了。

  洪安邦繼續在念，孩子跟隨其後，念了九句後，便又開始重複“人之初，性本善。”

  幾人很快發現，洪安邦並不會說話。

  女修故作淡定，“走吧，去下一處。”

  幾人驚疑不定，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

  待走到住的院子裡時，女修又開始介紹道：“那中年男子便是洪仙寶師，那少年是他的兒子喚作小洪仙寶師。”

  這些人類，早已經不記得洪安民、洪驚雷的名字了。

  空桑雪用手一劃，只見空中出現暴怒體地“我叫洪安民！”而洪驚雷頭上則是“我是洪驚雷！”

  幾人一驚，女修又跪地再拜。

  原來靜寂的小鎮，突然地因傳出幾聲孩子讀書聲，惹得看護的魔變宗弟子出來查看，一看就發現空中有字。之後，那銅人洪安民道：“這劍招不動，這是洪氏劍法，共有七七四十九式，你這式是‘剪柳式’，貴在靈活！”

  銅人洪驚雷的手臂在的言語下，便往上動了兩寸。

  洪安民惱道：“太高了，再試！”

  洪驚雷比劃了一招完整的“剪柳式”，“爹，這下可對？”

  洪驚雷的聲音。

  很像，幾乎與他本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下一式，掠雨式！”

  看著院裡的銅人突然動了，魔變宗的弟子驚得目瞪口呆，一個個伏地跪拜。

  空桑雪與敖骨進了藥鋪。

  藥鋪裡頭，洪母正在放藥抽，空桑雪正用一雙微畔的小手將藥材放到取出來的藥抽裡，臉上含著笑，形象生動，仿佛這不是銅人塑像，這是人。

  敖骨一指，銅人空桑雪虛空抓了兩下，“娘，這麽多藥材，能賣錢了吧，你答應過我的，得了錢，給我買新衣裳，我要做一身湖色碎花裙。”

  “你過年時不是新做了一身。”

  她又抓了兩把，還用頭望著站在高處的母親，“那是藍底碎花的，我要湖色的。”

  “你這孩子，那湖色的不經髒！”

  她面有惱容，“你每回都有道理。”

  “乖，聽話，待得了錢，娘給你買糖吃。”

  洪母將抽推了一下，又拉開了附近的抽，“把虎骨草給我。”

  “娘騙人，又哄我，明知道我就想要身湖色裙，偏做藍色的……”似在埋怨母親沒給她做湖色裙。

  母女倆一問一答，在遊歷的五人與魔變宗弟子進來時，眾人又是一驚。

  出來時，又經過客棧前。

  一進鎮子，就能看到正與顧客爭執的客棧掌櫃娘子，“住了三天，吃了六頓飯，合計……”那算盤還能傳劈哩啪啦的聲音，那珠子還在飛動，很快說道：“一兩又二百零三文錢”

  “掌櫃娘子，零頭去了。”

  “一兩又二百零二文錢。”

  “你就少了一文？一兩又二百文如何？”

  “一文錢怎了，一文能買大半拉饅頭，三文錢得買多少東西，一個香噴噴的大包子……”那掌櫃娘子的聲音快速地傳出來，之後便是“我們開店的容易嗎？就賺小錢維持生計，你還不給全，你是不是要餓死我們一家。”

  然而，眾人最愛停留的還是雜貨鋪白婆家的門口，她正坐在門口，門檻上蹲著一個正吃糖胖孩子，“冬仙子的故事啊？小胖，我告訴你哦，原來我們這個大陸是有冬天的，突然有一天，上界的仙人們為了搶一件寶貝就打起來了……”

  小胖還時不時地更正一下，“我娘說，冬天不好，冬天冷得緊，能凍死人。”

  “瞎說！冬天好，冬仙子就是掌管人家冬季的，有了冬天，冬天就能把那些災蟲害鼠給凍死，你瞧現在，整個蒼原大陸，災蟲肆虐，許多地方的莊稼顆粒無收，百姓們都吃草根樹皮了。”

  小胖嘟著嘴：“我娘不喜歡冬天。”

  “冬天可好可好呢，冬天的雪很美，美啊……”

  白婆一臉神往，似在追憶什麽。

  當一看到有人來，她就會發出聲音，但一旦發現沒人，立馬就停下了。

  空桑雪離開前，又回首一望，“現在洪家的功法如何？”

  “洪家能成為大世家，正是借你修訂的那本無靈根秘笈，可惜乾坤宗因昆虛山沉入海底失傳了。”

  “五靈根功法呢？就是我當年拿出給你瞧的那本。”

  敖骨想了片刻，答道：“那本也失傳了！”

  “我把它留在這個小鎮如何，送給有緣人，每年各靈根功法各開啟一次。”

  空桑雪想了一下，使了個仙術，將功法化成五枚不同的玉簡，但這玉簡有禁製，只有有緣的同屬性修士才能開啟，一旦開啟，空中就會出現一道亮光，修煉功法就會以金字形式出現空中。

  沒兩日，雙廟鎮天帝娘娘故土銅人復活之事就傳出去，四面八方趕來朝賀，看到會動的銅人還能說話就驚奇不已。

  整個蒼原大陸的修士聽聞，陸續前往，去朝賀了，更有傳言說，有緣人能在那裡得到功法，當時一個少女隨師兄弟參觀，空中就出現了水靈根功法，四個人裡，就她一人是水靈根。

  魔變宗見有修士入鎮，要進去就是交兩塊上品仙晶，說來也怪，如果不交，就進不去，一旦交了，便能參觀。一月時間，便又有一個火靈根的修士得到了火靈根功法，相傳那功法極妙。

  無數的修士都進入小鎮碰運氣，之後又有人言，說有人在那裡得到了一種陣法，也是用金光顯圖相授。

  於是，有人傳說：“陣法出現了，會不會有煉器術、煉丹術、製符術，相傳洪家一家五口，丹器符陣皆有。”

  之後不久，又有人得到了製符術，卻只有一至三品，但那符籙的齊全程度令人大為驚歎。

  一時間，整個蒼原大陸為之震驚。

  鄭國皇帝聽聞後，當即沐浴戒齋，隆重出行，前往聖地雙廟鎮祭典，聽說守護這裡的是魔變宗弟子，因修士不愛俗物，便厚賞了魔變宗不少好藥材，更親自提寫一塊大匾，“人間仙鎮”四個字。

  魔變宗想的就是賺靈石，第二天就在外頭建了一個九丈高的牌坊，把那塊大匾掛上，因鄭國皇帝的到來，之後便有不少人間信徒趕來朝賀。

  曾經的新廟鎮一時間人滿為患，朝廷便遣人大建新廟鎮，又在新廟鎮附近斥重資修建“天帝娘娘宮”。

  而修真大世家洪家聽聞後，亦派了弟子前來調查。

  現在洪家是下洪城的後人，吞並了上洪城、上官城、夏候城而建，四城合一，建立了洪城。

  洪氏老祖道：“天帝娘娘一家原是我洪家的先祖，卻被魔變宗說成是他們的。”

  這些日子，魔變宗收了多少靈石，尤其得到功法、技藝傳承的，更要再收靈石，魔變宗行事霸道，得了功法，便要令人抄錄一份，便是技藝也是如此，他們也要一份。

  洪家以前不爭，是覺得沒必要，可現在早已心動不已，一個是大修真世家，一個是第二大宗門。

  夜色中，空桑雪與敖骨站在小舟上，看著化成了一片汪洋的十萬昆虛大山。

  “雪兒，乾坤宗就在下面，要去瞧麽？”

  “看看吧！”

  立時間，二人化成流光，敖骨手指一點，乾坤宗便籠在一個保護屏障球內，那凌亂的東西立時歸位，仿佛化成了以前的模樣，可早前那一眼所見的滄桑還是落入空桑雪的眼裡。

  當年的人、當年的乾坤宗再也沒有了。

  現在的乾坤宗只是一個死宗，沒有一個活人。

  屏障球內的乾坤宗，還是以前的模樣，比她飛升時又擴大了一倍，擴大的都是外圍，內門依如從前。

  曾經的外門成了內門的一部分。

  她穿過富麗堂煌的外門，進入內門，曾經的這裡立有乾坤宗牌坊，牌護高約八丈九，建得大氣磅礴，可現在這裡是石階，步步往上，便是曾經她記憶裡的外門練功場，中央有一個擂台，她依稀還能憶起弟子們在上面比試修為。

  她步步往前，來到了寶器峰，這裡的山峰上，有大大小小數不清的修煉洞府。

  敖骨道：“你飛升之後，乾坤宗不少人相繼飛升，曾名動蒼原大陸，是盛極一時的第一大宗門。”

  “榮極即衰，這是天地法則，但更重要的還是他們得意妄行，忘了根本！王磊修煉天賦不錯，卻因女色而毀。凌狂張狂，卻因功法不好走火入魔。”

  “小玉說，凌狂在魔星大陸混得還不錯，現在是南魔王，又會拍馬屁，每次都把小傲哄得很高興。”

  空桑雪回過頭來，“小玉沒來，是不是你做了。”

  他附在空桑雪耳畔，輕聲道：“沉睡仙酒！”

  “你……”

  “足夠他醉百年。”

  “真是胡鬧！”

  百年，指的是仙歷時間。

  那人間便是三萬多年。

  的都歸昆虛海龍宮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