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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天策,絕代女仙》第222-223章 神友
  仙舟上掌舵的是一個下仙,此刻一臉悠閑:“別急,照例這幾日還有人陸續飛升,這飛升也是講運道的,我觀仙界這幾日紫霧翻騰,這是有下界仙人飛升之兆。待人都齊了,我便送你們去該去的地方。”

  多少年沒瘋子,今年特別多,前幾日有幾個上來,開口就要去冬仙境。冬仙境覆滅不是一兩天,是幾萬年,怎麽還有瘋子胡言亂語。

  劍聖解衣步入化仙池,一面洗,心裡一面犯迷糊。

  鳳鴉隻穿著褻衣,纏著雕祖問道:“老雕,你說這是怎麽回事,看守天門的仙官顛三倒四,冬仙尊沒歸位,我們如何飛升?怕是想哄我們。”

  雕祖洗畢,整衣迎上仙官,初來乍到,禮多人不怪,從懷裡掏出幾枚五行靈果,小心地奉遞上溲。

  仙官瞧了一眼,若在過往,這等下界之物,他未必瞧得上眼,可今非昔比,有東西孝敬便是好事,一把接過:“本官正好餓了,填填肚子也好。”

  雕祖施了一禮,問道:“請問大仙,這仙界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又從懷裡掏了個錦囊出來,裡面有一枚道果恧。

  仙官撚著胡須,“要說大事,確實發生了大事,整個仙界都在傳,冬仙尊將要重返仙界,仙界會引來一場浩劫。”

  劍聖一驚,問道:“冬仙尊不是已位列仙班麽?”

  仙官瞪了一眼,不緊不慢地道:“整個冬仙境都消失了,哪來的冬仙尊?不僅如此,前些日子,也不知何處來的一隻天魔,吞了春仙境、秋仙君後就消失了,整個春仙境萬余仙人也跟著消失了。”

  他衣袖一指,那是仙界的東方,只有白雲依依,藍天如洗,空無一物。

  南方,仙山縹緲,仙雲繚繞,好一個仙境福地。

  往北,瑰麗成金,那是秋仙境。

  北,空空蕩蕩,灰蒙一片,卻殘留了零星的幾座荒山,依稀可見荒山上有螞蟻大小的人在走動,那是太遠,遠得將人化成了螞蟻大小。

  劍聖道:“這是何方天魔,能把春仙境都吞了?”

  仙官輕歎一聲,“有傳言說,那日出現了一個上界神女,似冬仙尊的族人,許是知曉冬仙尊殞亡,一怒之下,令天魔吞食了春仙境。春仙君沒了春仙境,而秋仙境又無了仙君,所以……”

  再往北觀,卻見有無數仙人正在將瑰麗仙山宮殿往東方拉,那密密麻麻如螞蟻的人用金色仙繩套拉著仙山宮殿,硬是沒撼動分毫。

  此刻,一個手舞掃帚的老者面露譏諷地笑望一眼,“花無涯想將秋仙境移到東方,可笑!可笑!能有此法術的,在這下元仙界唯有冬仙尊一人,敖大將軍法力高深,便是要重塑仙界、移動仙山也做不到。”

  仙官低聲道:“你還是少說幾句,這些日子春、夏二位仙君正惱著,萬一被人告了密……”

  “再過數年,若冬仙尊不歸位,上界必有神使駕臨。”老者下仙走近桌案,自顧自地倒了一盞茶水,“這個月的俸祿是不是又沒送來?”

  “仙界亂成這般,哪還有人管我們。”

  四大仙境消失了兩個。

  花無涯正忙著收服秋仙境裡大小仙人。

  花無涯現在是光杆司令,他精心培養的春仙境仙人盡數失蹤。

  秋仙君亦被天魔所吞,隻余下一個沒了仙君主事的仙境在。

  花無涯便想著將秋仙境移到他的地盤上,可任是多少仙人用仙索拉,那仙境就未動搖半分。

  能移仙山,非上古大能不可。

  他們可不是上古大神之後,竟乾這種混事,還是花無涯想證明他的實力。

  “北邊仙山少了幾座仙晶礦,仙晶產量下降,唉……”仙官輕歎一聲。

  以前的仙晶勉強夠用,天魔現身不僅吞了春仙境,直接還吞了幾座產量最高的仙晶礦,就連挖掘仙晶礦的下仙也一並消失無蹤。

  雖聽過幾樁天魔犯案的事,但亙古以來,還是第一次聽說能吞仙境的天魔。

  老者似與這仙官相熟,且交情不薄,老者拿著掃帚繼續往他處去。

  仙官低聲道:“你們且上雲舟,自有舵手送你們去該去的地方。”

  鳳鴉一瞧,這仙官也不免落俗,要得人好處,立時將身上所有的靈石拿出來。

  仙官一瞥:“姑娘,下界俗物也拿來仙界?這裡隻認仙晶、仙果、仙液……”

  這等俗物,便是上萬塊上品靈石又如何,不值一提,更不值一文,毫無價值。

  雕祖不由得失聲大笑。

  仙舟上,狼祖早已經等得不耐煩:“怎麽還不開仙舟,我要去冬仙境。”

  哪怕那裡只有幾座荒山,他也只能去哪兒。

  狼祖見又來了三人,戒備地打量一番:“我是從蒼原大陸飛升上來的,幾位是……”

  鳳鴉見這是個灰白袍男子,忙道:“我們幾人也是從蒼原大陸來的。”

  正說話,又有兩人上來了,領首的是一個錦袍男子,長得俊美非常,這是完全不同於竹天命的美。竹天命是美如玉嬌似月,這男子則是美如花似嬌似水,明明是男子,竟如女兒家一般行走無骨似的,體態輕盈。

  鳳鴉的眼睛亮了又亮,她早前原是烏鴉,卻因悟透浴火重生變鳳凰的奧妙,本體化成了一隻鳳凰,與生俱來就喜歡漂亮的東西,這會子看到這麽個美男,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雕祖低聲道:“我們幾仙皆是從蒼原大陸飛升來的,就算是同鄉,往後還要相互關照。”

  狼祖連聲附和,即便他之前是魔界修士,而這幾人似從人類修士,不,他已瞧出雕祖與鳳鴉並非人類,可他分明不認得這二人,蒼原大陸定還有他不了解的地方。

  錦袍男子傲氣道:“花不凡,繁興大陸,仙界春仙君後人。”

  仙官忙忙起身作揖,“原來閣下是……”

  人呢?

  就在他作揖行禮之時,一道金光掠過,花不凡消失不見。

  鳳鴉好奇地道:“你們剛才瞧見了麽,一道金光一閃,花不凡不見了。”

  與花不凡一同飛升的女子正驚慌地四下審視,“誰?你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我表哥是仙界春仙君最喜歡的後人,你居然敢動他。”

  然,空中掠過一個冷漠又譏諷的聲音:“繁興大陸什麽時候一旦步入大乘期就能飛升成仙,難怪仙界眾仙的法術越來越低?

  既然你認得春仙君,就與他捎句話,仙界戰神敖骨不日將重返下元仙界,花不凡是我敖骨帶走的,哈哈……正好讓他做幻情宮桃花閣主。”

  那女子大惱,“我不管你是什麽骨頭,快把表哥還我……”

  音未落,臉頰上直接被人用鞋子打了兩巴掌,印下了灰撲撲的鞋印。

  女子氣惱得緊,面頰緋紅,一把抓住仙官:“你這裡有妖怪,有妖怪!快把妖物捉住,逼他把表哥交出來!”

  仙官推開女子的纖手,不悅地道:“姑娘,本仙是文官,隻管記錄,要捉人是天門守將之責,你去找他們。姑娘且入化仙池一洗,脫去凡胎換仙骨……”

  女子哪裡肯聽,一轉身就大喊起來:“來人啊,來人啊,我表哥被妖怪抓了……”

  仙官一揮身,舵手會意,仙舟啟程,向北方荒山方向移去。

  挖仙晶!

  沒錯,就是挖仙晶,這數萬年來,除了春、夏、秋三大仙君飛升的三大陸例外,所有飛升入仙界的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挖仙晶,甚至有人已經在這裡挖掘了數萬年的仙晶。剛飛升上來,只能是下仙,擁有一根仙骨,各憑本事修煉,若擁有兩根仙骨就能晉為中仙,再擁有三根仙骨就能晉為上仙,如此就不用在仙晶礦做下仙挖仙晶,而是可去仙界謀取一個輕松差事。可是,挖仙晶是件很苦的事,一旦來到這兒,每天都得交足一定數量的仙晶,根本沒有時間修煉,這也是許多挖仙晶下仙數萬年修為不進的原因。

  一個月挖下來,只能得到一瓶仙液,幾枚仙果,而兩枚仙晶才能買到一個仙果、十枚仙晶才能買到一瓶仙液,可想其勞動的廉價程度。

  *

  縹緲仙境。

  松長青打量著面前這個錦服花美男,是花無涯的後人,細瞧之下,與花無涯還真有三分相似,尤其是那如水的眼睛。

  松少青一瞧到這樣的眼睛,滿心的不快,怎麽看此人,都是一身反骨。

  花不凡則怪異地看著這方仙界,傲氣喝道:“大膽,知不知道我先祖乃是春仙君。”

  立時便有兩天丞府的仙子失聲慢笑,“這位公子,你真是可笑得緊,我們此處喚作縹緲仙界,這位是本仙界的天丞大人,那一位乃是攝政天王,那位著是東天王,我們這裡可沒有什麽春仙君。”

  敖骨冷著臉,他抓的就是春仙君的後人,要不是此人長得俊美,他還懶得動手,美是美,可少了男人韻味,驕傲得像個被慣壞的孩子。

  “長青,這美人不錯吧?”

  這是男人嗎?

  怎麽看都是像是女人啊。

  敖骨恣意的打量一番,這樣的男人最是洪飛雪討厭的,她最厭男人長得像女人,更厭娘娘腔的男人,哈哈,瞧他多聰明,洪飛雪討厭什麽弄什麽。

  “長青啊,魔界飛升的女仙可最好這種男人,多嬌媚可人,一旦幻情宮建造成,定會興隆繁華,財源滾滾。”

  天丞府的仙娥都知道自家大人要建幻情宮,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甚至有幾日,還有仙娥想去幻情宮,可近來總聽攝政天王與天丞大人商量討論,聽得多了,就品著不一樣的味道,雖然幻情宮十二閣主給的是中仙之尊,而宮主亦是上仙之尊,但似乎好像與其他宮殿府邸不大一樣,因為十二閣主的男女一定要才貌雙全,貌,不是一般美,而是必須得美得閉月羞花、傾國傾城。

  敖骨慵懶一坐,問道:“器殿那邊,將幻情宮煉製好了沒有?我給的器材足夠了,這都多少年,也該建成了,再建不成雪兒就該出關了。”

  到時候會不會笑話他,“你這龜速,我都升幾級了,你怎還沒建成。”

  這可是新境新氣象,他可不想被她笑話,幾萬年後,這是她第一次讓他做事啊。

  敖骨身側的仙童抱拳道:“攝政天王,下仙這就去打聽。”

  “告訴他們,要快些,嚴格照著天丞給的圖紙建造,美人都挑了幾個,再建不好,就當重罰。”

  不多會兒,去打聽消息的仙童歸來,“稟攝政天王,器殿大仙說迎春閣,杏花閣、桃花閣、薔薇閣已造好。”

  敖骨一個轉身,化作流光進了器殿,再片刻後,在東南方向的空置仙山原野上,多了一座庭台樓閣,那樓閣以肉眼可見之速增多,從一處到兩座、三座,最後竟出現了一座仙宮。

  松長青笑道:“花不凡,今日你便是桃花閣閣主,封為中仙。”他手執仙筆,用手一點,立時出現了兩個仙童,“拜見天丞大人!”

  “賜你二人名字為金桃、銀桃,即日起服侍你家閣主花不凡,即日遷居幻情宮桃花閣,去罷!”

  花不凡此刻勾唇得意一笑,一飛升上來就有仙童服侍,誰能有他這樣運氣,“不知天丞可曉我祖先在何處?”

  敖骨道:“你自做好自己的事,二位仙童,你家閣主乃是傳說中春仙君花無涯的後人,你們可要好好服侍!”

  金桃、銀桃的面容一擰,還高興有了主子,沒想竟是謀逆叛天的大罪仙之後,偏此人還不以為然,洋洋自得,跟了這樣的主子他們前途黯淡。

  敖骨身後的仙童正色道:“金桃、銀桃,沒聽到攝政天王的話,要你們好好服侍。”說到好好二字時,尤其加重了語調。

  二人領會,大罪仙之後,怎麽可能優待,是要他們好好整治一翻花不凡。

  “小仙遵令!”

  敖骨一揚手,金桃、銀桃陪花不凡前往桃花閣。

  花不凡看著那銀光閃閃的“桃花閣”三字,心情大好,這樓閣建得極妙,裡面一應設施俱全,花木蔥鬱,不愧是仙境,不知比凡間美麗多少倍。

  正納悶,卻見一邊過來個紅衣男子,一身傲骨,容貌不俗,生得俊朗不凡。

  花不凡忙道:“金桃、銀桃,那是誰?”

  當花不凡封為桃花閣主,額上便多了一枚紅色桃花紋,再看那名男子,額上有朵紅色薔薇,金銀答道:“回閣主,是薔薇閣主。”

  音剛落,隨梅傲雪而來的兩名仙童行禮道:“拜見桃花閣主。”又與金桃、銀桃打了招呼。

  “我喚金薔(銀薔),是薔薇閣主的服侍仙童。”

  梅傲雪是數日前被兩名仙使接來此地,入化仙池洗浴之後成為幻情宮十二閣主之一,他表情怪異地打量著花不凡,花不凡亦打理著他。

  “我乃桃花閣主,春仙君後人,不知閣下可是哪位仙君……之後?”

  梅傲雪不由得放聲大笑。

  春仙君的後人?

  隻這幾個字,足夠笑疼他的肚子。

  縹緲仙界最恨春、夏、秋三位仙君,早前聽聞仙界可處置了秋仙君,罪名是“謀逆叛天”一等大罪。秋仙君如斯,春仙君定然也是如此,這三位仙君被仙界大小仙人視為恥辱,可此人居然洋洋自得地自報家門,說他是春仙君之後,豈不可笑?

  花不凡惱怒:“你這世俗凡人膽敢笑我……”正要訓罵幾句,梅傲雪已果然轉身而去,隻留下一抹大紅色的背影。

  仙使為什麽相中他,渡他成仙,這一直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近了薔薇閣,抬頭一望,疑竇再度湧上心頭。

  梅傲雪正容道:“金薔、銀薔,這幻情宮到底是什麽地方?”

  金薔答道:“乃仙宮逍遙快活地。”眼睛則望向東南方的盡頭,那裡有幾座仙山,有些春仙境過來的罪仙正在挖掘仙晶,“上仙當要惜福,這下界飛升仙人,有多少還在那裡沒日沒夜挖仙晶,忙碌數月,隻為得到一瓶仙液、幾枚仙果裹腹,像仙倌這樣經仙使點化成仙,還有仙童服侍當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他是中仙,可不是什麽上仙,“上仙”是下一級仙人對上一級的敬稱。

  銀薔答道:“我等小仙幾年前接受專門訓練,是特為幻情宮培養的仙童。”

  想到仙使途經下界凡城家鄉時,有多少機靈童子應選,一旦被選中,便是全城轟動,熱熱烈烈地隨著仙使飛升成仙,就連這些人家也是一時光鮮無比,至今想來,也頗讓他們驕傲。仙界初立,一些正直的文官,武功超群的將軍,一一點化成仙,飛升仙界,他們的後人也受此福蔭,一座城、一個州若沒有一個飛升的仙人,簡直就是丟人。

  而下界各修真門派飛升的仙人亦有不少,只要修煉至元嬰巔峰即可化仙。

  梅傲雪心生狐疑,直至又過了一月後,他的狐疑有了答案,所謂幻情宮,其實就是建立在仙界的青\樓,十二閣有三閣是男仙,另九閣皆為女仙。

  待花不凡明白是怎麽回事時,整個人都驚呆了,原來他是男\妓,是專陪仙界女仙子歡心、玩鬧的。

  幻情宮開張大吉,第一位客人是東天王、南天王,而這新任南天王早前是個魔族修士,相傳是隻鷹,最是個喜歡美色的。

  之後,又有天丞、天帥、攝政天王露臉出現。

  這三人不是來玩的,而是來瞧看幻情宮建造情況。

  敖骨真不知道洪飛雪是如何想的,這可是仙界,居然把凡塵那套用到仙界來,但許多仙人還在觀望著,心裡在打小鼓啊。

  去不去呢?聽說那裡的仙姝個個絕\色,才貌雙全,是縹緲境天上地下挑了最美的啊。去了,會不會是天帝娘娘的試探,萬一被抓住把柄,妄為仙人。不去,可這若是真的呢?

  看看吧,看別人去了有沒有事。

  “聽說東天王光顧幻情宮杏花閣杏花仙子處,二人把酒言歡,頗是熱鬧。”

  “不是天帝娘娘的試探?”

  “已經有人放出話來,說今兒東天王要留宿杏花閣。”

  留宿,你懂麽?

  那就是真的。

  原來仙人也風流啊,居然也……

  有仙人立時腦補,如果真是如此,不就是說可以到哪裡去玩。

  眾人觀望幾日後,發現果真無事,一些魔族飛升上來的女仙也坐不住了,拿出自己攢下的仙晶照顧幻情宮的生意。

  敖骨與松長青瞧罷了幻情宮,松長青打趣道:“天丞府諸事繁瑣,耽擱不得,你怎麽出來了?”

  “不出來還留下?”

  松長青笑道:“你且說說,她為何給了你這等差事?”

  敖骨立時憶起自己在魔界弄了個青\樓的事,早前他也懷疑這是洪飛雪的試探,可後來瞧著不像,因為那策劃書寫得很詳細,一看就是謀劃許久的,不過仙界有這麽個去處,那些悶***的男仙、女仙有發泄之地,也算是和諧多了。

  只是,到底是仙界,那地方還真是不應該……

  不應該建,可生意確實好。

  尤其這些日子,眾仙在觀望著發現真有這麽個逍遙快活的去處,一個個都去照顧生意,有的甚至為了爭奪仙子打鬧起來,不好意思,這可以照幻情宮的規矩來,要麽比仙晶,誰多仙子歸誰;要麽由仙子自己挑選,她相中誰陪誰;再就是兩人比鬥仙術,贏者可得。

  敖骨道:“她想賺仙晶。”

  松長青呵呵一笑,“她素來不做莫名的事,我思忖良久而不得法,想來定是衝著你來的。作為故友,我奉勸你一句,幻情宮我去得、鍾雄去得,眾仙也去得,唯你去不得。”

  敖骨語噎:他們都可以去,唯獨他不能去?

  “就她那性子,要是你多去兩回,定會多想,為了這天地平靜,你別再去了。”松長青走了幾步,複又回轉,“我為尋竹無心卜了一卦,卦象顯示,他亦與冬仙尊相逢……”

  敖骨想到竹無心那張臉,長得比他還俊,俊得不比女兒家弱半分,花不凡是好,可也比不了竹無心,如果空桑雪是六界的第一美人,竹無心便是六界第一美男子,“你這話什麽意思?”

  松長青道:“這麽久未見竹無心,你不想他?本丞倒是想得緊。霉骨頭,你慢慢思忖吧,前兒我替你卜了一卦,你尚有一劫,還是專心修煉,不要出了大漏子。”

  劫,他的劫還少麽。

  敖骨停下腳步,將自己的事細細地想了一遍。

  近來都忙著洪飛雪給安排的差事,他是該靜下來修煉。

  天上、地下,他已是六界中最厲害的,誰還敢為難他。

  不,在中元仙界可有不少比他更厲害的,他的厲害只是在下元仙界。

  敖骨不久後亦閉關修煉。

  第223章神友

  這廂敖骨在修煉,那廂下元仙界也發生了一些事。

  春仙君花無涯聽著繁興大陸新飛升的仙子稟報,這仙子正是與花不凡一道飛升的,原是青梅竹馬的表兄妹,她自小的修煉天資比花不凡更高,可為了等花不凡,硬是將修為停在元嬰後期,足足等了五十年,才借著與花不凡一道飛升的機會上來。

  原想著,到了下元仙界,二人就長久地在一起

  誰曾想好日子還沒開始,花不凡就神秘失蹤。

  花無涯道:“那人自稱敖骨?”

  女子努力回想那日之事,“春仙君,我沒看到人,隻瞧見一道金光,之後不凡表哥就不見,然後就聽到他的聲音,說他喚作敖骨,還說他不久之後要返回仙界。”

  敖骨要回來?

  以他的性子,睚眥必報,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秋仙君失蹤數日,至今沒有半點消息。

  花無涯抬手一揮,“下去吧!封葉舞為上仙。”

  “謝春仙君!”

  花無涯訥訥地坐在主位上,春仙境沒了,秋仙君失蹤,他隻得搬入秋仙境,可秋仙境的大仙、上仙不少,大多數的人都不服他,若不是他的到來,他們可以通過一番角逐選出更合適的秋仙境。

  一個仙境無主,一個成為無地盤的仙君。

  他的日子亦不好過。

  “備仙輦,本君要前往夏仙境。”

  夏仙君夏炎正端坐大殿,看著一殿的仙娥起舞,身為四大仙境之一的仙君,他亦有十幾位侍妾,就如花無涯一樣,他們的身邊從來不乏美人。

  “稟仙君,春仙君來訪!”

  春仙君容貌如花,又喜穿得像個花美男,他本人亦的確生得好看。一入大殿,面容冷了又冷,“夏炎,摒退左右,我有要事與你商議。”

  花無涯講罷花不凡被劫之事,長歎一聲:“夏炎,敖骨要回來了,他的法術、修為可是下元仙界最厲害的,深不可測。當年……若不是他沉陷在冬仙尊殞落之痛,一時喪失鬥志,被我們趁虛使出殺招,否則,便是我們三人聯手攻擊也未必是他對手。”

  夏炎濃眉微擰,“你想如何?”

  “當年我們將他身軀六分,頭顱鎮/壓於蘭花仙府地宮,身軀封印在蒼原大陸魯國東海深處。那麽你所封印的一臂一腿……”

  “至寒、至熱之地。”

  花無涯想了片刻,“你且將這二部分尋回?一旦他的身軀融合,將會給你我帶來大麻煩。秋豔濃已失蹤,定然凶多吉少。可是你我……得自保。”他吐了一口氣,“仙界不能再出事,我這就前往蒼原大陸再一尋緣由。你若知曉秋豔濃封印的雙腿,不妨前往一探。”

  夏炎臉色難看,讓他去尋那一臂一腿,尋到又如何,他可是連那條左臂都打不過,當年他便想要滅殺左臂,竟險些被左臂所殺。

  一條左臂都打不過,還有那條腿似乎修為不俗。

  花無涯道:“怎了,夏仙境有重務脫不開身還是你舍不得你的愛妾?”

  夏炎冷笑一聲,“不用瞧,百年前我去瞧過,左臂還好好地呢。而至熱處的腿已幻化成魔,做了魔界的焰魔。他竟能清楚記得前世之事,我一入魔界,便要追殺於我……”

  焰魔與魔君是結義兄弟,焰魔要殺的人,便是魔君想殺的,當年魔界的魔君繪了他的畫像,他幾次被焰魔追殺。只是,他到蒼原大陸到至寒地查看,見左臂好好地躺在原處,只是剛出來就遇到一條白色螭龍要吃他,竟還被螭龍所傷,他愴惶逃跑間又遇腿所化成的焰魔追殺。他若驚弓之鳥,若不是他逃得快回到了仙界,怕是就被他們殺害了。

  花無涯問道:“這麽大的事,怎未聽你說過?”

  即便過了五萬年,他夏炎還是鬥不過一條腿所化的焰魔。

  夏炎怎麽會說,這件事到底太丟人了,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誰會自暴其短。

  一條腿怎會有記憶,可據夏炎所說不像是假。若腿有前世記憶,那其他幾個部分是否也是如此?

  頭顱記得,那是因腦袋是他一生修為、記憶的存儲庫。

  夏炎轉而又道:“不過,他若想融合其他幾部分,定然不能。”夏炎頓了一下,“秋仙君將一臂一腿藏於至陰至陽之地,腿在至陽,臂在至陰。”

  那是他在與左臂打鬥受傷康復後,他又去了一趟蒼原大陸,這人幹了壞事,總得防敖骨重返仙界,他尋到至陽地,發現那條腿還在至陽龍脈處好好兒的,舒了一口氣,但為防至陽腿與其他部分匯合,他在其身上下了重重禁製仙術。待他再去至陰地,竟發現那裡依然成了陰冥界,而那右臂不知何時竟自行修煉成了冥王。

  冥王見到夏炎,當即就怒了。

  一條右臂竟也記得他夏炎是仇人。

  夏炎大吃一驚,當即逃出了陰冥界,可同時又不放心,最後,他幻化成黑無常混入陰冥界,趁冥王睡熟之時,在冥王身上設下了重重禁製仙術,也防他日冥王與其他幾部分融合。

  花無涯驚道:“你是說,幾百年前,你便在至陰地的右臂,至陽地之腿上設下禁製融合的仙術?”

  夏炎點頭。

  他可是不得已,被一條腿追殺著實太丟人了,他怎麽能不做些什麽,如果讓其他幾部分都修煉成人,豈不是威力無比。

  “防融禁製?”

  夏炎起身,一手負後,緩步向前移去,“敖骨天賦異稟,原是上古補天靈石修煉而成,這幾萬年來,為防他重返下元仙界,我想了不少法子,既然冬仙尊能自創功法,我夏炎也可以!當年忘了設製防融禁製,後來有了,自是要做的。

  百年前,我前往至陰地,再一次加固防融禁製。你且放心,敖骨不融合便罷,一旦融合將會引來大麻煩。”

  “什麽樣的大麻煩?”

  夏炎勾唇。

  花無涯曾一度深深迷戀洪飛雪而不能自拔,當他領教到敖骨的霸道,便極少前往冬仙境,反倒是夏炎、秋豔濃二人,每過一段時間便前往冬仙境討仙酒喝。

  那時的下元仙界,仙酒都是出自冬仙境。

  春仙境的百花宮亦有仙酒,卻遠不及梅花釀來得香淳可口,醉人心田。

  花無涯欲近冬仙尊卻不能,被敖骨告誡再三,最後一次,敖骨醋意大發,將他打傷,療傷便用了近三千年時間,待他康復後,他再不去冬仙境。

  而他,卻自有的一番盤算。

  他與冬仙尊交好,時常前往冰雪宮討梅花釀飲,也是他早在五萬二千年前就開始布局,這才有了他們三人聯手圍攻擊殺敖骨的事。

  花無涯野心雖大,卻在謀略上遠不及夏炎。

  秋豔濃到底是女流之輩,容易被情愛所困。

  夏炎笑問:“昔日,你封印敖骨頭顱、軀體,就沒做旁的謀算,確保鎮/壓得更久?”

  花無涯沉醉對往事的追憶之中,曾經歷歷在目,“我煉了一具鎮\壓金棺、一枚鎮仙符珠,又取四大神獸骨骸布陣、建地宮、設陣法,設下四層禁製進行鎮\壓。”

  他搖了搖頭,“只是未想到蘭花仙府現世,重重禁製被蒼原大陸的修士所壞,而那頭顱已不易而飛。”

  夏炎面露深思,“軀體呢?”

  照理他設了器、符、雙重陣法鎮/壓,敖骨的頭顱不能現世,消失了,頭顱裡一個仙人一生仙為、功法傳承之所在,也不知被蒼原大陸哪位修士所獲?“軀體百年前原是在的,並無二樣。我令四大水族魔獸啃食殘軀,飲其仙血,可他的軀體投入東海後立時化成了一座海島,海島周圍染為血色。血域盛產一種紅珍珠,血域不增不減,不生不滅,任四大水族如何吞食其血,永遠都是那麽紅、那麽豔。

  我在軀體化成的海島上設下了四重禁製進行封印,過去五萬余年並未發生任何異樣,便是百年前我也曾查看過,可就在幾十年前,軀體的心臟不翼而飛,後經查看,他化成了一個人類嬰孩模樣,被一個修真大宗門的修士收為弟子。”

  他封印軀體,可心臟卻得已修煉幻化,當時他並不曾想到一顆心也化成人。

  夏炎沉吟良久,“心臟化成了誰?”

  “乾坤宗三老祖石玉魂!”

  因敖骨的雙臂被夏炎封印在蒼原大陸,為確保安全,之後每過三千年他就前往查看一次,後改為一千年、五百年、三百年、一百年,每瞧過一次他便放心不小,若發現封印與禁製有松動,立馬進行鞏固,就在上一個百年去瞧時,他還加強了封印。因常往蒼原大陸,他對蒼原大陸的事,也略有耳聞。

  花無涯又道:“此人乃是凡界的修煉天才,十七歲結丹,二十五歲結嬰,三十五歲大乘期,至今已臨飛升成仙。”

  這等年輕的修士,的確是修煉天才,即便花無涯、夏炎當年也算是萬裡挑一的人才,與石玉魂一比,便弱了許多。

  夏炎問道:“頭顱可是幻化成了某人?”

  僅是一個石玉魂就夠花無涯頭疼,他原想到乾坤宗追殺此人,誰曾想石玉魂失蹤了,整個乾坤宗前些日子還在到處尋人,原因是石玉魂拐走了他的小師妹洪飛雪,據花無涯的調查了解,得知洪飛雪被乾坤宗認定為冬仙尊轉世。

  花無涯的人尋遍了蒼原大陸,也覓不到石玉魂的蹤影。

  準確地說,花無涯不知道石玉魂去哪兒了。

  花無涯答道:“頭顱封印嚴密,不可能修煉,便是軀體也不該如此,但我昔日封印之時,確實不曾想到一顆心臟還能修煉,是我疏忽,也是我大意,心乃仙體之重要器官,怎可能忘了封印……”

  夏炎輕歎一聲,“這許是天意,就算你封印了軀體,有時候一隻耳朵、一隻眼睛都能修煉成人。頭顱未能修煉成人,那他的傳承與記憶……”

  “我搜過幾位修士的記憶,似被一個叫梅傲雪的修士得到傳承,可此人在人魔激戰中失去了消息。”

  “他會不會在魔界?”

  “人魔不兩立,當年蒼原大陸的人主與魔祖達成契約,互不侵犯。我們三人皆是見證,也曾承諾不插手蒼原大陸人、魔兩界之事。”

  見證,是人主、魔祖持香稟告天地,請天地為憑,而三萬年前的仙境之主乃是春、夏、秋三人,他們受了二人供奉,自是承認契約。

  不插手,但不等於不可以尋人。

  此刻的花無涯怎麽也想不到,得到頭顱記憶傳承、功法傳承的會是石玉魂。

  夏炎道:“百年前,也曾去寒潭瞧過,左臂還安全地躺在地下,可就在前些天,我再去瞧看時,那處寒潭已經塌陷,似有人發現了取走了冰靈珠、萬年寒潭與寒石。”

  五萬年的封印,左臂早已經與那寒潭融為一體,難不成左臂是被人當成寒石給取走了?

  夏炎沒有再想下去,可心頭的疑雲重重,“我想查出是何人取走左臂寒石,卻毫無結果,那處寒潭塌陷得詭異。”他頓了片刻,繼續道:“我將腿封印至熱之地,那是蒼原大陸魔界的火焰海山谷地底,那裡的火湖最為熾烈,即便他是石頭,也能水滴石出,被火焰化為灰燼。

  在二萬年前,那石腿非但沒有被地底火焰融化,竟也化成了妖魔——焰魔。

  我與秋豔濃打聽了她所封印的一臂一腿,她說腿封印於蒼原大陸的至陽龍脈上,而臂則封印在至陰地脈上。不想這右臂在至陰懸崖底建立了陰冥界,自己做了冥王。

  為恐他踏離陰冥界,我在設下了十二道禁製,禁止冥王踏出陰冥界半步。我出現的時候,冥王一眼便識出我的身份,親自出手對付我,其修為不比我差多少,而今又過三萬年,想來他的修為更深。”

  夏炎不緊不慢地補了一句,“我在陰冥界發現他得到一縷冬仙尊的殘魂。”

  “雪兒的一魂!”花無涯陡然起身,一臉驚詫,他眼睛微眯。

  夏炎微微一笑,“當年我們尋到冬仙尊轉世之時,就發現她的魂魄裡少了一魂,我記得那時你身上可有一樣法寶,一隻漂亮的翡翠瓶,正是那瓶發光,我們才尋到的,能對她進行生生世世的封印。”

  冬仙尊雖是女子,可很奇怪的是,她每轉世一回,他們設下的封印就會自動失效,也至每一次她轉世,他們三人就要前往封印。

  這萬千年來,尤其是近三萬年,為了封印冬仙尊的轉世靈魂,三個人疲於應付,他們曾記一度剛回仙界,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說她又殞亡,曾有好幾世,她在人間都沒活過二十歲,他們三人忙碌於封印她的靈魂,從一個大陸追到另一個大陸。

  夏炎笑得怪異,那隻翡翠瓶裡裝的是什麽,以前他猜不出來,可後來他是猜出來的,那是花無涯禁錮的冬仙尊殘魂,便是後來落到冥王手裡的那縷。

  但從剛才花無涯那失神的樣子,他就知道定然不差。

  夏炎不知道的是,那隻翡翠瓶子後來被百花宮裡一個叫柳煙的仙童偷了出去,在他派人追殺時,柳煙在自盡之前打破了瓶子,放出了被禁錮的冬仙尊殘魂。

  只是,花無涯在冬仙尊殞亡後又做了什麽,夏炎卻猜不出來。

  花無涯若有所思,“這就能解釋冬仙尊的魂魄緣何少了一魂?”

  “若不是她少了一魂,你怎會想到用百花宮海棠仙子的魂魄代替,借海棠的殘魂與我們聯系,方便我們找到轉世的她,說起來,你是我們三人裡最聰敏的一個。無涯,你說是麽?”

  花無涯的憂色逾濃,“海棠與她的殘魂失去了聯系,她已陷入昏睡之中,若是再聯系不上冬仙尊的轉世,海棠就會永世沉睡。”

  夏炎的笑像是一把厲劍。

  花無涯道:“我們到底失算,我沒想到一顆心臟能修煉成人,你卻失了左臂的下落……”他突地似大悟過來,“敖骨是個左撇子,左臂定然比右臂更為厲害,右臂在鎮/壓兩萬年後竟能修煉成冥王,那左臂呢?”

  夏炎自然不會告訴他:在幾萬年前,他便與螭龍打了一架,而且還負了重傷。到現在,夏炎都不明白,自己何時得罪過一條上古螭龍。

  夏炎道:“至陽龍脈的腿若要成人,也只是近幾十年的事,上回我去查看時,它僅是一塊腿形石頭。”

  如果此時的夏炎知道這若乾年來,他一直被敖骨蒙騙,他後來瞧見的左臂其實是敖骨尋了塊靈石煉製的,就是為了蒙混過關,不讓他們知曉,左臂是最早修煉成人、恢復修為的那部分,如此,夏炎許會氣得吐血。

  自冬仙尊殞亡,花無涯、夏炎、秋豔濃抽取蒼原大陸的靈脈,打入自己未飛升前大陸所用。這,也是後來蒼原大陸靈力稀薄、修士修煉晉級艱難的原因。

  至陽、至陰,一魔一冥界,即便是他們想要融合,也會增加難度,當年軀分六份,除了防備敖骨重現仙界外,亦有防止他們融合重修的意思。

  只是任他們千般謀算,卻未能算到敖骨還是出現了,不僅出現似乎每部分都生了靈智。

  花無涯道:“此乃大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再這等消磨下去,敖骨必會重回仙界,屆時你我都會惹來大麻煩。”

  夏炎道:“除了敖骨,松長青、鍾雄等人呢?”

  不怕一萬,就防萬一,如若這時候松長青等人再出現,只會亂中更亂。松長青、鍾雄最是忠心,其仙術、實力不亞於花無涯,因在冬仙尊身畔年歲久,得冬仙尊指點最多,幾人的修為更不容忽視。

  花無涯道:“那人近來有沒有聯系你?”

  夏炎的面容一沉,“那是你的朋友,怎會聯系我?”

  那人,想到這人,夏炎心下疑竇重重,當年就是那人暗通消息,將冬仙境得到上界神使的天地仙寶之事告訴他們的,而花無涯與他才會去搶奪寶貝,借機除去冬仙境。

  花無涯回憶過往,記得當年他將那人介紹給夏炎時,二人一見如故,瞧著比他與那人的關系還要親厚,“你們也是朋友,我已經快有兩萬年沒與他聯系了。我這便與他取得聯系,告訴他關於下元仙界發生的事。”

  廣袖一拂,花無涯從袖裡取出一隻傳音仙螺,對著仙螺道:“神友,我是花無涯,萬年未見,不知你可安好,春仙境被一隻不知何處出現的天魔所吞,秋仙君失蹤……”

  神友,這是花無涯對那個上界朋友的稱呼,那個神友告訴了他許多不知道的事,譬如,他們所在的仙界只是下元仙界,再往上界,那裡還有一層仙界,那裡的仙人修為更高,仙域更廣,對於他們來說,這裡的仙界只是冰山一角。

  當年,也正是這位神友,將上界神使要給冬仙境賜下仙寶的事秘密相告。

  說完仙界瑣事,花無涯手握仙螺等候,低聲道:“這是當年分別時,他留給我的傳音仙螺,這些年我一直用此與他聯系。”

  夏炎面無表情,眼裡卻掠過一絲算計。

  敖骨要重返仙界,冬仙尊的轉世又失了聯系,在這當口只能請他人幫忙。

  夏炎低聲道:“神友法術高強,當年得他相助,我們方能成功覆滅冬仙境。既然一開始便有合作,這次也不能例外。”

  花無涯點頭同意,拉上此人合作,能保退路,“我們要對付的是敖骨,至於冬仙尊還是留給他去應對,我們招惹不得上神,但他卻是個例外。”

  夏炎反問道:“你可知道,他為何要如何對待冬仙尊?”

  “莫不是上輩恩怨?”

  花無涯曾問過神友,但他沒說原因。

  世間,沒有莫名其妙的恨,就如從來沒有莫名的愛一般。

  神友對冬仙尊的手段未免太恨,憶起幾萬年前冬仙尊殞亡的一幕,在冬仙尊消失天地之時,他們都曾看到了他的身影。

  仙螺有了回音,裡面傳出一個男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敖骨要重返仙界?空桑雪的轉世在何處?”

  “失去聯系了。”

  “廢物!你們怎讓她失去聯系,我要知道她的具體下落。”

  “上神公子勿惱,我與夏炎這便前往蒼原大陸再行確認。”

  “沒有確切消息,勿要擾我。本公子近來正在閉關修煉。”

  聲音一如從前般的冰冷。

  花無涯與夏炎相視而望。

  擱好仙螺,花無涯問道:“夏炎,安頓好夏仙境事務,我們結伴前往蒼原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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