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雪麒麟

  （PS：又是一年將來到，祝親們除夕快樂！新春愉快，闔家團聚，來年身體健康！！）

  整個墟洞因為天魔的封印，黑霧減退，一隻白色的怪獸竄了出來。

  長瑤太子大呼一聲：“是怪獸，就是他在四處害人。”

  就在眾人準備獵殺怪獸時，空桑雪自墟洞而出，那怪獸見到空桑雪猛地竄了過來，長瑤太子大喚一聲：“雪兒小心！”

  然，空桑雪卻穿透怪獸的身體而出，雖是一刹，於她卻過了半炷香，她在那一刹間定住了時間。

  “小白，是你嗎？我知道是你。”

  小白，冰心的坐騎雪麒麟。

  那怪獸在冰心被剔神骨後，看到她的神骨被拋入墟洞，他一心想救主，竄入墟洞終於尋到了冰心的神骨，而它自己也因在墟洞連連受傷，最後肉體受損，隻余下一縷殘魂，通過修煉，便成了現下的模樣，像一團霧，似一個漩渦在天地間奔跑。那是一絲執念，也是它的忠心。

  雪麒麟停了下來，乖巧地化出一個麒麟虛影，在空桑雪的面前搖頭晃地臥下，神色裡道之不出的狂喜，如它生前那般靜待空桑雪誇上他的背。

  空桑雪伸手一指，將小白的靈魂虛影吸入自己的手掌，一轉身進了識海，那裡有一個如同無魂天道般存在的雪麒麟。

  她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這隻雪麒麟的存在，就是為了小白的回歸。

  空桑雪幫助小白與雪麒麟融為一體，她輕柔地撫摸著小白的腦袋，“你在這裡修煉，我會給你煉製仙丹，助你早日恢復。”她蹲下身子，偎依在小白身上，“這一次，我們再也不分開，我知道，你叼走白衣仙娥並不是要傷害她們，你只是太想念故主、想念我，小白，這些年難為你了。”

  雪麒麟聽到溫和的聲音，又終於感受到熟悉的輕撫，眼睛一動，眼淚滾落下來。

  空桑雪道：“你若是寂寞，我帶你去葫蘆山莊。”她帶著雪麒麟，通過天地之橋直達丹田內的葫蘆山莊，又給小白安頓好房間，叮囑蜜蜂仙子小心照顧。

  待她再出來，瞧到長瑤太子、黃帝等人立在墟洞外蚊絲未動，她纖指一點，解了禁製。

  長瑤太子奔了過來：“雪兒，你沒事吧？”

  雪兒？曾經何時，他們有如此親近了？

  長瑤太子看著墟洞，“這裡明明是黑霧繚繞，怎的如此平靜，都化成白霧了？”

  黃帝問道：“這位仙子如何稱呼？”

  “神農皇之女空桑雪。”

  “空桑雪……”黃帝沉吟著，“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小雪兒，我記得當年我們離開人間，你還是個五歲的小丫頭，轉眼就長這麽大了，對了，我們離開有多少了？”

  長瑤太子半跪地下：“長瑤拜見黃帝叔父。”

  “長瑤？”黃帝垂眸，“我們離開幾月，你一下子就長這麽大了？”

  長瑤一臉迷蒙：幾個月？自打小時候見過黃帝幾回，黃帝就落入墟洞失蹤了，後來玉帝曾陸續遣了幾批仙人、仙將前來尋人，可個個都是一去不返。

  空桑雪低聲道：“墟洞底的時間是靜止的，所以他們才會記得只有幾月。”

  長瑤如夢初醒，“若是父皇得曉叔父平安，一定會高興。叔父，我們回天庭。”

  遠處，奔來一行人，領頭的正是伏羲、神農，身後還有浩浩蕩蕩的數千天將天兵，他們簇擁著一騎仙輦的玉帝，周遭祥雲飛舞，紫氣滾逐。

  伏羲看著天邊的雲霧，這與他記憶裡的完全不同，以前這裡一片天地煞氣，黑霧纏繞，現在怎麽是一片白霧升騰。

  長瑤太子與黃帝早已飛向玉帝，揖手行禮。

  玉帝看到黃帝無佯，“二弟，你離開天庭五百萬年了，見你平安，朕很欣慰，既然你們無佯，且回天宮。”

  一聲“起駕”玉帝調轉仙輦，帶著黃帝離去，又低聲吩咐了天將：“查探原因，稍後回稟。”

  同來的天將查看著天盡頭的雲霧，“以前是黑霧，怎麽變成白色了。”

  伏羲皇一手負後，神色裡有探究，有疑惑，但更多的還是打量著空桑雪與長瑤太子：空桑雪修為平常，只是尋常的上神修為。長瑤太子雖是玉帝之子，在仙人裡算得是頂尖的修為，可以他的修為，要封印天魔——很難。

  當年，伏羲皇潛入墟洞險些被困，要不是他離開得快，很難脫身。

  黃帝為尋他老師九天玄女的神骨，被困在其間若乾萬年，難不成這些年黃帝在墟洞裡修煉，遇到了天魔，將他成功封印，那散於天地的魔氣也被壓住了，再沒有魔霧散發？

  神農皇道：“太子、雪兒，你們是如何出來的？”

  空桑雪答道：“我們遇到了黃帝，是他領我們出來的。”

  支字不提自己在墟洞重新感悟意境之事，於她，就像一次溫習，可是她的意境卻已經達到神皇的修為。

  天境眾神仙的修為有高有低，天地六界中修為最高的分別是：鴻鈞老祖、混鯤祖師、女媧娘娘與陸壓道君四人。

  又分為：仙、羅仙、大羅金仙、真君、神君、神皇、聖祖（如四位天地修為最高的四人）。

  其中：仙、羅仙、大羅金仙這***又分初期、中期、後期、巔峰四級，每一級又分小成、大成、大圓滿***，若要晉一小級，往往需要短則數百年，長則上萬、乃至數十萬年，且晉級艱難。

  而真君、神君、神皇、聖祖四級皆可稱之謂“神”，是凌駕於眾仙之上。每級分為小成、大成、大圓滿、巔峰、進化五級，但每晉一級極是艱難，往往需得百萬年乃至幾百萬年方能晉級。神農、伏羲、黃帝、玉帝四人皆屬於神皇級別，又尤以玉帝的修為最高，是神皇大圓滿，其次是伏羲屬大成階段，神農是最近千年方步入大成，而黃帝是神皇小成階段。

  空桑雪現下的戰鬥實力是神君巔峰，而意境修為已達神皇巔峰大成，這也是她緣何能在墟洞步入離恨天之故，更能看到離恨天裡的一切卻不被人查察，她的意境修為在墟洞中得到飛速晉級，更是超越了玉帝，她融合人間、下元、中元、上元三層仙界的天地意境悟念為己所用，這也是她成功的秘訣。

  還有重要的一點，尤其是空桑雪知曉了自己是九天玄女的轉世之時，她的修為更是突飛猛進，如今更是逼近當年九天玄女的修為。

  意境修為高於戰鬥實力，往往最易晉級。若意境修為低於戰鬥實力，反而有礙晉級。她的丹器符陣皆有晉級，又製了神符壓製修為，伏羲皇此刻不疑是她，隻一心懷疑是黃帝封印了天魔。

  長瑤太子面露異色，明明是他救了空桑雪，又領了黃帝離開墟洞，怎的空桑雪反著說話，竟說是黃帝救了他們，一時間猜不透空桑雪的所舉，難不成空桑雪還以為是黃帝救了她？長瑤太子拿定主意，揖手道：“伏羲皇、神農皇，是本宮在墟洞裡的大海幻境之中救了空桑雪。”

  黃帝是他叔父，他可以不提，可他救空桑雪的事，他必須得讓神農皇知道，英雄救美，以身相許，這是千古佳話。

  神農看著女兒。

  空桑雪淡然一笑。

  伏羲皇若有所思，“長瑤太子將空桑雪從大海幻境中救出來？”

  長瑤太子挺了挺胸，難不成他說謊不成，空桑雪當時淹得快斷了氣，要不是他，她又怎會平安走出大海幻境。

  伏羲皇含笑問道：“長瑤太子如何離開大海幻境的？”

  長瑤太子道：“我騎在仙葫蘆上，一直在大海上尋找空桑雪，救他出水之後，就從空中的出口離開。”

  “大海幻境的出口，太子殿下是怎樣尋到的？”

  長瑤太子見伏羲皇就這個問題詢問下去，心下極是不快。

  神農皇卻覺伏羲皇意有所指，難不成事實並非像長瑤太子所言的那般，為何空桑雪說是黃帝救了她，而長瑤太子卻說是他救了空桑雪。

  空桑雪隱有緊張之色，伏羲皇看向她的眼神更多了疑惑與探究。兩個人兩種說辭，空桑雪說是黃帝救他們出來，長瑤太子則是說他救了空桑雪，而空桑雪的神色有異，她似在掩飾著什麽。

  難不成是空桑雪救了長瑤太子與黃帝？

  不可能！

  伏羲皇當年與九天玄女聯手打敗天魔，並將他封印在天之盡頭，恐他人進入墟洞，他們還在裡面各施其能，設下了種種幻境，有各種屬性靈根的幻境，還有各種技能、諸多意境，他幾乎是傾其所能的設置下種種幻境，墟洞裡的漩渦不是真正的漩渦，那是伏羲皇與九天玄女設下的幻境，每一個漩渦裡都是一方世界，除非感悟意境，令其屬性修為達到一定高度，否則很難離開幻境。

  一個人不可能擁有那麽多的靈根屬性，也不能擁有那麽多的技能，那是傾其他們二人之力才布設的墟洞，在墟洞的最裡處，封印的是天魔，而外頭則有若乾的漩渦，每一個漩渦都是一道關口，一旦被其卷入，要麽成功離開，要麽命殞其間。

  就在他們封印天魔後的若乾年，不知是哪個仙人發現這雲河之內的漩渦可以帶他們進入一個個歷練晉級的幻境之中，便有無數的仙人、神人躍下雲河進行歷練，而跳下去的，除了修為極為強大者平安歸來，更多的神仙先後殞落其間。他們殞落後，化成了無數的漩渦，經過無數萬年的時光流轉，這裡成為整個天境諸神諸仙不願靠近之地。

  曾經的白色雲河與慢慢變成了由若乾困惑、迷茫的神仙靈魂化成的河流，後因九天玄女被貶，難以鎮守，此地的白色雲河也幻化成黑霧河，河裡的危險越來越多，一旦跌落，將會萬劫不複，因它的危險性，眾多的神仙避而遠之。

  伏羲皇深知裡面的玄妙，長瑤太子說是他救了空桑雪，他著實不信，自要證實一番。“太子殿下今日運氣不錯。”

  長瑤太子怎麽聽怎麽刺耳：不相信他的話？還質疑他，明明就是他救了空桑雪，也是他領了黃帝走出陣境，怎麽伏羲皇似不相信。“正如伏羲皇所言，是本宮運氣不錯！”他驀地伸手，想拉空桑雪離開。

  空桑雪卻已避開，她幾時與長瑤太子這般熟絡了。

  長瑤太子輕歎一聲，揖手道：“神農皇、伏羲皇，本宮先行一步。”他駕雲而起。

  空桑雪切切地望著二皇，“父親從九天回來了？”

  伏羲皇直奔雲河，他現在想知道是誰加固了天魔的封印。

  空桑雪隻作不懂，依舊與神農皇說著話兒，“父親可回去瞧過母親？”

  “你快些回去，再不回家，只怕你母親又要多想。”

  空桑雪微微一笑，我這就回去見母親。

  然，長瑤太子立在不遠處的雲端並未走遠。

  空桑雪駕雲往天庭方向奔去。

  長瑤太子追上空桑雪，與她一道前行，“剛才你為何要說是黃帝帶我們出來的？”

  伏羲皇是熟悉雲河的，沒有什麽可以瞞住他。

  而他們幾人裡，就黃帝的修為最高。

  這也是若乾仙人命殞雲河化成漩渦，而黃帝一行卻無事的原因，黃帝畢竟是神君進化期修為，是半步跨入神皇修為的人神仙。

  “殿下怪我騙人？我只是想著那樣說，許會讓伏羲皇心下生疑。”

  長瑤太子想到剛才伏羲皇的幾番追問，心下頗是不快，“雪兒此話何意？”

  他曾無數次看到姬榮領著空桑雪雲遊天境，可生死面前，姬榮明明看到空桑雪掉入雲河墟洞卻未施援手，反倒是他長瑤太子，奮不顧身跳下去打救空桑雪，而且他還如願將空桑雪救出了大海幻境，這讓他頗是歡喜。

  只要空桑娘娘知曉實情，一個救她女兒，一個棄她女兒，她定會選擇他。

  “殿下可曾在墟洞裡發現了什麽？”

  “在墟洞底，時間停止了運行，周圍還有若乾巨大的漩渦。”

  “殿下就沒想過，緣何墟洞底時間停止運轉，那些漩渦是如何來的？”

  長瑤太子驚道：“雪兒瞧出來了？”

  空桑雪低聲道：“自有雲河墟洞以來，曾有無數神仙跌入其間而殞命，黃帝落入其間無損，皆是因他修為高深，乃是神君進化期修為。可是你我二人，修為到底尚低，我是真君期大成，殿下是真君期巔峰修為，如何讓他們相信是你帶我走出大海幻境，是你領著黃帝走出陣境的？”

  難不成，長瑤太子的修為比黃帝還高？

  黃帝走不出陣洞幻境，長瑤太子就能走出來？

  這實在不具說服力。

  長瑤太子沉吟道：“我聽人說過雲河墟洞之事，最早時期確有不少神仙殞命其中，最近百萬年來，再不敢有神仙躍下墟洞，難不成當真是我運氣好？”

  空桑雪一臉認真地道：“謝殿下出手相救。”

  無論如何，長瑤太子見她有難，躍下墟洞便需得一份勇氣。

  長瑤太子見四下無人，低聲道：“雪兒，明日我上門提親如何？”

  他可是打聽好了，神農、伏羲兩家一直在議親，到底沒能訂親，既然只是議親，他便是有機會的，早前他沒提這事，是因為他看好空桑雪與姬榮，誰曾想姬榮撇下空桑雪離去，這樣的男子不能托付終身。

  空桑雪垂眸，“可是……姬榮哥哥。”

  “你跌入雲河墟洞，他……連跳下去救你的勇氣都沒有。”

  空桑雪肅然靜默。

  如若是敖骨，定會不假思索地跳下去。

  空桑雪微微一笑，“殿下與長琪太子兄弟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馨蕊、吟芳，是你們背叛我在先，你們還謀劃著再來一次，這一次我怎會甘心再被你們算計，我曾是九天玄女不假，可還不是以怨報德之人，即便為仙為神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長……長琪……”

  空桑雪正容笑道：“他不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麽？一直與那位吟芳娘娘生活在離恨天的玉帝天宮之上……”

  什麽？他父皇在離恨天宮還有一個妻子？還生了個兒子喚作長琪。

  空桑雪故作不解地道：“你沒見過他？吟芳娘娘是王母娘娘替陛下納娶的帝妃，怎麽你從來沒見過長琪太子。”

  “長琪太子？”

  空桑雪立時凝住，低聲道：“難道殿下不知道長琪太子……那我……我……”她立時笑了，忙道：“殿下，那個，剛才的事，是我瞎說的，瞎說的，你可千萬不能告訴王母娘娘，千萬別說，否則父親饒不得我。我……又闖禍了，我以為你知道吟芳娘娘和長琪太子的事，對不起啊……”

  吟芳、馨蕊，當年你們害我，現在我又豈會放過你二人。

  我不想防你們，就讓你們也嘗一次我受的苦。

  我雖是神、是仙，可亦分黑白是非。

  長瑤太子一閃身，生怕空桑雪開溜，抓住她的雙肩，問道：“你把話說清楚，誰是吟芳娘娘？長琪太子是誰？”

  他才是天地長男、青宮太子，怎麽又出來一個長琪太子。

  空桑雪“噓——”了一聲，“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我以為你一早就知道。”

  長瑤太子理清思緒，放開空桑雪，面露抱歉地道：“沒捏疼你吧？”

  她搖了搖頭。

  長瑤太子道：“我保證不說是你講的。你告訴我吧……”

  空桑雪自然不能說是神農皇說的，低聲道：“前些日子，我一時頑皮，聽說父親要去離恨天，便在他身上動了一個小小的手腳。”

  她拿出一個像圓球一樣的東西，“就是這個，是我親自煉製的，喚作跟蹤神眼，趁我父親不注意的時候，將跟蹤神眼安在他身上，結果就看到了離恨天玉帝天宮裡的吟芳娘娘、長琪太子。其實……我真沒想看那裡的事，我就是想知道我父親的神農天宮是什麽樣兒的，你知道，我娘總是放心不下父親，以為他和伏羲皇一樣在天宮裡還有一個妻子……”

  長瑤太子接過跟蹤神眼，這可是神器，他從未聽說還有這樣的寶貝，是她煉的？神農皇的煉器術天境第一，空桑雪會一些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她是神農皇之女。聽說神木秀的煉丹術也頗是精湛，前些日子王母娘娘還讓神木秀幫她煉製一批延壽駐顏仙丹。

  “殿下可千萬別說我用跟蹤神眼跟蹤我父親之事，他若知道，定會罰我。我……我想讓母親安心，沒想捅出這等大簍子。”

  長瑤太子驚異於玉帝在外還另有一房妻子，又驚詫於空桑雪煉出這樣的寶貝，“我不會說出去的。”

  “多謝太子。”空桑雪伸手要取回來。

  長瑤太子道：“你不是會煉跟蹤神眼麽？這一隻送我。”

  “殿下……”

  “我不白得你的寶貝，回頭回贈一件寶物。”

  說話間，二人亦往天庭方向行去。

  因有共同的秘密，便有了話題。

  *

  行了數日，終回天庭。

  空桑雪與長瑤太子各回各家。

  空桑娘娘見女兒平安歸來，喜極而泣，拉著她道：“你這孩子快要嚇壞為娘了。”

  空桑雪拉了母親坐下，寬慰了一陣，直惹得空桑娘娘笑了，方才止住話題，神農皇在天邊雲河查看一番歸家，一家團聚自是一番喜悅。

  長瑤太子則回到了王母宮，與母親提了有迎娶空桑雪之心。

  王母聽聞姬榮怕死，撇下空桑雪不管之事，直樂得眉開眼笑，“這便是瑞雅的兒子，真夠丟人的，不過這回也讓空桑知道，我兒子才是最優秀。”

  長瑤太子糾纏著早前空桑雪所說之事，以他對玉帝的了解，父親萬不會自作主張在天宮娶了一房妻子，他不是一心在修煉麽？但，好歹也要問問母親，“母親，你幫父皇在離恨天娶了一位吟芳娘娘，我還有一個弟弟？”

  王母立時警覺起來，喝問道：“這等話你從哪兒聽來的？你父親可不是伏羲皇，更不是黃帝……”

  難不成，連他母親也不知道。

  長瑤太子心裡糾結，他才是父親最得意的兒子，是天地的青宮太子，那天宮的孩子憑什麽被人稱為長琪太子，想到此處，他的心頗是糾結，一直以為自己是最好的，最受寵愛的，突然間得知不是。

  王母見他走神，大喝一聲，“長瑤，你聽誰說的，說！”

  長瑤太子面露難色，他答應過空桑雪不說她的秘密，“母親沒替父親迎娶帝妃？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