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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天策,絕代女仙》第317章 一世之憾
  第317章 一世之憾

  古傲在家住了幾日,去了附近的村子,花了銀錢給薑雪蓋了一座新屋,又在屋後買了塊良田,甚至還親自添置了織布機、家具。

  他們搬去村子的那天,家裡很熱鬧,古傲與村民相處得很好,將薑雪介紹給了村裡的大娘、大嫂,當所有人看到薑雪時,很是吃驚,男人們都說從未見過這樣漂亮的女人。

  古傲在村子裡又住了大半月,幫著將菜地侍弄好,又請了鄰裡幫忙照顧薑雪,他離開了,帶著他的將軍夢,帶著建功立業的抱負,更懷揣著要讓薑雪過上榮華富貴日子的心願。

  薑雪帶著兒子在村裡生活著。

  “古薑,你兒子今年該三歲了吧,怎麽好像七八月的孩子,怎麽長不大。”

  薑雪垂眸,帶著一些掙扎,旁人卻看著她似很痛苦。

  熱心的大娘問道:“古薑,到底怎麽了?”

  “錚兒他……他在娘胎裡中過毒,還受了症,才會是這個樣子。”

  “真是可憐,這麽小的孩子又是毒又是受症。”

  “你沒告訴你男人?”

  薑雪搖了搖頭,繼續織布。

  村裡沒人會織布,她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就這樣會了,她會把絲麻織成布,托村裡的大伯、大爺帶到城裡賣掉,就能換成米糧和需要的鹽巴。

  後來,整個村裡都知道她的兒子中過毒受過症。

  當正常的孩了六歲時,而錚兒卻開始呀呀學語、搖搖學步。

  薑雪想,再生一個人類的孩子就好了,這樣她許能把錚兒給送走。

  幾年後,在錚兒終於學會了走路,也會喊母親時,古傲回來了,他如願以償地成了薑國的長勝將軍,薑王很器重他,他帶著幾名士兵歸來,村裡人很高興,為他揭風洗塵,還有些年輕人說要跟著他去打仗。

  夜裡,古傲問她:“錚兒中過毒受了症,這件事你為何沒告訴我?”

  “這是錚兒兩歲時我才知道的,你那時不在身邊,我想告訴你……”薑雪沒再說後面的話,而是道:“你一路風塵,也累了,早些歇下吧。”

  她打了熱水,服侍古傲洗漱,就像所有的妻子能做的那樣,“古哥哥,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吧,生一個健康活潑的孩子,這樣他大些也能幫我一把。每次看錚兒,我心裡都好難受,我怕自己有一天不在了,沒人可以照顧他,如果他有個弟弟妹妹,許……就能照顧他。”

  古傲心頭一酸,他覺得自己欠了她太多。“錚兒還有我。”

  “是啊,他還有你。”

  “你還是不想搬到郡城住麽?”

  薑雪搖了搖頭,“我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只是我有些想念父母,如果可以,你能不能設法送一封信去……”

  “這不行。”他幾乎未想,脫口而出,他在外頭見過太多的美人,當他帶著士兵歸家,看到他們呆怔的眼睛,他知道,即便過了數年,他的妻子薑雪依舊是一個絕\代美人,當今皇上愛美人,他賭不起。

  “悄悄地送一封,報一個平安也不行麽。他們生養我一場,是我不孝,未能在跟前敬孝……”

  “那你寫一封家書,莫要告訴他們你在何處。另外,我在外頭名喚敖骨。”

  “村裡人稱我古薑,還說我們夫妻的姓氏有意思,你叫敖骨,我叫古薑。”

  薑雪與敖骨歇下,這是從未有過的熱情。

  敖骨在家裡住了半月,帶了隨從再次離去,離開前,留下了一些金銀之物,叮囑薑雪“莫要舍不得花錢,我現在有俸祿,足夠你們母子吃用。”“別太熬夜,布織出來就別再賣了,就自己穿吧。”“傳書不方便,驛館的人無法將信送達這裡,我們村裡兩三年也不見一人去村裡。”

  薑雪含著淺笑:“我和孩子在家裡等你,你要保護好自己。”

  他離開了,留下了他從外面帶來的一箱書、一張琴、一副棋,他說,她可以試著教孩子讀書寫字。

  他不知道,她可以教孩子更多。

  直到他離開後兩月,薑雪才知道,她如願以償地再次懷孕了。

  十月懷胎,她又產下了一個男嬰。

  添了兒子,日子過得似乎更充實而忙碌了。

  秋去冬天,院子裡的桃樹,開花、結果、凋葉……

  轉眼間又是五個寒暑。

  次子取名敖銘。

  敖銘五歲時,敖錚才兩歲模樣。

  敖銘總是皺眉看著明明比他年長六七歲卻比他還小的哥哥,他聽村裡人說過,說他母親住在山林裡時,曾不小心誤食了毒草,也至讓還在胎裡的哥哥中毒受症,也致哥哥總是長不大。

  薑雪教兩個孩子讀書識字,教他們一些做人的道理,甚至還教他們習武練箭,但習武卻是在無人的時候教授。

  在敖銘八歲這年,敖骨傳回了家書,經薑王舉薦,他代大周打了幾場勝仗,再這樣下去,他一定可以做驃騎大將軍。

  她曾以為,以夢入凡,定與他能圓滿一生,原來卻是另一種感傷。

  這似乎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用了十五年的時間來等他。

  而他相伴自己的歲月,只是最初三年她日夜生病的時候。

  她放他離開,他就像一匹脫僵的野馬再不受她的掌控。

  敖銘很用心,敖錚雖是心智小,只因他原是一條龍,作為龍與人類的孩子,他算是很健康的了,但是薑雪不想讓他聽到更多別人說他有病、受症的話。

  她想:她應該將敖錚送走!

  在拿定主這個主意的時候,她第一次開啟法術,召來了因果真身,托因果真身將敖錚交給上古迷陣裡的敖容。

  因果真身知她是轉世,擔憂地道:“我已經用了三百張斂息符壓住你身上的神元力衝刺波,只怕再這樣下去便壓製不住了。我最多還能替你壓製三天,壓製不住時,便召喚你回去。”

  “因果,如果再壓製不住時,你便將我的召喚回去,記得一定要召回天魂、和魄。”

  她是轉世,無法與自己真身進行直接溝通,必須要通過說話。

  因果真身走了,用法術將一塊石頭化成了敖錚的模樣。

  敖銘醒來的時候,便看到母親薑雪落漠地坐在窗前,懷裡抱著敖錚,他用手一探,發現敖錚已經冰涼。

  “他自小身體不好,現在總算是解脫了。銘兒,你去村頭張九叔家,請他幫你哥哥敖錚做一具小棺材吧。他乾乾淨淨的來,我讓他乾乾淨淨地去,好歹給他擦洗一番。”

  敖銘看著母親懷裡的孩子,心情沉重。

  薑雪安葬了敖錚,是將他的屍骨放在山前的大河裡,當地人的習俗,讓逝去未成親的孩子順水而流,這樣河流就能帶他們前往快樂的地方。

  薑雪因敖錚的離去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時常咳嗽,但在天氣好的時候,她會堅持走到院子裡曬太陽,她教敖銘讀書、指導他習武,有時候還會親自指點他下棋。她甚至還教會了敖銘一些簡單的修煉法術,敖銘總是一學就會,但她沒教敖銘更多,她想,以武強身,能避開一些旁人的算計就好。

  薑雪生病後,敖銘更加懂事了,會做飯照顧母親,還學會了縫補漿洗。

  *

  轉眼又是五年。

  這一年,敖銘十二歲了,是個半大的孩子,但他文武兼備。

  薑雪因自己多病,特意花錢請了一位先生教他,但因她獨住,住在村頭另一戶有男丁的家裡,她出了八成束脩,那家人只出二成的束脩。

  這樣,旁人倒沒說什麽。

  敖銘每日從私塾歸來就是照顧母親,給母親抓藥,給母親做飯,有時候還站在窗前給母親讀書。

  這日,外頭有人大喊:“是敖骨家嗎?你家的信!”

  敖銘奔出門去,接過一封漂亮的書信。

  而屋裡的薑雪感覺到因果真身的召喚,她最多只能堅持三日了。

  “母親,母親,是父親的信,父親做驃騎大將軍了,他遣了大將軍府的侍衛與張九叔的弟弟張十一叔回來了!母親,我去張家說一聲,現在張十一叔也做官了,是五品武官,張十一叔會接張爺爺、張奶奶去朝歌享福。”

  薑雪依在床榻上,“你父親終於如願以償了。你今日去私塾時,記得告訴張爺爺一聲,也讓張家高興高興。”

  那年,敖骨歸來,帶走了村裡四個年輕人去打仗,有的受傷回村,有的戰死沙場,倒是張十一倒做了武官。

  張家得了消息,自是高興。

  敖銘歸來的時候,薑雪捧著胸口咳嗽不止,正坐在窗前寫信,她一邊咳著一邊淚流滿面。

  “母親!”

  敖銘茫然、心痛地看著薑雪。

  她回眸一笑,招手道:“今日我的身子還不錯,怕是再不給你父親寫信,往後就沒機會了。銘兒,你去把院門關上,母親與你說說話。”

  “嗯——”

  薑雪繼續寫信,她細細地看了遍,將信疊好放到信套裡,又用蠟油粘好,整個過程裡,她一直在咳。

  敖銘倒了茶水遞來,眼裡全都是憂色。

  “銘兒,人生一世,春秋交替,年輕時似春花正豔,年邁時又如秋葉凋零。你不是一直奇怪,村裡的人,家家都有錯綜複雜的親戚,為什麽這些年,我們家卻沒有嗎?我今日說的話,你要憋在肚子裡,要一直到……咳……”

  敖銘替她輕拍著後背。

  “一直到當今聖上駕崩,你才可與梁王府的幾位舅舅相認。我本名薑雪,原是梁王府嫡女,是先帝禦賜欽封的雪郡主。我與你父親古傲青梅竹馬,在我及笄之時,被當今皇上相中為貴妃,入宮途中,我卻與你父親私奔山野結為夫妻……”

  敖銘一直就覺得自己的母親與別人不同,她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性子又溫和,他在私塾讀書時,就連先生都佩服他的才華,直問他以前師從何人,他遵從母親之命,隻不敢說是母親教的,隻說是自己讀的,但母親認得一些字,先生便誇得是個讀書的料。

  薑雪躺在了床榻,繼續說道:“我是不成了,怕是堅持不了幾日。銘兒,你父親是男人,志在千秋,功在社稷,建功立業。只是銘兒,有朝一日,你若娶妻生子,切記莫讓她等你太久,我從未後悔與你父親結為夫妻,千般幻想,萬般勾勒,最後才發現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樣子……我不怨,我不恨,不過是命運弄人罷了。”

  她帶著記憶轉世化凡,而敖骨卻是以夢化凡封印了他是天龍的記憶,這原對敖骨便不公平,她原就想替敖骨以凡人之軀生一個有種天龍血脈的兒子。

  她抬手握住敖銘的手,因果真身的召喚又在耳畔回響了一遍“快回來!斂息符壓不住了!已經用了五百張仙符!”

  薑雪微微一笑,靈魂似要離體,她突地在敖銘的身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是慕容傲,燕國太子慕容傲,當年她與竹無心以夢化凡,也曾育有兩子,那個幼子便有些慕容傲的影子。

  原來如此……

  她道了聲“是你!”突地粲然一笑。

  敖銘居然是慕容傲靈魂的轉世,一直以來,她還以為慕容傲的靈魂被敖骨吞食,不想在相隔若乾萬年後,她竟與慕容傲再度相遇。

  靈魂似要離體,薑雪氣若遊絲,“銘兒,把那封信交給你父親,代我照顧他……母親要走了!他日見到你外祖、外祖母,請代我請罪賠禮,箱……箱子裡……有我留給梁王府的……家書,將來,替我代轉他們……”

  靈魂到底在因果真身的聲聲催促中離體而去。

  薑雪聽著一聲驚喚“母親!母親……”

  鄰裡聽到敖銘的哭聲,紛紛出門觀望,有人推開了敖家的院門,一邁入院子,就見敖銘扒在薑雪的榻前。

  空桑雪心情如壓了一座大山,對敖銘她是有感情的,卻在知曉他是慕容傲輪回的那刻意外了,慕容傲是在輪回中,一個真心愛她這人,卻在冥冥中成為她的兒子。

  遠處,傳來了嗒嗒的馬蹄聲。

  村頭有人在大喊:“敖銘,敖銘!你父親回來了!張勤,你父親做官回來接你們了!張勤!”

  敖骨騎著高頭大馬,快速飛奔著進了村子,有人熱情地打著招呼,“敖將軍回來了,真是出息,我們村竟出了兩個能人,衣錦榮歸!”

  他笑著與眾人抱拳。

  敖骨帶著數名隨從往家裡走去,自家那邊傳來悲嚎聲,是與薑雪交好的秦寡婦秦二嬸,此刻她扯著嗓子大哭:“古薑妹子啊,你家敖骨做大將軍了,你怎麽就去了呢,怎就去了?你等了這二十年,不就是盼他出息嗎?”

  敖銘哭得直抽冷氣。

  他一直在旁看著母親,以母親的性子,她要的不是父親掙來的榮華富貴,以她梁王之女的身份她要什麽樣的富貴沒有,她要的只是一份安樂靜好,就如屋子裡張帖的那張大字一樣,這是母親讓他寫的,這也是母親的心願——歲月靜好。

  雖然母親一直未說,可敖銘就是知道。

  敖骨跳下馬背,跌跌撞撞闖入家門,看著院子裡站著村民,有扼腕歎息的,有面露悲傷的,屋子裡幾個素日交好的婦人也哭出了聲。

  敖銘靜靜地跪在床前,趴在地上。

  秦二嬸一邊抽著,一邊對敖銘道:“敖銘,別再傷心了,你母親已經去了,你可得好好的,她苦了一輩子,先是要服侍你有病的哥哥,後又要哺養你。”

  敖骨衝進偏房,看著榻前那個蒼白無血的女子,不敢相信的步步走近,他征戰沙場,他建功立業,他爭榮華富貴,全都是為她,而她卻在他一切在望之時突然沒了,就這樣靜靜地走了。

  “雪兒!雪兒!雪兒……”他撲到床前,一把抱住了薑雪,撕心裂肺地痛哭。

  秦二嬸子止住了哭聲,“這半月,古薑天天都在念叨你,說怕是等不到你了,她這一生,都在家裡等你歸來,唉……也是個可憐人。自從你家敖錚夭折後,她的身子就不好了,敖銘想寫信給你,卻連你在何處都不知道,也沒法寫信。

  你怎麽就不快到半炷香,隻早抵家半炷香,也見上最後一面,也能讓她走得好心。

  古薑一直強撐著,早有兩個月前就開始嘔血了,卻求我不要說出去,便是敖銘也沒讓知道……”

  薑雪走了。

  敖骨才發現,妻子的眼角已經有了深深淺淺的皺紋,兩鬢也有了銀絲,她到底沒等著他來見她。

  二十年了,她前後等了她二十年。

  她生敖錚,他不在。

  她生敖銘,他還是不在。

  她就這樣孤寂地走了。

  敖骨與敖銘處理了薑雪的後事,將她葬在了村子的後山,那裡能望見當年葬過敖錚的大河。

  秦二嬸說:“這是你家古薑的遺願,她說那條大河視野開闊,無論你騎馬還是坐船回來,她都能望見。敖將軍啊,古薑一直在盼你回來。”

  一側的張奶奶斥道:“你給我閉嘴,不瞧出他們父子有多難過,你還使勁說這等讓人傷痛的話。敖骨啊,張大娘是過來人,你聽句勸,你還年輕,正值壯年,將來的日子還長著呢,你還有敖銘,你們父子可得好好地活下去。古薑最大的心願,便是你們能好好的……”

  薑雪走了。

  敖骨一夜之間似蒼老了十歲。

  敖銘的話更少了,他喜歡讀書,更喜歡整理母親的遺物,他把信遞給了敖骨,沒有說多余的話。

  半月後,敖骨問道:“你娘除了這封信,還說了什麽?”

  “娘說,她不後悔嫁給你,她謝謝你讓她過了人世間最平和靜好的一生。許是娘並不需要什麽榮華富貴,她只是希望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吃飯,能有說有笑相扶相持。

  這麽多年,你怎麽就不懂娘呢。

  她是什麽樣的身份,她要榮華富貴,又怎麽會……怎麽會……

  你根本不懂她,明知她的身體不好還要一去十幾年。哥哥在世還好,哥哥沒了,娘天天都在自責,怪自己沒照顧好哥哥,怪自己懷著哥哥時亂吃東西害哥哥中了胎毒……

  她怪自己,從來不曾怪過你。”

  敖骨望著敖銘,他能感覺到兒子心裡的痛。

  他是真的錯了,他以為讓她過上最尊榮的日子就是對她最好的報答,怎麽忘了她的身份,她是梁王府的嫡出郡主,她求的只是一份情。

  他第一次出門時,她就說過,她想與他相守一生,說過不想讓他離開。

  可她那樣驕傲的人,又怎麽強留下他。

  她只是不想讓他心有憾意。

  他想給的,不是她想要的。

  原來,他們即便相愛,她了曉他,他卻不了解她。

  敖銘道:“娘生前希望我能做個鴻儒,待娘的三年孝期一過,我會離家雲遊天下。娘還說,待將來……我就去梁王府探親,要我代她謝罪……”

  他在母親的墳前磕了幾個頭,燒完了紙先一步回家。

  他想,母親這一生太苦了,他很難諒解父親。

  他不怪父親。

  可想到母親,敖銘就覺得心痛。

  敖骨因喪妻要守一年,暫時沒有回朝歌。

  敖銘並沒有去朝歌,他與敖骨長談了一次,敖骨知道,這孩子是個有主意的,他是武將,可敖銘卻立志要做鴻儒,成為天下最有學問的人。

  這一日,敖骨趁敖銘外出,打開了薑雪的大箱子,裡面竟有數百張他的畫影,他騎馬的、習舞練劍的、看書的、吃飯的……

  這麽多全是他的畫影。

  還有薑雪、兩個兒子與他一起過年節的畫影。

  他驀地發現,除了最初的三年,他竟沒有陪她過一個年節。

  她走了,帶著她的遺憾與自責,她如最初那般,從不曾責怪他半分,只是在靜默的等待中也消磨了她的心血與眼淚。

  他真的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她想的、要的竟是這般的簡單。

  敖骨看著時,眼淚無聲的流出。

  不知何時,敖銘已經回來,他身後握著一把木劍,“那隻大箱子,原是母親留給你的,母親也留給我一箱子的東西,母親的畫繪得很好,雅俗共賞,母親教會了我很多。母親說,她將來也許有機會名揚天下。我以前不懂,但是那天,我看了你送我的當今第一才子的畫作,說真的,他沒母親畫得好。”

  敖銘驕傲地抬著下頜,“待我名揚天下時,我要讓天下人知道,我的母親是天下最優秀的女人。”

  敖骨再回頭,那驕傲的人已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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